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挽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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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听不懂吗？”
“啊！是。”
看着跪在雪地里的惠敏，玄青没有怜悯，刚才之所以会再一次确认，是想如果将他杀了，那小姐的蛊该怎么办，那些人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如果这样，那，那小姐……他不敢想象之后的后果会是怎样的。
“行刑！”
一声令下，刽子手举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一口酒喷在刀上，大刀向着惠敏的头砍去。
“住手。”
“铛！”
刽子手倒在了地上，被一把飞刀给击中，一击毙命。
“父王！”
“天……天儿，你……你怎么来了。”
“孩儿不能不孝，不能不来。这是个圈套，你来干什么。你们，快。快带小王爷走。”
“奴才誓死追随王爷。”
“你们！你们！”
“真是父子情深，主仆情深呀！”
看着那雪地上的人，歌舒露出了他许久以来的第一次表情，一个不知味的笑。
“放了我父王，我给她解蛊。”
“看来还真是你做的，说吧，一次性说了，你是怎样做的。”
“哈哈哈，我以为你有多聪明，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儿。要我记性你吗？那也你去她房间，而我则一直在房顶上，我只是去确认她是否如外界传言那样对你很重要。真是没想到呀，堂堂的九王爷，武功深不可测，可是却因为一个女人，连我的存在也没有发现。你知道吗？我站在窗外的时候后连她都发现了，只是她以为是你！哈哈哈，所以我就等她睡着了，悄悄地向她下了蛊。哈哈哈，我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当时我就毁了她，让她肮脏不堪，让你带绿帽子。哈哈哈”
歌舒听完后，变得有些无法呼吸，原来是自己害了她，差点就让她，让她……
“放了我爹，不然她会死的。那个蛊的生命只有一年后，蛊亡人亡！”
蛊亡人亡！短短的四个字却让歌舒像死过一次那样。
“是吗？”
“所以你别无选择，不放了我爹，你就等着你心爱的女人陪葬吧。”
“哦，只要我放了他你就能解蛊吗？”
“我能！”
“好！放了他！”
“王爷！”玄青没有想到他真的会答应他们，虽然这样会救小姐，但是这样至皇命于何处？至国家于何处？
“放了他！”
“是！”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玄青只能执行，罢了，就算要死，他也会陪着他的主子。
“父王，没事了，没事了。你们先带父王走。”
“是！”
“天儿！”
“爹，我没事的。你们快走呀！”
看走渐渐走远的惠敏，天儿高兴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你该实现你的诺言了吧？”
“诺言？什么诺言？我答应你什么了吗？”
“你！你刚刚不是已经答应王爷了吗？”
“哦，你说的是解蛊呀？哈哈哈，你以为我会解吗？”
“什么？你！你不会！”
玄青气得差点炸了，他家王爷冒死将他爹放了，结果他居然说他不会？可是歌舒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半句，那没有表情的脸，仿佛他们说的话与他无关。
“不会有人能解蛊，除了毒仙，这世上没有一人能解！知道吗？是我偷看了毒仙的下蛊书才会的，可是，我呀，全忘了看那解蛊的书了。”
“你！你无耻！”
“哈哈哈，无耻吗？哈哈哈，哈……”
没有再笑，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让眼前这个以为自己胜利的人断了所以得自信，狂傲！
“爹，你们，你们！”
已经离开的惠敏等人被人抓了回来，而且还被打断了双腿。而抓他们来的正是收到歌舒急信连夜赶来的子化。
“你觉得我会放你们离开吗？”
“你刚刚……”
“我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你！”
“你斗得过我吗？连你老子都不行，你，更不行！玄青！”
“主子！”
“我要让这片白雪全部染上红！碎尸！”
“是！……是！”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碎尸”两个字无没有不惊讶的。那是怎样的极刑，从活着的人身上一刀一刀的将肉割下，直至最后一片肉被割下。
“不！”惠敏发狂的叫着，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真是粗暴呀，太血腥了。”子化不禁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结局
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万物复苏，木棉三月再红。这个冬天发生的事儿，除了当时人以外，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那午门一地的红，失色了所有人的眼。
朝廷依旧是那些人在把持着，但是却又有所不同，一道皇令，除去了鹰王朝九王爷所有的职务，他除了是名义上的王爷，不再负有对鹰王朝的任何义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放弃这样的富贵？不是因罪的责罚，而是当事人立功的“奖赏”，是他自己提出的要求。人们都在议论，凡事都洒脱的九王爷怎么洒脱成这样了？
解决掉了所有的事儿，皇宫变得一片祥和，不用担心再有类似惠敏的事件发生，至少现在不用担心。面对即将要离开的亲弟弟，皇帝有说不出的哀愁，他的离开，国家失去的是栋梁，万分的不舍也只能掩埋于内心深处。他已经留了他一个冬天，留下来完成那些委婉的事儿，尽那些最后的义务，所以现在他会放他走。
内殿内，鹰王朝的皇帝和九王爷相对而坐，说着这最后的离别之话。
“九弟，所以得事已完，你，打算去何方？”
“只要有她，四海之内皆是家。”
“所以你要去找她，但是如果……”
“没有如果，我相信她一定会好的，说不定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我的沅儿了。”
