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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不入长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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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会不待他多说便点头去了。
  李珏沉思片刻,静静地坐了下来,梳理着头绪。
  方才自己问沈凝是否用香,其实是因为在他的房内发现了藏于木架底层的安息香。
  这种香料气味稀薄,却有宁神静气的用途,长期使用可使人思维敏捷,神闲气定,不受外物干扰,对于他这种需要依靠灵感来创作的人是最好不过了。
  而沈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回答说自己并没有用香的习惯,那么就只可能是旁人放在他房间里的,又特意藏在了他难以发现的地方,可谓是用心良苦。但那个人忽略了一点,她或许没有想到沈凝会让其他人进入自己的房间。
  整个驿馆的房间只有沈凝的屋子里有安息香,所以他与驿站的老板娘仙客来必然是相识的,那份安息香正是她所放。只是他们二人为何要假装不认识,这一点李珏就不得而知了。
  “有所掩饰必然是有所图谋。”他合上双眼,喃喃念道。
  事实上,这座驿馆里的人,无一不是心怀鬼胎。对面房间的张元露还在回味着昨夜之事。
  当一个面容姣好又正当妙龄的少女,在深夜时分走进自己的屋内,就是张元露这等人精也愣在了原地。
  恍惚间终于等到那个少女开口说话,一张樱桃小嘴说出来的一番话却是令人震惊不已。
  “官人,奴家是店主的妹妹,小字雁翎,听闻官人是从都城长安来的,那等繁华地界真教奴家好生向往,不知官人愿不愿意带奴家去长安见识见识?”
  雁翎说着就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衫,眼波流转地瞟向如同哑巴了的张元露,那可真真叫一个媚眼如丝。
  张元露回过神来,却出声制止道:“你等等。”
  “怎么?官人嫌弃奴家不够漂亮?”雁翎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对着张元露频送秋波,瞧得他骨头都酥了。
  “哈哈,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张元露一脸算计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半解罗衫的雁翎,突然动起了歪心思,只听他笑着对雁翎说:“我人微言轻,只怕此事做不了主,雁翎姑娘若想跟着我们回长安,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帮你。”
  “谁呀?”雁翎听完眼睛一亮,忙追问道。
  张元露缓缓地勾起嘴角,满脸诡计得逞的兴奋模样。
  等到二十一郎把食材一样不落地送到驿馆的时候,李珏一行人已经启程前往目的地了。
  仙客来把所有东西全部摊在大厅里的地上,一件一件地点好数,用沾了墨汁的狼毫笔记在了宣纸上。
  “今天用了多少银子?”仙客来头也不回地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二十一郎问道。
  二十一郎绕着那堆食材转了一个圈,又走到她面前,好奇地看向她在纸上写的汉字。一直等到仙客来抬起头望着他,二十一郎才伸出一只手张开自己的五指,对着仙客来比出了一个手势。
  “这么多?”仙客来盯着他的手,不觉皱起了眉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问他:“你是不是被人家坑了?我教了你那么多遍,你到底会不会认数字?”
  似乎是听出了仙客来语气中的不满,二十一郎连忙摆手解释说:“认识,认识。”
  “那为什么要那么多银子?”
  “要的,要的。”
  “老实交待,你真的没有骗我?”
  “真的,真的。”
  仙客来兀自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出于什么心态才决定收留这小子的,现在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有些懊恼。
  他既不会做饭,又不会记账,就连教了不下十遍的官话都说不明白,还常常给自己添乱,真不知留他何用,就跟白养活这么大一个儿子似的。
  “不气,不气。”
  看仙客来许久不言语,二十一郎就知道是自己又惹她生气了,只可惜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第二个词语。
  “罢了,下次我去庄子上买东西,你来看店便是。”
  仙客来瞧他那着急的样儿只觉得好气又好笑,面露无奈地摇着头。  
  说起这个扶桑人是如何流落到这里的,仙客来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想当初这小子倒在店外不省人事,自己原本懒得管这等闲事,但一想到让他继续躺在这里只怕要影响到客人,就还是把他抬进了店里。
  二十一郎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宛如仙女一般的美人,从那时起这个印象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只可惜后来他才知道,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从二十一郎会书写自己的名字却说不清楚官话这一点来看,仙客来凭着自己的猜想断定他是个扶桑人,而他身上的那把佩刀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想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护卫之类。
  所以当仙客来对二十一郎嘘寒问暖,极为关照的时候,二十一郎就真的以为这个救了自己的女人是全天下最美丽最善良的人,乖乖地把随身的佩刀交给了她。
  话说这仙客来费尽心机得到了这把佩刀以后,对二十一郎的态度那是有如瀑布一般急转直下,变脸的速度简直无可企及。
  她先是将那把佩刀拿到十里外的村庄上给当了,说是补偿前段时间二十一郎在此吃住所花费的银两。又将驿馆里最脏最累的活计统统都交给了他,美其名曰大发善心地收留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其实也就是提供为那些客人做饭没有用完的隔日的食材,简单地煮熟作为一日三餐,以及一间没有窗户的柴房。
  二十一郎虽然不会说官话,可他并不傻,他知道仙客来只是过于爱财,却是难得的一个极为有情有义之人,这一点在她对待沈凝的态度上便可窥探一二。
  况且她从不追问自己的过去,和她一起生活就仿佛抛弃了那些烦心的事情,抛弃了过往的一切烟云。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身为扶桑武士的荣耀,要知道那曾经是自己看得最重要的东西了。
  可不管怎么说,现如今在这里总归是自由自在的。这样想着,扶桑武士二十一郎在仙客来的驿馆里,一留就是好些年。
作者有话要说:  某兔更文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像我这样直接从文中拿一句话来当做内容提要的懒作者是不是不多了……

  ☆、余音终不散

  离开了仙客来的驿馆,队伍继续在沙漠里行进,郭会不时地回头张望,一脸不安。
  李珏坐在买来的骆驼上正汗如雨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郭会的怪异举动,便问他:“有什么动静?”
