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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谁主金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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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首拜下。
齐太后摇了摇头,眉眼间露出几丝坚定:“皇上,此事就交给哀家吧。”
梁元劭略一侧首道:“母后勿要忧心,朕定会查个明白。”
自来后宫多纷争,可此人的手段也着实歹毒了些。这次要害皇后,下次是不是就轮到皇嗣了?大选过后,后宫充盈。热闹,却也多了是非。皇上心有偏爱,实在不适合处理此事。
思及此,齐太后越发坚持:“不,皇上当以国事为重。后宫的事情,哀家自会处理好,断却你的后顾之忧。”
“那,便依母后所言。”四更方过,梁元劭才离开了清宁宫。
而待到他离开,齐太后便散开几分戾气。她唇角紧绷,眼尾细细的碎纹也随之收敛:“东西是从拾翠殿找出来的……紫月,你那日将缎子送到拾翠殿,都给了谁?”
紫月屈膝一拜:“回太后娘娘,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给李贵嫔、颖才人、陈才人分别送了一些。”
“哦?”齐太后扬声轻叹,眸子却是在李贵嫔身上缓缓滑过:“这么说来,就从拾翠殿查起吧。”
齐太后一边轻哼着,一边瞥向殿下的一道身影:“夏司衣,衣物之事你最为清楚,可有法子查明真相?”
“奴婢回娘娘话。”夏司衣上前躬身领命:“这蚕丝缎子材质极为细密。若是勾出一根细丝,那其四周也会有浮散的情况。只要看看谁的缎子上有伤,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这办法是极好的——司衣局送出去的东西是有记载的,做不得假。若谁的缎子有异,则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听着这话,上官璃不禁抚了抚衣袖。幸好她将那缎子裁成了衣裳,否则今日可说不清了……
“好,传哀家懿旨,后宫必极力配合夏司衣,有阻拦探查者,赐死。”齐太后行事颇为雷厉,当即便将身边信得过的内监拨给了夏司衣。
众人的应声渐落,齐太后缓缓叹出一口气来:“紫月也跟着去吧,务必尽快找出真凶,再晚了……皇后她……”
闻言,紫月面露悲哀,咬着唇行礼退下。
……
夏司衣到了拾翠殿,先后将主殿、清风阁与落霞阁查了个遍,可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一个时辰过去,湛蓝的天色缓缓破开浓重的紫云而出,点点橙黄的光携着明媚落了下来。
清宁宫中,齐太后与众妃都面露疲惫,宫门吱啦一声低响,给众人注入了一丝气力。抬眸看去,正见夏司衣沉着脸走近。
“奴婢叩见太后娘娘。”
齐太后瞳仁亮了几分,垂首问道:“查得如何?”



第二十八章 巫蛊之祸(一)
夏司衣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大殿右侧的嫔妃们。她的眸光移动得极为缓慢,犹如温烫的水,使人渐渐燃起灼热感。她正待回话,跟在她身后的紫月双唇一横便哭了起来。
紫月匍匐在地上,不断耸动的肩胛载着满腔的悲恸。她带着哽咽不住磕头道:“太后娘娘,谋害皇后娘娘的凶手……就是她……”
说话间,紫月猛地抬起螓首,一双含怒带恨的眸子死死盯着上官璃,分毫不差。
上官璃被那如同刀锋般的目光缠住,不禁蹙起了眉。她心头那隐隐破空而出的不安被扫开了障碍,一瞬间充斥开,融入她每一道经脉。
与上官璃的错愕相映,一旁的妃嫔们亦是纷纷将目光投来。
“你说谋害皇后的凶手是谁?”
隐忍着极致的怒气,齐太后嗓音略哑了几分,她轻瞥了上官璃一眼,目光如有实质。
紫月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她重重俯身一拜道:“太后娘娘,正是颖才人设计迫害皇后娘娘的。”
“什么?”
“竟然是她?”
细碎的惊讶在殿上传了开来,上官璃阖眸一瞬,竭力保持着淡然之色。身侧的韦佳灵拧着眉,犹疑间,与上官璃紧贴的手臂不禁挪开了些许。
齐太后鼻息沉了沉,凝神道:“紫月,这话可乱说不得。”
“奴婢若有半句虚言,甘愿领死。”
殿上的气氛僵持住,上官璃悄然攥紧了手。齐太后顺势抛下凌厉之语:“颖才人,你可有话说?”
