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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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女偷期幽会?傅式糊涂地抓了抓脸,待要再去寻北静王,偏脚步打晃,又唯恐弄出动静惊扰了人,于是想着他且听一听再说,就站定了脚偷偷地探头去看。
“你个女儿家偷偷离席来爷们的地盘做什么?”那小爷问。
那少女也不示弱,针锋相对道:“女儿家来爷们的地盘,自是来找爷们。”
“不知廉耻,看你也像是大家女儿,仔细我喊出来,叫你全家上下颜面丧失。”
“……倘或还有颜面可保,哪个大家女儿似我这样离席来找人?”
“你找谁?”小爷又问。
那少女道:“能找到谁,就找到谁。”
“你可是有难言之隐?”小爷颇为通情达理。
阴暗处,尚存一息的蚊虫向傅式脖颈上飞去。
傅式挥手驱赶蚊虫,眼睛不离那对小儿女,心道这小爷放软了话再听那少女一番诉苦,大抵要落在那少女掌中了。
果不其然,提到“难言之隐”四个字,方才还倔强的少女登时软弱无助地落泪,哭诉道:“我姨娘不知自重与人做妾,落得个秋日绢扇的下场。如今我父亲要将我许配给他那个只知趋炎附势的门生做续弦。”
“婚姻之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想必你定是与旁人有了私情不愿意嫁那门生了,我便当做日行一善,替你将你那情郎召唤出来。你说他是谁吧?”
那少女哽咽道:“哪有是谁?不过是想着兴许能撞上一个免得嫁给那小人罢了。”
小爷错愕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种事!”
“世上的事,本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闯一闯,怎能心甘情愿嫁给那小人?”
傅 式眯着眼睛连连点头,心说这少女说得十分在理,又看那小爷似乎十分苟同那少女已经拿了帕子给少女揩泪,便捋着胡子,心道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小爷问难言之隐 时露了怯,就难逃少女掌心了。看过了好戏,正要拔腿走,忽地一阵风吹来,清醒了不少,暗道那少女莫不就是贾政之女?如此一想,登时恼怒起来,只觉那少女不 过失宠之妾的女儿,也敢瞧他不起!如此,贾琏说探春已经许亲,也是推脱之词了?!
傅式又去扫那小爷,思量着有头有脸的小爷都来拜见北静王了,这小爷并没有拜见北静王,便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如此,他大可以作弄作弄他们这一对背后嚼舌头的小儿女,也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第148章
傅式想着,便拔腿匆匆向席上去,到了席上,依旧不见北静王,就对席上众人说:“我约莫瞧见北静王爷醉倒在杨柳桥那边了。”
此言一出,席上众人慌忙问杨柳桥在哪,拉扯着傅式就叫他带路。
傅式忙领着人去,离得近了,还说:“轻声一些,送王爷回房里歇着就好,别吵醒了他。”
众人忙脚步放轻了,越走越近,依稀望见北静王的衣裳,众人便唯恐落于人后地向那去。
谁知更近了,才瞧见不是北静王,却是一个衣裳与北静王仿佛的少年正与一少女对坐说话。
杨柳枝上稀稀落落地挂着黄叶,杨柳树下一汪秋水照应着两个小儿女,风一吹,便听少年文质彬彬地问“可觉得冷了?”
众人屏住呼吸,忽地迟来的人喊了一句“不是北静王”,这一句叫醒了那对小儿女,只见二人惊慌地站起来,此时那小爷十分大义凌然地挡住了少女。
“是贾二老爷家的姑娘,不是琏二爷亲妹。”傅式遮住嘴,轻声地说。
众人回过神来,因觉贾政如今沦落了,就有人笑道:“这是谁家的小爷好个风流不羁!”
