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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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家扶正小妾的?”
“万万不可这样说。”胡竞枝忙摆了摆手。
胡 竞存说道:“为何不可这样说?你瞧吴家周家那无头官司一件加一件,周家先指着吴家鼻子说吴家弄个歹毒道士进他家杀他家子弟,谁知到底查不出那道士姓甚名 谁;吴家又埋怨说周家设计,将个黑心的刁奴哄进他家门,给吴家招来无妄之灾,偏生又有人说那赖大是南安老王爷送到京城来的,于是就将南安王府也牵扯进来。 据我说,周、吴两家是鹬蚌相争,最后还不知谁家得利呢。”
贾琏笑说道:“据我说,该是计家得利,只是六皇子偏生跟甄家姑娘定了亲。”说罢,一再摇头。
胡竞枝忙道:“甄家不好么?”
贾琏笑说:“有些事,你不知道。”
胡竞枝待要问,又觉与贾琏并非十分亲近,暗道果然荣国府还没垮下,知道里头好些事呢。
这边悠哉地说话时,就见秦显一家、司棋一家过来磕头了。
胡竞枝见了这两家人,就叫他们各自去府上下人房安顿下来,又令胡氏交派他们差事,随后便依旧在书房里与贾琏、胡竞存说话。
谁知那秦显兄弟二人自觉是从荣国府出来了,且又看那胡氏满口村言俚语,就很是瞧她不起,又看她分派不清差事,于是二人便自作主张起来。
秦显在前院马厩里喂马,忽然见自称南安王府之人登门,就抢在胡氏哥哥前头去见。
南安王府来人丢下一个撒金大红庚帖,二话不说就抽身去了。
秦显一头雾水地,忙献着殷勤地向书房去,到了书房外,就说:“爷,南安王府送了东西来。”说着,就自己打了帘子进去,将庚帖递给胡竞枝看。
胡竞枝看了,就紧紧地抿着嘴一言不发。
胡竞存忙问道:“是个什么事?”
胡竞枝将庚帖束在槅子上,笑说道:“跟南安王府的亲事黄了。”
“……莫非此事与琏二哥说南安王府的郡主那事有关?”胡竞存迟疑地道。
胡竞枝坦然一笑,说道:“原本他们门户那样高,我就高攀不起,只是人微言轻,且又是男子,虽不乐意,也不能先退了。如今黄了,落得自由也好。”
贾琏将手重重地往胡竞存肩膀上一搭,“我守孝在家,许久不曾出门,什么时候说了人家南安王府的郡主?”
胡竞存尴尬地道:“都说是琏二哥酒后说错了话。”
贾琏嗤笑一声,又在胡竞存肩膀上一握,“随着我家去说话。”
胡竞存本十分佩服贾琏,又因说错了话心下惭愧,于是就起身随着他去了。
待人走了,胡竞枝长出了一口气,又将庚帖从架子上拿下来看了一看,随手往桌上一丢,心道巴不得南安王府退回他的庚帖呢,左右他娶不得,其他人也休想娶。
忽然听见有人哗啦地掀开帘子,胡竞枝回头望见是胡氏,就骂道:“没听说女人出不得二道门么?你跑前院做什么?”
胡 氏讪讪地笑着,不等胡氏说话,秦显家的就在门外说:“爷,琏二爷送了好些东西过来,爷没个回礼,也写个字画裱了送回去;况且隔壁府上又有老太太、奶奶、姑 娘,爷也该买些老人家并年轻女子吃的点心——小的不才,也会做一些点心果子,爷若不嫌弃,就叫小的去外头买了材料回家做了给隔壁送去,不然直接买了外头的 东西,隔壁府上嫌脏,定是不肯吃的。”
胡竞枝说道:“你想得很周到,就依着你的话吧。”见门外没动静,须臾醒过神来,立时向身上摸去,摸出二十两银子,就拿了十两银子给秦显家的。
胡氏等秦显家的去了,就着急地说:“爷不该给那么些,拿出一吊钱就够够的了。”
“一吊钱的东西,隔壁肯吃?”胡竞枝冷笑着说。
胡氏忙又说:“爷里头穿的衣裳补了又补,才要给爷买件新的,如今银子又没了——且还说是大家里出来的,一个个贼眼锃亮,抢着在爷跟前献殷勤呢。”
“快 出去,拿我话,就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日后这书房,就叫我一个人打扫,谁都不得进来半步。”胡竞枝心知胡氏是嫉妒秦显家的手艺好会来事,撵了她走,就在 房里怔怔地坐着,又将夹在《论语》中的欠条一张张拿出来看了一看,暗道进京几年,看着风光却欠下七八万的债务,这日后如何还得起?
