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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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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里头大哥儿、二哥儿正吃莲子羹,被那轰隆一声吓得莲子卡在嗓子眼里,于是王熙凤、平儿两个顾不得问薛蟠为何突然回来了,忙给两个孩子拍背,见两个孩子吓得眼冒泪光,二人双双心疼起来。
    “平儿,快领了孩子出去。”王熙凤说道,冷冷地打量薛蟠一回,就问他,“皇上叫你出去打仗,你半道回来,要是叫人瞧见了弹劾你,看你怎么办?”
    “废话少说!”薛蟠进了屋子,抬手就将方才两个儿子吃饭的饭桌掀翻在地上,又抬脚将小椅子踹开,然后凶神恶煞地问王熙凤:“那南安郡王方才从后门出去是什么缘故?”
    王熙凤针锋相对地冷笑说道:“常年不着家,难道回了家,就疑心我做那偷汉子的事?”
    “可是他教唆你藏下粮食的?明知道我去南边打仗,明知道家里早藏下粮食,偏生就叫各处报饥荒,你是存心要叫我死在南边?莫忘了,家里买卖做那样大,可都是主上恩赐!”薛蟠气急之下,忍不住抓了王熙凤领子。
    王熙凤轻蔑地扫了一眼薛蟠的手,指着自己一张俏脸,说道:“打,向这打!”
    薛蟠手举了举,到底没胆量落下去,于是愤愤地向椅子上坐着,抬手就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当初见你送信来,怎么就答应娶了呢?”
    王熙凤怕的就是薛蟠提起这事,见他果然说了,抱着臂膀冷冷地一笑,“你有胆量立时就写了休书,若没胆子,就夹着尾巴好生滚出去打仗。现在是姑奶奶说话算话的时候,由着你上蹿下跳耍威风?”
    “姑奶奶,你到底要怎样?”薛蟠哽咽着问,暗道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女人?
    王熙凤向椅子上一坐,笑说道:“你等着瞧吧,姓房的还想压住咱们娘娘,她做梦!”
    薛蟠虽不知王熙凤要做什么,却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忙问:“你几日能处置利落?”
    “小半个月。”王熙凤一笑,到底许久不曾与薛蟠坐在一处,于是又起身将手搭在他肩上,笑道,“就请你在家里头委屈几天吧。”
    薛蟠待要走,这会子又没处去,况且见大哥儿、二哥儿连老子也不认得委实有些可怜,于是答应了,晚上勉强在王熙凤这住下,次日一大早,见王熙凤天不亮就起来处置大大小小的事——小事里头有各处伙计以下犯上的,也有柴米涨价的;大事里头,就是一些王公家的往来。
    薛蟠直到了第三日,才从大哥儿的童言无忌里知道王熙凤的算计,于是待夜半无人时,又忍不住动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仗着这会子南边要打仗,主上有求于你,就敢拿着家里的米粮要挟主上!莫忘了,若没有主上,你从哪里囤积来的米粮?”
    “我眼皮子浅,比不得你目光长远。偏生家里男人不肯做主,只能自己计较了。”王熙凤坐在床边拿着梳子梳理着头发,见薛蟠诚惶诚恐的,心道好个没出息的。
    “九皇子只有一岁多,叫他封王,又有个什么用?难道他能出宫建府?上朝议政?”薛蟠不禁咬牙问道。
    王熙凤笑说道:“既然不能子凭母贵,那就只能母凭子贵了。皇后再威风,也是不下蛋的母鸡罢了。”
    薛蟠唉声叹气,说道:“这样的事,做不得。”
    “我说做得就做得。”王熙凤喝了一声。
    薛蟠虽打过仗,也比不得王熙凤威风,被她呼喝一声,虽万般无奈,也只能按下怒火好生劝说她。
    偏生王熙凤听不得人劝,白日里依旧向各家奔走。待过了七日,就欢天喜地地回了家来,对薛蟠说道:“行了,你收拾了,赶紧向南边去吧。放心,就算闹出天大的饥荒来,也耽搁不了你打仗。”
    “圣旨下来了?”薛蟠瞠目结舌。
    王熙凤得意地笑说道:“荣郡王这名号,响亮不响亮?”
