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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缘生几度相思劫-第122部分

小说: 缘生几度相思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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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然听完此话,眼泪在也憋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只听她怯声道:“自姐姐成婚之夜你几日没回府,星然孤苦一人无人可依,更是担心哥哥的安危。今日得知你在这里,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说到这里,黯然神伤,摊开双手在众人面前,手中一道被鞭绳磨破的血迹赫然展现在众人眼前。
王青彧见状,心中一疼,可抱着春雀又不方便过去,春雀只是静静看着,一脸淡漠。
“雀儿,你屋里有药吗?”王青彧问道,疼惜之情明显。
“药不就在眼前。”春雀淡淡说道,身子动了动从王青彧怀中离开,走到星然面前,看着她一脸的楚楚可怜,望着春雀的双眼里满是紧张戒备。
“在哪里?”王青彧不明所以,四处望了一下。
“哥哥……”星然忽然心生胆怯,望着春雀,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星然说的对,那药就是你。”春雀淡漠说道,声音越发的冷,不等王青彧开口自顾抬高了声音说了下去:
“前几日,星然妹妹特意来告诉我你要成亲了,叫我死了跟随你的心。还说了你当日以还我清白为条件让她进府当了王府的大小姐,让我掂清她在你犀利的分量。当时我还真信了。”
从今日起,曾让我不好过的人,我会一一讨回来,让你们尝尝被伤害的滋味。
星然的脸色瞬间苍白,低着头不敢看王青彧。
王青彧出奇的平静,只是看着春雀,只是心中亦是对星然的这话感到惊诧不已。
青妈妈扶着白里正不知何时离开了灵堂,而华殇离似乎也嗅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气氛,带着昏倒的方大同悄悄的回了房间休息去了。
“姐姐我错了,那时我一时鬼迷了心窍,编出这等谎言来。”星然急忙抱歉道,生怕王青彧责怪自己。
在这世上,她唯一依靠的也只有他了,更何况心之所系,更怕被抛弃。
春雀目光掠过星然,定定的望着同样看着自己的王青彧,二人尽皆了然,而王青彧眼里传达的叫春雀不要再说下去的意味十分明显。
可春雀偏当不知,长长的白色丧服长袖一甩,冷冷吐出最后一句判定星然意图的话来:
“星然妹妹对彧想必早已超过了所谓的兄妹之情,所以才这般容不得我……”
“够了!”王青彧冷喝一声,生生打断了春雀的话。
星然亦是被这一声吓得浑身哆嗦,同时心里一丝喜悦渐渐泛滥起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相(三)
 王青彧一声够了二字,似是心中压抑许久的咆哮,却在冲出口时生生的压抑克制了下来,半是无奈半是不悦。
春雀颔首望着门外的萧条风景,飘飞的白绫刺痛了她的眼。
星然此刻大气也不敢出,她悄悄抬眼望着王青彧,心里忐忑不安。灵堂里本就肃穆悲伤的气氛此刻更添了一层晦暗嘲讽的指责。
春雀看着王青彧半天不说话,心中失望无比,她并不指望王青彧会多加指责星然,甚而对自己道歉。
只是,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为何依然一点解释的想法都没有!
