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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牙医什么的最讨厌了+同学会什么的最讨厌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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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走了,CQ如果看不到我们,他一定会往上游走找我们,等在这里好了。”我颓废的坐下来。我感到很冷,浑身不舒服,或许该是放弃的时候了。
  这样的大山,究竟要到何时才能走出去?
  “喂,起来,你这个懒虫。”白欣欣毫不留情对准我的屁股来了一脚。我抱怨地摸了摸,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天都黑了,再往前走,万一碰到地震或野兽太危险。”我好声好气地劝说她。
  “就是因为天黑了才要走,你忘记了么,还有那么多同学被困在上面,你在流汗的时候,他们可能在流血!”
  “那你一个人去啊,去找你的CQ,去找你万能的CQ!!”我坐在地上耍无赖。过去我不可能对着白欣欣这样说话的,但现在我真的累了,好想睡,什么都不愿意想。
  白欣欣拿我没办法,在我身边踱着步。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炫耀般地对我说:“看,戒指。”
  哼,你们不是分手了么,我很想这样嘲讽她。
  白欣欣丝毫不把我不屑的目光放在眼里。她把戒指在手中擦了又擦,套在无名指上,树在面前欣赏了一会,兴致勃勃,好像是想戴着戒指去见未婚夫。
  如果她是想刺激我,那她该死的成功了。我的眼睛像生了根一般死死盯在那颗闪亮的钻戒上,任凭那刺眼的白光灼伤了我的心。
  “你不去的话,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喂老虎吧。”她一转身真的走了,没有给我任何挽留的时间。
  当白欣欣的身影没入黑暗,我感到好害怕,好孤单,四周野兽的骚动鲜明起来,我甚至可以感到暗处那一双双盯着我的绿色的灯笼眼。为什么她可以快乐地去找CQ,而我必须在此等死。思及此,我立刻窜了起来,追上去。
  她就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似乎料定了我一定会追上来,有点被人耍弄的感觉。
  我们又沉默着走了好久,黑暗里,什么方向感都没有,我只能跟着她,但愿白欣欣走的是正确的路。
  “你喜欢初勤吧!”
  肯定的语句,让我顿时心跳加快——被拆穿了。
  “没关系,承认好了,我们班的女生都把他当做男朋友的国际标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聪明,帅气,谦和,又亲切,CQ总是那样耀眼,总是那样优秀。
  我远远地看着CQ,他又留在学校很晚没有走,我好想上去搭讪哦……但是,但是,说什么好呢。
  正在我蠢蠢欲动的时候,另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只能退回来到角落。哎,好吧,下次,有机会再说。
  “欣欣。”他看见来人,展出了笑容。
  “拜托,别叫地那么熟。”她回到自己的桌子前,在里面翻找什么。
  “你是在找这个么?”他手里晃着一个酒瓶。
  太妹竟然在学校喝酒!我对白欣欣的印象又跌了几个百分点。
  “还给我。”她一把夺过。
  “欣欣,把它藏起来也没有用,不管你藏了多少酒,你爸爸还是回去买来的,我已经和老师说过了,让他到学校里谈一谈。”
  “要,要你管。”她语气生硬,对他的好意不屑一顾。
  “我怎么能不管。”他站了起来,欣长的身型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像山一样牢靠,“我很担心,你那个酒鬼爸爸会……”
  “不准说他是酒鬼!”白欣欣暴躁起来,“就算他喜欢喝酒,喜欢打人,但是他不是酒鬼,他说只要醉了就能见到妈妈,他说他是为了妈妈才喝酒的!”
  白欣欣的眼睛涨红,显出异常的脆弱。她不喜欢有人提起她的爸爸,特别是CQ。不要让他知道她生活在一个怎么样的家庭啊,不想让他看不起她。
  CQ深深地叹口气,把她搂进怀里。
  “我不是故意去探究别人的家事,只是你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了。”
  那不是和人打架的伤疤,在打架方面,白欣欣绝对是行家。如果她都受伤了,对方一定已经平躺在医院。
  只有手臂上有伤,说明她是被动地在抵挡,用这双纤细的手臂,保护着脑袋,索在角落里仍人拳打脚踢。
  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个性,和她父亲的教养不能说没有关系。白欣欣一直生活在一个糟糕的家庭,她不懂得和平相处,不懂得宽厚待人,因为不曾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直到CQ出现在她乱作一团的生命里。
  被他拥着会碰到伤口,好痛好痛,但是好温暖好温暖,尽管CQ这家伙道貌岸然,一副优等生的摸样,可是他一点也不惹讨厌。白欣欣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味,白色的衬衫上,总有令人安心的味道。
  这个人会善待她,在这个人身边会很安全,白欣欣第一次有了依赖一个人的愿望。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好痛……”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即便天塌下来也有我在。”他没有放开她,抵着她的肩头,沉沉地说。
  我摸了摸眼睛,发现自己留泪了。这种时候,我也想有个人可以这样的爱着我,这样的保护着我啊。
  突然间,我感到地面晃了一下,不是很剧烈,甚至可以立刻站稳。不知是因为麻木还是习惯,我没有像以往那样惊慌失措。
  背后有隆隆的响声,这声音我听到过,在河里是山石滚落的声音,就因为那场几乎致命的混乱,让我们和CQ失散。
  白欣欣却尖叫起来。
  “快跑,可莱,快跑!”
  我们的来路,仿佛是融化的冰川,如多米诺骨牌般以飞快地速度向山崖塌去,掉落山谷的路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万丈深渊的黑洞悠悠地望着我们。
  塌方了,经过了长久的地震和暴雨冲刷,这里塌方了!