    薛蟠如鲠在喉,见王熙凤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就又向外张罗起九皇子封王的事,于是闷着头回房整理行李,待天色暗了下来,就打马向外去,出了京城,一路狂奔,等到了广州追上贾琏等人的队伍,就已经累得瘫坐在地上。
    薛蟠一到,就被两广总督况晏冰请到总督府议事厅里,薛蟠见议事厅中,宝郡王、北静王分左右坐在上头,下面又坐着况晏冰、冯唐、杨侍郎、贾琏等人,登时又羞又愧地抱着拳头单膝跪在地上。
    “快起来吧,京城怎么说?”神武将军冯唐问道。
    贾琏离座将薛蟠搀扶起来,见他两腿发软站不住,就令人搬了椅子在他身后。
    薛蟠坐在椅子上,就说道:“诸位放心,粮草无忧。”
    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众人先前因各处报下灾情忧心不已,此时听薛蟠这样说,就松了口气。
    宝郡王忍不住问了一句:“是怎样解决的?”
    这一问,又逼得薛蟠面红耳赤,哼哧了半天,说道:“九皇子封了荣郡王。”
    北静王、宝郡王俱是一怔。
    冯唐叹息道:“难为你了。”暗道薛蟠遇上这样的家人,也算是前世冤孽了。
    薛蟠哭丧着脸,将头摇了一摇,待要起身请罪,身子站起来,就又瘫倒在椅子下。
    “快送他回房里歇着。”况晏冰忙说道。
    贾琏忙叫人搀扶着薛蟠向外去,随着薛蟠一同进了客房,打发赵天梁给薛蟠擦了脸,就坐在床边看薛蟠。
    “琏二哥……”薛蟠咬牙喊了一声。
    “知道我为什么远着了吧?待回了京城,你也远着吧。”贾琏劝说道。
    薛蟠忙道:“这种事哪里能够远着?兴许是我不在家,没个人约束,才叫大妹妹这样胆大妄为——兴许我立了功劳,主上能不将这次的事放在心上。”
    贾琏笑道:“你能这样想也好,只是别太为难自己了,你不是凤姑娘的对手。”
    薛蟠苦笑一声,“再不是对手,已经娶回家了,难道能不要吗?”
    “安生睡吧。”贾琏轻声说着,替薛蟠将被子拉了一拉,出了这边门,见一丛碗大花朵的蔷薇架下,水溶静静地站着,就向他走去,扯了一朵蜜糖颜色的朵花握在手上轻轻地一嗅。
    水溶向薛蟠房里瞅一眼,问道:“他睡下了?”见贾琏点头,又说道:“薛大奶奶好大的胆量,亏得你当初没娶。”
    贾琏见水溶也知道这事,于是笑道:“她若嫁了我,兴许就没眼前的事了。”
    水溶叹道:“这就是各人的命了,说来,薛大奶奶的胆量也委实太大了一些,只怕日后这样的事,不胜枚举呢。”
    “这就是富可敌国的好处了。”贾琏说着,就领着水溶向外去,二人出了前厅,就向西苑冯老将军房里去,见冯老将军正对着地图冥思苦想,就也过去看地图。
    “究竟是为什么吃了败仗?”冯唐深恶痛疾地问。
    水溶不言语。
    贾琏说道:“兴许是出了内应呢?”
    “内应?”冯唐皱紧眉头。
    贾琏亲手将东安郡王留下的名册递到忠顺王爷手上,岂会不知有嫌疑的是谁,只是乍然说出来,又将自己陷入不义之地,于是只提点了一句,就不再言语。
    “内应?”冯唐又皱着眉头说了一回。
    忽然就见况晏冰、宝郡王、杨侍郎并粤海将军邬勇、镇海总制周琼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杨侍郎一进来,就大呼道:“那些个贼子欺人太甚!”说罢,就一封信摆在地图之上,“不说英雄惜英雄,但老王爷一把年纪,岂能如此折辱他?”
