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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孽债必偿-第42部分

小说: 孽债必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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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信,你就回来听一听,现在卓州的大人孩子没有一个不说你的不是的!到时候,我若真是去了那个发行仪式上,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呢!”

我一听就急眼了,张良之老师他老人家这不是在成心在拆我的台吗?因为作者出席首发式,并当场给读者签字售书的舆论已经大张旗鼓地宣传了出去。再说请柬也发了出去,各路的英雄豪杰,现在也只等着大后天就要聚集到首都图书大厦了,他张良之要是不来了,这哪能行?显然,善良的张良之老师也被人游说过了,再说各大媒体对我们贬多褒少的报道也势必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老人显然是非常生气,他说了一大通后,简直没有给我个争辩的机会,接着咔嚓一声就放下了电话。应该说这是最好的一个结局,因为此时此刻,我面对他老人家还真有一点无话可说。

本来,我想明天让手下的人去卓州把张良之老师给接过来,可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非要我亲自出马不可了。

张良之老师说得一点不错,十几年来我们顺达公司除了给村里每年那二百万的利润提成之外,我们基本上没有为卓州的老百姓干点什么,而是一门心思在忙活着顺达的不断扩张和壮大,满脑子装的就是钱钱钱,一心追求的是除了利润还是利润!如果要是照此发展下去,我海国鹏也许很快就会丧失人的良知,成为一个连灵魂都充满铜臭味的行尸走肉了。

我的心厌厌的酸酸的,不明白我海国鹏怎么会把自己贬得那样低!这是我一生中最失意的时刻,尽管我生意赫赫,仅仅在这批氧化铝粉上就净赚了有一个多亿,可是我仍然感心虚气短,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到卓州去请张良之老师到京。

我和蔡锦涛朱金明三人若是倾穴而出,那样,一定会把张良之老师给请过来的。可我们三人都有要事在身,要想一起去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看来,也只好我一人独身前往了。可是如果张良之他老人家要是发起那股邪劲来,他就是死也不肯来北京,那该怎么办呢?管他的,那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没有厕所上,人还能让尿憋死!就这样,我一个人开着车怀着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来,到了卓州。

当我慢慢地把车停在了黑旺山小学操场旁的树下的时候,各年级的学生们正在上课,除了操场上有一班上体育课的学生在列队之外,校园里几乎就没有人。

我走下车,接着熟悉的一切就向我迎面扑来,那朗朗的读书声,那迎风招扬的垂柳树,与我小时候的竟然毫无二致。我的心突突地跳着,有些沉醉,也有些不安。看起来张良之老师在电话里说得没有错,这么些年来黑旺山小学确实是没有多大变化,虽然所有的教室都曾经修葺过。

蓦然之间,我又好象嗅到了那种乡下独有的,也只有在沙锅上里才能熬出的五花肉炖茄子的香味,一下子便勾起了我少时候的那种懵懵憧憧的回忆来。我循着那股香味慢慢地走过去,再次来到了张良之老师办公室兼宿舍的房舍后面。这里依旧搭有一个小雨搭,然而油毡纸却换成了塑料瓦,下面的小土灶也换成了石油液化汽炉灶。 灶上面仍旧是坐着一只小沙锅,里面照样的是熬着烂乎乎的茄子和肥肥的五花肉。但上面盖的不是纸壳了,而是一个颇具现代情调透明的玻璃锅盖。我连忙揭开了旁边的那只钢精锅盖一看,里面是一个溜好的馒头,白白的暄暄的,霎是透人。

顿时,少时偷吃张良之老师饭菜的一幕,又再次出在我的眼前。我真想象儿时一样,再去美美地偷吃他一顿。可是今天我毕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也只好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然而,旁边那双又粗又壮镶有银饰的乌木筷子,又坚定了我偷食的决心,因为这双筷子正是张良之老师的祖传之物。

也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张良之老师那熟悉的声音,“海国鹏,原来是你!怎么,是不是你又想偷吃我的饭呀?”

我的心里一阵狂喜,就连忙忙回过身来,“对,张老师!我几乎吃遍了北京所有的大饭店,都没有你老人家熬出来的茄子这么好吃。干脆,今天这些熬茄子就算我的吧!”还没有等张良之老师表示什么,我就端起那只小沙锅,他端着那只钢精锅就一起回到了他的屋子里。

看起来,我的突然造访,让张良之老师也有些激动。他用微微抖动的手给我剥了几瓣鲜蒜瓣,在他的催促下我,我就毫不客气地坐在那张小饭桌前,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我吃的这顿饭不仅是美味可口,而且还伴着少时的那种酽酽的回忆,简直称得上是大快朵颐,美不胜收。一会功夫,一小沙锅茄子熬肉加上一个馒头,就让我全部消灭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75、张良之老师吃惊地望着我 显然他也没想到我会在他面前自我检讨
这时,一个近六十岁的老人担着两只白色的塑料桶出现在屋外。他是学校的老校工,颤颤悠悠地给张老师送水来。张良之老师起身忙上前接过塑料桶,两个人一起这才把塑料水桶里的水倒进了屋里的大水缸。我有些疑惑地问,“怎么?咱们学校不是早就通了自来水了吗?”

“全都给污染了,连畜牲都不肯喝!唉,这是一个什么的世道呀!”张良之老师长长地叹了一声,“这几天我的眼皮是直跳。国鹏,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去北京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张老师,可以说这场戏离了你确实不行。”我啜了几口他老人家地在里给我冲好的茶水。

“这我知道!”张老师的话也和蔼了下来,“实在是对不起,海国鹏,那天我在电话里说得是有一些过火!可是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们怎么就惹下了那么多麻烦呢。说真的,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我的耳朵里确实听到了不少有关你的坏话!”

