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人物语-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故作神秘!
一点线索,头绪没有,让我猜什么?把我当成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吗?况且,就算是算命先生要算命,至少也得给出生辰八字,之类的依据东西吧?凭空让人猜自已的身份,那不是逗咳嗽吗?
“猜不出来。”王仲明直接摇头,在这种事情上浪费脑筋实在是太没意义。
“真是,没劲。”李亮很感无趣,怪不得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王仲明变化那么大,但身上的某些东西还是变不了。
“跟你说吧,我除了是丽人医院的院长外,还是百胜楼外联部的副部长!”李亮骄傲地说道。
“外联部副部长?这是什么官儿?”
王仲明没听明白,外交部他知道,那是处理国与国之间关系,事务的部门,但外联部是干嘛的?难道百胜楼要走出中国,冲出亚洲,面对世界?问题是中国棋院,官方机构都难有这样的底气,百胜楼实力再怎么强,终究也只是一家民营棋社,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
“什么反应?!”对王仲明的语气和神态非常不满,李亮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外联部,对外联络部的简称,负责的工作就是和其他棋楼,棋社拉关系,打交道,如果在正规公司企业里,那就叫公关部。”李亮非常郑重地解释道。
“公关部?,这我知道,不过,人家大公司的公关部都是一些美女帅哥,您这付尊容,是不是老了点儿?”越解释越麻烦,王仲明看李亮的眼神越不对。
“,喂!想什么呢?思想太龌龊了你!那是百胜楼,不是天上人间!”李亮快要愤怒了。
“呵,知道,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不过听副部长这个头衔不小,管事肯定不少,你医院的工作那么忙,还有精力跑那些事儿吗?”王仲明笑道,难得能看到李亮抓狂的样子,适可而止吧。
“处联部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就是隔段时间到其他棋社走走,了解一下儿彼此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活动,就互相沟通一下,主要就是跑腿串门儿,混个脸熟,真正忙的,是正部长,副部长只是起协助作用。”李亮答道。
“明白了,就象智慧管理故事中,把看大门的叫做保卫工程师的意思一样吧?”王仲明以自已的理解重新复述一遍。
“呃?,意思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你说出来就那么别扭呢?”李亮感觉非常郁闷,理解不能说有错,但不同的陈述方式就会有不同的陈述效果,而其中最准确的往往也是最让人泄气的。
“呵,是就行了对了,刚才网上和你下棋那个叫‘三碗不过岗’的不也是外联部的吗?”想起刚才李亮所说,王仲明问道。
“是呀,他是陶然居的外联部长,和我不一样,我是客串挂名的,他是专职的。人很豪爽,是个可交的朋友,有机会介绍你们俩认识。”李亮笑道。
“呵,谢了,我又不想加入什么棋社,认识人家干嘛。”摆了摆手,王仲明谢绝了李亮的好意。
“唉,何必呢。职业棋手太累,太忙,不当也就算了,条条大路通长安,没必要非得一条路走到黑,怎么活都是个活,但你也没必要就这样把棋扔了吧?举世公认,你是近三十年来唯一可以称之为天才的棋手,说你生下来就是为了下棋的一点儿也不过份,就这样荒废了,你无所谓,我还觉得可惜呢。”李亮叹道。看着本来可以成为光照寰宇的一颗天皇巨星如此甘于平淡,他是真的觉得可惜。
“呵,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什么天才不天才的,那只不过是一种羡慕的称谓罢了。几岁十几岁时这样想到也没什么,三十岁的人要还这样想,未免就太幼稚了。”王仲明淡然一笑。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做为一个曾经长时间站在最高竞技舞台的王者,王仲明已经见到过太多的东西,而七年的流浪旅游生涯,更让他感受到许多局中之人所无法体验到的珍贵。
第二十二章 打听
拉着一把椅子,老金头儿来到棋胜楼的大门外,腊月的北京虽然天气寒冷,但午后的阳光还是很不错的,多晒太阳据说对身体很有好处,不有专家讲,每天晒一个小时阳光相当于吃一个鸡蛋吗?老金头向来讲究养生之道,故此,只要没有刮风下雪,每天午后出来晒晒太阳几乎成了习惯。
椅子摆好,老金头儿舒舒服服地一屁股坐在上面,吱吱呀呀,竹椅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靠在椅背,两只手平放在椅背上,一腿支地,一腿搭在上面架了个二郎腿,“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半眯着眼,嘴里哼着京剧,这样的小日子过得真是惬意。
“哟,金大爷,兴致很好呀?”一大一小两个人进入院门,见到老金头正在晒太阳,那个大人笑着和他打招呼。
睁眼一看,却原来是程家父子二人,小的蹦蹦跳跳,小脸红扑扑的可爱,大的手里提着个书包,拉链没有拉严,露出里边的几本图书。
“呵,程明呀。你小子不去拉活儿,钱赚够了?”老金头笑着打趣道——同住在一个小区里,两个人又都是棋迷,经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好的很。
“呵,瞧您说的,钱哪儿有赚够的时候?我是先送儿子上课,然后再去拉活儿。儿子,还不快叫人!”程明笑道,拍了拍程非的头顶,他的心情也很好。
“金爷爷好。”小家伙听话地叫道。
“乖,棋学的怎么样呀?要不要金爷爷教你两招绝的?”老金头儿笑着问道——人上了年纪通常会更喜欢小孩子,程明的儿子敦敦实实,虎头虎脑,本就长着爱人肉,老金头更是喜欢逗他玩。
“什么?金爷爷,您不是开玩笑吧?”程非惊讶地叫道——在棋胜楼里,老金头儿是出了名的臭棋瘾大,论起棋瘾来谁都比不过他,可论起下棋来,他又谁都下不过,偏偏他这个人自我感觉极好,自已赢棋时总觉得理所当然,输棋的时候又总觉得是一时失误,别人不同意的话,就拉着人家非要说出个一二三四来,直到对方承认是自已侥幸赢的棋才善罢干休,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他这个喜好也不和他计较,全当是陪老爷子宽心解闷儿,有时明明赢棋也要故意走输,为的就是让他开心。不过嘛,大人懂得其中的分寸,小孩子却是不懂,听逮谁输谁的老金头儿居然要教自已怎么下棋,心说,您要是能教我,还至于老输别人吗?
