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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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一丝无奈,摇了摇头,冯绍民知晓近来朝中多事,致使春秋之闱早已停止,所以算起来慕容子白和自己与李兆庭也是同科同榜,在朝中之时,冯绍民曾与同科排在前十的那几位进士,同阁处理事务,彼此之间都相互熟悉,这些话语,冯绍民不便摆在明面上说,只得暗托祖上所定之制,再加之,在回京途中,他也得到了内卫署的密报,知晓为保京畿,刘丞相举荐,皇帝已然任命新妙州知府,方才又听他说自己姓慕容,故此,冯绍民才大胆作出了判定……
“精彩,驸马爷,果然聪慧,佩服佩服,下官慕容淳拜见公主殿下,驸马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慕容淳听得冯绍民的分析,泰然一笑,离开圆凳站起了身,只见他双手抱拳,朝着冯绍民和天香作揖请安道。“额,刚才我等并未表明身份,为何,你怎么会知晓我们的身份……”冯绍民闻得他这般言语,不免有一些惊讶,警惕的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有些不安的伸出自己的手,将安坐在身旁天香的手紧紧地攥着,冷冷的言语道。“驸马爷,你我同榜,放榜后,小可有幸见过您跨马游街,还有就是公主以跷跷板比武招亲之时,小可也曾见过您和公主殿下,所以刚刚你们一进馆驿我便认出了你们,才会吟诗引起您的注意,想以文会友,结交之,可不成想小可这点伎俩还是瞒不过驸马爷,怪不得刘丞相对您赞赏有佳……”
“嘿嘿……原来如此……”冯绍民微微松了一口,本想收回自己的手,却不料天香反而将自己的手攥的更加紧了,他抬起头,当与天香四目相对之时,恍若间,他们都看到了当初比武招亲,在跷跷板上,俩人打斗的情景,天香想到了他俏皮的啃着自己手中的甘蔗,冯绍民想到的是天香被自己戏耍时生气的摸样,念及此,他们若无旁人的那般痴痴的望着对方,竟然默契的微微一笑,这使得在旁的凌宇、慕容淳、李兆庭和陈余感到一丝莫名其妙,只是不明就里相互对望着,气氛变的有些尴尬。“咳……来,今日有幸认识慕容兄,小弟先干为敬……”在旁的凌宇干咳了一声,只见他拿起桌案上的酒壶,一边在慕容淳和自己的酒杯里斟满了酒,一边言语道,话音刚落,他便一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凌宇这般举动打破了刚才的尴尬的氛围,回过神来的冯绍民和天香,自觉刚才有些失礼,纷纷低着头,把玩着酒杯,不再言语什么,倒是凌宇,却一直在旁劝着酒……至到亥时,众人才带着醉意散席,相约一同前往妙州后,便各自回房中,此乃后话矣……
经过连日的奔波,冯绍民本就有一些疲惫,方才高兴又与凌宇等人多饮了几杯,如此一来,他便觉得体力开始有些不支,拖着疲惫的身影,带着醉意,在天香的搀扶下,回到了卧房之中,当他昏昏沉沉的跨过门槛,走进卧房之时,只见得床上铺着猩红洋毡,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案上放着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案上茗碗瓶花俱备。而床的对面不远处还摆放着一张卧榻之上设一张小的案桌,桌上磊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
冯绍民看清了屋内的摆设后,便挣脱开了天香的搀扶,步履蹒跚,走到了卧榻前,疲惫的倒靠在背引枕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目养神着,天香见他如此,便默不作声的将房门关上,轻声的走到卧榻边,缓缓的坐下身,尔后便将冯绍民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试图帮他脱去靴子,却不想冯绍民本能的坐起了身,阻止了天香的接下来想做的事,缓缓的站起身,冷冷的言语道:“香儿,你先安寝吧,绍民每日读书百篇方能安寝……”话音刚落,冯绍民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想天香猛然从他的身后环搂着,紧紧地,静静的呼吸着。天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冯绍民有些不知所措,他分开天香环搂着自己的手,慢慢的转过身,望着天香含着泪花的双眸,冯绍民为之心痛,只见他伸手托着天香的下巴,深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双唇凑到了天香的嘴唇上,温柔的亲吻着,双手慢慢的搂在天香的腰间……
正当冯绍民与天香彼此间忘我的亲吻之际,不成想从窗外飞入一支飞镖,划过烛火,伴随着“咚”的一声响便稳稳的钉在了屋里的柱子上。在飞镖划过烛火刹那间,屋子便的漆黑一片,慌忙之中,天香本能的躲进了冯绍民的怀里,靠在他的身上,紧紧地搂着,冯绍民本想跑到外间看看情况,却不想天香将自己紧紧地搂着,使得自己无法动弹,无奈之下他一边朝着窗外张望着,一边轻轻的拍了拍天香的后背,安抚着:“香儿,没事,由我在,别怕……”尔后便单手搂着天香朝着桌案的烛台边走去,用火折子将其点亮,回首寻找的那支飞镖,当目标锁定后,冯绍民松开了搂着天香的手,走到那根柱子前,伸手将那支飞镖拔了下来,取下了尾部所携带的纸笺,小心翼翼的将其展开,只见上面写道:太子身在妙州冯府……
“有用的,太好了,太子哥哥在妙州,我们就可以一起回京了……”天香看到纸笺上所写的话语,高兴的挽着冯绍民的手,俏皮的言语道。闻得天香这般言语,冯绍民并未搭话,只是呆呆的注视着手中的那张纸笺,心中不免泛起了一丝疑惑:太子怎么会在妙州,太子文弱,怎么可能躲开欲仙帮的眼线,折回妙州,是谁在帮助太子,又是谁将此消息告诉我,他的用意何在,难道这又会暗藏着什么阴谋,看来这妙州之行也非易事……念及此,他便又低头看着那张纸笺,希望能从中找寻到一丝线索,当他看到冯府之时,不免勾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嘴里反复的嘟囔着:冯府,冯府……守在他身旁的天香听他嘟囔着冯府,便乖巧的依偎在冯绍民的身边,不再多言……此后,他二人和衣在卧榻上,胡乱睡了一宿。这一夜,天香一直躲在冯绍民的怀里,环搂着他,甜美的熟睡着,而冯绍民却难以入眠,心中暗自盘算着,直到子时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歇息了一会,此乃后话矣……
