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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入长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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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进城我便赶紧下马,牵着马匹在城内四处打听,倘若公子真的如封之临所说几日前就赶来秦州,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恐怕就是打听司徒止的下落。
  而此刻的形势却教人咋舌,城内的百姓一听是问司徒止的事情就都噤了声,摆摆手只说莫要问,瞧他们的反应像是对此有所忌讳。
  我十分不解,按理说司徒家在秦州的威望之高不下于皇族,为何百姓一听到司徒止的名讳都是一副说不得的模样?
  我一边思考一边牵着马向前走,路过一家酒铺的时候,店里的掌柜见我是外地人,便热情地招呼我进去。我连连婉拒,尽管秦州的酒早已名扬四海,但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这样的心情。
  “哎哟我说姑娘啊,我这儿可是新到货的一批十年陈的女儿红。”掌柜的边说还边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十字,“我瞧你是外地来的吧?咱们秦州的女儿红可是出了名的滋味美啊!往年都有不少的客商专程从临安赶过来收货呢,这样吧,你先进来尝尝,保证你尝过就叫好!”
  女儿红……不正是公子的最爱吗。我盯着摆在酒铺里的一个个酒坛子出神,最终还是朝那掌柜的摇了摇头,“我就不尝了,我不爱喝酒。”
  “瞧你说的,尝一口又不要你的银子,你不喝可以买回家里带给你的相公喝嘛,我跟你说,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咱们家这么好的陈酿你数着满秦州找可也只此一家,再无第二。”掌柜的一边抱着一坛子女儿红一边卖力地向我推销着。
  我笑了笑,不愿在此多做停留,便开口说:“我没有相公,我也没有家,你的酒再好我身上没带银子也买不成。”
  掌柜的一听瞬间就变了脸,将酒坛子往柜台上重重地一放,嘴里念念有词道:“你早说呀,没银子你站这儿干嘛?害得我白费了半天的口舌!去去去,一边儿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牵着马又继续朝前走,却听到身后方才那酒铺掌柜的仍在碎碎地念叨,“你说这女的,我瞧她穿得一身绫罗绸缎的,人还透着几分贵气,这才想把这些卖不出去的酒都推给她,谁成想是个穷光蛋!”
  “唉,今年临安的客商都不来了,咱们这酒可怎么办呀。”听声音说话的像是一个中年妇女,可能是两夫妻。
  “要不是他们不肯来,我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当街拦客吗?”那掌柜的似乎颇有怨言,“你说咱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偏偏遇上了这档子事,这司徒家闹鬼的说法一传开,往后谁还敢来咱们这儿买酒呀!”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未经思考就迅疾地转过身直奔方才那家酒铺,一把取下了手上带着的银镯子,用力地拍在了掌柜两夫妻的面前,急促地说道:“把司徒家的事情告诉我,这镯子归你们。”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着,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我驾着马飞奔向位于城郊的司徒家老宅的遗迹,一路上回想着刚才那两夫妻说的话。
  原来秦州的百姓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但凡是冤死之人若没有及时为其举行丧葬仪式以入土为安,后世再有在此地动土者皆会因其冤情不得平反而遭到亡灵的诅咒,导致亲近之人全部面临灭顶之灾。
  十五年前,司徒氏在一场大火中灭族之后,整个司徒家的老宅都被烧毁了。由于全族人都在火灾中意外丧命,也就没有人为他们的尸骨安葬,至今火灾过后的遗迹仍保留在离主城区不远的城郊处。
  偏偏在不久前有一位外地来的客商看中了老宅子所在的那块土地,想买下来建造自己的府邸。
  而自司徒观允作为领主时期便流传下来的习俗是,土地的买卖手续归由领主指定的几家隶属于当地县衙的中间人来办。私人购买土地仅拥有该地的使用权,土地仍归领主所有。土地买卖中所得钱款亦是全部交由中间人经手,领主不再过问,事后五五分账,属于中间人的那一部分可以算作充公。
  李珏接管秦州以后也没有再改动过这项约定俗成的规则,仍然是和司徒观允在世的同一批中间人经办。
  于是这就导致了一个不利的趋势,这些本该为百姓谋利的中间人开始为了一己私利而以权谋私。隐瞒土地现状,私自提高市价,删改经手的账本等等。但又由于领主长年累月的不过问而变本加厉。
  说到这处司徒家的老宅子所在的地方,本来因为当年的火灾被当地县衙归为了风水不利之地。秦州当地人自是知悉实情,不会花钱买这样一块不吉利的土地。
  可那外地客商对此并不知情,又被中间人开出的低价所吸引,便一举买下了这片十年不曾动工的土地,开始着手建造自己的府邸。
  这不动不要紧,一动就出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要被写成鬼故事了……

  ☆、恍若云间月

  此时我眼前这座建造到一半就被废弃的宅邸便是那位外地富商的杰作。依照已经建成的部分来看,实在是算得上工程浩大了,光这现场堆积如山的木材看了就教人觉得可惜。
  也不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巧合,这块地方倘若不是这个时候出事,真不知道关于司徒止的谣言要怎么师出有名了。
  据那酒铺的掌柜两夫妻说,富商的这座府邸开工没多久,工地上就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据说是一名工匠白日里把钱袋忘在工地上了,入夜才想起,若是第二日再去寻又怕被人拿走,于是便趁着月色跑了回去。这一回去不打紧,钱袋倒是找着了,还在原来的地方好好的没人动过,但那工匠却偏偏在此时看见了不该看的一幕。
  “你瞎说什么呀!明明是那司徒止的鬼魂先发现他的!”掌柜的一脸鄙夷地瞪着妻子。
  “我没瞎说,姑娘,你可得相信我。”她说着看向我,“邻里都传遍了,隔壁铺子打铁的老王亲口听那个工匠说的,说是他弯腰捡钱袋的时候看见的!”