上官璃缓步迈出,站在殿中央拜下:“太后娘娘,嫔妾自问从未做过危乱后宫的事情,心中无愧。”
“哦?好一个心中无愧……”齐太后轻哼着,撇开眼继续道:“夏司衣,哀家将事情交给了你,便该由你来给哀家一个交待。”
夏司衣闻言拜了拜:“奴婢遵旨。”
得了齐太后的旨意,夏司衣气势颇足,她侧目看向上官璃,低声道:“颖才人,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认吗?”
上官璃不禁嗤笑出声,她摇了摇头,鬓间珠花随之而晃,好似在印证她的否认一般:“我从未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
“既然颖才人矢口否认,那就莫怪奴婢无礼了。”夏司衣说罢,伸手便将上官璃的衣袖拉起。她冲着太后一礼,灼然的眸光紧紧栓在上官璃身上:“敢问颖才人,这衣裳是哪里来的?”
上官璃眸心微顿,唇角轻启:“这是皇后娘娘所赐的蚕丝缎子,我见着不错,便送到司衣局去裁成了衣裳……此事夏司衣当能查到记录才是。”
夏司衣冷哼一笑,将上官璃的衣袖松开,沉声道:“不错,这的确是蚕丝缎子做的衣裳……说起来,奴婢不得不夸颖才人一句了,才人当真聪明。将缎子做成了衣裳,旁人便察觉不出料子上的破损,真是高明啊。”
“夏司衣,东西可以乱吃,话也乱说不得。”上官璃目光清澈,瞳仁里澄明一片。
“是不是乱说,才人说了不算,奴婢说了也不算……”说着,夏司衣饱含深意地扬起眉眼轻瞥去,她顿了顿,随即朝着上位的齐太后一拜:“太后娘娘,奴婢请召一人进殿作证。”
“允。”
“宣。”
内监的声音由内殿传了出去,上官璃揣着疑惑抬眸。一道身影紧跟着内监往里走来,五官被光亮照得极亮,只能依稀看见轮廓。
收回目光,待到那身影走近,上官璃才再次看去。而当她看清来人时,心头竟生出点点恐惧来……
一丝丝揣测如同蚕丝被拨开,她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看袖口上那碗大的牡丹图样绣花,胸口愈发沉重。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见过众位娘娘。”王典衣死死低着眸子行礼,不曾抬头看上官璃一眼。
“这是何人?”
对上齐太后的问话,夏司衣从旁答道:“此乃司衣局的王典衣。颖才人的这件衣裳这是由她负责的,其中情况,她是最为清楚的。”
“王典衣,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太后娘娘在此,若是有半句假话,便是欺上之罪。”
王典衣被这话吓得一颤,她慌忙点着头答道:“奴婢不敢欺瞒……颖才人的衣裳的确是奴婢所做……当日,颖才人让人将缎子送来,奴婢自然不敢大意。将那缎子细细瞧了一遍,奴婢却发现……”
“奴婢却发现那缎子上有一点破损的伤。”说到这儿,王典衣不禁噤了声,她怯怯抬首,只见齐太后脸颊紧绷,却无拦阻之意,这才继续说道:“奴婢知晓蚕丝缎子易损,这才询问了颖才人的意见,在袖口上绣上花样,将缎子的伤处掩藏起来。”
上官璃双唇张开,却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原来从这缎子送到清风阁的那一日起,她便陷入了一个圈套。送缎子去司衣局、王典衣绣花、拾翠殿找出的木匣、巫蛊木偶……这每一步都有人精心安排过,如同卷席而来的锐箭,不给她一丝生机。
“哦?来人,给哀家去看看她说的是真是假。”
身侧的宫婢得令,快步下了高阶。她上前将上官璃的衣袖扯开,细细看着内面。不多时,这宫婢手指忽地一顿,转身回话道:“回禀太后娘娘,颖才人的袖口上确有牡丹花样,花样之下也的确有破损的伤痕。”
闻言,齐太后眸心生怒,看着上官璃的目光带着刺骨的寒意,她开口呵道:“好……好。来人,将颖才人给绑起来,赐鸠酒。哀家要清理后宫!”
