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嫩草啃上老牛-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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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个……我就是……就是你老婆呀……”
晕死,万一苏亚泽说“我们不过是假结婚”,那该怎么办?
“该死的大坏蛋,你以前还想强/暴我来着,现在怎么能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呜呜呜,太大胆啦!光是想想,就想捂脸逃走了,这种羞人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嘛?
“小屁孩,不准你忘了我!”
听起来蛮霸道的,但是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痛扁一顿?
“亲爱的,你再好好想想嘛,想想我到底是谁……”
不行,肉麻死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小弟弟,姐姐曾经和你同床共枕了十三个月耶,你想起姐姐了吗?”
什么嘛,好像是诱拐正太的变态阿姨,汗!
……
“唉,到底该怎么说啊?”辛爱第一千零一次叹气。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开门声。
果然,几秒钟后,苏亚泽就走进了房间。
正读高三的他,穿着S大附中的韩版校服。高大挺拔的身材,完美的脸型犹如希腊的雕塑,五官俊美而醒目,整个人看起来既阳光又帅气。
“亚……亚泽……”辛爱紧张地用小手绞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说着话,“你……你放学啦?”
“嗯。”苏亚泽灿烂的笑容简直迷死人不偿命,好像带着百万伏的电压,“辛爱姐姐,我交了一个女朋友,所以带回来给你看看。”
姐姐???以前苏亚泽不是叫她“老太婆”,就是叫她“老婆”,为什么现在他居然叫她“姐姐”?等等,他刚才说什么?他还交了女朋友?!
辛爱浑身猛地一颤,只觉得她的心似乎被谁硬生生地扯裂成了两半,痛得她无法呼吸。
“姐姐你好,我叫李莎莎。”莎莎抱着苏亚泽的腰,从他的身后探出头,笑得一脸明媚。
辛爱怔怔地看着活泼俏皮的莎莎,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来。
好半天了,她才勉强憋出话来:“你……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家来玩。不不,欢迎你到苏亚泽家来玩。”
接下来,苏亚泽和莎莎就在卧室里玩电脑,而辛爱则在客厅里看电视。
虽然辛爱的眼睛一直盯在电视上,但她的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卧室里的动静。
只听苏亚泽的声音从卧室虚掩的那扇门里隐隐约约地传来:“高考你准备考哪个学校?你问我?我直接保送S大学了,不用参加高考,所以这个时候还能天天玩游戏呢!”
“前几个月我经常玩‘三角洲特种部队’那个游戏,结果每天走在路上,只要一看到远处的人,我就有种冲/动想拿枪点射!”
“虽然我有驾照,但最近暂时不敢开车。因为这两个月玩赛车游戏玩得太多了,以至于一看到街上的真人就想撞,总觉得可以加分。”
“要我帮你补习数学?没问题,你每个周末过来就行了。”
……
苏亚泽和莎莎说得兴高采烈,而辛爱的脸部肌肉却越来越僵硬。
“叮咚——”,门铃响了。
辛爱好像梦游一般,走上前打开了门。
“辛爱,苏亚泽在吗?”西顾的笑容无比柔和,眼神却复杂得难以言说,“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所以我特地给他买了一架钢琴,因为我听说他很喜欢弹钢琴。”
说完,西顾就转向门外的几个搬运工,笑着说:“麻烦你们把钢琴抬进来。”
事实上,苏亚泽从五岁时就开始学钢琴了,现在已经是钢琴十级,而他家里自然也是有钢琴的。
但因为苏亚泽和辛爱住的是“幸福城”的新房子,所以为了避免麻烦,那架钢琴仍然留在苏亚泽的爸妈所住的那套旧房子里,并没有搬过来。
也由此,西顾才打算送一架新钢琴给苏亚泽。
●︶3︶● ●︶3︶●
血色的夕阳下,窗口洞开,隐约可以看到甜蜜的粉红色窗帘。
窗台上缠绕着大丛大丛生机昂然的绿色枝蔓,当微风轻轻拂过,铺天盖地的绿色波浪就层层翻腾。白色粉色的蔷薇花熠熠地在黄昏的晚霞中闪烁着魔法似的光辉,四溢的淡雅花香混着绿叶的清新气息迎面逼来。
窗前,苏亚泽坐在一架崭新的乳白色的钢琴边,而辛爱、西顾和莎莎则站在他的身后。
“莎莎,你想听什么歌?”苏亚泽转过头看向了莎莎。
“随便,只要是你弹的曲子,我都喜欢。”莎莎笑着回答。
苏亚泽轻笑,流水般美妙悦耳的钢琴声随即从他指间叮咚地滑出,而他也轻声地唱起了歌:
“爱情是一种怪事,
我开始全身不受控制;
爱情是一种本事,
我开始连自己都不是。
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
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
为你写诗,为你静止,
为你做不可能的事;
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
为你失去理智;
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
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
……”
窗外的蔷薇花瀑布随风微微摇曳,金色的夕阳余辉从绿色的枝叶中投射下来,落在暗红色的木质地板上。那点点班驳的明媚阳光,犹如光和影交错时空的记忆。
怦怦。怦怦。怦怦。
在悦耳动听的钢琴声和歌声中,辛爱却仍然能听到自己那犹如重鼓擂动的剧烈心跳。
是天意吗?为了救西顾,苏亚泽竟然彻底忘记了她,而且居然还当着她的面为另一个女孩唱这样浪漫的情歌……
66、不要丢下我 。。。
“爱情是一种怪事,
你的笑容是唯一宗旨;
爱情是一种本事,
我在你心里什么位子?
