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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薄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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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会怪罪。”
提及秦晓雪,薛碧玉更是神色恹恹,禁不住叹了口气,“唉,只盼姨母能快点好起来,那样玉儿走时也安心……”
“走?”
“嗯,玉儿答应了爹爹,姨母病好之后就马上归家。”薛碧玉点头道,话一出口便觉满嘴苦涩,心底的眷念突如藕丝增长,患得患失感也迅速笼上心头。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应该是能的吧,为他照顾母亲怎么说也要登门拜谢才对……
正思忖间,一叠凌乱脚步声忽然至近。二人听到动静,不约而同望向门口。
薛碧玉正要问侯在门外的水秀怎么回事,一个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表小姐、容夫人,不好了……老夫人不见了。”
“姨母不见了?”薛碧玉马上站起身,神色慌乱地看向佳容。
佳容回了她一脸诧异,也随之站起。
薛碧玉马上奔去开了门,揪住来人问:“怎么回事?不是一堆人看着么?现下有没有叫人去寻?”
来人是秦晓雪的贴身丫头小雁。她颤颤巍巍答道:“找了……除了您的院子……整个秦府都找遍了,老夫人却似……凭空消失了一般连影子都不见……”
薛碧玉惊愕万分,随即又怒上心头,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骂道:“你们当我也傻了是不是,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叫你们寸步不离守着她,你们倒阳奉阴违,欺负我不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是不是?”
小雁被她扇得跌倒在地,就势跪下辩解道:“表小姐息怒,奴婢们确实一直寸步不离守着老夫人。老夫人瞌睡时小棠在外间,奴婢几个也是侯在门外的……实在想不到老夫人在自己房里也能失踪……”
在自己房里也能失踪?
薛碧玉一怔,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外头一堆人守着,秦晓雪居然在自己房里失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马上将小雁拉起,着急地问:“你说我姨母是在自己房里不见的,可曾仔细找过?”
“怎么没找?奴婢们将整个屋子都翻遍了,可就是……就是找不到人……”小雁哽声答道,眼眶发红似已哭过。
薛碧玉再也耐不住,拖着她便走,“快带我去看看。”
佳容见状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行人才走出院子便见前方熙熙攘攘挤了一堆人,纷纷仰头盯着那边的屋檐。屋檐上似乎坐了个人,光线太晦涩无法看清容貌,只隐隐看出是个妇人。
薛碧玉却大惊失色,提起裙摆就冲,仿佛已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果然那坐在屋檐上的人正是秦晓雪。她依旧神智混沌,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惶恐,口里一直念念有词。
薛碧玉跑近后才听清她念叨的是:“霩儿”和“越叔叔”。
她见她满脸泪痕,顿时吓了一跳,当下也顾不得去想她怎么上的屋檐,马上就推小雁和水秀去寻梯子,心急如焚地对着上边的人喊道:“姨母,您别乱动,玉儿马上就上去接你下来。”
秦晓雪置若罔闻,忽地打了个哆嗦,抱住自己的肩膀叫道:“等等……等等……越叔叔,等等雪儿……霩儿,你还不快跑……越叔叔,你等等……霩儿快跑……”
她一面叫,一面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惊恐万状地站起身向后退,拔下头上的簪子指着虚空喝叱道:“妖孽,滚开,不许靠近越叔叔!霩儿别看,那是妖……霩儿……”

康城军营。
似是香炉里的安息香已燃尽,乃至于坐在案前的秦霩一直眉头深锁。他的目光定定地盯在桌案上,那上边摊着一张小布条,上好的白绸面上只苍劲有力写了个“动”字。
动吗?他的眼眸忽然闪现一抹暗光,不过很快就被沉郁覆盖,更浓的愁色袭上眉间,握拳的手也无意识收紧……
此时是两国和谈失败的第六日,而一直被夏国军队包围的康城已到了粮断援绝的地步,将士和百姓都只能靠树皮树叶充饥。
这六日,他一拨一拨地往外派信使,不过都被夏玘截杀了干净,桌案上的布条能传进来实在叫他意外。
帝都终于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了么?秦霩思忖着,同时将身体摔向椅面抬手覆住脸,发出一声浓浓的叹息。
此时谁都能看出他在挣扎犹豫,只因他要做的选择实在太难。