愁苦间,不觉便到了日暮时分,只见来来往往的都是秦家两兄弟,胡氏兄妹不过半日,就被挤兑得一个向后院洗衣裳一个去前院扫马厩去了。
等过了一更时分,胡竞枝将秦家兄弟打发回去歇着,就站在前院背着手望着隔壁深深庭院,又仰头望了望天上月牙,见那月牙血红,不禁心颤了一颤,待听见门上有人轻轻扣门,就亲自去开门,蹑手蹑脚地将那人请进书房。
这人,原来就是赖大。
☆、第190章 真正千金
如今的赖大与昔日威风八面人人喊赖爷爷的时候已然不同,只见他满头银发、脸上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但身子骨还算强壮。
赖大进了书房,就如进了自己家一样,在书房里间床上脱了鞋子,从胡竞枝手上接过碗,就大口地灌了起来。
“赖爷爷,可曾叫人瞧见了?”胡竞枝小心翼翼地问。
赖大将碗向胡竞枝手上一丢,说道:“你如今住到荣国府东边来,也算是你的造化,不枉你娘临终将你托付与我。”
胡竞枝堆笑道:“都是赖爷爷的功劳,没有赖爷爷,我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哪里知道见了公侯伯爵该怎样说话。若不是赖爷爷,我怎么会跟南安王府、北静王府、忠顺王府说得上话。”
“拿去使吧,隔壁府上都是生了势利眼的,对着主子们只管喊穷捧着他们,可遇见了那些奴才,要使劲撒钱才成。”赖大说着,就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丢到床上。
胡竞枝可不敢接,果然又见赖大从怀中掏出一张欠条来,“来按了手印吧。”
胡竞枝一只手哆嗦起来,昔日在家乡时,他家也算是颇有钱财,如今家财倾尽,都是因为这赖大的缘故。
“怎么,还怕我逼债不成?”赖大眉毛一扬。
开弓没有回头箭,胡竞枝心下一横,就拿着手在那欠条上按了手印,按了手印后,望着那鲜红的印子略略发呆,忙将欠条收起来,又毕恭毕敬地问:“赖爷爷,如今该怎么着?忠顺王爷不知怎地,对贾琏十分信赖,又处处提防着我。还有隔壁迎春大姑娘的亲事,如今又没了下文。”
赖大盘着腿坐在床上沉吟道:“定是你太急着离间王爷跟贾琏,叫王爷疑心了,须知欲速则不达。”
胡竞枝心里一乱,忙问:“那如今该怎样描补回来?”
赖大冷笑道:“就不信王爷刚开始没疑心过贾琏,那贾琏如何描补回来的,你就依着葫芦画瓢就是了。”
胡竞枝一呆。
赖大见他不明白,就说道:“据说贾琏在周家门前跟北静王起过冲突,此事之后,忠顺王爷就待他与先前不同。”
胡竞枝脸色有些苍白,喃喃地说道:“诋毁南安王府郡主的事,是背后做下的,如今要当面顶撞北静王了吗?”
赖大摇了摇头:“不但要顶撞北静王,还要顶撞了计家。”
“这是为何?”
赖大说道:“现如今京城内外都盯着后宫瞧,等着册封新皇后呢。忠顺王爷那边,定有打算。你如今跟计家亲近,在忠顺王爷眼中就是另有其主,先将计家得罪了,再小心试探忠顺王爷的心思,顺着他的心思办事。”
胡竞枝听了连连点头,于是又问:“不知要如何顶撞北静王?”