  郭会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有,但我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怎么可能?一眼便可看尽的沙漠里要如何才能藏得住一个人?”
  “王爷,不知您是否听说过段惊鸿这个人?”
  “段惊鸿……好像……”李珏低头思索了一番,沉吟道:“他好像是那个什么血煞门的人?”
  “正是,段惊鸿是血煞门的门主,也是他开创了这个门派,在短短几年间便已拥有了数千门徒,遍及中原,算得上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
  “此事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跟着我们的人是他?可本王记得他不是早就在练功时走火入魔,后来还暴毙而亡了么?”
  郭会点头道:“王爷记得没错,只不过虽然现在跟在我们后面的人并不是他,但一定与他不无关系。”  
  李珏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郭会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又凑近到李珏骑着的骆驼跟前,小声说:“此人必定是用了段惊鸿独门所创的隐息决,且还是练到了相当高深的层次,才能够做到使自身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合为一体,他若有心跟在我们后头,我们是决计不可能看见他的。”
  “原来如此。”李珏恍然大悟,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问郭会:“此人的身份……你心中可是已经有了计较?”
  郭会一听这话,忽然极为难得的扬起了嘴角,只听他说:“方才我们出了驿馆,他便跟在后头,而先前从长安出发的那一段路却并没有人跟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说完胸有成竹地望向坐在骆驼上的李珏。
  李珏也会心一笑,与他默契地对望,悠然说道:“只怕这燥热空气中几近微乎的香气已然出卖了他。”
  午时,仙客来烧了一锅好菜,正打算上楼去妹妹的房间叫她下来吃饭,眼角却瞥见她从客房里推门走了出来。
  雁翎拿手揉着额头,脸上露出了十分疲倦的神色,整个人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像是还没睡醒,长长的罗裙拖在地上也浑不在意。
  她正迷糊着,突然一下子被从楼梯口窜过来的仙客来抓住了手臂,厉声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从那个大胡子的屋子里出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他……”
  “哎呀你放开我!”雁翎极不耐烦地甩脱了仙客来紧紧抓着她的手,高声叫道:“你抓得我痛死啦!”
  被仙客来愤怒的目光注视着,雁翎却并无丝毫悔意,只听她面色不改地解释说:“他答应等他们返程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就顺路带我回长安。”
  “你说什么?你还在做白日梦?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仙客来的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心思……也怪我……没有把你给教好才会……”
  “你住嘴!你觉得我下作是不是?你以为你自己就有多清高?他们昨天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楼上,我亲眼看见你和那个狐狸眼两个人打情骂俏的不知道多欢快呢!怎么这会儿子一转眼就瞧不上我了?”
  “雁翎!你还要不要脸!一个小姑娘家成天说这种话,你就不觉得害臊吗?”
  雁翎一听更来火,对仙客来讥讽道:“我求求你饶了我吧,表面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你利用那个姓沈的对你的情意,对他半推半就的,其实无非就是想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好不问缘由地为你做事,这样看起来姐姐你才是真正的不害臊吧?!”
  “你……”
  仙客来气得挥起了手掌,作势要往她脸上扇去,她顿了顿,最终却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再落下。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把手收了回来。
  雁翎看到了她的这个动作,眼睛里满是恨意,“打呀!你怎么不打了?是不是下不去手呀?要不要我帮你?”
  见仙客来低头不言语,她的气焰越发地嚣张。
  “我一直都想去长安,你明明知道的,可你就是不愿意带我去,是不是嫌我给你丢人?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想让我好过?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那边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怕被我发现,我说的对吧?我的好姐姐?”
  “你不会明白的。”仙客来侧过头,眼神涣散地盯着驿馆的大门口,语气平淡地说道:“长安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于那些名门望族而言,或许是天上人间,可对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那里就是人间炼狱。”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总之我已经决定了。”雁翎忽然安静了下来,她决绝地转过身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声音从空气中轻轻地飘来,“等我到了长安我自会知道你有没有骗我,现在你还是省省吧。”
  “我是怕你将来后悔啊……”仙客来扶着栏杆站在原地,口中喃喃念着,她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泪光。
  阿瓦记得,祖母离世前曾经给他讲过一个故事,是在他很小的时候。
  在很久以前,天狼山原本是一处寸草不生的荒丘,住在山上的人们终日饱受日晒雨淋,每日的食物都要靠人力从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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