  “谁让你听那个老王瞎编!那工匠人都疯了还能跟他亲口说呀?嘁……什么乱七八糟的……”掌柜的仍是坚持自己听到的是事实,“我听的准没错!就是躲起来被发现才疯了的!”
  “你胡说,我说的才对,姑娘你得听我的。”
  “什么就听你的,你那是道听途说的,算不得数。”
  一回想到他们当时争论不休的情境,我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罢了,现下我无需再去追究事情发生时的具体情况,反正疯子也承认了此事是他为了引公子来秦州而有意编造的,只是……我环视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公子他究竟会去哪儿呢?
  我决定前往这座未建成的宅邸内部察看一番,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我刚走到附近,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大声叫喊,一回头见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朝我这里跑来,嘴里还在说些什么。我虽觉得奇怪,也只得等在原地。
  待那老者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我跟前,只听他抬起头一边冲我摆手一边说道:“不要进去,这里头可进不得。”
  我疑惑道:“怎么进不得?”
  “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说不听?说了进不得就是进不得!”老者一脸不悦地瞪着我。
  “可是老伯……”我伸着脖子看了看他身后,问道:“您是从哪儿过来的?我刚才好像没有看到人啊……”
  “喏,就是那儿。”老者指了指挨着宅邸的一处极不显眼的小屋子,仍在一边喘气一边道:“这里出事以后,我就住在那里头守着。”
  “为什么要守着呢?”我继续问着,“为什么不能放人进去?这里面有什么古怪吗?”
  老者一听又来了脾气,高声道:“你问题怎么那么多?总之就是不准进!要是这事儿全被你们这些外地人传了出去,往后那些客商还敢来咱们秦州吗?”
  原来是怕这个。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又问他:“对了老伯,不知近日可曾有一位随身佩剑的公子来过?”
  “随身佩剑……”老者捋着胡须低头想了想,忽然一拍手,点着头说:“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大约是在两三日前,有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人到这里来,好像是带着一把剑,不过他只是随便看看就走了,我当时也就没有在意。”
  “他没有进去这里面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老者十分肯定地答说:“那个年轻人来的时候神色似乎很急切,回去的时候却是一脸恍惚的模样。”
  “一脸恍惚……”我低声重复道。难道公子他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可是眼前这老者却说他连进都没进去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啊……我想起来了……”老者突然出声说:“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好像是……好像是和一个小女孩一起……”
  我闻言一惊,忙问道:“什么样的小女孩?”
  “唉呀,瞧你问的,这我哪里说得清,就是那种平常的小女娃嘛,约摸十三四岁的模样,我好像听到他们说……说要回临安的,应该就是临安人吧。”老者似乎正用力地思考着当时的情境,“不过我年纪大了记性差,记错了也是有的。”
  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师父常说她的易容术是我们三个人里最好的,师弟不服,她就愣是把自己易容成了五岁女童的模样,就连身体和声音也一般……”
  “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心爱之人说给你听……”
  “不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的确曾出现在临安……”
  此时,方丘曾说过的这些话像无数根针线,穿起了我那些零零碎碎的猜测。包括他有意让我在鹿苑发现的事情,我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只是……如果真的是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站在封之临那边和公子作对呢?他们明明是同门师兄妹啊……
  “姑娘?姑娘?”耳边传来一声叫唤。
  我回过神来,对老者说道:“老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就骑马在这附近转一圈,我保证不进去。”
  老者听我这么说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说:“那行,你自己看吧,我就不管你了。”
  待他走后,我便骑上马四处打量着。心里想着,既然公子来到此处的之前和之后有所变化,那就证明他一定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可是到底会是什么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当间,我突然看见其中一处墙根的角落里散着些什么东西,便下了马走近一些,蹲下身子仔细一看,似乎是某种材质的布匹未燃烧殆尽的痕迹,旁边还有一些奇怪的皮毛。
  通过这一堆东西,再联想到方才那个老者坚决不让我进去的态度,我忽然明白了。这恐怕是有人故意伪装成鬼魂来吓人,目的就是想让外地人听到这个传言以后,都不敢再来秦州买地。
  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为了保护多年来受到本地人尊敬的司徒氏全族人得以安息,二来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遏制土地买卖的中间人的无耻行径。
  难怪公子看到这些东西以后,态度会有所转变。想必他一听到关于司徒止的传言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秦州,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某些人的伎俩,也就难免会失望而归了。
  在想明白事情真相以后,我便需要做下一件事情了。公子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就是他的同门小师妹,并且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也罢,无论他现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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