赖大笑说道:“隔壁老太太就一个女儿,那女儿又只留下一个外孙女,你替那外孙女出头,去骂北静王府不仁不义,欺负失怙弱女,老太太定然喜欢你;且北静王府也不好为此事为难你一个没有功名的学子,不然就是恼羞成怒,当真要退亲了。”
“隔壁老太太不是万事不管了吗?”
赖 大嗤笑着说:“你没做过父母,不知而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老太太就是明面上不管,心里也要钦佩你一二。待做过这些后,还要去见一见贾二老爷的女婿陈也俊, 这人先前跟贾琏很是亲近,忽然一日翻脸了,其中必有内情,你借着买下贾二老爷院子心下惭愧,去陈姑爷家拜访拜访。”
胡竞枝听得心服口服,见赖大去摸肚子,知道他饿了,于是亲自去厨房里将剩饭热了热,孝顺自己老子一样地伺候赖大吃了饭,就请赖大睡床,他在外间榻上歪着。
次 日一早,胡竞枝不急着去拜访贾母,先再书房里留下点心茶水随后将书房门锁了向城内四处逛去,待到傍晚时分,就买了酒菜向小花枝巷去,进了陈也俊家门,与陈 也俊寒暄几句,就见陈也俊要送客,于是面上谦逊着退出门来,想着方才陈也俊的眼神复杂口中话语似乎在说忌惮贾琏不肯见客,暗道赖大所说果然不差,这陈也俊 定然跟贾琏有些不为人知的事。
于是胡竞枝虽走了,第二日上午依旧打发人送了一张自己所作的字画来请陈也俊指教,待到下午,赶在北静王办差后,在街上要道将北静王堵住,站在大街上就问北静王与林黛玉的亲事。
北静王坐在轿子里,心下疑惑胡竞枝何以如此判若两人,竟会这样直白地问话,于是令下人回他说:“此事与你不相干。”
胡 竞枝听了,登时打抱不平地说:“我仰慕林老爷的人品,最羡慕林老爷与林夫人鹣鲽情深。早先听说林老爷、林夫人不好了,我还跟旁人说:‘亏得有北静王爷,林 家夫妇虽去了,林姑娘也不会受气。北静王爷的人品,我最信得过。’谁知方才就听说北静王府进宫向太后退亲,我胡竞枝不信王爷会做出那等无情无义的事,如今 就来问一问王爷,究竟南安王府退亲了不曾?若果然退亲,就算是我有眼无珠,错信了王爷。”
有道是君子绝交,不吐恶声。北静王虽不 曾与胡竞枝绝交,但早已与胡竞枝不再来往,此时听他大庭广众下做出大义凌然样,待要揭穿他对孟氏始乱终弃,又觉见了小人何必将自己也变成小人?于是只令人 抬起轿子,并不理会胡竞枝,只在心里盘算道:这几日已经安抚住了北静太妃,难道太妃又背着他进宫了?
胡竞枝追着北静王的轿子又连声问了几次,见他一行人都不理会他,就对旁人说:“看北静郡王逃也似地去了,怕是北静王已经跟兰台寺林大夫家的姑娘退亲了。”
边上人听了,因畏惧权势,也不肯接腔,只是在心里想着此人实在仗义,肯为个失怙女子打抱不平。
胡竞枝这边厢得罪了北静王,那边厢便又应了计家儿郎之约上酒楼雅间里吃酒去。
推杯换盏间,胡竞枝慢慢将话引到后宫上头去,又说:“荣国府琏二爷说,甄家似乎不好了。”
计家儿郎也约莫知道甄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于是听了纷纷尴尬地笑,又埋怨贾琏幸灾乐祸。
胡竞枝又不咸不淡地说道:“兴许做皇后的,是薛家姑娘,主上几年不给她册封,怕就是将后位留给她的呢。”
这一句就将计家儿郎心头的火勾了起来。
于是一人有些耐不住性子地说:“她一个商户女儿,也配?”
“话不可这样说,薛家大爷可是难得的忠孝两全又矫勇善战的人。”胡竞枝吹捧道。
一人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