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人物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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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要是好喝就行啦。”
金钰莹一碗喝完又盛第二碗,刚才冰冰凉的外边回来,没有什么比马上喝一碗热气腾腾的骨头汤更舒服的事儿了。
“你这丫头,好吃好喝还没有好话,这个孙女儿算是白养了。”老金头笑骂道。对于一个做厨师的老人来说,看着自已的作品被人津津有味儿地吃下便已是最大的满足了。
“呵,金爷爷,您这就说对了,孙女儿总有一天会嫁出去,您现在对她越好,到时候就越难过,所以您还是应该好好疼我这个干孙女儿,因为将来我不管嫁不嫁人,都是您的干孙女儿不是吧?”陈见雪不失时机的邀功争宠。
“去!什么道理。难道我出嫁了就是不爷爷的亲孙女儿了吗?”伸手在陈见雪的额头上弹了个脑门儿,金钰莹纠正着对方的错误。
摸摸脑门儿,还真是有点儿疼,眼珠一转,陈见雪决定要报复一下儿。
“金爷爷,您是不是一直担心莹莹找不到人家吗?”换了个坐位,远离可能遭到偷袭的危险源,陈见雪非常关心的向老金头儿问道。
“喂,你要说什么?!”
直觉感到陈见雪居心不良,金钰莹连忙开口质诘,想要把隐患消灭在萌芽状态。
但陈见雪是铁心报复,哪儿肯那么容易就范,“金爷爷,最新情报,您想不想听呀?”躲在老金头旁边,陈见雪一边向金钰莹做着鬼脸,一边争取着老金头儿的保护。
听陈见雪要说金钰莹的个人问题,老金头儿当然要站在陈见雪这边,和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岁数大了,对自已过得怎么样无所谓,只要孩子过得好,自已就觉得高兴。金钰莹今年二十三岁,在现在这个流行自由自在,自我发展的时代,大多数女孩子早就恋爱过不知道多少回来,不要说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早已成年,就连初中学校里一对对的牵着手上下学也不稀奇,而金钰莹到现在为止,却还没谈过一次恋爱,交过一个男朋友,假如钰莹是一个身体有残疾,又或者相貌太过抱歉,身材有碍市容观瞻等问题,当爷爷的着急还是着急,但总还急得清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然而金钰莹身体非常健康,至于相貌身材,《棋友论坛》评论年度十大美女围棋时,她的得票只比日本的木下早乙女少一百票而排在第二位便足以说明问题,这样的条件为什么交不到男朋友呢?据陈见雪这个死党说,其实想追金钰莹的男孩子并不少,先不说别的,单只中国棋院里就有好几位,其中不乏已经闯出名堂来的知名棋手,至于社会上什么公司经理,高管之类的人物更是多了去了,但金钰莹却一个动心的也没有。问她理由,只是回答说自已年纪还小,想趁着年轻还有冲劲儿,把精力全都放在棋上,等取得多一些成绩才考虑个人问题。这样的回答无疑遭到老金头儿还有钰莹父母的一致反对,他们觉得孩子想趁年轻的时候在事业上取得更多的成绩无可厚非,但感情和事业并非是必然对立的两面,有些棋手早早结婚,不也取得过相当不错的成绩吗?就算觉得结婚成家必然会分散精力,影响事业上的追求,那也大可以先谈恋爱,培养感情,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办婚事,何必早早把大门关的死死,不给自已留一点回旋余地?只不过金钰莹这个人外圆内方,性格柔和却极有主见,一旦认准了什么,就算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一点和陈见雪正好完全相反。故此,当老金头儿听到陈见雪有最新消息报道时,马上把这个干孙女护在身后,“听,当然要听,不要怕,爷爷护着你!”
老金头儿肚大腰圆,无论平方面积还是立方体积都相当可观,呆在那里把两壁一伸,就如同是一面墙相仿,金钰莹又不敢真的推他,气得咬牙跺脚却毫无办法。
有了老金头儿的保护,陈见雪算是挺直的腰杆,向金钰莹吐吐舌头,又作了鬼脸,心说‘让你弹我脑门儿!‘
“金爷爷,最新消息,您亲孙女儿春心动啦!”
还真是重磅爆料,一句话出口,老金头儿是两眼放亮,心中大喜,金钰莹则是面红耳赤,杏眼圆瞪,银牙紧咬;狠不得扑上去扯闺中密友的大嘴巴。
“怎么回事儿?快说,快说!”老金头儿连声催促,这可是重大情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搞清。
“不许你胡说八道!乱讲的话,等会看我怎么和你算账!”暂时拿陈见雪没咒可念产,金钰莹只有指着她恨恨地威胁着。
只不过,这样的威胁对于从小就在一起打打闹闹了十几年的铁杆死党显然没有多大的意义。
“嘻嘻,今天下午,我和莹莹在物美大卖场买东西,结果和人吵了起来”陈见雪把下午在大卖场和人发生冲突,以及刚才回家路上又碰到那个人又吵了起来的经过讲了一遍,中间难免不添油加醋,发挥自已的想象力润色了润色,使整个故事显得更完整,更具戏剧性,“金爷爷,您说,以我和莹莹的关系,她帮着别人不帮着我,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临了,她还来了个总结发言,特意点明了主题。
第十三章 信以为真
孙女儿真的想开了?
半信半疑地望向金钰莹,老金头心里嘀咕起来,有喜欢的人,这当然是好事儿,不管对象是谁,因为什么原因,总说明孙女儿的感情生活是正常的,只是听陈见雪讲说的过程未免牵强了些,听来听去,似乎都是她挑事儿闹事儿,自已的孙女儿只是拉着她不要太不讲理而已,这和动了春心有必然联系吗?
