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红叶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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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片红叶都有它的归宿,每一片红叶的归宿都是土地。
他习惯性地抬起头,期待着那片只为他而落下的红叶。
轻风无意间折落了一片红叶。
随风飘荡,轻轻地飘向他。半空中,宛如一团火花在坠落,很美,很美。
他仍旧伸手去接,但仍旧没接住。火红枫叶从他手心滑落,划过他的衣襟,飘入湖中,荡起阵阵碧波。
他静静地看着那片枫叶,碧绿的湖水,火红的枫叶,互相映衬,显示出另一种美。
是温柔,也是妩媚。
一阵莫名其妙的感动,他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火红色的轻纱长裙,淡淡的柳眉,秋水般的眸子,瑶鼻樱唇,明眸皓齿。多么艳丽的倩容啊!美艳中带着温柔,温柔里夹杂着倔强,倔强中却又不失妩媚。
这样的人,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处不教人心醉,而更令人陶醉的是,她拥有着枫叶一般的名字红葉。
当他正在陶醉的时候,不知何时,湖中的红叶却变成了他心中的红葉,正坐在湖上。
温柔,妩媚。
火红色的轻纱长裙,淡淡的柳眉,秋水般的眸子,瑶鼻樱唇,明眸皓齿。每一处都很美,每一处都足以令他心醉。
他,入神地看着,看着那既令他心醉,又令他心碎的脸容。雪白的脸上带着微红,秋水般的眸子了却带着深情。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轻地向他招手。
是意外,还是激动?还是两样都有?他不知道,他已经无发思考了。不由自主地靠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女神。
心中多少次潮起潮落,心潮早已澎湃。但历经波澜的心,却像靠了岸般的踏实。就像苦苦寻觅的归宿,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就像空虚了很久的心灵,突然得到了充实。这种感觉,是安定,还是踏实?此情此境,他突然很想拥抱着红葉。
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靠近,依然无法到达。眼看着湖中的倩影开始慢慢地消失,渐渐模糊。他的脚步更急,但却依旧无法到达湖边。为什么?他心中狂喊,眼见红葉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顾不了这么多,他毫不犹豫地跃起,跃进了湖中,直向红葉飞扑而去,他是多么想拥抱着她啊!
越来越近了,红葉的身影就近在咫尺,张开手便能拥抱她了。红葉却笑了,微微一笑,笑得那样的动人,本来就模糊的身影变得更加模糊,化作缕缕青烟,穿越了臣棡的身体,如丝如烟如雾地散去。
面前的红葉一搂而空,如烟雾般地散去。眼前,只剩下碧绿色的湖,眼见就要跌如湖中,臣棡心中不禁惊呼。
啊!
一切,又回到了现实。臣棡霍然地从椅上坐起,喘着大气。“又是做梦吗?”他心里想着。多么希望那个梦是真的啊,能一直活在梦里。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再一次把他从梦中唤醒。。“我是喜欢上她了吗?” 臣棡心里自问。要不然,怎么只见过人家一次,就想念着人家,连做梦也只见着人家?他实在不知道。他慢慢地回想着初次见她的那天。
那天,为了如何退辽这一问题,她和叶浩应争的面红耳赤,美艳的脸容挂满了倔强,虽然理亏,却不认输,最后还骂了叶浩应一句。。。。
“慢着!” 他一声惊呼。突然想起了那天和她一起来的少年,就是叫姬谦!他试图慢慢回想起那个少年,但却丝毫没有印象。“不知她会不会来?” 他心中忽然飘过了这个念头。他突然有了想去赴约的冲动。才想完,他便了提剑出了帐营。
“你要去哪里?” 才刚出了帐门,一把冷冷的声音叫住了他。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蓝色战袍的少年站在帐营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寒气,宛如地狱来的使者,不带一点人间烟火。一张冷漠而英挺的脸,就如冰一样冷,而那冷酷又无情的眼神,正静静地看着臣棡。
“哦,是蓝你啊。” 臣棡微微一笑。
战蓝却没有理会,继续问道,“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问得虽然冰冷,但却带着关心和紧张。
而对于战蓝的冰冷,臣棡从小就习惯,他丝毫没有介意,依旧微笑,“没什么,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说完,便不再理会战蓝,急急地向营门走去。也难怪他着急,因为他实在迟了太多。
战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抬头望着那乌云蔽月的天,黑压压的一片,战蓝心中一动。
他还去散心?战蓝并没有拆穿他,因为他一直都信任他。。。
☆、拔出你的剑
第四章
暴雨前夕;一片寂静;槐树林内;更是静谧。这槐树林只是荒漠上的零星绿洲;本身距离澶洲城并不远;更是位于宋军“黄河大营”附近。尽管这里的槐树长得很葱郁;但这里并不大;只占地方圆几里。
在着幽暗的树林里;枝叶茂盛的槐树有点狰狞。微风掠过,更是张牙舞爪;幽深骇人。树影中;伫立着一个白色的影子;显得异常显眼。一个白衣少年正伫立在树丛中的一块空地上;双手按剑;目不转睛地盯着树林的入口;任由风吹草动;他都无动于衷。他是谁?