桌案上的布条是太子差人送来的。他告诉他帝都已开始动作,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回朝助他登上帝位。
早在六年前太子就找过他,承诺助他出头与报仇,只要他愿意成为他的左臂右膀,所以六年前他就成了太子党。
如今要他回去谈何容易?
夏玘的态度摆明就是要将他耗死在康城,只怕除了割城让地能令他动容外,再无其他方法可行。

思忖间,外头忽传来窸窣脚步声,秦霩马上将布条收进袖里,才好整以暇坐定,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将军,属下有事禀告。”
他连忙应道:“进来。”
随即房门被推开,秦霩见走进来的是自己的亲信眉头才舒展了些,敛神问:“何事?”
那士兵敛眉作揖后才道:“适才小的巡逻撞见一名蒙面女子,她托小的转告将军一句话,切不可让城,静候佳音即可。”
秦霩闻言一怔,随即惊讶地问:“你在何处遇见的?那女子可有特征?”
“在后城门附近,穿得挺素净的,就额间贴了一枚紫色花钿,有点像阿浩他们说的在夏营遇见的女子。”
“夏营?”
秦霩听到这里不由想起那个站在夏营门口的女子,她额间也贴了朵紫色花钿。如若真是那女子,只怕与夏玘的渊源不小。
他禁不住又问:“那女子还说了什么?”
“就这一句。因事态突然,小的反应过来已不见了她的踪迹,所以就马上赶回来禀告了。”
秦霩遂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待他出去后才将布条取出,若有所思地盯着上边那个动字。
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
为何要助他呢?

第七日晚,外头的夏国兵忽然撤得一个不剩,而援军则如及时雨一般运了粮草过来。
秦霩当时正在研究兵书,听到消息后激动得手一抖,书便掉在了地上。他佯装镇定地捡起,掸了掸上边的灰,才问:“怎么回事?”
传信兵马上回禀道:“听说夏国国君薨了,临终前下了撤兵令。”
“薨了?”
秦霩当即从座位上弹起,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手中的书卷再次脱手掉落在地。
直觉告诉他夏玘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他正欲开口吩咐传信兵再去探,外头忽又跑来一名传信兵。
只见他满额是汗,一面作揖,一面上气不接下气禀道:“将军,那……那女子又出现了……叫小的提醒您,后日当归……”
“小的本想将她带来见您,不过当时忽然犯了晕又叫她溜了。”
“你怎可让她跑了?!”秦霩闻言没来由地愠怒,揪了他的衣襟一把才面无表情地吩咐:“马上去,那女子的去向和夏国国君的死因都给我查探清楚!”
“是。”
两名传信兵从未见他这般失态,不约而同应了声便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第八日晨。
经过一夜的休顿后,秦霩的军队已基本恢复战斗力,于是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回朝工作。
而秦霩派出的探子在夏营里蛰伏了一夜也传回消息,言道,整个夏营切切实实沉浸在哀伤中,只是停灵处有重兵把守无法窥见夏玘真颜,那名神秘女子也不见踪迹。
秦霩心中不安之感更甚,于是命令他们继续查探,晚间却得到夏国军扶着夏玘的灵柩撤后十里的消息。

