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米外企打拼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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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病哩。但这些无关大局,重要的是牛小米的思路自始至终都是清晰的,他的目标很明确,他并不是去研修什么狗屁技术的,那些都是附带,他的目标只有两个字:报仇。
如果非要给这两个字作一个动词解释,那也只能是三个字:搞女人。虽然牛小米喝高了,说出来的话像口里含了一块热豆腐,但“报仇”、搞女人”这些粗俗的字眼还是咬得比较到位的。
牛小米在东莞长安国际大酒店里放肆地大哭,放肆地骂日本人田中一夫,放肆地扬言要去日本搞女人,不知情的人肯定会骂牛小米是个坏东西,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东西,是色狼。但了解内幕的人肯定会表示理解和同情。刘立海就严重支持牛小米的意见。刘立海说:“搞,一定要搞,不搞几个日本女人,你就甭回国。”刘立海还夸下海口:“搞出了国际官司,我帮你打”。刘立海这么说是有底气的,刘立海是东莞正义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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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米外企打拼记2
我虽然在工作上是牛小米的助理,但在生活中我和牛小米、赵一鸣、刘立海都是铁打的好兄弟。因为年长的原因,他们都称我“洪哥”。牛小米去日本之后,我作为牛小米的副手全盘接替了他的工作,也就是说,我升职了。
在宣布我升职之前,总经理田中一夫把我叫进办公室,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开诚布公地对我说:“洪さん,我知道你是牛小米的人,照中国的风俗习惯,是不能让你当总务部主管的,但考虑到你上个月救了王珊珊的命,所以,决定,让你上。”我掐了掐自己,以为是在做梦。开什么玩笑?取代牛小米?出任东莞TTK株式会社总务部主管?这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但田中一夫意味深长地将他那沉重的手掌拍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的梦醒了,我记起牛小米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真的外企人,敢于制造淋漓的争斗,敢于挑战上司的薪水。我必须接受现实。
当一家跨国公司总务部主管的幸福,倘若不亲自品尝一回,你就永远无法体会个中滋味。
我敢保证,东莞TTK株式会社总务部主管的工资,比我们湖北省洪湖市市长的工资都要高一截。这么一想,就稍微有了一种成功男人的感觉。以后回老家见到市长,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和他握手了,嗯,不错。这不错的感觉说到底还要感谢王珊珊。说我救王珊珊的命那是言过其实了。那是一次偶遇,王珊珊在沃尔玛商场门口被飞车党抢劫,顺便捞个英雄壮举而己。来过东莞的人都知道,抢劫是这个城市的主要特色之一,它曾一度拉动了这个城市的手机、钱包和背包的销售量。何况我和王珊珊早就认识,老相识有难,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王珊珊是牛小米的第七任女友,当然,也是牛小米恋爱生涯中最后一任。牛小米有一句经典的名言: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
牛小米这么说并非信口开河,而是有事实根据的。牛小米先后谈过六个女朋友,学历从初中生到研究生都有;体重四十公斤到七十公斤不等,走马观花似的,都没有和牛小米擦出爱情火花,就在牛小米对女人彻底绝望的时候,王珊珊急时雨一样出现了。她就像一根魔杖一样彻底改变了牛小米的审美情操。牛小米当着我们兄弟伙的面给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二十多年白活了。王珊珊不但是处女,而且屁股和乳防比张伯芝不差,甚至更翘、更圆、更挺、更富有想象力,随便在哪捏一把,都让人冲动好几回。更重要的是,王珊珊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像两口温泉,一不小心就能烫死人。
在牛小米还没有攻下王珊珊的时候,赵一鸣和刘立海都瞎忙活过一阵子。刘立海拍着大腿说,这样的女孩子,你要说你不喜欢,那就会被人瞧不起,就是虚伪。确实,我看到王珊珊的第一眼也打了一个冷颤,特激动。但这激动的时间非常有限,因为那时候我的上司牛小米基本上已经大功告成,最有力的证据是牛小米把一块洁白的床单剪成一米见方的大小,中间是一片非常刺眼的殷红。他让我开车带他去虎门镇“情未了”工艺品加工店装裱。我对牛小米的佩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几何倍增的,我差点像中世纪的武士一样单膝跪地向他拜师学艺了。那个创意啊,中央电视台非常6加1的主持人李永未必能赶上。很多人都以为牛小米办公室挂的是一面日本国旗,说他爱厂如家。还有人津津乐道说那个红太阳不规则,是美学上抽象主义的表现手法,尤其值得表扬的是红太阳上牛小米似是而非的签名,真是别具一格,与时俱进。
狗屁,那是铁证。王珊珊忠贞不二的铁证。
搞定王珊珊让牛小米云里雾里得意了很久,他甚至悄悄地跑到东莞“理想0769”看了几回房子,大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意思。但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所在的城市叫东莞,爱情犯贱是这个城市流行的一种病,该病可能发生在床上、谈判桌上、林荫道上、奔驰车里、甚至厨房里,总之无处不在,如果没有瓮中捉鳖的把握,怎么好意思跟别人说起爱情这回事。信不信吧,今天刚说完,明天就送你一顶绿帽子?牛小米就很荣幸地领到了一顶绿帽子。
