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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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傅秋芳二人推出来罢了。
傅式既然想通了,就又信誓旦旦地说:“学生先前受过老师教诲,今次见人登门报喜,也不敢贸贸然打赏那些太监,更不敢稀里糊涂地疏通人脉。在家里只装作对这事不闻不问呢。”
“你做得很好,倘或你法力通天了,周贵妃傻了才捧着你妹妹呢。”贾琏又说。
“是,学生只管听老师吩咐。”
“我乏了,你退下吧。”
“是。” 傅式弓着身子就向外去,出了荣国府,面上不禁露出得色,忽地想起贾琏那波澜不惊、喜怒不辨的神色,便强迫自己按下喜色,模仿出贾琏的神色来。路过贾政门前 望见贾政站在门前张望,也不下马只拱手喊了一声老师,就一径地向东去,路过宁国府,忽地觉着不对,向那府门上再三看去,忽地瞧见门上贴着的封条不见了,又 有几个太监打扮的人陆续进去。于是便又调转马头向荣国府去。
今次并不用通传,下人们便放了他进去。
傅式奔进贾琏外书房,就大惊小怪地说:“老师,宁国府门上封条没了。”
“早没了,月初我还上天香楼瞧过呢。”贾琏微微蹙眉,傅式离开这一会子,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喂狗。
傅式忙说:“有几个太监进去了。”
“哦?”贾琏一蹙眉,站起身来就说:“去瞧瞧,兴许是宫中将那宅子卖出去了也未可知。”
“哎。”傅式赶紧地躬身替贾琏将衣摆上粘着的狗毛拿下来,毕恭毕敬地请贾琏在前面走。
此时天已经十分凉了,风卷起地上的灰尘迷得人睁不开眼睛。
尤其是那宁国府门前,更像是荒凉的狂野北风肆无忌惮地狂吹猛刮,冻得人嘴唇发紫。
贾琏裹着灰鼠大氅带着傅式推开宁国府大门,便望见一个人缩着脑袋蹲在门房边看他们。
仔细认了认,不等贾琏看清楚,那人先跑来抱住贾琏的脚哭着喊二叔。
傅式虎着脸道:“什么东西,仔细弄脏了我老师的衣裳。”
“二叔,是我。”那人仰起脸来。
“蓉哥儿?”贾琏迟疑地问。
“二叔,你认出我了。”贾蓉涕泪四流地说。
只见他衣裳褴褛也就罢了,原本俊俏的面庞皱巴的不成样子,若是与贾蔷站在一处,竟像是贾蔷的长辈一样苍老。
“你怎么在这边?你父亲呢?”贾琏问。
贾蓉忙拿着袖子擦脸,拖着嗓子说:“我也不知父亲哪里去了,我一直都在宫里刷马桶,今儿个一早正刷马桶呢,就听人喊我出宫,说是来给五皇子看院子呢。”
“这宅子赏给五皇子了?”傅式问,因听贾蓉说起刷马桶,便悄悄掩住鼻子。
贾蓉欢喜地笑道:“听说咱们家探春姑姑跟了五皇子了?这可好,等姑姑进来了,侄儿也能翻身了。”
贾琏两只手搭在暖炉上,看贾蓉衣裳单薄此时哆嗦个不停,就将暖炉递给他。
“多谢二叔赏赐。”贾蓉欢喜不迭地说。
贾琏笑问:“是哪个打发你出来的?”莫名其妙地叫个刷马桶的罪人来看宅子,此举不是羞辱五皇子,就是羞辱探春呢。
贾蓉摇摇头,腆着脸说:“二叔可怜可怜侄子,跟我母亲说一声,叫她打发人来给我送些衣裳被褥,再每天送了饭菜来。这边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比刷马桶还不像人过得么?”贾琏遥遥地看见三个太监提着一串钥匙过来,便对太监们拱拱手,笑道:“诸位好,在下是隔壁荣国府贾琏,还请诸位替我问候戴权公公、常升公公。”
