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球徒-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修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么晚召集大家出来,是因为我临时决定给大家进行一次有意思的训练,这次训练仿照国际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挑选了曹扬市最为恶名远扬的九龙馆作为挑战对手,目的是培养大家无论在多么艰苦的条件下,无论碰到多么危险的对手,都能保持取胜的信念,用坚强的毅力拿下比赛。”
众队员一阵哗然,纷纷面面相觑。连花越泽也是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罗修,怎么也想不明白罗教练为何要隐瞒此行的真正目的。角落的韩斌则是感动地望着罗修,为了自己罗教练付出了太多了,这次的篮王杯上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能不枉罗教练对自己的深切期望。
罗修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这次的训练可能有一些危险性,我希望大家能够注意自身的安全。”
一句话犹如一记闷雷,轰在曹扬众队员的头顶,喋喋不休的议论声又纷纷四起。
罗修皱了一下眉,又说道:“本次训练内容为篮球队天字第一号秘密,大家一定要保守秘密,不得对外宣扬,就算是你们的父母也不行,明白吗?”
众队员虽然心里还是疑惑不解,但习惯性地就要就道‘明白’二字,但罗修怕引起太大动静,不等众队员回答,便挥了挥手,道:“出发!”
小雷和邱林杰边朝前走去,边小声嘀咕道:“果然是天字第一号秘密,感觉跟做贼似的。”
一行十几人,打了三辆的士,直奔九龙馆而去。
车子颠簸了好久,猪头和韩斌的一颗也悬了好久,两人一直沉默不语,默默地向车窗外望去,心里却是同样地在祈祷,祈求上天一定要护佑川南,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车子在一片黑暗中行驶,顺着昏暗的车灯望去,猪头知道离九龙馆不远了。这幽深的小道,在黑夜的笼罩下,更显得狰狞可怖,他仿佛看到川南在躺倒在血泊之中,嘴角挂着笑意对他喊道:“快跑,猪头,你快走!”
车子突然‘吱哑’一声停住了,猪头的心也猛然抖了一下,那恐怖的所在到了吗?川南他没事吧?
所有的人都下了车,站在九龙馆前的那片开阔地上,前方那一片灯火辉煌之处,就是曹扬最为恶名远扬的球馆了吗?
罗修深吸了一口气,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率领众人朝前走去。
往前走了几步,九龙馆外墙上狰狞可怖的龙纹涂鸦就映入众人的眼眶,那九尾或昂首或舞爪的巨龙,仿若九天之上降临的恶魔在狂啸,呼呼生风让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是这里吗?”罗修回头对猪头问道。
猪头似是在发抖,声音有些飘忽地道:“就是这里。”
罗修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过去,只见巨大的铁门内喧闹不已,偌大的球场此时却变成了宴会厅,满满地摆着十来桌酒席,坐满了全身布满纹身,穿着怪异的青年,这些人无不叨着烟,嘴里骂着最为粗俗的话语,豪爽地碰杯饮酒。
罗修见此情景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九龙馆人多势众,一眼望去起码不下百人,如果谈不拢,要不回川南,真要闹起来,自己这十几人哪是他们的对手。想到此,他心里不禁有些犹豫,整个曹扬篮球队的人都在这了,万一出了纰漏可怎么才好,我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他正这样想着,韩斌却从一旁冲了过来,一脚踢在铁门之上,‘咣当’一声,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九龙馆人里的人都把杀气腾腾的目光聚集到了铁门之外。
最靠近铁门的一桌上走出一个叨着烟,手臂上纹着龙的青年,他瞪了一眼韩斌,再看看他身后还站着十来个人,怒道:“你干什么?”
韩斌刚想说话,罗修却抢先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青年冷笑了一声,道,“找女人到窑子里去,我们这没有。”
罗修尴尬一笑,依然柔声道:“我想问一下白天有否有个叫川南的小伙子被你们扣下了?”
“川南?”那青年念了一句,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我们都是他朋友,见他这么晚还没回去,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罗修应道。
青年沉吟了片刻,又向罗修身后的众人望了一眼,道:“你先等等。”说完便转身往里走去。
众人只得等在门外,却见里面那么多凶神恶煞之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不由得都浑身发毛。
邱林杰小声嘀咕道:“我怎么瞧着不大对劲呀,里面这些家伙怎么都跟黑社会似得,咱们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来打球的?”
“我也不知道啊?”小雷直觉得两腿发软,颤着声应道。
不多时,那青年又走了出来,对罗修道:“他在里面呢,但是你们只能进来三个人。”
猪头和韩斌都上前一步,道:“罗教练,我们俩跟你进去。”
罗修皱了皱了眉,刚要答应,修杰也踏前了一步,道:“师兄,我也跟你进去。”
“这……”罗修犹豫了一下,对那青年说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青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开了铁门,就引四人往里走去。罗修四人随着他穿过那十来桌酒席,那些凶神恶煞之徒无不站立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几个,直瞪得他们四人心里发慌不已。
那青年带着他们四人穿过人群,走到球场后的铁皮屋前,打了门,道:“你们进去吧。”便转身回到酒桌上。
虚掩的门渐渐被推开,光线透着缝隙洒了出来,一股说不的诡异感觉兀自窜上四人的心头,心跳在不知不觉间也慢慢加速,直欲跳出心口。
“哥俩好哇,五魁手,六六顺!”一阵喧闹的划拳声随着门完全打开,传到四人的耳朵里,可眼前的景象却更是让四人大跌眼镜。
只见川南坐在当中,正热火朝天地和一胖子划拳喝酒,忙得不亦乐乎,如果不是他头上缠绕着厚厚的一层纱布,还真难想像白天时他被那么多人群殴过。
见韩斌四人愣在门口,川南大笑一声道:“韩斌,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过来坐下一起喝两杯。”
猪头瞪大了眼睛,诡异地问道:“川南,你没事吧?”
