(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1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东间里,望见许青珩有客在,立时住了口。
“那小蹄子又做什么了?”李纨含笑问,又对与她同坐在炕上的许青珩道,“瞧瞧,东边聒噪得不得了,本想来你这清净清净,偏又遇上兴风作浪的。”
“小打小闹,为了这点子事不得清净,反倒逞了她们了。”许青珩将茶碗向李纨推了一推,又叫石姨娘坐下说话。
石姨娘在炕下矮凳上斜签着身子坐下,乜斜了眼向前头一瞪,左右许青珩、李纨都是已婚夫人,于是便一五一十地将碧莲如何嗔怒笑骂地叫贾赦答应明公正道地抬举孟氏。
李纨唬了一跳,忙道:“乖乖!还说那丫头随了老爷就将这边的事丢下了呢。”眼皮子跳了又跳,只觉这不许纳妾的规矩不能坏了,不然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王夫人又该花样百出地逼着贾珠纳妾了。
许青珩捧起茶碗,抿了一口,沉吟一番,便对外道:“温屿,请了金彩家的来。”
“是。”
“又叫她做什么?”李纨问,又指着西北处说,“你叫了姓孟的来,好生敲打敲打,叫姓孟的回绝老爷去。”说罢,又觉许青珩太心慈手软了一些,她一直以为许青珩要对孟氏下手,谁知她当真眼睁睁地看着孟氏挺着大肚子在跟前转。
“该问问,倘若纳妾,银子该从哪一处出。”
李纨恨铁不成钢地道:“哎,你太糊涂了,大头不管,专计较小头上去了。”
许青珩笑了一笑,她不是糊涂,只是觉着倘若对孟氏下了手,便当真像是确认了贾琏两面三刀一样,如此,不如将大的小的都留着,等着贾琏回来了跟他当面确认。
只听着屋子里那西洋座钟咯噔咯噔地转着,约莫过了一刻钟,便见温屿领着裤脚微微湿润的金彩家的来了。
许青珩开口问:“金嫂子,老爷要抬举孟氏,你说这请酒请戏的银子,该从哪一处出?”
金彩家的一愣,心道贾赦要反了天了,忙笑道:“奶奶,您手上的银子,是专管后院各处月钱、脂粉银子,跟抬举谁不相干;外头账上的银子,自从二爷走了,就定下了只进不出的死规矩。”
“如此说,这银子该老爷出了?”许青珩挑眉。
金彩家的笑道:“正是呢。”
“那就劳烦金嫂子领着石姨娘去跟老爷要清酒请戏的银子吧。”
李纨来来回回地将许青珩看了一看,心道贾赦不缺银子,若是贾赦当真出了银子,就看覆水难收,许青珩怎么哭吧。
金彩家的有些为难,依着她上半辈子的性子,她决计是要推脱的,但如今好歹是大管家娘子,遇上贾赦这样坏贾琏规矩的事,怎能不劝说一二,于是便笑道:“那我便去了。”于是便与石姨娘向外去。
路上撑着伞,金彩家的又问了许多碧莲的事,得知那碧莲非常不成体统,便唬了一跳道:“老爷中了邪了么?怎地放着你这么个好人不稀罕,将个谁也瞧不上的当做宝?”
石姨娘诉苦道:“我算个什么好人,日日那小蹄子还叫我给她揉腰呢。”
金彩家的口中啧啧了两声,与石姨娘进了荣禧堂西跨院,才到了正房门前,就听屋子里一阵让人羞红脸的嬉笑声。
“老爷,金彩家的来了。”石姨娘出声道。
“什么事?”里头碧莲问。
金彩家的还要进房里回话,石姨娘赶紧在她耳边道:“都还在床上呢。”
金彩家的望了眼雾蒙蒙的天,心道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于是对内道:“老爷,内账外账都没有抬举姨娘的那一份银子。”
屋子里咳嗽两声,随后仍旧不见贾赦出声,又听碧莲说:“银子就是银子,难道买点心的银子就买不得酒水了?”