    “琏哥儿瞧瞧。”冯唐眯了眯眼睛。
    贾琏于是拿了信看了一看,就对冯唐说道:“贼寇要咱们撤兵求和,不然就将老王爷挂在船头。”
    “岂有此理!”冯唐冷笑一声。
    周琼说道:“不如假意求和,待将老王爷接回来,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冯唐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深吸了口气,又觉此时不是迎战的时机,就对众人说道:“暂且忍他们一忍,料想那海外蛮子见咱们不求和,定会使出下三滥的招数,诸位万万不可被他们算计,中了他们的激将法。”说着,就将信收了起来。
    “当真不顾老王爷性命吗?”周琼忙又问了一句。
    冯唐眉头紧皱,最后说道:“以大局为重,料想老王爷深明大义,也不会责怪于你我。”因贾琏提过内应,于是就暗暗去看众人神色。
    这边厢说着话,那边厢又有人来报,说道:“贼寇将老王爷绑在船头羞辱,南安王府家将恳请出海一战。”
    “叫他们暂且忍耐。”冯唐说道。
    还不等人去传话,就又见人来说:“南安王府家将已经带着老王爷部下出海了。”
    “不好!”冯唐大叫一声,当即带了邬勇、周琼向外去。
    宝郡王、北静王忙紧跟着过去,贾琏微微咳嗽一声,依旧站着看地图。
    “琏哥儿不去瞧瞧?”杨侍郎走到贾琏身边来问。
    贾琏笑说道:“我这身子,随着去了,也是个累赘。杨侍郎怎不随着去?”
    杨侍郎笑道:“我乃是文官,管一管粮草还行,旁的事做不得了。”
    “那咱们就去清点粮草。”贾琏笑说道。
    杨侍郎先耐着性子,待与贾琏出去了,走到囤积粮草的衙门里,就忍不住隔开部下问:“王爷可交代了你什么话?”
    “有什么话?”贾琏笑道。
    杨侍郎向那粮草上一瞟,“天干物燥,倘若着了火,怕诸位将军王爷再如何神勇,也是徒劳一场。”
    贾琏抿唇一笑,对杨侍郎说道:“你可知道,镇海总制周琼与江西节度来往密切?薛大奶奶逞威风,江西抢在其他地方前头先报了灾情,这里头难道就没故事?如今忠顺王爷、南安王府都不愿打仗,就叫咱们王爷歇着,叫另一家的想法子折腾吧。”
    杨侍郎眸子一扫,笑说道:“琏哥儿好个玲珑心思,江西节度乃是南安王府嫡系,怕那周琼打心里怕得罪了南安王府,也有意要求和,好将老王爷接回来。”
    “是以,好山好水,咱们文人做不得打仗的事,且逍遥着?”贾琏笑说。
    杨侍郎望了贾琏一眼,就勾着他的臂膀,笑说道:“正是,咱们且去逍遥着,你先前来过这边,不知此地有什么有趣的名堂?”
    贾琏笑说道:“你随着我走,就知道了。”于是也不管打仗的事,带着杨侍郎将粮草点对一番,二人就向本地颇有名气的山壑去。
    待到傍晚二人回了总督府,见其他人等都不在,于是对饮了几杯,就各自歇着去了。
    贾琏回了房,一时没有睡意,见薛蟠拐着腿过来,就对他说道:“蟠儿,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什么机会?”薛蟠忙问道。
    贾琏于是在他耳边说道:“只怕有人要去烧粮草,你且领着人瞧瞧地,来个守株待兔。万万不可叫人当真烧了粮草。”
    薛蟠虽疲惫,但想着王熙凤捅出来的漏子不能不补上,于是忙答应下,三两口扒了两大碗米饭,就带着人悄悄地潜藏在粮仓处。
    贾琏依旧回了房睡下了,昏昏沉沉地睡到次日午时方醒,醒来就问赵天梁:“老将军他们可回来了?”
    赵天梁回说道:“还没回来呢。”
    贾琏点了头,又见杨侍郎邀他下棋,于是起身梳洗后,穿了件月白箭袖,就向杨侍郎那去。
    二人下了一日棋,又将本地有名的小菜尝了一尝,到一更天才散开。
    半夜里三更的梆子声才响,忽然就有人来喊说:“两位郡王、三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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