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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不入长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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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她埋头不吭声,吴渺似乎有些心软了,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好言劝慰道:“瑶儿,我素知你心性高,该如何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嬷嬷我是不会插手的。”
  富瑶抬头看着吴渺,半晌,她忽然笑了,冲吴渺点了点头说:“瑶儿明白了,嬷嬷且容我考虑几日,瑶儿向嬷嬷保证,定会给嬷嬷一个满意的答案。”
  吴渺欣慰地答说:“那好,那好,你慢慢考虑,我有事还得出门一趟。”
  “嬷嬷慢走。”
  富瑶看着吴渺离去的身影,心内没来由地泛起了一阵惆怅。
  此时的淮南王府里头一派喜气盈盈的景象,前来送贺礼的大小官员们自王府的大门口进来,络绎不绝。
  老夫人坐在高堂之上,面露慈祥地环视一干宾客,新娘子被牵了进来,无人不是起身道贺,说着一些场面上的吉祥话,这才陆续地落座。
  整个王府里,唯独一个人与喜庆的气氛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站在众人中央,仿佛是另一个存在。
  “一拜天地!”
  等了许久仍不见动静,四周开始响起细碎的议论声。
  “王爷?”管家凑近他的耳边小声提醒道:“该行礼了。”
  李珏愣了愣,回过神来只见老夫人一脸探究的望着他,再一看身旁的新娘子,头顶上竟是与那日一模一样的红盖头。
  不知不觉……竟已过去那么久了……淮南王妃,这个位置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他一边想着一边躬下了身子。
  “二拜高堂!”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从头来过,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日,绝不让你……
  “夫妻对拜!”
  即便往后再遇见更多的女子,她们总是不如你的,你的音容笑貌,我终此一生也忘不了。
  “礼成!送入洞房!”
  满座的宾客皆鼓起了掌,礼乐奏起,锣鼓喧天,所有人的喜悦映衬着一个人的悲凉。
  那夜他刻意将自己灌得烂醉,昏昏沉沉地踏入燃着喜烛的洞房,眼前闪过一阵明晃晃的红。他在想,不知安坐于喜床之上的是个怎样的女子?
  “民女洪氏,见过王爷。”
  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他掩盖不住心内的失望。坐在面前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貌不惊人,亦无甚气质,连笑容都是那么一本正经,毫无波澜。
  “你会弹琴吗?”
  “回王爷的话,民女不会。”
  “那你会唱曲儿吗?”
  “这个……民女也不会。”
  “写诗作画总会吧?”
  “民女不会。”
  “唔……茶艺?论述?插花?这些里头你会哪一样?”
  洪氏埋着头思忖了好一阵子,终于犹豫着对他说:“王爷,民女未出阁时常与家父对弈,只是民女棋艺不精,不知……”
  不待她把话说完,李珏就高声唤来了侯在外头的婢女,“你去把我的棋盘拿来。”
  “是。”婢女应声去了。
  洪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珏的脸色,心里正琢磨着,这王爷也真是奇怪,洞房之夜竟要和自己弈棋。
  棋盘摆在了二人面前,李珏却仍坐立不动,似乎在发呆。烛光摇曳下,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王爷?”坐在对面的洪氏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所动作,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他。
  李珏闻言抬起了眼,冲她点了点头说:“你先来罢,不必相让。”
  自此,喜房内的红烛一夜未熄,王府里有好事者开始议论纷纷。事情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掐着念珠的手顿了顿,又继续闭目诵经。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吴嬷嬷大变脸有木有,是为了下一章某人的粗线。
  蓝后秀秀和阿风这对小情侣是兔纸的最爱啊啊啊啊~~
  这里突然想对一直以来支持兔纸的阿笙说一句,其实王爷是个痴情种,氮素不是对你们家长安哒!!
  我是不是很欠扁~~噢哈哈哈哈~~

  ☆、解尽人间愁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一年的七夕佳节,富瑶本以为会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原先想着上街逛逛,也好散散心,不然心里头总记挂着嬷嬷说的那些话,自当不是个滋味儿。
  富瑶出门时特意拣选了一件百鸟纹绣石榴裙,穿上身显得格外俏丽动人。她随口打发了身边的丫头,就独自往人潮涌动的大街上走去。
  这乞巧的节日里,街上自是人头攒动,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经过,带起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街边上更有许多小贩早早地便来售卖乞巧的物品。
  大约是平素在鸳鸯阁里见得多了,富瑶边走边瞧着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倒是想起出门前看到几个舞姬在房里置办了些瓜果,想来是要放到庭院中去的。
  也不知是不是有心,富瑶逆着人潮往前行,走着走着不觉就离那喧闹的地带越来越远,好似一片繁华都落在了耳后。
  “咦?那里仿佛是一处瓜棚?”富瑶自言自语道,索性便加快步伐往那头走去。
  临安的女子都知道这个习俗,七夕之夜独自立于田间的瓜棚下,倘若在夜深人静之时有幸能听见天上的牛郎与织女悄声说话,往后便可得到像他们一样美满的姻缘。
  虽则心里不大相信这个传言,但富瑶觉得既然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此处,便是静下心来仔细地听一听牛郎织女的对话也无妨。
  待到走得近了,她才发现瓜棚之下还站着一个人,瞧那身形仿佛是个年轻男子。
  怎么男子也来求姻缘么?富瑶在心里偷偷地笑着。
  察觉到有人走过来,那人摇着折扇,慢悠悠地回过头,一张俊脸在月光下尤其引人沉醉。正在富瑶发愣间,男子忽然对着她一展笑颜。
  “姑娘可是来偷听牛郎织女说悄悄话的?”他的声音如同玉石般温润,细长的眼睛里却别有一番戏谑的意味。
  富瑶在鸳鸯阁里见多了这种口气的公子哥儿,听来只教人厌烦,而眼前此人却与他们大不一样,至于有何不同富瑶自己也说不上来。
  “我走得累了,本想在此处稍作歇息,既然阁下先我一步,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富瑶说完转身要走。
  “姑娘且慢。”那人开口挽留道:“无处相逢不是缘,你我素昧平生,却在七夕之夜相会,这样的良辰美景,姑娘何不留下来观赏一番?”
