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内有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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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一个劲儿抽抽——我就知道他这么死乞百赖的要收我做徒弟,一定有所图谋,木有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不过偶的师傅呀,为啥米你只对这个桂花酿情有独钟捏?酿造这种一级的酒品,根本不能提升,我已经达到三级的酿酒术经验嘛。
想到这里,我眼泪就哗哗的流——这一次真是白白给人做苦力了。
刚刚灌满酒葫芦,就看见我那一直靠在旁边树干上打盹的醉鬼师傅闭着眼睛,使劲儿抽着鼻子在空气里乱嗅,然后伸手往虚空里一抓,酒葫芦立刻从我手里飞了过去。
很狗腿的凑过去给他捏着肩膀:“我说师傅呀,您老人家这招好帅,有时间的话传授给我好不好?”
“主人与法宝心意相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啥好学的。我看你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醉道人眼睛睁开一条缝,笑眯眯的看着我。貌似是在说:我很精明,表想骗我。
我汗,不是说喝酒多了人脑子发木吗,怎么这死醉鬼看着比猴都精?硬着头皮对他露俩门牙:“师傅果然神机妙算,其实我是想跟您打听件事情。那个,如果我对现在的某种身份不满,想要改变或者放弃——呃,您老别这么看着我,怪渗的慌地。”
“你、想、背、弃、师、门?!”醉道人咬着压根,每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表情很狰狞、眼神很锐利、语气很森冷,总体来说,俺现在就好像深更半夜,在坟地里看见了一只猫头鹰。
“天地良心,偶真的木有这个意思呀!”死死抱住醉道人的大腿,俺现在的心情比窦娥她家的鹅还冤——上古神木还没修好,我的宝贝飞剑还在你手里呢,这个时候你用笤帚赶,我也不能走呀。
“放手!”醉道人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不放,你不听我解释清楚,打死偶也不放。”
醉道人瞪我半天,终于叹了口气:“你——放开再说。哎,你怎么跟那些外来的修道者一个模样,就喜欢软磨硬泡耍无赖。”
“因为我本来就是外来的修道者嘛。”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接受了醉道人对玩家的评价。“不过我因为一次意外变成了NPC。帅师傅前辈呀,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才能变回玩家捏?”以前身上没啥要紧的东西,死一回还不是太可惜。现在又是洞府令牌,又是上古神木的,要是哪天不小心给爆出去了,我不得活活哭死。所以,这个NPC证,一定要想办法拿掉。安全区也就算了,至少也要把装备绑定跟找回来。
醉道人显然不能适应“NPC”和“玩家”这样神奇的词语,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死机了足有一分钟,才回过神来。“想要拿掉这个身份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能渡劫成功,修成散仙,自然可以摆脱作为凡人的种种禁锢,甚至超越生死……”
醉道人后面的话我没听见,因为我已经打开官网,开始查渡劫的资料了。
所谓渡劫,说白了就是被雷劈。玩家从六十级开始,每隔三十级就会被系统的天雷劈一次。具体挨劈时间,由系统随机选择。成功挺过天雷,会得到大量的经验和系统给的特殊奖励。要是不幸被劈死,穿越是木可能的,结果只能是转世投胎,从一级重新练起。
如果能连续三次挨劈成功,就会转职成为“散仙”,至于会得到啥米好处,发帖那位兄弟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对于俺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拿掉这个倒霉的“NPC”证。于是,我打开玩家日志,在上面郑重其事的写下了我近期的头号任务——我要被雷劈!
“问题问完了,还不赶快修炼去,别在这打扰我喝酒。”醉道人小心的抱着酒葫芦,好像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啥顶级法宝。
俺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咩?当然不是!再次凑他眼前,我咧开嘴,笑得比春花还要灿烂:“师傅呀,您老是不是还有件东西忘了给我捏?”
醉道人斜我一眼:“你想要那把飞剑?”
“师傅英明。”这不废话吗?不想要那把飞剑,我拜进你们这个穷门派干嘛?
醉道人忽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说道:“那把飞剑是本派至宝,祖师传下的规矩,只能交给对本派最杰出的弟子。如今妖王因你出世,如果你能将他收服,这把飞剑我自然会交给你的。”
我靠,原来忙活半天,我能不能得到那把飞剑,还不一定呐。
听见系统提示我是否要接受收服妖王的任务时,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确定。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有的选择咩?
看见醉道人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我真后悔,刚才怎么没把我以前打到的泻药,扔到酒里半斤。
跟清风、明月胡吹了一会儿,才发现穷道人留下的这两个徒弟,居然还是职能NPC,可以卖给玩家一些丹药,和练习生活技能所需要的基本材料。
从包裹里拿出宋微给我的裁缝一级制造图纸,选择了学习技能。按照上面的要求,在清风那里卖了需要的材料。然后,我跑到大殿后面的空地中间,目测了一下自己和所有危房之间的距离。在确定了就算它们集体倒塌,也不会砸到我之后,俺开始了单调枯燥的裁缝工作。
反正也不能动,我干脆打开了通讯器,准备找人聊天解闷。没想到刚一打开通讯器,各种提示音一起炸响,吓得俺差点报废了一件初级菜鸟装。
第三卷 妖火炼道心 第十章 混合媒介
“臭柳颜,大坏银,竟然敢关通讯器,看我下了游戏怎么收拾你!”这是极度小心眼,外加抠门的宋微。嗯,无视她先。
“山水呀,为啥每次听见你的消息,都是这么有趣捏?对了,打血鸦的感觉怎么样,发表一下吧。”这是已经投靠宋微的墙头草醉舞天涯。继续无视。
“山水,你怎么样了?在哪里?”这是我的债主明寐。刚刚弄丢了他的法宝,我手上又没啥可以赔给他的东西,心里真是很不踏实。
犹豫了一下,给把所在位置的坐标给明寐发了过去:“我没事,不过你那根笛子让我给丢了。”
“东西没了无所谓,人没出事就好。我嘛,不小心死了一次,被免费送到了一个村子。本来我还以为能到成都的,没想到还是要靠自己飞。呵呵——”
“切,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那地方跟成都隔着好几个山头呢。”听见明寐的话,我好像又看到了他那个温暖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变得轻松了很多。“对了,你怎么会挂掉的,我记得那只黑手一直是在追我的呀?”