“正是,将给我请大夫的银子里抽出一百两就够了。”贾赦终于出声了。
“回老爷,没这规矩,若是这样巧立名目地支取银子,我们怎么对得起二爷信赖?”金彩家的嘴角一扯,原还想劝一劝贾赦,如今看来他已经病入膏肓,劝说不得了。正想着,就见牡丹折枝暗纹帘子一响,门边大咧咧地站出一个人来。
金彩家的看过去,见那碧莲乌发蓬松,只在身上罩着件锦衣,露出白生生的臂膀、圆滚滚白嫩嫩的腿来。
金彩家的忙转过头,心里念叨了一句太没规矩。
“给琏二爷纳妾,纳的妾还是伺候琏二奶奶的,这笔银子琏二奶奶少喝一口茶便得了,做什么巴巴地来问老爷要?况且你们这样大的府邸,又是内帐又是外帐,哪一处找不出那几两银子,就紧赶着来问老爷要?”
金彩家的心道她若理会这碧莲便跌了份,于是对内对贾赦道:“老爷,府里怎样,您是清楚的,内帐外帐委实都拿不出银子来。若要请戏请酒,这银子,只能老爷出——不然,就去请老太太出。”
碧 莲最恨旁人看不起她,目光淬赌地道:“老爷出就出,若老爷出,就不是摆三四桌酒席的事了。老爷是什么人?国公府的当家人,老爷亲自操持,那一准热热闹闹的 叫京城上下都知道琏二爷纳妾了。”上下瞅了金彩家的一眼,便又转身进了屋子里,嗔道:“老爷,他们还当老爷出不起几个喜酒钱呢,老爷就拿出几百两银子丢在 那婆子脸上,叫她摆上七八日流水宴去。”
“你闭嘴。”贾赦终于对碧莲说了句狠话。
外头金彩家的与石姨娘对视一眼,心道贾赦终于硬气了一些。
屋 子里碧莲只觉贾赦打了她的脸,于是立时扑到贾赦身上,哭道:“我是为谁挣这份脸面?堂堂大老爷要花自己个的银子,还被个黄脸的婆子拿着内账外账钳制着。老 爷这次不出了银子,看日后还有哪个还将老爷放在眼里。”说罢,见贾赦不为所动,便骂道:“你这糊涂鬼,连个小厮儿都知道挣一份体面,你放着现成的老爷的架 子不摆,窝窝囊囊地受个什么气?”骂完了,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听见碧莲骂贾赦,金彩家的、石姨娘都吓得脸色煞白,金彩家的心想贾赦若不一巴掌打在那丫头脸上,日后连个小厮儿都瞧不起他了。
“……我有些银子存在二奶奶那了,叫二奶奶拿了我的银子,热热闹闹地给孟氏办一场。”
金彩家的险些咬了舌头,贾赦竟然对碧莲服软了?
“听见了没有?”碧莲在屋子里狐假虎威。
“听见了。”金彩家的扯了扯石姨娘的袖子,拉着石姨娘出了这西跨院,嘴里啧啧有声地道:“就寻不出一个比碧莲好的丫头了?”
“比她好的自是满地都是,比她坏的臭的,满府上下都找不出来呢。”石姨娘撇嘴。
金彩家的冷笑道:“就看二爷回来了,她怎么收场。”
“二爷能回来么?”满府谣言到处飞,石姨娘也不知该信哪个了。
“一准回来。”金彩家的肯定地点头。
二人冒着雨进了许青珩房里,便将贾赦的话说给许青珩听。
许青珩笑道:“老爷当真糊涂了,哪有公公将银子给儿媳妇收着的?我这只有我的嫁妆,没有他的东西。劳烦两位再去老爷那传话。”
金彩家的讪笑,石姨娘唯恐被贾赦抓住,便推了推金彩家的,“你去说吧,我看不得碧莲那张狂样,我去跟孟姨娘说两句话去。”话音一落,人就向孟氏那去了。
“金嫂子去吧。”
“哎。”明知道是苦差,金彩家的还是去了。
待金彩家的走了,温屿忙上前道:“奶奶,你就不怕老爷叫了姑娘来对质?况且,老爷那边的东西,有账本呢。”
许青珩笑道:“有账本又怎样?抓贼拿赃,老爷那的东西原本是二爷的,若说追究,也当是二爷来追究。”
“……奶奶不喊二爷四哥了?”温屿轻声问。
许青珩一默,手指转着茶盏,心道多浓的情都有转薄的时候,哪怕贾琏无辜呢,出了这样多的事,她又岂能没有变化?岂能依旧待他始终如一?