  富瑶回过头怔怔地望着这个男子,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欢尽夜,别经年。别多欢少奈何天。情知此会无长计,咫尺凉蟾亦未圆。”他喃喃念道,侧脸隐约在光影中。
  那晚回到鸳鸯阁之后,富瑶改变了主意,她告诉了吴渺自己的决定。吴渺对此十分不解,但见她的模样也不便多问,遂答应了下来。
  如果说姬远山之死乃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么他留下来的那张图纸以及姬氏家族数之不尽的传说,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不解之谜。
  我朝自开国以来,中原与西域各国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现如今姬远山死在了民间高人的手中,朝廷便要尽可能地避嫌,其中更包括牵扯在内的知情者。
  阿娆毕竟年纪不大,从前的事情除了听司徒止念叨过几回,其余的也都只是街头巷尾的传言罢了,做不得数。
  唯一能够确定的一件事情便是秀秀曾提到过的,涂离国的国王所娶的王妃是中原人。
  阿娆想,这必然不是巧合,果真如师父所言,嫁去西域王室的女子大都是姬氏家族的后人,所以其实秀秀和姬远山倒是能扯上那么一点儿血缘关系的。
  “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大师兄?你不是去长安赴任了么?”
  阿娆掩饰不住吃惊的表情,一脸困惑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方丘。
  方丘穿着一身暗灰色长袍,衬着他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倒和往日的气质不大相符。事实上如若仔细瞧去,他的脸上的确有明显的倦意,许是昼夜赶路所至。
  “已经去过了,办完事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什么?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留在长安,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地赶回来?”
  “一言难尽。”
  方丘说完就坐在了躺椅上,将脑袋往后靠,双手合在身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阿娆满脸疑惑地盯着他瞧,只见他仿佛是睡着了。
  阿娆心里不禁泛起了异样的感觉,自己一直以来隐隐有一种直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位大师兄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对,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就是从他跟着段思薇修练秘籍上的功夫开始变的。
  要不要……去问一问段思薇?
  阿娆立刻打消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如果连大师兄都不能相信的话,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相信其他人。
  况且自己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有待查明,正是那张图纸上画的一把剑。阿娆记得很清楚,她曾经在另一个地方见过那个式样。
  “你的意思是说……你在姬远山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张图纸,而那上面所绘制的剑,和独孤雪房间里……画像上的那把剑一模一样?”
  待方丘醒来后,阿娆第一时间把自己心中所想说给了他听,或许在她看来,自己现在也只有大师兄这么一个人可以信赖了。
  “不错,大师兄你也知道,我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凡是我亲眼见过的,就一定不会记错,所以我敢肯定,两把剑的确是一模一样,而且很可能姬远山就是根据大师姐的那一把绘制出来的。”
  “这样啊……”方丘听完以后做出了一个正在思索的表情,良久,他突然眯起了眼睛,颇有深意地望向阿娆,轻声问道:“我可不记得师父何时有准许过,让你进入那个房间啊?”
  阿娆霎时间愣在了原地,暗叫糟糕。师父的确有嘱咐过,不准几个弟子擅自进入大师姐的房间,胆敢违反之人将被逐出师门。
  “那个……我那时候还小嘛……自从拜师以后从来都没有见过大师姐,所以才会想要偷偷地跑到她的房间里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画像之类的留下来,没想到还真的有啊……”
  何况如今师父都已经……这句话阿娆始终说不出口。
  “此事我自会查清,你就别添乱了。”
  “可是大师兄……”
  “丫头。”方丘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比在了自己的嘴边,示意阿娆不要再多说,“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以后但凡是有关于姬远山的事,你都不许瞎掺和。”
  见阿娆低头不语,他又放轻了语气对阿娆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在意,不过他既然决定自己动手,想必早就想到了后果。”
  “他会不会有事?”阿娆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方丘的眼睛问道,这大概是她最关心的一点了。
  方丘侧过头去并不看她,神色未明。
  “大师兄,他会不会有事?”阿娆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不会。”
  血石这种东西在大漠的传说里是能够起死回生的神物,但司徒止是决计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
  “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一传十十传百,也就被这群庸人传得神乎其神了,其实……”司徒止说着顿了顿,抬眼看向坐在王位上的女人。
  那是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美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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