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几度相思劫-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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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殇离眼疾手快,一掌将王青彧推离马车。冰蓝色的眼眸里此刻七彩流放,隐隐露出点血意,他冷声笑道:“想杀我你都是痴人做梦,还想两个。找死!”
说完,只听他大吼一声,双手平摊外翻,一股强大的白色雾气迅速自掌中升起。
就在女鬼那攻向王青彧的头发转向华殇离的胸口那瞬间,就看见华殇离双手轻抚了下女鬼的两拨长发,白色雾气立马爬上了女鬼长发,紧接变成了冰条,连带着女鬼都立马被冻结了起来。
就这样困动在半空中,长长的黑发直通着华殇离的胸口,远远看去,倒像是一座歪斜的桥梁……
华殇离懒散的轻拍了下冻结的长发,一阵噼里啪啦的碎声响起,随后就听咚的一声,那女鬼没了头发的支撑如脱了线的风筝,直线下坠到地上。
“跟我斗,哼。”华殇离嫌恶的拍掉他身上的被冰冻的碎发,头还未抬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声掩嘴的笑声:
“姐姐,这女鬼竟然是光头。”
华殇离一听,好笑的抬起头,慵懒的走了过去想羞辱那女鬼一顿,这时才注意她脸上竟然还戴着面纱,不由嘲讽道:
“大半夜装鬼,还戴面纱,一定是丑陋……这面纱你从哪里来的?“说到后面语气陡然大转,厉声无比。
王青彧和春雀几人均疑惑的看着女鬼脸上的面纱,心中突然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女鬼眼神清明冷然,无所畏惧的望着一副恨不得马上要杀了她的华殇离。
第两百一十章 捣乱
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迅速消散阴云的澄净夜空中一轮皎月正熠熠生光,照的地上一白衣女子显得更加清冷。
华殇离释放的寒冰症正从女子的身上渐渐化水而去,渐渐露出更加清晰的面容来。
月光下,一张清冷绝色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一身宽袍白衣被冰水湿透,不难看出她正极力克制着身体的冰冷寒意,隐隐颤抖着。
唯一有点碍眼的便是她毫无一发生长的光洁脑袋,分外惹眼。
若是换了以前华殇离定会施展他的招牌式笑容搭讪此等绝色女子,只是此时只见他冷着一张骇人的面容神色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鬼。”
“姑娘如何称呼?不能让我们就叫你女鬼吧。”春雀问道,缓和了语气。说完走上前,却被王青彧伸手拦下,一脸担忧的摇了摇头,春雀见状便止了步。
“本就是一苦命人,早已没了名号。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她冷声道,没有了那假发盖面,声音都少了几分诡异,清脆好听。
春雀一听,倒是不恼,心中却对她多了几分好奇。
先不说她装鬼半夜出来下人的目的如何,单就刚才那土匪头头临走时说的话定不会有假。
她既然不杀人,为何对华殇离却是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愤恨行为,就连刚才抛镖偷袭自己和彧,也不过是为了让殇离分神好寻得袭击时机罢了。
且看殇离此番神色,两人不仅不相识,那面纱倒是殇离认识的人所戴……