“叫你们奶奶给我出来!”
冷不丁地院子里响起了一声怒喝,随即便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温岚、五儿、六儿齐齐地进来了。
“奶奶,老爷来了——碧莲也跟着来了。”温岚白着脸道。
许青珩从炕上坐起来,裹了鹤氅,便向外去,待帘子打开后,便瞧见贾赦慢悠悠地、气势十足地扶着碧莲顺着游廊过来了。
西厢门外,李纨领着迎春、探春、湘云也迎出来在外站着。
贾赦见许青珩露头了,便拿着拐杖指着许青珩道:“我且问你,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这没我的东西?”
许青珩笑道:“儿媳还要问,老爷说把东西收在我这又是什么意思?哪家都没有儿媳妇替公公收着东西的道理,老爷说话仔细一些,免得一些长舌头的编排出难听的话来。”
贾赦两腮高高地鼓起,骂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道你是个好的才将东西给你收着,如今你要昧下我的东西不成?”
“老爷将话说明白一些,我听不懂。”
贾赦气得七窍生烟,两腮如蛤蟆一般鼓了又瘪、瘪了又鼓,后悔那会子将东西全给许青珩了,看迎春在西厢房外站着,就指着迎春:“迎春儿,你是瞧见的,你说,你嫂子昧下了我多少东西?”
迎春原本站在李纨身后,乍然被指出来,立时攥紧拳头,头皮一阵阵地发麻。眼前的情景已经是十分明了了,那便是两个月前才关系融洽的许青珩跟贾赦闹翻了,看许青珩抱着手臂不似先前温柔模样,便知自己该从许青珩、贾赦中挑一个了。
“迎春,你说!你嫂子将我的东西放在哪了?如今我就要将东西搬回去。”贾赦怒道。
“老 爷息怒,有话慢慢说。”碧莲拿着手给贾赦抚胸,看贾赦与许青珩争执,心中却不欢喜,反倒担忧起来:她原以为许青珩会对付孟氏,叫孟氏一尸两命,然后被贾府 人嫌弃冷落;又或者许青珩对贾赦百依百顺,由着贾赦拿捏。却不想她竟有胆量跟贾赦针锋相对!如此,要逼死她就没早先预料得那般容易了。
“迎春,你说!”贾赦拿着拐杖向柱子上砸去。
闷闷的笃笃声传来,迎春被逼得涨红了脸,一边是自打从金陵回来就十分疼爱她如今却被个来路不明的丫头迷惑住的父亲,一边是进门前与她亲若姊妹进门后很是疏离的嫂子,这叫她选哪边呢?沉默了半天,她才声音飘忽地说:“女儿不知道老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知道,当着你的面,我将我的东西交付给你嫂子看管的?”贾赦目龇俱裂,万万料不到迎春会背叛他。
“……还有这事?”迎春木呆呆地说。
贾赦身子忽地向后外去,倒在碧莲怀中,拿着手指指向迎春道:“枉费我那样疼你了。”
迎春满眼含泪,也在心里觉得愧对贾赦,但贾赦自己早说过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许将东西交出来的。
“来人,给我搜!我就不信搜不出我的东西来!”贾赦稳住身子,便挥手叫金彩家的带着人搜。
金彩家的哪里敢去搜,只袖着手冷眼旁观道:“老爷,没这规矩。”
“就没、就没一个人听我使唤了?”贾赦又吼了一声。
搀扶着他的碧莲眼瞅着满家子没人动弹一下,心里急了,洪二老爷的疯傻、孟氏的柔弱多情、贾赦身份尊崇都是她手里的利剑,洪二老爷、孟氏倒是好使,这贾赦怎事到临头就钝了?
“送老爷回院子里歇着去,告诉荣禧堂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