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渡-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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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缘书不答,许是想起了现下和他是敌对,开始拼命挣扎,倔强的不去看他的脸,也不让他看到她的泪!
楼韧将她搂得更紧,她却还是挣扎,最后,他索性狠狠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说:“老实点!”
这一下,萧缘书当真老实了,傻乎乎的扭头看他,脸上和鼻尖还挂着泪痕。
他从怀里掏出手巾,细细为她擦拭,方才解释说:“缘书,我与季玉当真没有什么,我不过是惜她之才!她身为女子却饱读诗书,才情不下男子,我不过是求贤若渴,别无他意!”
萧缘书沉吟许久,方才朗声说道:“你哄骗我!”
“你……”楼韧见她冥顽不灵,顿感头痛,板起脸问:“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季玉有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证据?”
“你与她夜晚吟诗作画,你与她白天琴瑟和鸣,你与她惺惺相惜!”
楼韧一愣,有些自责,解释说:“缘书,我不过是因为发现人才,一时欣喜!”
“发现人才?那状元郎也是人才,缘何你不与他吟诗作画?”
被她这一质问,他不禁冒出了两滴冷汗,急急解释说:“华永志此人生性呆板,我邀他一同作画,他便劝解我说天子当时时心系天下,不可以松懈怠慢朝政!”说着,他偷偷瞧她,又补充道:“缘书,无论如何,我对你一心一意,季玉根本无法和你比!”
“是吗?她比不过我?我还以为你和季玉是知音难寻!她是天下第一才女,我这个只会带兵打仗的皇后才应该自叹不如!”
闻此言,楼韧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着如此耳熟,莫不是他曾经说过?随即,他便想起曾经在凤仪宫内对季玉说过。可她怎么会知道,是偷听还是监视?
他微恼,道:“缘书,难道我就如此不可信?还要劳烦你亲自跑去偷听、监视?”
他这顶帽子扣得极大,萧缘书刚才本来以为松动,只是还再赌一口气!可他此番说话,立刻令她松动的心墙高高竖起。
她冷冷笑,用力掀开他的手臂,迅速的从他身上离开,道:“皇上真是贼喊捉贼,臣妾现下终于知道皇上的目的!”
见她神情又冷了下去,楼韧已然后悔,刚才是慌不择言了,她生性磊落,又怎么做着偷鸡摸狗的事!
“缘书,我刚才不过是一时情急……”
不及他说完,萧缘书已然朗声说:“皇上不必解释,臣妾心中清楚!只是臣妾以为,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皇上既然能暗示季玉来找臣妾成全你二人,事到如今,何不坦诚相见,不必再遮遮掩掩!”
楼韧蹙眉,问:“我暗示季玉找你?”
“皇上不必再装!臣妾知道现下季玉被弹劾,皇上已是心急如焚!不过臣妾以为,皇上与其在这里故作不知,博取臣妾的心软和手下留情!还不如早早的想法子救季大人。臣妾既然做了,便不会悔改。不过……”
楼韧眼瞳一缩,沉声问:“不过什么?”
“不过皇上若是肯封君儿为湘王,命臣妾与他即刻前往封地,臣妾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放过季大人!”
“你说什么?”楼韧咬牙切齿的问,她竟然要离开?她竟然敢离开!
“臣妾说,您要是肯封君儿为湘王,令臣妾与他即刻前往封地,臣妾可以饶了季大人!”
楼韧面色一沉,却又似笑非笑的问:“这么说来,你倒是宽宏大量,一心求去!”
“臣妾……呜呜呜……”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便迅速上前,一下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他一手死死钳制住她,另一手便毫无顾忌的去扯她的衣袍。
嘶啦嘶啦的衣袍碎裂声在整个寝宫里回荡,外面守门的太监慌忙将门掩上,无人敢进去打扰。
萧缘书想挣扎,却敌不过他,她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教的,只消他一眼,便知道她要如何动作。
她在他面前便如同待宰的羔羊,只需他张嘴便会被他吞下肚。
可他除尽她的衣服后,偏生不再着急,他慢慢的吻,细细的抚 摸,煽 情的吸/允,几乎将她逼疯。
他深邃的眼眸如同鹰隼一般看着她,直到看着她无助的摇头晃脑,看着她低低啼哭,看着她咬住手背十分可怜。他方才占 有她,沉声宣布:“你听着,你哪里也别想去,你就只能在我身边!”