还会是谁?只有那为了打败李臣棡而来的姬谦。此时此刻;他心中不禁躁动;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信已递了两封;却还未见人来;这李臣棡到底是害怕;还是不屑?他提起了剑;正欲离去的时候;槐树林内;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动。
一个黑发;黑袍;黑剑的人影正向这里靠近。在这阴暗的环境下;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但远远就能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忧郁;黯然。
他终于来了。姬谦心里想着;嘴角上不经意露出了微笑。虽然不能看清来人面目;但姬谦认得他;认得他那身影;认得他那叫人一见难忘的气息;忧郁;黯然。
臣棡还是来到了;他冷冷地注视着姬谦;“是你约我?”他漠然地问了问。
姬谦也注视着臣棡;注视着那个永远都像被忧郁和黯然缠绕着的少年;心中的躁动;慢慢平息,“你迟到了。”
“是吗?”臣棡冷笑着回答;语气中带着轻视,但更多的却是嘲笑。
姬谦心中一动,一股愤怒拥上心头,“既然答应了,就该准时赴约!”他微怒道。
看着这玉一般的少年,臣棡心中不住暗笑,他笑的是姬谦的无知和幼稚,“我答应了吗?”臣棡轻蔑地问了句,傲慢的表情显露在脸上。
“这……”姬谦答不上话,的确。臣棡从来没有答应过他,这次挑战,都只是他一厢情愿。“你不答应,至少都派人来送个口信啊!”姬谦的语气有些急促,显然是激动了。
又是轻蔑地笑了笑,臣棡傲然说:“有这么必要吗?”
“你……,”姬谦愤怒了,拿剑的手握得更紧。“那你怎么还是来了。”姬谦尽量平静内心。
臣棡收敛了轻蔑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高傲,“我是来看看那不自量力的家伙还在不在。”臣棡冷冷地说。
姬谦一听,没有发怒,心中还倒平静了点。他突然想看看李臣棡被打败的样子。他没有应话,只是冷冷地哼了声,然后弯腰按剑,作了个拔剑的姿势。
“要动手了吗?”臣棡又是冷笑地说了句,态度极是不屑。
姬谦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看臣棡,作了个准备的手势。
臣棡却丝毫没有理会,拿剑的手依旧交叉于胸前,正冷冷地看着姬谦,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不再是抑郁黯然,而是一种自信的狂傲。
两人对视着,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望着臣棡凌厉的眼神,深不见底,姬谦的心中竟觉得有股寒意突然掠过心头,刚才的自信渐渐消失了,换来而之的竟是丝丝的恐惧,连握剑的手也不禁颤抖了起来。这是什么回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而臣棡的眼神却更可怕了,深邃而狂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就象深不见底的深渊,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姬谦不由自主地退了步,面对这破绽百出的姿势,他第一次感到了无懈可击的感觉,握剑的手不禁渗出了汗。
看着姬谦惊骇的表情,臣棡更是轻蔑。“你已经输了。”臣棡鄙视地笑着。