  我们只能拼命地跑,不敢喘息,不敢停留,不敢回头。世界仿佛要裂开一样,不断在身后崩溃,地面的龟裂,发出恐怖地声响,像毒蛇一样不断扭动着身体向我们追来。在上下颠覆的空间里,我感觉连脚下的土地都快要沦陷。
  突然一声巨响,我感到被人猛地推了一把,跌倒在地上。
  地动山摇骤然停止,我颤颤微微地站起来。身后的断裂的山壁,像被锋利的刀削平。我站在悬崖边上,脚跟抵着残存的路基,只差几公分就会和山泥一起,滚下山谷。
  后怕不已,我又一次侥幸的存活下来。
  但是,白欣欣,不见了!
  我赶紧爬回断裂的口子上,向下张望。有一瞬间,我甚至不敢去看,害怕什么都看不到。
  “笨蛋,还不快跑。”
  白欣欣艰难地用手指,扒在突出的岩石上,身体悬空。底下的深渊令我炫目,我赶紧抓住她。
  “你的手还没烂掉啊,哈哈。”她笑,发丝在空中飞舞。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她闭嘴,我可是使出吃奶的劲才能勉强把她拉住的诶。即使是抓住了,我也实在没有力气把她拖上来,没有肿起来的那条手臂隐隐作痛,我感觉头更加昏了。
  呼啸的山风,吹干了我一身的冷汗,我渐渐支持不足,我痛恨我的无力,却也毫无办法。这不禁让我想起河边的一幕,如果当时我好好抓着CQ,或许他就不会被激流冲走,我们就不会走散。所以这一次,至少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白欣欣!
  “放手吧可莱,不然我们2个都会掉下去。”
  我摇了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傻瓜,要是我死了,你就可以趁机捡现成的。”
  “不要这种话!”我大声地喝斥她。
  真的好痛,我觉得手臂就要被扯断了,我想要救她啊,为了CQ我也要救她! 
  “可莱,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CQ坚持要带着你一起来。因为你这么弱小,这么无助,我一定会看不过去,即使他不在了,我也会因为要保护你而强大起来。不然我根本走不了……都是为了你,我才能继续向前。CQ连这点都考虑到了啊!”
  “别说废话,快点上来,CQ在山下等着我们,他等着我们啊。”我大喊。
  雨突然停了,四周反常地安静,这是余震来之前的预兆。我本来应该惊慌的,因为只要再有微微的一震,我所处的地方必然也会土崩瓦解,我会和白欣欣一起坠入无底的深渊。
  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冷静到令我自己都感到可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鲜明起来——我要救她,就算是赔上我的性命。
  调整了一下角度,我用力把她往上提,每一次使劲,身边的岩石便松动一些,我清晰地听见山壁开裂的声音,清脆而绝望。
  一定要在余震之前,把她弄上来。
  “凌可莱。”
  “干嘛啦。”我已经没有力气和她说话了。
  “不要白费劲了,你是拉不动我的。”
  说话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她的身体往下一滑,我赶紧拽稳。我的手指与她的手指缠在一起,像情人那般亲昵不可分割。
  白欣欣突然笑了,她笑起来好好看,宛若夜晚的昙花,悠远而高雅。该劝劝她多笑,她笑起来远比绷着脸好看,也不会令人难以接近。
  “可莱,你听我说,我不要活在没有CQ的世界,而你不一样,你可以活下去的。”
  她说什么,我不懂啊,CQ明明在下游等着我们。
  “所以请代替我好好地活下去。”
  “不要,我才不要。”
  “你是害怕了么,害怕一个人走不完这段路。胆小鬼。”
  “我才不是胆小鬼!”
  “那你就给我看看你的勇气!”
  她在决绝,我知道她要放弃了,但是我不允许,我不要一个人!!她说对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一定走不完这段路。
  白欣欣的眼睛莉映着我惊惧不已的神情,她向来不是有同情心的人,带着一抹嘲讽的笑,轻易地挣脱了我那只已经麻木的手臂。
  “白欣欣!”
  “答应我,你要活着。”
  “我答应你!”我声嘶力竭地回复她,绝望地盯着她逐渐下沉的身体,眼泪狂飙,“白欣欣,不要死!”
  止不住她下滑的速度,我感到生命的重量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一根手指分离,我都没有放弃将她拉上来的努力,但是当一个人真正毫无眷恋想要离开的时候,我又怎么能抓得住。
  白欣欣终于还是滑了下去,山间的风扬起她的裙摆,像一朵盛开的花,像山谷间的精灵。和我一样满是泥水的脸上洋溢安详的笑容,美丽得令人心碎。仿佛是终于得到了解脱,终于找到了归宿,她旋转着,微笑着,沉默着,没入看不见底的山谷。
  她就这样放弃了求生,放弃了CQ?为什么有这么傻的人呢,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一无是处的我,她明明可以独自活下成为拯救全班的英雄,和CQ和好如初,拥抱美好的未来。
  我呆呆着望着曾经紧紧拽着她的手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枚耀眼的戒指——她右手无名指上的订婚钻戒。
  背后的山路崩塌了,倾倒了,我听不见那振聋发聩的声音,只是默默地往前走。真的只剩下我一人,没有了白欣欣,我怎么敢去见CQ,怎么救得掉那些被困在废墟下的朋友和村民。
  我以为自己会随着崩溃的路面掉入深渊,可是上天一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偶尔发现自己的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右手指上,套着一个晶亮的戒指。真是愚蠢,以为戒指套在自己手里,自己就能获得幸福了么。
  地面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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