明寐发了个很无奈的表情过来:“大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人是有两只手的吗?”
“……”汗,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刚才我们还不如一起跑,也许明寐还不会挂掉。“嗯,关于那个笛子,等我打到了类似的法宝,一定会赔给你的。”
“你怎么还记着这茬儿呢?”明寐边笑边叹气,“我以前遇见的人,都是想方设法的多占便宜,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要不这么办吧,我正往你那边飞呢,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陪我把掉了的那级刷回来吧。”
“好啊,我等你过来。”
关掉通讯器,我把裁缝制作的操作模式,从系统自动换成了人工手动。系统自动操作成功率虽然很高,但是得到的经验却很少。人工手动主要是靠玩家自己动手,如果装备制造成功,得到的经验会高很多。既然明寐说不用我赔法宝,那么我就速度把裁缝技能练上去,做件比较好的装备送给他。不然的话,我看着他真的是会觉得不好意思啊。
为了提高成功率,俺选了最简单的装备来做,那就是腰带。初级的腰带,只要把布料折成双层,缝好接口就行了,真是练习的最佳选择。
剪刀与针线齐飞,三下五除二,一根歪歪扭扭、好似劣质上吊绳的东西就出现在俺手里。得到的经验竟然比系统做的高出二成,看得我瀑布汗。
眼看布料不够用了,我干脆把以前打怪掉落的各种皮革也拿出来用。仙界这个游戏最大的好处,玩家的自由度很高,而且经常会有惊喜出现,不像其他的游戏,只能按照系统设计好的套路走。听说曾经有个玩家在打怪时用无心朝天的姿势打坐,结果系统判定他习得了一项内功。不过代价就是,他被新刷出来的怪啃得死去掉级。
小时候经常蹲在街边,看卖皮带的小贩现场制作。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走呢。对于这玩意,我可比用布来做腰带熟悉多了。拿出一张不知道什么皮来铺地上,左手按住皮革,右手拿着鸡肋小飞刀,学足皮带小贩的架势一刀割下去。
嗯,木有尺子比着,确实割不直。这就是专业选手和业余选手之间的区别呀。
割出一条成波浪状的皮带,才发现自己没有皮带扣这么高级的物品。不过这当然难不倒俺。在皮带两端各挖一个小洞,然后用布头缝了根绳子传过去。
绳结系好的那一刻,我听见美妙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咚,恭喜您制作野猪皮腰带成功,裁缝技能成长一百点。该项技能升至二级。”
喜滋滋的看了眼我手上的假冒伪劣产品,不由得倒抽口冷气:“嘶——这玩意也太悬乎了吧?不止是防御加得比布做的高,还能加生命值呀!”
玩家自己动手做的东西,根据完成情况不同,加的属性值也不同。布做的腰带,最好的情况下,防御值也只有二十七左右。没想到我手上这根劣质的皮带,防御值竟然到了三十二,还另外附加了五十点生命,这要是做得好的话……
啥也不说了,以后俺的裁缝生命,就贡献给皮带事业了。
在把包裹里的材料耗费掉三分之二以后,我的裁缝术终于达到了三级。从做好的皮带里,挑出属性最好的留给明寐,剩下的打了个包裹,塞进了我在道观里分配到的一间危房。这也是我作为亲传弟子,从那个醉鬼师傅手里争取到的唯一福利。然后,我打开了霓裳羽衣的制造图纸。
要说法宝型的装备就是不一般,光制造材料就有十几种。基本材料我手里都有,唯一缺了的只有一根“凤凰翎”。
笑嘻嘻把手伸进宠物空间,把失羽拎了出来。
“干嘛打扰我睡觉”失羽抖着翅膀,瞪大眼睛开始左顾右盼,“该开饭了吗,没看见苹果呀?”
我汗,这只凤凰一定是猪八戒转世的,怎么除了睡就知道吃?
从包裹里掏出一只红彤彤、光亮亮的苹果,在它眼前晃晃:“苹果当然是有的,不过你要帮老大一个忙,才给你吃哦。”
失羽口水立刻流出二尺长:“老大你尽管说,除了上刀山、下油锅,我什么都答应。”
这都是啥宠物,吃我的、喝我的,还跟我讲条件。这要是落在敌人手里,绝对是一叛徒。
皮笑肉不笑的对它露出白牙:“没有上刀山、下油锅这么严重。老大我要的,只是你一根羽毛而已。”
“不给!”失羽抖着翅膀飞得离我远远的,看了看我手里的苹果,又试着往前蹭了蹭,“拔掉羽毛很疼的。要不等到我换毛的时候,再给你成不?”
“那就等到你换毛的时候,再给你苹果吧。”我挑着眉毛嘿嘿一笑,“至于这个嘛,我就自己吃喽。”
“不要!”还没等我把苹果凑到嘴边,失羽整个身体扑到我手上,两个翅膀把苹果护得死死的,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给你还不行吗?不过你可要轻点——哎呀,老大你偷袭我!”
还没等失羽说完废话,我偷偷伸手,从它屁股上拔下一根金红色的羽毛。“嘿嘿,这叫长痛不如短痛嘛。”
把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