“这孩子,金爷爷能和你开玩笑吗?”小孩子不懂事,程明懂呀,怕儿子扫了老爷子的兴致,忙把书包塞到程非的怀里,“快进去上课,别迟到了。”
“金爷爷,我进去啦。”程非哪儿想那么多,一路小跑着奔进了楼里。
“金大爷,您歇着,我出车去了。”
把儿子送到棋胜楼,程明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打了个招呼,他转身要往外走。
“哎,等会儿呀。”老金头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招手叫住了程明。
程明停下脚步,“金大爷,您有啥事儿?”,他问道。
“小区里你消息最灵,我问你,知道不知道这些日子咱们小区有谁家来新人了?”
却原来是老金头儿想起了昨晚陈见雪跟自已说的那些话——人上了年纪就喜欢为孩子的事儿操心,陈见雪那时只不过是为了报复金钰莹打她脑袋而故意编故事,一觉睡醒便忘得一干二净,但老金头儿却真的上了心,总想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见到程明,忽然想起这个人是开出租的,认识的人多,对小区里的情况除了物业就属他最熟,脑筋一动,于是向他打听起来。
“谁家来新人了?,有吗?不晓得呀。年底了,该回家的回家,该看妈的看妈,谁还鼓捣着搬家?是不是七楼的大张家?他女儿好象从国外读书回来了,就是这几天的事儿。”程明想了想答道。
“不对,是男的,大概三十左右的样子。”老金头摇头否认道,他想知道的是昨天两次碰到自已孙女儿那个人是谁,张家的女儿读书回不回来跟他有什么关系。
“三十多岁?长的什么样子?”程明问道——牡丹园小区大的很,三十多幢楼,七八百户人家,单是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这个条件未免也太宽松了些吧。
“这”,老金头儿为难了,陈见雪提供的信息就那么多,他倒想多知道一些,问题是找谁去问?难道向金钰莹吗?“就知道这些。你就好好想想吧。”
“呃,您找这个人有什么事儿?”看老金头儿的样子非常认真,不象是在没事儿扯闲篇,于是好奇的问道,也许知道了对方为什么找人,也就能缩小范围,找出头绪。
“什么事儿?”,一句话把老金头儿问住了,他能说是自已多心,想找到昨天两次碰到自已孙女儿的那个人吗?这要是传到孙女儿的耳中,自已还不得被埋怨死?
“没什么事儿,你就好好想吧,反正是咱们小区的。”说不出口就不说了,老金头儿期待地望着程明,希望他能想到些什么。
咬着嘴唇,歪着脑袋,程明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住,我想不出有这样的人。”
有一句话,叫做灯下黑,形象的比喻,就是太过熟悉接近的事物反而会让人习以为常,反而视之不见,好比所住楼房的楼梯,天天都要走,应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当有人突然问你每层楼梯有多少级台阶时,恐怕绝大多数人都会一愣,搞不清楚准确的数字吧?
程明此时的情况也是如此,他的脑子想来想去都是小区里哪户人家有符合老金头所说条件的人,却从来没有去想自已新招的租户和老金头儿要打听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不过,这倒也不能完全怪他,谁让老金头儿话只说一半,如果把事儿说明,讲出昨天晚上金钰莹和陈见雪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碰上的那个人,说不定他就能想起来了呢。
“呵,没什么对不住的。没事儿,忙去吧。别耽误了赚钱。”
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自已也没理由怪程明,人家又不是包打听,自已也没给人家调查费,还是自已慢慢查吧。
老爷子这是唱的哪出戏呢?
程明不明所以,满腹狐疑,不过狐疑归狐疑,该干什么还是得干什么,自已和人家不同,人家守在这里聊闲天儿有钱可拿,自已可就纯粹是在陪老头儿解闷了。
“金大爷,先走了,晚上找您,咱爷俩儿好好杀两盘儿。”程明离开棋胜楼,回去开车去了。
唉,程明也不知道是谁,自已该找谁去打听呢?都怪钰莹那小丫头,为什么不早点儿找个男朋友呢?如果早点找到了男朋友,自已又何必费这个心呢?
老金头儿暗自叹了口气。
第二十三章 约定
平淡的日子好象过得都比较快,至少感觉上是这样,仿佛只是一眨眼,春节到了。
说起来,程明这位开黑车的司机心地真的很善良,知道王仲明一个人孤身在外,很容易感到寂寞,所以常有事儿没事儿叫他到自已家里吃饭,聊天儿,眼看到了大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喜庆团圆,怕王仲明触景伤情,更是天没黑就把王仲明请到家里一起过年,不仅如此,而且还特意把钱二朋叫来一起凑热闹。
钱二朋这个人倒也可以算是个另类,家在北京,大年夜的不说在家陪父母长辈,听程明一个电话便颠儿颠儿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