当牛小米把香气袭人的王珊珊带去参加东莞TTK株式会社2006年新年酒会时;当总经理田中一夫惊慌失措地把酒杯放在服务员的托盘上,腾出双手紧紧地握住王珊珊暖烘烘的小手时,一切都注定了要发生改变。这些改变造就了牛小米的经典名言: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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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米外企打拼记3(1)
“王珊珊被日本人田中一夫搞了”。
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是刘立海发短信告诉我的。我并没有像他们一样张大嘴巴感到惊讶。如果这事发生在印度尼西亚我可能表示怀疑,但发生在东莞那就太他妈的正常了。这不是一个偶然事件,这是事态发展的必然结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速度来得这么迅猛。不要怪王珊珊经不起诱惑,要怪就怪田中一夫太猛了,太强大了。在强大的男人面前,几个女人能抵抗?牛小米就算帅得惊动国民党,也无法和田中一夫抗衡。他随便签一个项目,就够牛小米奋斗好几年。
早前一个衣衫破烂的家伙来公司洽谈回收工业废品的生意,田中一夫刚签完合同,那家伙第二天就送来一台丰田霸道。田中一夫未必放在眼里,他潇洒地把手一挥,指着品质保证部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副主管艾芬芬说,这车,以后给你们部门使用。艾芬芬胸大无脑,乐坏了,激动地拍着小手逢人就说以后要开着“霸道”上下班。当时很多部门主管气得都要流鼻血了,她还一个人在那儿像封了皇后一样地欢呼雀跃。
一台价值七十多万的车,田中一夫说给谁就给谁?完全不顾公司发展需要。当然有人不服气,制造部第二课课长汪精生在第一时间起草了一份洋洋洒洒的申请书,从工人受伤需要紧急救治到机器坏损需要紧急采购等各个方面论证了需要丰田霸道的必要性与迫切性。接到申请书后,田中一夫冷笑了两声,拿起水笔用他雄厚的中文基础在申请书上批了四个大字:无理取闹。
可见,田中一夫不是一般人。能在一家跨国公司一手遮天的人,你能说他是一般人吗?当然,这个五十多岁短小精悍的日本老头并非TTK株式会社一把手,他和我们一样,是个老打工仔,只是职务不同而已。会长不在中国。总经理可以行使老板的一切权力。在东莞TTK公司,谁要是和总经理对着干,用赵本山的话说,那是没事找抽型。
所以牛小米不得不面对现实,完全不是田中一夫的对手。田中一夫就像一座大山把牛小米给*了。除了挣扎、无奈、羞辱、愤慨、“操他妈”,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能把山给炸了?牛小米能够做到的事只能是像疯狗一样地往酒吧里窜。他不服啊,死的心都有。他天天醉酒、四处惹祸,看谁都觉得不顺眼,赵一鸣为了他还在“凯旋门”跟一帮小杂毛打了一架。但这些能改变什么呢?王珊珊背叛是不争的事实,全公司的人都在传说总经理田中一夫把总务部主管牛小米的社会主义墙角给挖了。
“如果牛小米是条汉子,就应该拿把刀把田中给捅了。”有人看戏不怕戏台高,怂恿牛小米。我作为牛小米的助理和好兄弟,当然要制止这种原始人的行为。牛小米在气头上,抱都抱不住,我一抱他,他用劲把我推个人仰马翻。我赶紧通知了赵一鸣和刘立海在半路设伏,我追上牛小米的时候赵一鸣和刘立海已经把牛小米的脑袋按在了地上,直到他元气尽失,动弹不得,才把他拖进车里。牛小米靠在后座上,基本上只会睁眼、闭眼和喘气了。
“六个女人都跑了,你还在乎这一个?”我说。
“冷静啊兄弟,村里人都说你没救了,现在好不容易混出头,为这个女人毁了不值啊。”赵一鸣说。
牛小米外企打拼记3(2)
还是刘立海对法律研究得比较深刻:“杀人是要坐牢的,是死罪。”刘立海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君子报仇,两年不晚。”
听到说报仇,牛小米突然清醒过来。
“不就一个中国女人被日本男人搞了吗?在东莞,被日本人搞过的女人何止王珊珊一个?”牛小米总算理顺了思想,把田中一夫包养王珊珊的事件上升到了日本男人搞中国女人的民族高度,这样把思想一上升,性质就不同了,成了国际问题,而不是个人恩怨。牛小米释然了。
“那么多人都认了,我牛小米愤怒个球?”
牛小米在赵一鸣的强迫下,无奈的写下了一份保证书。内容如下:
本人保证两年内不杀人、不闹事、不无故请假,夹紧尾巴做人。
既然保证了不请假,就必须去上班,去上班就必须面对总经理田中一夫。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场面?想一想,都觉得有意思。
自从牛小米知道田中一夫以高出东莞市场价每年五万元的价格买断了王珊珊的使用权后,就一直请病假。现在,总务部主管牛小米复出了,还穿了开叉的雅格尔西装,系的领带是他在新年酒会上抽奖得到的礼品。大家屏住呼吸,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公司、工厂上上下下一千多男女老少翘首以待,望眼欲穿,想上厕所的都把紧急出口物资憋回去了,精彩不容错过。遗憾的是,从极度兴奋到极度失望,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牛小米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就让全体同仁真切地体会了一把。牛小米出了电梯,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办公室,脸上洋溢着春天般的微笑,他向往常一样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有同事过来和他打招呼,他也跟没事人一样向同事问好。在走道上见到日本同事还听到他亲切地说“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早上好)。
“看来我们搞错了,田中搞的肯定不是牛主管的女人”。财务部的黄小姐在向同事失望地纠正错误。听的人也觉得很失望,这狗日的工厂生活,太他妈的不像话了,大家都盼着出点啥事,热闹一下子,咋就这么难呢。
牛小米刚坐下,我就吩咐易叶青帮牛主管泡一杯龙井茶。易叶青是总务部文员,是我亲手招进来的。当初面试差点淘汰了,就因为她的名字乍听上去像搞*。我让她回去等消息,他居然摸出一枚硬币给我,让我无论录取与否务必给她打个电话,我问她啥意思,她说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