第九日晨。
秦霩收到探子的最新消息,确定夏国军确实在十里开外后才下令拔营,并留下部分兵马驻守康城。
大军自后城门而出,走了三四里寸草不生的沙地才见着一片绿荫。
秦霩当下命大军止步,并令侦察兵前去探路。
彼时日头已有些烈,秦霩坐在马背上遮着额眺望前方的密林。只见葱葱茏茏的枝叶被风吹得摇曳不止,望去仿若一片波澜起伏的绿海,他心间犹如清流淌过,积郁在心头的沉闷情绪忽然就被冲刷了大半走。
耳畔尽是枝叶摩挲的哗哗声,他静心聆听了一会儿却听见“唰”的一声,似绷紧的枝条忽被放掉,风的气息忽然变了,一股寒意倏地冲面而来。
他顿时脸色大变,扭头喊了句,“全力戒备!”密密麻麻的杀矢便风驰电掣地从树林里飞了出来。

千钧一发之间,一阵幽旷的埙声突地夺势而起,同时林里忽射出一道炫彩夺目的紫光。
众人眼前一花,忽听见唰啦一声,本来朝向他们的箭矢倏地改变方向全射向了两边。
惊魂未定之际,黑暗忽从林里渗了出来。四周霎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众人的喉咙忽被人掐住了般,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恐惧不由占据了心头。
而后众人忽觉足下一轻,掠过耳际的风竟怪异地自上至下擦过,似是身体飘了进来,心中更是大骇。

秦霩的状况与众人所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他能听到夹杂在风声里的低沉埙音。
此时的埙音已不如初时浑厚,似是吹奏之人的气息不够,曲调有些疏落,呜呜咽咽好不凄凉。
他毫无缘由就被这曲子打动,伤感忽如潮汐扑来,同时困惑也袭上心头,难道这世上真有仙?
却不知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秦霩只觉四肢百骸都被疲倦渗透,朦朦胧胧间似听见谁一声怒吼,埙音忽然戛然而止,随即人便失去了知觉……




、物是人非心更寒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霩才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还坐在马背上。
只见四周已经恢复了光明,当空悬挂的烈日仿若想将人身上的水分炸干,连盔甲都在冒着热气。一座巍峨的老城屹立在前方不远,城楼上五步便有一岗,守卫极是森严。
他正诧异映入眼帘的为何不是那片绿荫,身旁的一名将士忽就叫道:“将军,叶城就在眼前了。”
“叶城?咱们什么时候过了那片树林的?”他惊奇地问,同时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却发觉脑袋乱哄哄的什么都想不起。
“您没事吧,将军?那片树林已走过半个时辰了。”身侧的参谋长用困惑的眼神看着他,那副表情就似没经历过树林之险一样。
秦霩不由怔住,连忙试探地问:“咱们过树林时可曾遇到袭击?”
“没有,一路都很正常。”参谋长脸上的困惑更甚,回答完便有些担忧地问:“将军,您是不是太劳累了,怎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秦霩却当他在睁眼说瞎话,当即便激动道:“怎会没有?那些杀矢当时离咱们只有毫厘之距,如此惊险的情形你竟忘了?!”
那参谋长一脸茫然,既是委屈又是无奈地道:“将军,您就别逗了,这一路行来咱们都不曾遇到袭击,不信您可以问问其他将士。”

秦霩怔了怔,随即扭头去问其他兵士,发现他们的口径也一样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场梦,怎会没人记得当时的情形。只是他又肯定那不是梦,因为他缺失了半个时辰的记忆。
而后他静下心来回想,密林前的回忆才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毫无疑问袭击他们的是夏国军,只是主将的身份有些难猜。照理说夏玘薨前下了撤兵令,他们应该会遵从才对,而今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夏玘是诈死,要么夏玘之死夏军有过失,故想讨些好处回去交差。
思及此,他不禁回头眺望那片已经缥缈的绿荫,虽好奇是何方神圣救了他,却想那人既删了其他人的记忆必是不想叫人知悉身份,遂忍住没有下指令,直至临入城时才后悔,派了队精兵回去。

而后马不停蹄赶了几日路,派去的人才追赶上他的脚步,却带回消息说密林里只有他们经过时留下的痕迹,没有发现夏军的影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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