那三个太监敷衍地笑了一笑。
一位说道:“我们想见戴权公公、常升公公也不能呢。”
另一位说:“贾二爷,咱家还要洒扫院子。您看……”
“我这便出去。”贾琏笑道,也不理贾蓉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便抬脚向外去。
“可怜王公子弟落到如今为奴的下场。”出了门,傅式一边看向那高高的牌坊,一边唏嘘。
贾琏微微眯眼,也向荣国府的牌坊看去,招手叫了赵天梁来,对他低声吩咐道:“你去戴总管家走一趟,问一问五皇子妃可有人选了。若是戴公公说没有,你就说已经有人盯上五皇子妃的位子了,那人有意叫贾家的罪人出宫给五皇子看宅子,就等着将来羞辱我们家探春姑娘呢。”
“是。”赵天梁答应着就去了。
傅式离得近,将贾琏的话听去了,眼珠子咕噜噜地乱转,又凑近轻声赞叹道:“不愧是老师,一叶而知秋呀。”
贾琏笑了一笑,也不多言语。
且说赵天梁领了贾琏的话,就直奔戴权在宫外的宅子里去,在门厅里略等了一刻钟,就见一顶轿子抬来,随后戴权略带两分醉意地从轿子里下来。
“戴公公这是去谁家吃的喜酒?”赵天梁忙躬身上去搀扶。
戴权笑道:“不是周家就是吴家,还能是谁家?”想起一事,就又说:“对了,还该去姓傅的家去吃。听说那姓傅的做了你们家二老爷的学生,又拜了你们家二爷为师?”
赵天梁唬了一跳,心知戴权无缘无故不会这样问,定是傅秋芳做了才人后,宫里着人查了,于是愤愤不平地说:“是呢,您老人家没瞧见傅式在二爷跟前的巴结劲,在二老爷跟前的得意劲。二爷烦他烦得厉害,偏又要和和气气地跟他说话。”
“……可是琏二爷有为难之处?”戴权醉意褪去两分。
赵天梁胡诌道:“没个为难之处,二爷肯跟那等前恭后倨的人来往?就连傅式的妹妹进宫,都是二爷不得已而为之呢。本想那姑娘姿色也不十分出众,进了宫,也就是个宫女的命,偏入了今上的贵眼。”
戴权低着头沉吟片刻,开口说:“是了,你家二爷也是为上头效命才不得不如此,看他以前交往的许家、离家、袁家哥儿都是人品好才学好的好人。”
赵天梁挨近一些,悄声说:“若是上头有什么,公公千万替我们二爷说说,别叫他委屈了。”
“这自是当然。”戴权吸了一口气,背着手,心想贾琏不是糊涂人,况且今上十分器重他,替他说几句话,也算是卖给贾琏一个人情,“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赵天梁笑道:“外头风大,公公进房里坐着。”于是又搀扶着戴权进房,望见戴权屋里汇聚着天南海北的宝物,就想这些不知是谁孝敬的呢,眼睛瞧着,手上替戴权换着衣裳,就将贾琏的话说给戴权听,唯恐戴权听不明白,就又将宁国府里头的事说了一说。
“噢,明白了。”戴权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边呷着浓茶,一边点头。
“公公您当真明白了?”
戴权冷笑道:“不想宫廷里,还有人能越过咱家办事。”又想那人不是常升,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内监,竟然勾结外官。
赵天梁暗道果然什么事人人都只能看见自己那一面的事,办完了差事,却不走,又问:“不知宫里头的林姑娘、薛姑娘还好么?”