“比不得您老人家老不知羞耻!”探春不料被人瞧见,虽被前头那位挡着也毫不示弱。
“贾家姑娘好伶俐的口才。”有人起哄道。
探 春紧紧地抿着嘴,偷偷去看身前的小爷,见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只当他要撇清关系,又冷笑道:“伶俐的不光是口才呢,算我歹命,今日要断绝在此!”说着,便 要向身后一池秋水跳去,谁知身子一动,手臂被前头小爷抓住,再看那小爷神色肃穆,并不畏惧被人瞧见,莫名地多了底气。
傅式又要做了小人引着众人嘲讽这小儿女,又唯恐被人看出他是有意如此,故意躲到人群最后起哄。
众人只瞧着那小爷一身华服,又是京都口音,却不认得他,只当是哪个乍然冒出来的暴发户,于是竭尽嘲讽之所能,又有人起哄说:“不能叫小姑娘跳水,该去前头请了小爷的老子来当场下聘。”
“正是、正是。”
“我老子正穿着朱红衣裳在前头跟孔老喝酒呢,你有能耐,就去请了他来。”那小爷寸步不让地说。
桥上站着的,或有觉得无趣的,便悄悄地散了,或有瞧不上这小爷不吃罚酒的,便嚷嚷着:“看你老子来了如何收场!”
“你有本事就去喊我老子来。”那小爷挑衅道。
“你有本事拉着贾三姑娘等着!”
“我就等着。”
“我这就是喊。”
岸上人色厉内荏,只管喊话,却不动弹。
那小爷先笑了,探春看他此时还笑得出来,心底那点子惶恐也没了。
“谁要喊他老子来的?”
忽地有人喊了一声,岸上人一个个“我”地叫着,蓦然回头望见北静王站在一个穿着朱红衣裳的人身后,那人身后还有今日的寿星公跟着,更有人人都认识的戴权,于是登时垂下脑袋,不敢再起哄。
傅式夹杂在人中,偷偷给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不长眼,竟提到铁板上。
“父皇——”
“孽障!”
众人吓得冷汗直流,纷纷跪下山呼万岁。
探春待要跪,又被拉着,只觉若是自己低头,今日冒险出来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款款福身后,便立在那小爷身后。
“五皇子也到年纪了。”水溶轻叹一声。
探春微微侧头去看五皇子。
“这是谁家的姑娘?”水沐开口问,淡淡地扫向探春,见她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生得很是不俗,又看她不卑不亢,形容间似乎对五皇子非常信赖,便想这女子也算难得。
“回主上,臣女乃是荣国府贾琏之妹。”
水沐笑道:“若是你那兄弟贾琏有你这气概,那就是朝廷的福分了。”又瞥了眼五皇子说:“这样也算是成人了,日后好生读书,若叫我知道你再有怠慢……”
五皇子嬉皮笑脸地说:“孩儿不敢。”
水沐一笑,只吩咐戴权一句,便领着北静王、孔老去了。
皇帝一走,众人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留下看五皇子笑话,忙弓着身子盯着脚尖退下了。
探春轻吁了一口气。
“这便喘气?只怕日后你会后悔没嫁给你父亲那趋炎附势的学生呢。”五皇子笑道。
探春心跳个不停,这才毕恭毕敬地拜见了五皇子,起身后,犹豫道:“素来听闻天子喜怒不形于色,不知方才是否给殿下惹了麻烦。”
五 皇子摇摇头,开口说道:“算不得麻烦,我父皇最恨没担当的男儿,若是我推脱不认,他才恨生下个没骨气的儿子。况且自我母妃过世后,我便是父皇一堆儿子里最 跳脱的一个,他乐得对我无所不至好一做一回败儿的慈父。”一语未了,便见一个婢女过来,便对探春说:“回去吧,放心,不过两日便有人来接你入宫,只是,正 妃是不能了。”
探春低着头,苦笑道:“我本是不肯走上姨娘的路,又不肯给人做续弦才来冒险,巴望着找个合意的凑合过日子,不想偏又做了妾。”
五皇子笑道:“如此,你要跳水么?”