思及此,春雀心中生出烦躁之意,她一甩衣袖伸手指向门外,送客之意明显。
“你且先回去。”王青彧淡漠说道,望向星然的同时,眼里一丝冷意浮现。
星然楞了楞,王青彧这般神情明显是在生气,只是隐忍不发罢了。当下她不敢再多逗留,低着头苍白着脸离开了无花村。
王青彧看着星然离开,轻叹了一口气,走到蹲在墙角装作瞌睡的来喜身边,口未开就见来喜嗖的一下蹦起来,一脸明了的意思就奔出了门外。
身后传来了闷闷走路的声音,王青彧转身就见春雀重新跪在了秋惠牌位前,静默不语。
春雀赶的是两人,王青彧不走,她不再开口驱赶,却闷闷的也不想再搭理。
眨眼七天过去,在方大同疯魔般的呼唤秋惠声与一帮嘀嘀呜呜的哀哭声中,春雀将秋惠入了葬。
原来的两个下人还在,春雀给他们涨了月饷,因为方大同疯了,就更需要他们来精心伺候。
毕竟伺候一个疯了的人,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办完这事,春雀下午就回了离春院,那里还有她未做完的事情。
蒲柳推开秋蝉的房间,望着房间里干净简单的布置一如秋蝉本人般清新灵秀。窗台上放着一盆雏菊,正迎着微凉的秋日恣意开放。
这是她第一次来,却也是最后一次。
蒲柳缓缓的走进去,为秋蝉整理些遗物。打开衣橱,望着里面仅有的三四套衣服,蒲柳喉咙莫名一酸。
她双手将衣服从衣橱里托了出来,只听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她也随后带了出来,砸到了地上。
一方不大的密封旧竹筒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后摇晃的停了下来,这么一撞击塞头咕噜一下掉了出去,露出一截泛旧的纸。
春雀俯身将纸从竹筒里轻轻抽出,看着这纸泛黄的程度就知道时日不短,纸张很长,里面渗透出彩色的印记出来。
或许是一幅画吧。春雀心下想道,本是想着将它重新装回去,手却鬼使神差的将整张都抽了出来。
春雀单臂轻轻一抖,整张图慢慢舒展开展现在了她的面前,画中人儿巧笑言兮,大大的桃花眼,俏挺的鼻子……虽然很模糊了,但……
“画中人与你很相似。”身后一声音平静的响起。
不用转身也知说话的人是谁,春雀抽了抽鼻子,将画小心翼翼的卷起再度放进了竹筒里,说话的人已走到了她的身边。
“青妈妈怎么来此了?”春雀淡淡笑道,靠桌而坐,青妈妈随后也坐了下来。
“有人担心你身边无人照应,特求了我来看看。“青妈妈幽幽道。
春雀闻言,面色淡淡,对青妈妈的到来只是抿嘴一笑。这几日她与王青彧几乎都没怎么说话,一是心中堵着气,二是他将诸多事宜布置的事无巨细,体贴周到倒让她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青妈妈说的有人担心,除了他也再无二人了。
“现如今春风楼都被我关了,万一你昏倒在此,谁会知道。”青妈妈幽幽道,看似毫不关心,实则句句都透着暖意。
春雀眼里一丝惊讶浮起,她一直随身带着离春院的钥匙,是故从后巷进门倒是没注意春风楼里其他人的动静。
“那其他人呢?”春雀沉默了会问道,她还有话要问飘红,还有许多疑问,没有解开。
“从良的从良,转了别家的自是还过着原来的日子。”青妈妈答道。
“可知飘红还有那莆秀的去向?”春雀再度问道。
“终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说我不知她们如今身在何处,便是知晓我也是不愿意告诉你的。我已经错了一次,不愿再错二回。”青妈妈道,口气里是少有的劝慰,神情认真无比。
春雀一时愕然,随即心里难受无比,她的双手在桌上放了一下,又放到了自己腿上,半晌,她怒道:“她做的事情你都知道,对吗?”
青妈妈沉重的点了点头,遗憾的说道:“飘红将那莆秀安插在你身边,我便洞悉了她的意图。本以为无关性命的大事,我自然不会插手。甚而想如烟曾经提醒过你,你自会防备些飘红,更何况你亦不是蠢钝之人。奈何茯苓的突然出现真真让我一时忘记了飘红她们二人的阴谋。事后我得知你娘来了这里,以及之后发生的这一切,想阻拦也为时已晚。”
春雀亦由最初的气愤慢慢的沉静了下来,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青妈妈这番话便证实了娘亲便是飘红她们散播了自己在春风楼的消息引了过来。
这和自己的猜测吻合,那,她更不嫩放飘红和莆秀等人在外逍遥快活!