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
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
为你写诗,为你静止,
为你做不可能的事;
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
为你失去理智;
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
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
我什么都能忘记,
但唯一不忘是你的名字;
我什么都能忘记,
但唯一不忘是你的样子
……”
夕阳的金色光芒轻柔地洒落在苏亚泽身上,在梦境一般的琴声和歌声中,辛爱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过头对莎莎温柔地微笑。
他清澈如水的笑容让人意乱情迷,而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似乎全被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音乐声渐渐停止,西顾犹豫了一下,随后轻轻地说:“亚泽,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
“没什么,”苏亚泽淡淡地笑着,打断了西顾的话,“如果当时换作是我遇到危险,你也会救我的,对吧?”
西顾一愣,清俊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罕见的红晕:“唔……对……”
其实,如果那天真的换作是苏亚泽遇到危险的话,西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救他!因为,虽然西顾和苏亚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西顾一直对苏亚泽没什么好感,原因有两个:
第一,苏国松对苏亚泽百般溺爱,却从未对西顾尽过一点儿做父亲的责任。从某种程度来说,西顾很嫉妒苏亚泽能够得到他得不到的父爱,所以他下意识地对苏亚泽有一种反感;
第二,西顾的妈妈西婉茹和苏亚泽的妈妈刘丽珍是情敌,而西顾和苏亚泽都喜欢辛爱,他们俩也是彼此的情敌!
愿意不顾一切地去救自己的情敌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屈指可数吧!想到这里,西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他对苏亚泽不仅有感激,更多的是佩服,佩服苏亚泽宽阔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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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西顾和莎莎都离开了。
辛爱深呼吸了几下,鼓足勇气走到了靠坐在床头的苏亚泽面前。
“亚泽……”她死死地闭紧了眼睛,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说话,“你……”
“嗯?你说什么?”
“你都出院一个多月了,你真的还没有想起我们以前的事吗?”
“等一下哦,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你等我把耳机取下来。”
“啊?”她睁开眼睛,满头黑线地看到他取下了手机的耳塞。
“你要睡觉了吗?那我去睡沙发好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有没有,我不是想睡觉……我是……”她慌乱地组织着语言。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他微微一笑。
“我……”她被他迷人的笑容电得七荤八素,脑袋里一片空白。
“怎么了,辛爱姐姐?”
“我……我……你……”完蛋了,她好像忘了她到底想说什么了。
他哑然失笑,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急出来的汗:“看你急成这样,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个……啊……你手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你洗澡方不方便呀?要不要我……帮你……帮你洗澡?”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
他一愣,然后就好像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起来:“你帮我洗澡?”
糟了,她忘了他已经“选择性失忆”了!她的小脸一下子窘得红得可以滴出血来:“那个……我是说,去年你的手受伤时,我也是帮你洗过澡的……”
“去年你帮我洗过澡?”他就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
呜呜呜,好像又说错话了!她又羞又急,郁闷得快要哭出来了:“不是,不是,我是说……其实我……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哦?什么意思?”
“你……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她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口。
他歪着脑袋盯着她,脸上是天崩地裂般的错愕万分的神情:“我以前很喜欢你?很喜欢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女人?”
她被他这句话成功地击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剧烈地哆嗦着。晶莹的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滚了又滚,却终是没有掉落下来。
是不是玩过火了?他在心底自言自语,有点不忍心看到她现在楚楚可怜的模样。
过了很久,她终于低声说:“我……谢谢你救了西顾,还是我去睡沙发吧!”
说完,她俯□,抱起一床毯子迅速往客厅走去。深怕动作慢了一点,她就会忍不住在他面前痛哭失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嘴角随即微微上扬。
然后,他缓缓地撩起了他左手的衣袖——在他的左手臂上,曾经被他用瑞士军刀刻出的“辛爱”两个大字仍然清晰可见,只是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灰白色的旧伤痕。
他用怜惜而宠溺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 “辛爱”那两个字,同时用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们,就好像在抚摸着辛爱的脸蛋。
辛爱这个笨女人呐,难道她就一点儿都没发现,黄昏时他唱的那首《为你写诗》的歌其实是专程唱给她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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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辛爱裹着毯子,像只小虾米一样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大兔子沙发床上。没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碧蓝如洗的晴空下,她独自在一座金碧辉煌的露天大迷宫里转来绕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她周围耀眼炫目的金色墙壁上,挂着数不清的雍容而精致巨型画框。
然而,每个画框里却都是她的画像,或微笑,或沉思,或看书,或打羽毛球……成百上千个不同姿态的她,栩栩如生,让人眼花缭乱。
此外,每幅画像的落名处,居然都写着“苏亚泽”这三个银光闪闪的大字!
金灿灿的明媚阳光洒落下来,画框上镶嵌着的数颗绚丽华美的宝石珠光闪烁,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但当她将手放下来之时,却发现眼前的景象竟瞬间转变:
血红色天空诡异而恐怖,阴森得好像快要崩塌下来。
她穿着雪白的蕾丝婚纱裙,却光着脚,在尘土飞扬的盘山公路上一路奔跑。
天空中的雪白流云不停地聚散,她用手拎着裙摆,跑得气喘吁吁。无数粉红的玫瑰花瓣在她眼前漫天飞舞,而身着新郎礼服的西顾则紧追在她身后。
“辛爱,别走……”他悲痛地叫着她的名字,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裙摆。
而她,却并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