张良之老师的这番话虽然说口吻并不重,但是却直接指到了我的脸上。我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是一味地骗取他对自己的信任了,否则,这次我就甭想把他老人家请到北京!

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地对张良之老师说,“这也不能光怪人们说我的坏话,看来我海国鹏也确实是做过一些不着天际的事情。临来之前,我在这方面也考虑了很多很多,确实深深地感悟了到了一些东西。前些年,我海国胸确实只是一味地想法子去挣钱了,把人的本质中最直接的东西给丢掉了,谈不上理性地去对待这个社会,更谈不上理性地来对待生我养我的故乡。现在要是回过头来仔细地想一想,我也感到非常惭愧!就拿我们黑旺山的小学来说吧,目前在大中城市的小学里面,都已经配备上了英语语音室、生化教学室以及电脑教学室等等现代化的教学设备。可是,你看看我们的黑旺山小学还是过去的那种老样子,几十年了就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自来水都被污染了!作为自己的母校,作为顺达公司的总经理,这无疑是我海国鹏的一种耻辱,也是我海国鹏的一种悲哀!因为现在我的手里就有好几个亿的资金,竟然就没有拿出点钱来帮一帮自己的母校,也没有赞助一下我们故乡的这些孩子们!现在要是来想一想,我海国鹏也做得也真是有点太不应该了!”

张良之老师有些吃惊地望着我,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我会在他面前这样的自我检讨。然而,他毕竟为此而感到高兴,接着他就喜孜孜地对我说;“简直是太好了,海国鹏,你现在能够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我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呀。你说得一点也不错,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虽然这是中国封建士大夫做人的原则,但是它对于我们一般人来讲,同样有着非凡的意义!”突然间,他又意识到了什么,“海国鹏,你小子的嘴一下子变得这么甜蜜,是不是就是为了哄我去参加什么首发式?”

“你说得对,张老师!你是无论如何也要到北京首都图书大厦,去参加你的小说《走出黑旺山》的首发式!这并不是仅仅为了让你老扬名,而是为了多造影响,争取多出版一些。这样你的稿费多了,你才能为你今后出版诗词集打好经济基础,也好为改善我们学校的教学环境贡献你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那点稿费,对于黑旺山小学来讲,恐怕是杯水车薪……”

我连忙说,“张老师,你说得一点也不错,你所得到的版税最多也就是几万人民币。但是我们在首发仪式上还增加了一项内容,那就是我们顺达公司准备捐赠给黑旺山学校一百万元人民币,用以改善黑旺山小学的教学环境。所以说这次你一定要参加这个首发式,这样一来,你也好代表黑旺山学校去接受这批捐赠。”

“这样说,我是非去北京不可了?”

“对。”

“那好!就是为了黑旺山学校,为了象你以前说过的,我们能在首发式上见到我的女儿冰冰,我张良之就再信你海国鹏一次。”可是,张良之老师忽然之间他又想起了什么,然后对我说,“不过,海国鹏,有人说你们顺达公司是全是靠坑蒙拐骗发家的。尽管这种说法是有一些偏激,但你和蔡锦涛朱金明三个坏小子也确实干过一些有失常理的事,你刚才说得要捐赠给黑旺山小学一百万元钱的事,是不是又在忽悠我?”

张良之老师的话让我的心不由一紧,鼻子一酸,也叫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来。我一冲动,立即就把车钥匙从口袋里面掏了出来,并放在了桌子上,“张老师,你要是还不信过我海国鹏,我现在就把这辆车押在你这里。它虽然说陈旧了一些,但是七十万人民币还是能值得上。”

张良之老师愣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显然,他也没有想会这样,只见他颤巍巍地又把车钥匙给我推过来,“海国鹏,你这是何苦,我这次信你还不行!走,我这就跟你去北京参加我的小说的首发式。”
76、我吓得再也不敢吱声 我知道他老人家有话要说 握着他的手没说什么
我热泪盈眶,一下子握住张良之老师的手,弄得他一时也无法适应。

要是严格地追究起来,今天我如此激动应该是有着深刻的内因的,因为我们骗过张良之老师的感情已经不是一次半次的了。我让张良之老师重新坐下来,非常认真地对他说,“张老师,今天我来的另外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来向你老来请罪的!十四年前在中央在线台有关领导视察咱们村的时候,咱们的冰冰她确实是受了屈,也吃了大亏!当时为了息事宁人,也为了咱们冰冰的名声,更是为了你老的颜面,也是为了我们公司的利益,我和蔡锦涛朱金明才一起在那件事上欺骗了你,并且一直隐瞒到现在!我和蔡锦涛朱金明实在是对不住你呀,张老师。” 说到这里我哽咽着,向他老人家流出了忏悔的泪水。

张老师的脸上痛苦地扭曲着,他是什么也没说,就紧紧地闭死了眼睛。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缓缓地摆了摆手对我说,“国鹏,你就不要再说了!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当时我之所以能厚着那张老脸,到法庭上去为你们去作证,说到底,还是在考虑女儿的名声!再就是,我也不想让你们刚刚起步的事业就此消落下去。因为那一次你们真要是败了以后,就会一败涂地,连个翻身的机会就没有。”

望着扭过头去的张良之老师,一种负罪感便在自己的心中油燃而生。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海国鹏今生今世都将推卸不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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