川南走了过来,看见罗修和修杰,对他们一笑,点头道:“您二位也来了,真是荣幸之至啊。”
“你没事吧?”猪头凑上前去,摸了摸川南的胳膊,又看了看他的腿,好奇地问道。
嘭!川南当头给了他一个爆粟,笑道:“我是谁啊?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斌、罗修和修杰一起发问道。
第十四章 新世纪新社团
川南又是得意大笑的大笑了起来,对四人缓缓道来这其中的缘由。
话说当时的情况真是危急万分,川南被人架起,撬开嘴巴,那地沟垄头举起刀子,眼看着就要手起刀落,川南也要和他的舌头永远地说拜拜了。
“住手!”一声喝斥传来,九龙馆的那些人纷纷顿住了,一个个神色恭敬地站在原地,像仰望天神般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从众人身后走来一个身板矮胖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材极矮却是胖得要命,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像只企鹅,样子着实有些滑稽可笑,可不知为何九龙馆这些恶徒见了他,一个个神色恭敬,纷纷站直了身体,低头不敢看他。
他走到川南身前,细细地打量了川南一番,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
川南心里一惊,虽然还不清楚来人的底细,但看众人对他十分尊敬的样子,十有八九也是这九龙馆里的重量级人物。但此刻他色眯眯地看着川南,当下让川南心里发毛,暗道:这胖子该不会是心理变态吧?汗!老子可不想搞断臂山。
“啧啧啧,”中年男子怜惜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绢,擦去川南满脸的血渍,转头对地沟垄头怒道:“早就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使用暴力,我最讨厌滥用暴力的人了。”
地沟垄头浑身颤抖着点头道:“是是是,我知道了老大!”
老大!原来他就是九龙馆的老大,也就是篮联帮的老大!川南在心里惊讶道。
‘嘭’得一声巨响,却是那地沟垄头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之上。中年男子走了过去,俯下身子,伸出手抚上地沟垄头的脸颊,柔声说道:“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明白吗?”
地沟垄头痛苦地点了点头,还没发出声音,脸色又是一白,中年男人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肚之上。
“朽木不可雕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大,叫我姚铭。”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看也不看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地沟垄一眼,向川南走了过来。
姚铭?川南心里正想发笑,就你那矮不隆咚的样,还叫姚铭,却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心里咯噔一下,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
啪!啪!两记清脆地耳光打在了架着川南的两个青年脸上,吓得二人赶紧松开了手,却不想川南此刻早已虚脱无力,一下子跌倒在地。
“笨蛋!”姚铭咒骂了一句,轻描淡写的两记重拳把那个青年直接打飞了好远。
他俯下身扶起川南,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他暧昧的眼神,川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道:“你杀了我吧,打死我也不搞断臂山。”
姚铭怔了一下,突然大笑了起来,片刻之后才止住笑,对周围观望的手下训斥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什么叫气节!什么叫宁死不屈!还有刚才那动人的一幕,他明知危险却还竭力让朋友独自逃走,多有义气呀!太令人感动了,鼓掌!”说着了便带头欢快地鼓起了掌。
一时间掌声雷动,回荡在旷野之上,若叫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是到了哪个演讲会的现场。
姚铭双手一握拳,作了个‘收’的手势,掌声立刻戛然而止。他看着川南,然后慢慢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搭上他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川南打个个冷颤,心里暗道:完了!完了!这家伙一定是个变态!看他刚才对地沟垄头下手那么狠,妈呀!他不会把我先奸后杀吧?
姚铭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一群手下又说道:“现在已经进入新的世纪了,中国加入了世贸组织,北京也成功地举办了奥运会,我们这些出来混的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们也要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步伐,引进国外先进的经验,把社团企业化,规模化,争做新世纪的新社团。”
噼哩叭啦的掌声又热烈地响了起来,尽管在场的很多小混混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讲些什么,就算是少数听明白的那几个,也无法理解他讲的这些话和黑社会究竟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谁叫他是老大呢,老大的讲的话肯定是对的。如果老大说错了,那也得参照以上观点,坚决认为他是对的。哪怕他就是放了个臭屁,你也得说它是香的。
姚铭满意地点了点头,双手一握拳,又做了个‘收’的手势,全场立刻鸦雀无声。他咳呵了两声,调整了下声带,又慷慨激昂地道:“社团要走上规模化和企业化的道路最需要什么?答案当然是人才。现阶段我们篮联帮面临的首要困难就是底子薄,素质差,文化程度普遍不高。”
他向那群手下扫视了一眼,眼光犀利之处,令那些手下无不禁若寒蝉。他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