思及此,春雀脑海里忽然有个有趣的想法冒出,这般想着,嘴角便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来。
“快说,这面纱的主人你对她如何了?”华殇离一手掐住她的喉咙,不耐烦的叫道,咆哮中带着深深的着急担忧。
“你这种陈世美,该千刀万剐下地狱的负心汉子,还有脸问起着面纱的主人如何了。我便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女鬼”同样愤怒的声音从被紧掐的喉咙里细细发出,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恨。
华殇离一愣,一时被骂的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可脸色依然不好看。
“殇离,放开她。”春雀推开王青彧伸过来再度阻拦自己的手,走到了“女鬼”面前,淡笑道。
“姐姐,万一她又要杀我们怎么办?”茯苓在后担忧的问道。
“如今她的武器都没了,怎么杀我们。更何况,我猜想这位姑娘想杀的只是一个人罢了。“春雀说道这里望着”女鬼“,笑意更甚。
华殇离疑惑的转头望着春雀,手上却不敢有所松懈。春雀摇摇头,殇离这才愤愤的松了手。
“女鬼”觉得喉咙一松,立马恢复了呼吸的自由,心中更是石头落了地。新鲜空气一下子涌入了喉咙中,引起了她阵阵咳嗽。
“她为什么想杀我?”华殇离拉着春雀问道,一脸狐疑的望着咳嗽不止的“女鬼”,却不明白个中缘由。
“这,得问她。”春雀蹲下去,伸手轻拍着“女鬼”的后背,直到她止了咳。
可她却仍是冷着一张脸,未有再多言语。华殇离问了几句,更是充耳未闻。华殇离几次气的跳脚直直想一掌劈死她,却都被春雀一一拦下。
夜,越来深,越来越冷了。
茯苓从车中拿出一件貂毛大鼈披到春雀身上,春雀却反手将它披到了还坐在地上的白衣“女鬼”身上。
“我叫秋莲儿。”“女鬼”忽的开了口,盈亮的目光中有着点点感激。
春雀听此含笑点头,伸手欲将她扶起来,却被她伸手推开,再度恢复了之前的清冷疏离神色。
“莲儿姑娘,其实这面纱的主人是我们的好友,前几日不小心走散了。我们正到处找她。莲儿,今日这其中定是有些误会,还请让我们与秦姑娘见上一面,你届时便会都明白了。”春雀轻轻柔柔的说道,眼神极为诚恳。
华殇离在一旁,听得大为惊讶,双眼圆瞪着看着春雀的侧脸。
秋莲儿见状不由跟着点了点头,随后忽然一脸觉醒,厉声问道:“就算你们认识她那又如何?她在我面前哭的肝肠寸断,几番都要寻死。皆是因为这个长了蓝色眼睛的负心汉。我秋莲儿这辈子最恨这种人,今日杀不了他,还屈辱受你们所抓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我交出秦姑娘,让他再糟蹋,休想!”
说完厉色看向华殇离,一副要决一死战的神色,可身子却坐在地上一动未动。
王青彧几人听此话,似是明白了点什么,心头只觉有趣非常,却都忍着笑不出声。
华殇离直觉自己被窦娥还冤,听她这么说,正欲咆哮反对出声却被春雀先一步开了口:
“莲儿姑娘,那秦姑娘的话你是否有些听不懂?”春雀说道,嘴角更是笑意加深。
秋莲儿犹豫了下,随后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误会殇离了,他们都是塞外人,那秦姑娘更是前不久才来到我们身边,言语更是不通。没想到她一时贪玩竟和我们走岔了道,我们这几日遍寻她不着,心急如焚。你看那位殇离公子刚才的言语便知。”春雀说道。
秋莲儿听她这么一说,再回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到秦韵时候,她一脸泪痕着急的样子,嘴里喔里哇啦的说了一大通。她听了半天也只是听懂了一点……
突然她脸上一红,难道自己是会错意了?