一想到阿沅，歌舒的脸上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宠溺的笑容，他都忘了该怎么笑了，好像这个冬天他都没有笑过吧，只是一味的做事，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以此来麻痹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想她现在怎样，也不敢去想！他想夙风会对她很好的，如果不是他的插足，他们……应该会很好吧。所以他应该相信他的沅儿会被照顾得很好，很好！
看着开始神游的弟弟，皇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真不知是好是坏！“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想应该会很快吧，明天。她已经等了我几个月了，我不在晚上她会害怕的。”
“那王府的事都处理好了吧。”
“恩。此次一别，恐永无相见之日，还望皇兄保重！”
“你呀，哎，去吧，去吧。”
“臣弟……告退！”
那一抹身影消失了，从此消失在了鹰王朝的皇宫之中。没有人看着，鹰王朝的天，当朝皇帝已泪流满面。他以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与他最亲爱的弟弟持剑而立，成为对立的两面，会因为这无上的皇权变得不容于对方，他以为他的洒脱其实是他一直的伪装，所以他会将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他，已测他的实力，当慧敏被抓获的消息传来，他就开始准备了，准备如何卸去他的一切权力。没有想到的是，他在青城逗留的大半个冬天，会就此改变所以得结局，不，应该是在鬼蜮城吧，是在奉自己的命令去那儿的时候，他就遇上了那么一个女子，没有任何本事却抓住了他的心，同时也让他决心抛弃一切。他也应该知道自己对他是有所顾忌的吧，所以才会时常的外出游玩，他是错的吗？他没有错，身在帝王家本就是这样，没有亲情，没有情。可是他是想要真心的疼他这唯一的弟弟的。放他离开，会是对他最好的事吧！
子化会赶来大都，是因为歌舒的迷信，叫他来帮忙，与此同时除了让他看见仇人是怎么死的外，他还想要让他帮他为这个国家效劳。子化本就是将门之子，也有雄心大志，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加上他自己又十分的喜欢玩乐，才会开了那么一家集美居，既然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也应该回到他本应该呆的地方了。歌舒向皇帝寻了个职位，依旧是子化父亲的将军一职，他相信子化有这个能力。
歌舒从皇宫出来，回到王府，便看见早已等候多时的子化，悠闲的喝着茶。
“要走了吗？”
“恩。”
“几时离开？”
“明天。”
“你是把所有的事儿都处理完了，安顿好了吧。”
“事就那几件，不多。”
子化看着眼前的人，其实那天在青城他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也没有想到他要的赏赐会是这个，而皇帝居然会应予？
“那你这偌大的王府呢？这些人呢？怎么办？”
“你的新府邸不是还没有佣人吗？放心，他们绝对可靠！”
“哈哈哈，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该不会叫我回来就是为了给你这些人找个家吧？”
“我不介意你这样想。”
“你！懒得和你说。那玄青咋办？该不会你也要把他给我吧。我倒是不介意，像玄青那样的好帮手我是很乐意接收的。”
“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会给他找个好归宿的，你就给他安排个好职位吧。”
“不，我不要，玄青誓死追随主子。就算主子要浪迹天下，玄青也会远远的跟着，绝不打扰您和小姐。”
玄青没有想到他的主子会把他送人，他知道他是为了他好，但是他不要，他的主子是他，一辈子都是。
“玄青，你知道，我现在……”
“主子你不用多说，玄青意已决，就算主子要杀了我，我也绝不更改！”玄青一说完，立即朝着歌舒跪下。
“就让他跟着你吧，反正你和阿沅也需要一个下人不是吗？说不定玄青还能帮你什么忙呢？”子化看着面前这对十几年的主仆，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子，你就让我跟着吧，主子！”
歌舒沉默了几分钟，看向跪在自己眼前的人。他是小时候父皇挑给自己的，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他都一直陪着自己，算算日子，居然过了那么久了。
“去准备吧，明早就走。”
玄青没想到主子会答应他，他以为他要以死相逼主子也不一定会答应。
“是。”玄青一说完，起身就朝着后院走去，去准备明天的行李。
偌大的主厅没有了有点声响，子化喝着茶，歌舒呆坐着。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决然。她跟你，会很幸福的。”
“恩。”
“真好，你能遇见这样一个人，此生可以相伴到老。虽然我觉得阿沅是个好女子，但却只是心智方面异于同龄人，没有想到她和你一样，和你是同路人。不在乎一切的浮华。”
“所以我才会那么奋不顾身的爱上她吧。幸好，我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了最美的她，在没有多大风暴的时间和她相恋，然后避免了那些会危害我们恋情的种种。”
“是呀，连我都有些嫉妒了。那蛊毒能解吗？”
“能的，就算不能，我也会陪着她死。”
“哈哈哈，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明天来送你吧。”
“不用，何苦徒增伤悲。”
翌日的大都城外，有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没有人知道那里面坐的是鹰王朝的九王爷。城墙上站着几个人，慢慢的注视着马车的离去。
“永别了，九弟。”
“皇上，你既然舍不得又为何放他离开。”
“你还不了解他吗？就算我不答应，他也会想办法离开的。他虽生在帝王家，但却注定是江湖人。”
很久以后，已是满头白发的子化再回首时，想着那个少年，禁不住的热泪盈眶。“他，好吗？”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何以
你说我的三千发丝是你的恋，植在我身长在你心，佛前枯灯下，剪下它断了你的念想。
被翠竹环绕着的离心小院，在经过了一年的无人问津后，终于被人开启了新的大门。阿沅看着这阔别已久的曾经的住所，过多的是思念。想念这儿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