殿上众人屏息敛气,眼睁睁看着内监上前俯身拜道:“是。”
“太后娘娘,嫔妾有话要说……”
在内监的手抓住她的臂膀之际,上官璃扬声唤道。她心里很明白,谋害皇后、祸乱后宫只有死路一条。想要保住性命,当务之急是拖住时间。叫唤间,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眸光亦是随之流动,光彩斐然。
“哼,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齐太后重重一挥,内监便将上官璃的双手捆缚住,用力往外拖去。
“太后娘娘就不想查出真凶吗?”
(对不起大家,又晚了。真心没办法,好忙……国庆几天还有朋友结婚,要去外地。事情真不少。我只能保证尽我所能去更新。真的好困,睡觉去了。大家晚上……)




第二十九章 巫蛊之祸(二)
“太后娘娘就不想查出真凶吗?”上官璃字字铿锵,不带一点怯意。
齐太后僵着笑瞥去,话语中满是讽刺:“真凶?真凶不就是你么……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敢狡辩?”
上官璃勾了勾唇角:“太后娘娘一心认定嫔妾是真凶,嫔妾无从辩驳。只是此事疑点甚多,若在嫔妾之外,还有人要祸乱后宫……等到嫔妾一死,可就再无从查起了。”
说话间,上官璃眸子里极尽平和,她在赌,赌的正是沈念卿在齐太后心中的分量。如若齐太后一心想要保住沈念卿,一心要将其余妃嫔的野心压制住,那她就一定会留下自己的性命,彻查此事,以儆效尤……
果然,齐太后面上的锐气不觉弱了几分,她垂下眸子静静思忖着。而在一旁,陈采青却是缓缓出列,盈盈一拜后道:“太后娘娘,巫蛊之祸不仅是对后宫不利,更是对皇上不利。就算要彻查此事,颖才人也是留不得的。”
上官璃闻声看去,正对上陈采青带着杀意的瞳仁。原本便暗暗争锋的二人,将敌对之势亮在了明面上,不再有丝毫的隐晦。
“不错,颖才人留不得啊……她若不死,皇后娘娘便醒不过来……奴婢恳请太后娘娘为皇后做主。”紫月被这话触动,想起自己的主子正生死不明地躺在内殿,而上官璃却安生地站在这儿,眼瞳不禁逼得血红。
紫月身为宫婢,此言有些不合礼数,可她自幼便跟在沈念卿身边,素来也是稳重的。是以众人并未追究,相反,对她的忠心倒生出几分欢喜。
而齐太后早就听闻巫蛊难解,念及沈念卿的安危,那褪去的几分戾气又重新收敛起来。她不再看上官璃,只是扬起手,双唇微微吐出一个“带走”的低语。
“慢着……”
一道沉声伴着低低的脚步声传来,梁元劭稳了稳微喘的气息,这才开口道:“母后,颖才人说的不错,断了线的纸鸢是极难找回来的。巫蛊之乱事关我大郢国体,万万不可轻率。”
“那皇上的意思是?”齐太后反问道。
梁元劭侧身站定,身上的龙诞香将上官璃死死裹住,他冷笑着勾起上官璃的下颚:“将她打入冷宫,严加看管。所有相关的人,不得擅离寝宫半步。”
上官璃悄然松了一口气:皇上肯出面保她,她便还有机会洗清罪名……
“可是皇后中了蛊,她若不死,皇后便无药可救啊。”
梁元劭摇了摇头,将齐太后的话打断:“朕已问过太医,皇后中蛊不深,只要将木偶上的针拔下,再饮下下蛊之人的血便可解。”
沈念卿性命可救,齐太后也就有五分安心了……
她深知处理此事,需给梁元劭留几分余地。此时再坚持取上官璃性命,便是损了皇上的面子。沉思片刻,她颔首应下:“那此事便依皇上所言,这几日,众妃无事不得出寝宫半步。”
“臣妾(嫔妾)遵命。”
清宁宫归作平静,,掀起珠帘,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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