……
……
将近午时,萧缘书方才缓过神来,侧头一看,便见着他黑黑的眼眸直直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的魂魄也吸引进去。
她微窘,翻身不想理他,却又被他一把翻了过来,只得面对他。
“还闹不闹?”
她不说话,既然不能翻身,索性闭了眼睛。
“怎么?还想我像刚才那样治治你?”
她大怒,倏忽睁开眼睛,却见到他满眼笑意,道:“缘书,原来你也是个醋坛子!”
不知为何,她顿觉心虚,脸一下红了起来。
他呵呵笑,下床拧了毛巾为她擦身体,她起初不让,裹着被子扭来扭去,他微微停顿,道:“怎么?不想早点知道我会如何处置季玉?”
她马上老实了,由着他帮她把身体擦干净,由着他为她穿上衣服。
正文 番外 喫醋拈酸(七)
萧缘书有些恍惚,直到进了大理寺的地牢里,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何楼韧要带着她来此地。是见季玉吗?二人见面还需她在场,难道不怕尴尬?
她其实有些预感,大概真是自己狭隘,误会了他。毕竟,季玉入大牢后,他好似并不焦急,而且,刚才他依然如往常一般为她擦身,为她穿衣。他的关爱,或许如往常般,发之于心,并无任何目的?
大理寺的牢房并不比刑部,这里多是关押一些朝廷待审的犯人,因而条件较好。季玉还未被罢免官职,并未受到虐待,牢房之中一应俱全,有棉被、褥子,还有桌椅、笔墨。
楼韧带着萧缘书走到牢房门口时,季玉正坐在床上啼哭,见到楼韧来,她双眼明显一亮,急急的冲到牢房边想要伸手抓楼韧,道:“陛下,您来救微臣了?”
不知道为何,萧缘书只觉得十分别扭,悄悄将自己的手往外抽,想要离开楼韧的大掌,哪知楼韧反倒将她的手握紧,不悦的斜睨她一眼。
她微微一愣,看着他高挺的鼻梁,顿感心虚,不再动作。
楼韧俯视季玉,道:“季卿家,朕秉持礼贤下士之风,敬你之才,对你多有照拂,朕可有说错?”
季玉呆滞一瞬间,不知道他为何提及这些,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诚恳道:“陛下待微臣不薄,微臣铭记于心,只望他日能为陛下解忧,报陛下圣恩!微臣之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私心,微臣恨不得为陛下而死,怎么会犯下大罪?望陛下明察,微臣实属冤枉!”
楼韧不置可否,眼瞳一缩,又问道:“既是日月可鉴,那朕便问你一事,你需说实话!”
“陛下请问!”
“朕可曾对卿家有半点暗示,让卿家去找皇后?”
“陛……陛下……”
“回答朕!”
“不……不曾!”
“朕可曾对卿家做出什么令人误会之举,或者朕可曾说过给卿家承诺的话?”
“陛下……微臣……微臣……”
“今日当着朕的皇后,卿家便将话说清楚,朕可曾做过超越礼教之事,或者可曾暗示要纳卿家为妃?”
“我……微臣……”
楼韧并不理会她的支支吾吾,依然咄咄逼人的说:“朕记得卿家当日提及朕当年的告天下书,朕明明白白说过,‘唯皇后一人不娶不纳,并非被形势所逼,乃是朕心甘情愿!’是也不是?”