思及此,春雀心中一股恨意涌起,她冷声道:“她们到底在何处?”
青妈妈定定的看着春雀,心知她跨不过这道坎,心中泛起了疼惜,却开口转移了话题道:”你为何不问问这画像为何像你。“
春雀一愣,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竹筒上,秋蝉的一颦一笑,秋蝉的灵动可爱,一心想跟着自己过着正常生活的秋蝉那晚却为自己舍身而去,口中无声的呼唤着姐姐……
秋蝉,秋蝉 ,光念着她的名字,春雀心中就跟针扎一般的疼,却泛着狠狠的感动!
“青妈妈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这春风楼没有你不清楚的。”春雀说道,口气软了几分。她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也看错了秋蝉的口音,但看到这幅画时她便什么都懂了。
青妈妈听及此,慢慢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丢了一句话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年秋鸢便是放下了仇恨,才有了秋蝉的安宁生活。你且想想吧。”
春雀颔首望了过去,青妈妈此刻也正望了过来,幽幽的目光里空静淡然。除了那道眼角的伤疤,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沧桑迟暮的痕迹,或许是一份心态所然,冷眼观人也罢,凉薄人世,终究是无奈生出无情罢了……
青妈妈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望着门外的落日西沉,静谧的景色让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份喜悦的宁静。
突然,她嘴角弯了弯,淡淡笑道:“这世道活的久了便看明白了,当初的海誓山盟都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的笑话罢了。倒是那些寡言沉默却一直陪伴你在旁的人最值得托付终生。那日你问我茯苓的生父是谁,其实你与他曾在同一个府里住过,想来很快你会再次回去。”
青妈妈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凳子落地的声音,春雀脸上虽没有太多的表情,可眼里的惊讶却溢于言表。
茯苓的亲生父亲竟然是王大老爷,那如此算来茯苓和彧岂不是亲兄妹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真相(四)
 夕阳的余晖将青妈妈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当最后一点头部的阴影消失在地面上时候,春雀恍然惊醒,冲了出去,对着走在院子里的青妈妈叫道:
“我还不知你本名……”
“欧阳柳霏。”青妈妈道,口气里有着淡淡的笑意,可步子却未停下,从嘴中衣橱一句诗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春雀认真听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这一方庭院里,回味咀嚼着那两句诗词。突然灵光一闪,心下道莫非当初给自己取的蒲柳二字,便是从她的名字里……
思及此春雀摇了摇头,只是凑巧罢了。
春雀折身返回了屋中,将秋蝉的衣物一一打包好,将竹筒也放入其中便出了秋蝉的房间,
临了走到院中,回身看了眼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衣物王青彧早已派人收拾走放到了小楼原来的房间里。
如今,除了回忆,再无东西带走!
春雀一脸漠然,心中却有一股哀伤感淡淡而出,青楼生涯几个月,她虽没有像旁人那般过着倚门卖笑的皮肉生活,但却经历了人生的缱绻旖旎,生离死别……
至于阴谋,为何她从不想着害人,却总是被算计,还赔上了身边人的性命!
思及此,春雀的眼里涌起了一股愤恨,随即大力的转回头一步也不回的踏出了离春院。
春风楼外王青彧的专用黑色马车停在大树下异常醒目,赶车的车夫正打着瞌睡。
春雀见状不着痕迹的避开,寻了不远处的一处普通的马车,坐了上去。
“小姐,要去何方?”车夫殷勤招待,扶了春雀一把上车。
“城外无花村。可知晓?”春雀问道。车夫笑眯眯的点了头,待春雀入座,便即刻挥起了长鞭往城外赶去。
她不想回王府,十分不想,非常不想,自己莫名其妙被栽赃扔进了青楼,他明明知道却用此条件换的了星然千金小姐身份,再度莫名其妙的被一封书信解了妓籍,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依然什么都不说。
纵使告诉自己什么都要信任,什么都不要问。可如今在春雀看来这已经超出信任的程度,她无法那么大度的在装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出了城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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