姬谦实在受不了了,那凌厉后而又带着轻视的眼神、恍如一把无形的剑,抵在他的喉咙,使他喘不过起气。他自己也知道,若果不在出剑,只怕连剑的勇气也会丧失。只见银光骤闪,姬谦狂喊一声,拔剑直向臣棡面门刺去。
剑,是利剑,剑招,是杀人的剑招,但剑和剑招,却已失去凌厉,剩下的只是只是杂乱无章。这样的剑术,臣棡根本就不放在眼内,他轻松地闪避着,任由姬谦的狂斩怒刺,丝毫不能沾到他半分。他根本就不像是在比剑,更像是玩耍。
“我不用出剑,便能打败你了。”臣棡轻蔑地说着,傲然地狂笑。
而姬谦,却是更乱了。轻蔑的笑声绕在耳边,他更是怒火冲天,丝毫没有办法集中精神。而剑招,更是毫无章法可言,根本就是乱斩一通。愤怒,已完全占据了他的思想,他从来都未曾试过这样混乱,他狂哄了一声,“放你的狗屁。”又挥剑向臣棡当头劈去。
面对这就如流氓打架般的进攻,臣棡看也没有,蹲身一扫,便轻松把姬谦绊到了。看着姬谦痛苦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臣棡的眼神又回复了原来的忧郁,黯然。“你走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姬谦听臣棡这一说,心中微微冷静。他也想走,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输得这样狼狈,别人连剑都没出,便能将他打得伏地求绕了,这要他如何有面目回去见红葉。一想到这里就,姬谦冷静了下来,他从地上挣扎了起来,又握紧了剑对着臣棡,眼神里不再是恐惧,更多的却是战意,为名誉而战。
“拔出你的剑。”姬谦命令道。
臣棡依然没有动,忧郁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惊讶,他实在想不到姬谦能在这样的情形下冷静下来,气势上终于像回一个剑客了。臣棡不禁露出了笑意,眼神中露出了有趣的神色,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姬谦才值得出手。
“拔出你的剑。”姬谦再次命令道,语气冰冷,显然已完全平静了下来了。
臣棡却依然没动,他冷笑地看着姬谦,“有这个必要嘛?”他问。
姬谦这次没有发怒,他看着臣棡,眼神中闪烁出复仇的火焰。“我会要你后悔的。”姬谦一字一字地说道。
“你有这个能力吗?”臣棡冷笑,“若果你能逼我出剑,那就当你赢了。”说得是那么轻描淡写,根本就像稳操胜卷一样。
“是吗?若果百招内无法逼你出剑,我就自刎当场。”他心里盘算着。他也知道,凭他的实力是无法打败臣棡的,但想要逼他出剑,就绝对不难。
“此话当真?”臣棡故意再问。
“当真!”姬谦咬紧了牙,肯定地嚷道。
☆、拔剑的犹豫
二人沉默,又是对视,一种一触即发的气氛……
姬谦先动了,他跨前一步,挥剑直刺,抢占了主动。剑,仍是利剑,剑招,仍是杀人的剑招,但气势却与刚才截然不同,非但带着凌厉的剑气,而且还带着愤怒,一种来自心底的愤怒。
面对如此凌厉的剑招,臣棡心中微微一动,一种无形的压力渐渐压紧了他,使他不得不谨慎地应付那同时刺向他喉、心、腹的一剑。他疾退一步,提剑于胸前一竖,连剑带鞘把这一剑挡了下来。姬谦见一招不着,心中一动,单脚点地,横剑胸前,急旋而起,在空中划起了一圈圈的剑舞。而臣棡见势,一边疾退,一边提剑疾挥,轻易地接下了这剑舞。 二人对剑数十招,姬谦几乎施展尽浑身解数,疯狂抢攻,但亦无法逼臣棡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