“陛下……。”季玉嚎啕大哭,十分绝望,她一直误以为楼韧对她另眼相看,便会生出男女之情。她貌虽不及萧缘书,可胜在才情过人,加之她不相信男人不愿纳妾之说,更不相信九五之尊宁愿被一女子所拘。她一厢情愿的认为楼韧之所以不纳她人,全是被承诺所逼,因而才愿赌一把,为了心中涟漪梦想去找萧缘书。只是,没想到,这一赌,竟是一败涂地!
“闭嘴!”楼韧十分不耐烦,心里那把怒火一压再压,他现在有多憎恨萧缘书对他的不信任,便有多厌恶季玉。
他脸上的不悦已是十分明显,一字一句的命令道:“卿家回答朕,朕是否说过朕告书天下乃是心甘情愿?”
季玉被他的气势骇住,竟然一下停住了哭泣,愣愣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楼韧扭头,咬牙切齿的看向萧缘书,道:“皇后还有何话可说?”
萧缘书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称她为皇后,她便也如季玉一般呆滞无语。
“怎么?不说话了?”
“没……没话……可说!”
楼韧脸上神情冰冷,连声招呼也不答,拉着萧缘书疾步往外走,拽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手腕生疼,却自知理亏不敢吭声。
季玉在牢房中大喊:“陛下,陛下救微臣!微臣知错了,陛下救微臣……”
那喊声,随着二人的步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待到二人走出牢房,萧缘书悄悄看楼韧,见他依然绷着脸,定是气得不轻。她呵呵讪笑,伸手去挽他的臂膀,轻唤:“夫君!”
楼韧不理她,将胳膊从她双手中抽走,径直走到龙辇之中坐下。萧缘书摸了摸额头,又咧嘴笑,跟着进去,宛如讨好主人的小狗,一个劲的摇头摆尾,差点没有伸舌头去舔楼韧。
楼韧斜睨她一眼,道:“皇后莫不是走错了?这里是朕坐的龙辇,皇后的凤舆大概稍后才到!”
“夫君,没错,没错!自古以来,帝后同心,当是同出同入!”
“如此说来皇后与朕当真同心,旁人说的话,还不及朕几年的作为!更不及相识多年的情分!”
萧缘书被噎住,脸上笑容僵硬,眼珠一转,马上又绽放笑脸,讨好的说:“夫君,我错了,要不然我晚上扮作太监,任夫君驱使?”
话毕,她马上缠着他的一只臂膀,睁着一双翦水明眸,期待的看着他。
楼韧没有搭理她,但也没有再将臂膀从她怀里抽走。
她再接再厉道:“夫君,你莫气!人说但凡夫妻情深,喫醋拈酸之事便是在所难免。我其实只是当局者迷,看到你赞赏季玉,又和她谈诗论画,心中难免酸涩和猜忌!”
楼韧侧头看了看半靠在他臂膀上的她,轻轻哼一声,道:“若是情深,酸涩倒也罢了。你倒好,竟然猜忌我,还联合大臣,怎么?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
“夫君,我真的知错了!再说,人道爱之深,责之切,我就是太在乎夫君了,才会不信任!”
“狡辩!若是易地而处,为夫绝不会如此!”
他虽然还是绷着脸,但已然改了称谓,萧缘书顿时松一口气,忙道:“夫君说得是,喫醋拈酸是度量狭小之举,如夫君这般英明睿智,又心胸宽广者断不会如此!”
“嗯!”他轻轻应了,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需扮三次太监任我驱使,方可消我心头之怒!”
呃?他的话语转换太快,令她反应不及,怔愣当场。
“怎么?不愿意?原来刚才你说知错都是假的!”
“愿意,愿意,我哪能不愿意呢!”
皇后重新搬回万寿宫正殿之中,令一干太监、宫奴着实松了一口气,皇上欲求不满的日子里,整个皇宫都是乌云罩顶!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很快,大理寺便已查明季玉的罪状,楼韧看后不由叹息,她之过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不惹恼了萧缘书,怕是无人会追究。
到底是个人才,萧缘书也松了口,最后楼韧批复大理寺折子,令其前往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