“若是有朝一日,你不似今日这样护着我,我便必会如今日这般冒险撞大运;若没了今日的运气,那我便偷偷地混进孔家,投了这秋水中。”
“孔家哪里得罪你了?”五皇子笑道。
虽才相识,但探春的胆量、言谈很与五皇子契合,于是五皇子便又十分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裙摆。
探春臊得满脸通红,仓促一福身,就向桥上的侍书跑去,待到了桥上见五皇子还在看她,便立时扭过脸拉着侍书就向女眷看戏的花楼去。
“姑娘,听说当今带着五皇子来给孔老贺寿呢。”侍书又惊又喜地低声问。
探春提着裙子匆匆赶路,听她说,也不理,眼瞅着花楼近在眼前,这才慢慢停下脚步,轻声问:“我这一会子不见,可出了什么事?”
花楼下匆匆翠菊掩映,侍书心里比探春还激动,忙道:“并没什么事,只是,孔家的亲家胡家太太、奶奶先还与咱们二奶奶、迎春姑娘十分亲近,后头话音里又仿佛疏远了。”
探春心一坠,咬着嘴唇去手去撕扯翠菊,弄得一手花汁,又觉事已至此,不管许青珩、迎春怎样,她总要从容应对,于是就要向花楼去。
谁知她人还没上去,便望见许青珩笑盈盈地领着失魂落魄的迎春出来了。
“嫂子、迎春姐姐。”探春道。
许青珩含笑点头,依旧向外去。
探春只顾着看迎春,浑然不觉手上汁水染到了裙子上,紧跟在迎春身后,看她耷拉着头,越发觉得那胡家兴许便是迎春要相看的人家了,“迎春姐姐?”
探春又喊了一声,见迎春依旧不搭理,便讪讪地抿着嘴,盘算着待回了荣国府,再与迎春说话。
探春是这样盘算,她却不知孔家的事,早已被傅式传回了贾政处。
却原来傅式见今日不能与北静王多说话,又觉探春飞上高枝了,也不去找陈也俊,便出了孔家纵马向贾家东边花园子去。
傅式进了东边花园子,过了仪门便大喇喇地向贾政外书房里闯,进了书房也不管贾政正教导宝玉、贾环、贾兰读书,便笑道:“老师大喜、大喜!”
贾政坐在上位,不悦地将手上书本丢在身侧案上,斥责道:“一把年纪的人了,怎还这样鲁莽!”
傅式笑道:“顾不得了,顾不得了!恭喜老师、贺喜老师!老师今儿个得了个乘龙快婿!”
“胡言乱语。”贾政斜睨着傅式。
宝玉原就看不上傅式谄媚模样,看他这一身酒臭味癫癫狂狂的,恨不得立时叫人将他叉出去。
贾环道:“我们家大姐姐已经嫁了,寻的也不是什么乘龙快婿,你说的又是哪个姐姐?”
“还能是哪个,就是三爷一母所出的姐姐。”傅式笑说,又走近两步,手舞足蹈地将众人如何阴错阳差瞧见探春与五皇子私会、五皇子如何有担当认下这事以及当今如何大度令戴权来办这事一一说了出来。
贾兰心觉此事太过不成体统,况且探春又绝不会做了五皇子妃,于是捧着书本依旧闷头看书。
宝玉暗道不想探春妹妹竟然这样敢爱敢恨,只是她年纪尚小,进了宫怕会被人欺辱;继而又想探春那样小,便情窦初开了,可恨湘云如今还一味地只知玩耍,偶尔与她说几句体己话,她偏不解其意。
贾环登时振奋起来,笑道:“这样说,兴许今儿个周家吴家修省亲别院,明儿就轮到咱们家修省亲别墅了!”
“放肆!”贾政呵斥了贾环一声,面上也不禁浮现出笑容来,“我早知道三姑娘不俗。”
“老师,快替探春姑娘准备准备。”傅式提醒道。
贾政闻言,立时抖着手指着贾环:“快,快去叫你母亲准备准备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