给自己这个面纱,是为了让她带眼前几人找她?可她嘴里明明清楚的说着负心,抛弃二字啊……
秋莲儿觉得自己糊涂了,抬眼望着眼前女子,神情认真,亦是一脸愁苦担忧的模样,再想想若不是她拦住了那叫殇离的男子,自己不死也得重伤。
还有那帮土匪,她在车里说着不伤人性命,自己也都听到了。
这样菩萨心肠的女子,应该不会骗她的吧。
“我带你们去找她。”秋莲儿开口。
这一句话立马让全场人神色一松,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落入心头,但却个个不敢显露出来。
华殇离听此立马催促她从地上起来,带路前行寻人。
“双脚早已冻僵了,如何起得来!”秋莲儿没好气道,一副都是你害的嫌恶神色。
众人一听,看着华殇离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两百一十一章 遇变
马车在官道上前行了一会就拐入到了一条小路上,车里秋莲儿的声音随后传来:“停下。”
王青彧和华殇离连忙勒紧了缰绳,静静等待着秋莲儿的下一步指示。
秋莲儿不喜太过陌生人挤在一辆马车里,只允许春雀与她独坐。王青彧又担心她半途生变做出点什么,于是将车夫派到了后面的马车上,将另外两辆马儿拴在车尾后,他与华殇离当起了车夫。
车里春雀闻言望了望她,秋莲儿解释道:“里面越走越窄,马车进不去。”
“那你腿可好点了?能行走吗?”春雀问道,目光落到暖炉旁两条伸长的腿,上面还是红肿青紫一片,丝毫未见半点好转。
之前她被华殇离背进来刚坐定就把腿上的白衣撩起,一副旁若无人的感觉,好在华殇离将她放下直接转身出了马车。
只是见她有些泛红的脸,倒让静静坐在一旁观看的春雀心里又添了几分笑意。
拿自己试探华殇离是否真是花心男子,实在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这样,倒让春雀觉得秋莲儿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一个过路人她都这么狭义相助,明知道打不过还拼死一搏。
就这份侠义心肠,单纯的心智春雀心底便生出了许多佩服与欢喜。
她自认自己还算心善 ,但断断做不出这连命都不要只为帮助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的事情来。
秋莲儿看了两眼双腿,摇头间将白衣重新盖住双腿。
“殇离,背莲儿姑娘出去。”春雀见状抬头冲车外叫道。
秋莲儿一愣,刚欲说话,就听车外华殇离的声音咆哮响起:“我不背。”
“人是你伤的,你不背,难道让我背?还是茯苓来背?”春雀没好气道,眼角却看到秋莲儿涨红着脸急急摇头的模样,心中不觉婉然。
车外顿时没了声音,紧接着就见车帘被人狠狠甩起,华殇离带着一股秋夜的凉意走了进来。
“我不用你背,我自己会走。”秋莲儿拒绝道。
华殇离一听,脸色一黑甩袖就要走人。春雀见状走到秋莲儿身边,俯身对她迅速耳语了几句,就见秋莲儿一脸恍悟的样子,急忙叫住已经走到车外的殇离:
“你过来,背我!”
“果然最善变的便是女人。”华殇离转过身气哄哄说道,心里急着要见秦韵,即使十二万分不愿,也只能在秋莲儿面前蹲下身,直起后背对着她。
秋莲儿就在春雀的帮扶下,爬上了华殇离的后背,出了车门。
王青彧吩咐茯苓几分在车里安心等待,他们一行四人连马都没骑就步行入了树林里。
“为何不能骑马?你这是故意刁难我……们吗?”华殇离没好气道,说完动了下上半身,抖得后背上的秋莲儿不由用力抓了他的肩膀。
其实她自己何尝不难受,活了这十五年,还未从与一个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只是觉得春雀姑娘耳边的那话太有道理,她秋莲儿刚才故意露出白腿不也是试探这华殇离的品行吗。
背上一背,在牺牲下自己,又能如何!
秋莲儿用双手推着华殇离的肩膀,让自己上半身尽量不与他的后背接触,这样简单的动作十分花力气,已然十分疲惫,更是懒得他的问话。
若是骑马,如何还能让秦韵看到这一幕。自然这也是春雀姑娘的主意!
道路泥泞,十分难走。王青彧轻扶着春雀,二人倒是走的闲适,一副轻松自在的神情。
只有华殇离,一张脸一直臭着不曾好看过,直到看到了从树林中飘出的一点零星灯光,脚步都快了起来。
灯光看的幽幽暗暗,在树林中忽明忽暗,明明就在眼前,却总也走不到。如此将近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拐过又一道密林中走到了秋莲儿的房屋前。
这是三间竹屋,四周栅栏围起,在这片密密麻麻的树木中,实为不好找。只见屋檐下一道纤巧的身影正在来回的踱步着,不时的抬起头往外张望。
“秦韵!”华殇离眼尖最先看到,他扯着嗓子叫道,嗓音里有着浓浓的欢喜,放心,更有着怒气。
屋檐下的人一听声音,迅速抬起了头,喜悦的面上待见到他后背上的人时,立马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