【妙州冯府】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般,深沉得化不开……太子在安若飞等人的保护下,平安的赶到了妙州城里,他们趁着夜色摸进了冯府之中,昔日的繁华早已不复存在,往日的门庭若市也早已变成门可罗雀,梅竹望着破旧不堪的屋舍,心里不免有一些泛酸,眼眶一些变红了,过往的回忆占据了她的脑海,曾经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给她留下了最美的记忆……“龙公子,我们就先在此歇息几日,算算日子,公主殿下他们也快回来,我们暂且在此耐心等候,等天亮了,我就回京禀告父亲,好让他老人家放心……”进入正厅后,刘倩一边整理着行装,一边对太子等人言语道。
“额……那个……不可,现在倘若你贸然回京,必然会引起欲仙帮的注意,国师不是愚人,必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龙公子若想混入京城,便会难上加难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希望驸马爷能尽快赶到妙州……”安若飞在旁闻得刘倩的话语,思索了一会,便犹豫的开口阻止道……
“若飞所言极是,倒是我糊涂了……”刘倩在旁应承着,之后,便低着头继续收拾着行装,虽然刘倩知晓眼前这名男子这一路上对太子帮助很大,可是她仍旧有所保留,因为安若飞的身上有太多的巧合,她不敢轻易相信,只能小心的提防着……
“怎么,想冯小姐了吗?”从进门开始,安若飞就察觉到了梅竹的异样,他轻声的走到屋外,走到了她的身边,叹息了一声,柔声的问道。梅竹没有言语,转身扑到了安若飞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无声的哭泣着,泪水浸湿了安若飞的衣襟,看着怀里的梅竹,安若飞的心为之一怔,有一些不知所措,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呆呆的望着远处……这一幕,恰巧被前来送干粮的太子看在了眼里,他失落的站在他们身后,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干粮,苦笑着,静静的守护着……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怀良谋驸马爷暗嘱新知府, 太子被擒公主夫妻误
【妙州馆驿】
次日黄昏,冯绍民驾马从远处匆匆而来,突然间,只见他勒紧缰绳,“吁”的叫唤了一声,马儿收到指令后,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在原地徘徊着,冯绍民坐在马背上眺望着远处,望着那一轮红日,终究没入在黑暗中,原本的金光也幻成了暗红的眩光,稍微靠近的流云也升起通红的火光,映照在妙州城里粼粼闪着波光的湖面,把湖面也映成一片通红。大地上,升起一股朦胧的淡烟,萦绕在萋萋芳草、潺潺流水边,暮鸦停在枯枝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寂寥的鸣叫,远处的大山,沉默着,在金光中渐渐暗淡下去,慢慢的,残阳被晓月所代替了,黄昏,渐渐的消失在无言中,见此情景,冯绍民的心中五味杂陈,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妙州城,这个地方承载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
“有用的,你还好吗?”一直跟在冯绍民身后的天香等人,见他停止了前行,便纷纷勒紧缰绳,让马儿停驻了前行的脚步,就在大伙疑惑相互观望之际,天香驾马缓缓来到冯绍民的身边,望着远处的妙州城,回首看到他脸上凝重的神色,他心中所想便已猜到了几分,犹豫着柔声问道。一直跟在天香的身后的慕容淳,望着夕阳中的妙州城,视线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他见冯绍民半日未有动静,便淡淡的微笑着,略带试探性的对其言语道:“怎么,驸马爷喜欢这黄昏的景色,还是……驸马爷偏好这妙州城的黄昏?”闻得慕容淳这般试探,冯绍民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依旧眺望着远处,沉寂了许久,才淡淡的言语道:“很多人认为夜与黄昏有异曲同工之妙,夜更是黄昏的延续,但是,月儿高挂,夜色覆地,是凄凉,其中并没有黄昏带来的特殊的美,因此夜也只有凄凄惨掺戚戚的情感,找不到可以欣赏供离愁栖息的地方。也许因为这样,文人骚客选择黄昏来记载哀愁,而不是夜。黄昏就像是我们生命的隐语,它引导着我们去领悟人生那一份平静与淡泊。日暮的宁静如一束星光让心灵寂寞而平和,黄昏不代表哀伤。所以,绍民偏爱黄昏,它的光芒,它那柔和又充满希望的光芒,它以最美的景致结束了一天。嘿嘿……罢了,此等美景就留在他日再做欣赏吧……”话音未落,便扬起马鞭重重的抽打着马儿,扬长而去……
众人驾马驰骋了一段时间后,便匆匆赶到了妙州城外,恰好赶在关城门之前进入了城中,朝着馆驿的方向驰骋而去,不多时,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妙州馆驿的门口,只见得冯绍民等人纷纷勒紧了缰绳,“吁”的叫唤了一声,马儿便乖乖的停在了馆驿的门口,早已在门口恭候着馆丞殷勤的带着小厮上前,只见他们几个人撩起下衣摆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请安道:“卑职秦磊叩见公主殿下,驸马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冯绍民并未搭理他们,只见踩着马镫子,一手抓着马鞍子,另一只手抓着马鞭子,“嗖”的一声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牵着马缰绳,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