金钰莹的脸更红了,她是又羞又气,自已爷爷眼里目光所代表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她不是陈见雪那样的性格,对待交朋友谈恋爱象是请客吃饭逛街那么随意,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事儿非要按在她的头上,她怎么会不着急?这要是被爷爷打小报告传到爸爸妈妈那里,还不定会怎么被唠叨呢!
“爷爷,您别听见雪她胡说八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作风,两次事情,都是她主动挑起来的。我只是看对方斯斯文文的象是个老实人,不想人家被她欺负,所以才拉着她不叫她闹的太过份,这怎么就成了看上人家了呢?爷爷,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金钰莹忙着解释,同时握紧拳头向陈见雪威胁着,表明对方再敢扇风点火,事后必将受到严厉的报复打击。
陈见雪却是不怕,“爷爷,你听,‘斯斯文文’,‘象是个老实人’,这样的形容词,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就算是我无理取闹,欺负那个人,她是看不下去才帮着那个人,那这两句形容词还不足以表明她对那个人有好感吗?”
蛇咬一口,入肉三分,所谓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本来很正常的表述对白被陈见雪这么一番曲解歪说,立刻就变得复杂起来。
老金头糊涂了,按常识来说,自已的孙女儿说的更合理一些,而且也更符合她一惯的处事为人,可陈见雪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尤其象孙女儿这个年纪,想什么,做什么,都不是自已这个年纪的人完全能够理解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纠结了半天儿,老金头决定还是相信干孙女儿的话,因为即便自已信错了,也比错过了强。
“哎,说了半天,你们碰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是不是住咱们这个小区里的?”
这还真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老金头儿住在这个小区有三十多年,虽说现在小居里的邻里关系不象以前住四合院时那么亲近,但大部分人即使不认识,不知道姓名,见了面也会觉得眼熟,更何况还有一大帮退休没事儿,喜欢吃完饭楼底下散步聊天儿的老头老太太,如果金钰莹碰到的真是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十有**他会有印象。
“这个,应该是吧?您想,我们九点整从棋胜楼出来,到小区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九点十分,这么大老晚的,谁还往外跑?肯定是往家去的。再说了,下午碰到那个人时是在物美大卖场,如果不是就住在这里,没理由在这儿耗五六个小时吧?”陈见雪想了想答道。
分析的很有道理,老金头儿是连连点头。
“长得什么样子?”他接着问道。
“爷爷,您怎么回事儿?您还真信了她呀!别这么八卦好不好,再问下去,我可就生气啦!”看老金头儿的神情,听老金头的语气,显然是把陈见雪的胡言乱语当成了真的,金钰莹是急得直跺脚,发出了最后通牒。
老金头儿不敢问了。自已这个亲孙女儿可是说的出,做的到,要是真把她惹得生了气,说不定三四天不跟自已说一句话,那可不得了。
“好,好,不问啦,不问啦。”老金头只好鸣金收兵,嘴上说着,底下却朝陈见雪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她找机会再说。
“嘻嘻,公主发怒,哪个不服。好啦好啦,八卦时间已过,留待明天继续,现在刷牙洗脸,准备就寝安眠。”
老金头儿打了退堂鼓,陈见雪则是见好就收,看刚才金钰莹着急的样子,脑门儿上被弹一下的仇也就算报了。适可而止,得了便宜就要懂得卖乖,难道真想等会儿挨金钰莹一通拳头吗?
老金头儿的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老金头住一间,金钰莹的父母住一间,金钰莹住一间,陈见雪到金家借宿,自然是和金钰莹住在一起了。
金钰莹房间的布置是典型年轻女孩儿风格,主体的颜色是粉红,包括墙壁,衣橱,还有桌椅,窗帘分两层,外层鹅黄,内层白纱,窗台下屋角旁摆着一个镂空的花瓶,里边插着几颗孔雀尾,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床头柜靠墙摆着,上面是一个小熊维尼的台灯,还有一个灰太狼的闹钟,两本书放在上面,一本是最新版的《围棋死活题年鉴》,一本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靠床右手的墙上是波浪形的两排书架,上面摆的大多是各种各样的围棋书籍和杂志,间或有几本言情类的小说,床头斜对面是化妆台,化妆台旁边空着的墙壁上贴着两张海报,一张是当红明星范明明的剧照,另一张则是一位棋手对弈沉思时的特写,棋手这张海报贴的年头应该不短,纸张的颜色业已有些发黄变暗。
洗漱完毕,金钰莹进到卧室时陈见雪已经上了床,被子盖了一半,自已则靠坐在床头捧着手机在那里正抿着嘴笑。
“又在玩短信,早晚得腱鞘炎!”金钰莹哼道。
“呵,又咒我。哎,你快过来看我刚刚收到的这条。”招着手,陈见雪催促道。
金钰莹上床,也象陈见雪那样半躺半靠在床头,陈见雪把手机举到两个人中间,只见屏幕上是几行小字,“每当我用拇指轻轻地给你发去短信,我的心都能感受到你看短信时“那一低头的温柔”!知道吗?你的温柔是我一生的守候!。”
“哈,我的妈呀,这是谁发的,肉麻死了。”金钰莹也笑了,显而易见,这是网上那些短信写手写的煽情作品,琼瑶电视演员说台词时不会觉得怎样,但生活中收到,实在是别有一种感觉。
“呵,是孙浩呀。”陈见雪答道。两个人是闺中密友,这种事陈见雪从不向金钰莹瞒着。
“孙浩?就是《围棋天地》新来的那个记者?真行,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发这么肉麻兮兮的东西,真想不到。”抱着双肩,金钰莹夸张地打了个冷战说道。
“呵,是呀,他那体格,哪儿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