戴 权听问林、薛二人,便哈哈大笑道:“这林姑娘、薛姑娘真是世间难得的闺秀!她们去了,太后太妃跟前,就连公主、郡主都要靠边站呢。皇后也十分爱惜她们,前 两日宫里赏水仙花,太后令人作诗,林姑娘、薛姑娘的诗平分秋色,竟是让人判定不出哪一个更胜一筹。太后令人将她们二人的诗传给当今品评。当今判定林姑娘为 状元,薛姑娘为榜眼。”
赵天梁笑道:“怕是公主、郡主不便在太后、太妃跟前伺候,有意让着她们呢。”说罢,又再三将贾琏的关切之情转呈给戴权,随后便退了出去。
戴权等赵天梁去了,醉意便彻底散去,一双老辣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房中茶壶上的老寿星,过了一会子,便立时起身穿了衣裳向外去。
“公公今晚上不当值,还要进宫么?”小丫头看他要出门,赶紧问了一句。
“备一顶不常用的轿子,去常升府上。”戴权说着,就向外去,等他到了前院,就见一顶花色寻常的轿子已经停下了,“走后门。”
“是。”
下人们听着话,待戴权进了轿子,就抬着他从后门向常升家去。
常升在宫外有几处小院子,其中一处藏在一个幽深的巷子中,他在这小院子里偷偷地养下了一妻四妾。
是以乍然见戴权登门,常升吓得冷汗淋漓,心里想着戴权怎会对他的行踪一清二楚,就忙令妻妾准备了酒席,择了一处温暖华丽的暖阁请戴权吃酒。
戴权冷着脸落座后,便骂道:“糊涂东西,只知道防备我,不知有人踩在你我头上呢。”
常升素来与戴权面合神离,方还防备戴权,不料戴权竟说有人要来跟他们二人分权,于是忙细问究竟。
戴权于是便将宁国府中的事一一说了出来,“那贾蓉是有罪之人,本该老死在宫里,究竟是哪个这样有能耐,敢将他放出来?还放回了他的老宅!”
常升忙站起来给戴权斟酒,赔不是道:“是我一时不察,竟叫人钻了空子。”
戴权冷笑道:“我限你三日把那人揪出来处置了。”
常升憋了一口气,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就也冷冷地不说话。
戴权细看常升神色,又冷声说:“这会子,你还要跟我斗气不成?咱们两个好不好,总是咱们两家的事,难道叫宫里头三足鼎立了,你才舒坦?”
常升稍一思量,便知三足鼎立的坏处,忙道:“知道了,不出三日,我便将这事处置了。”
戴权和缓了神色,也不吃酒,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将这暖阁看了一通,就起身告辞。
戴权走了,常升不耐烦理会妻妾,将妻妾都打发出去后,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转着,想起戴权能清楚无误地知道他的行踪,便冷汗直流;回忆起戴权颐指气使的神色,便浑身发颤;再想起有人胆敢越过他办事,便又冷笑连连。思量一通后,立时换了宫廷总管衣裳,乘了轿子进宫去。
待进了宫,常升多疑地不用自己人,单打发了不常用的小太监去查是哪个将贾蓉调离宫廷,待查到竟是他义子常兴所为,不禁怒火中烧,只觉戴权若知道是他义子常兴反水,不定要如何嘲笑他教子无方。
未免惊动常兴,常升就又着人去查常兴新近往来。
不出一日,便有人来回说:“公公,常兴新近常去忠顺王府,因他常说是去替公公当差,寻常就没留意。”
常升眼皮子乱跳,不敢置信地问:“果然只去了忠顺王府?”
“除了忠顺王府,还去了吴贵妃家里。”
常升推敲着说:“他可曾在太后跟前,称赞过谁家姑娘?”
“公公果然是神机妙算,常升这两月常称赞惠妃的娘家侄女生得水灵呢。说来奇怪,我们都以为他要夸吴贵妃的娘家侄女,谁知道竟是庄惠妃的侄女。”
“这有什么好奇怪?周贵妃那边有个傅才人,吴贵妃若也弄个才人,那便流于下乘了。在宫里头输了,憋着;等着在宫外头赢回来。”常升心里怒海滔天,心道忠顺王府、吴贵妃、计惠妃要算计五皇子的婚事,只管来跟他商议就是,竟然瞒过他秘密行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许将调查一事泄露一分,待此事过了,来年开春,你就是咱家干儿子。”
“多谢干爹抬举。”
常升挥手叫这小太监退下,心里憋着一口气就向太上皇所居宫室去,在宫室外徘徊了一盏茶功夫,便又狠狠心向太后那边去。顺着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