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祭司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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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为难免摇头。
太后也多次提醒她:“你既是进宫学规矩,可不能坏了哀家这里的规矩。是不是蔡嬷嬷委派给你的学业和课业都太少了,所以你每天都往芝兰殿跑?好,从今儿起,你就跟着曹夫人吧,让曹夫人好好教你这宫里的规矩。”
曹夫人是宫内最大女官,影兮听后自然欢喜,只要能得到她的肯定,宸哥那一关不在话下,于是当下就答应了。不过,她进宫的苦日子从那天正式开始。
每次她早起打扮好去见曹夫人,殊不知曹夫人早已经坐在高堂之上等她了,连茶也喝了好几盏,为此影兮十分过意不去。曹夫人比蔡嬷嬷更加严格,第一天就把宫规手则放到她面前,让她在十天之内背下来。为此影兮挑灯夜读,连去见镜宁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仅要背宫规,还要学各种更加繁琐的礼仪。曹夫人总是纠正她,连手要怎么放,手指要怎么摆弄,脸上的表情要怎样都得做到完美。只要稍有错误,曹夫人就会不留情的抽她手心。一天下来,她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但为了那个位置,她忍了。
太后问起镜宁如何认识顾影兮,镜宁如实回答了她的话。
“原来镜妃和皇上还有这样的缘分,老奴竟不知道呢。”曹夫人打趣她说。
镜宁又娇羞的低下头去不回答。
映月大军一路开进河西,势如破竹。没有无颜相助,西秦大军溃不成军。撒渊手中的被誉为巫术中最高成就的五行书又被月昭宁偷走了,其他巫术蛊术也用不上,那月昭宁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月昭宁有五行书在手,其他一切巫术蛊术不过是班门弄斧。一时之间撒渊没了御敌之策,他只能放弃河西退回西秦北部的北川之地。
在月亮城,一封意外的信件出现在他手中,写信人表示愿意借一位不输于楚风介的将领给他,并委派一千名死士到西秦。信中还说,要送撒渊一件可以杀死月昭宁的礼物,只要在关键时刻把那礼物送到战场上去,月昭宁定无还手之力。
撒渊看后十分欣喜,但又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他疑惑的问送信的黑衣人:“本巫祝要怎么相信这心中所说的是真的?这信的主人到底是谁?”
“这封信是主人亲手所写,落脚处还有他的印信,不信大巫祝请看。”黑衣人冷冷地说。
撒渊看到信尾的篆体印信,顿觉这封信拿在手中有千斤重。那个人倒是野心勃勃,于是答道:“这交易我应下了,只是不知他有什么要求。”
“主人说了,他把河西送给你,以后他夺位之时还请大巫祝出兵相助。”黑衣人传达写信人的意思说。
河西是块肥肉,他早就想得到了。出兵助他夺得王位,届时他可趁映月国内大乱之际一举拿下映月,当下便答应了:“好!就这么定了!”
撒渊亲手写了一封信交给送信的黑衣人。不到一天,一队红衣铠甲装备齐全的千人骑兵就出现在西秦大营。他们带来的,还有一个大木箱子。撒渊不相信那大木箱子中所装的东西就能置月昭宁于死地。
“主人的话没错,你尽管听就是了。”为首的高大男子很是傲慢。
有求于人,撒渊不得不低头,对于行军布阵,那人比撒渊更在行。尤其是在一个穿了夜行衣的男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认可肯定的是,他非常得意。
战场上的事,昭宁没管太多。有楚大叔和五大世家的少年将军在,不用她操心,她每天要做的就是帮着军医熬药和照顾伤兵,顺带帮着看管军粮和水源。上次映月和圣天大败,不是败在西秦的铁蹄下,而是败在西秦的巫术蛊毒之下。为了避免类似投毒下蛊的事出现,她每一次都巡查的非常仔细。内奸内奸,等了这么久还没动作?难道是在等候什么时机?
不安的巡视完后,就见月揽挂彩回来的,而楚裕铭和五大世家的将军们也在月亮城郊的树林里中了埋伏,死伤惨重。昭宁在为伤兵治伤的同时,顺带问了他有些战场上的事。
“本来此战楚大帅计划周密,但是全军的行军作战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就中埋伏了?”他也不解,这次真的败得很不值得。
中埋伏?难道那居心叵测之人终于出手了?内奸,内奸。
昭宁对楚裕铭说了心中的想法,要他小心。楚裕铭听后连连点头。
接下来几天,映月大军接连大败,原因同前:中埋伏。在慌乱之中逃跑的映月军人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仗败得够多了。
大帐中议事正酣,楚裕铭突然停下。众人见他奇怪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掷向帐外,只闻帐外一声惨叫,有喧闹之声。一个中剑的小兵被押解上来。
原来是岑家将军麾下的岑石,为此岑家将军很没面子,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岑将军刀下留人。”昭宁进帐说。
诸位将军抱拳行礼说道:“大祭司。“
“我有话要问你。”昭宁看着岑石的眼睛,岑石硬着头皮死撑一会儿,没多久就不敢再看昭宁的眼睛。
“岑将军,既然这是您帐下的人,那他的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由您来记录,不知您意下如何?”昭宁问岑将军说道。
岑将军点点头,走到书案旁开始执笔,表示可以开始了。
“你为什么要帮着西秦对付映月,难道岑将军或是我军有怠慢你的地方?”
岑石摇头,如实回答说:“我是独孤家的家奴,右相大人让我潜入军中本是为了毒杀大祭司,但大祭司为人谨慎,又识得毒药,因此小的不敢妄动。后来独孤右相又让小的来打探军中之事,然后去透露给西秦。”他越说越没底气。
果然不出她所料军中真有内奸,说道:“那你可知西秦现在带兵的那人是谁?”
“小的只知道他是独孤右相的得力手下。”岑石摇头说。
昭宁心知他只是一枚小棋子,也不会知道得太多,也不继续问下去:“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去西秦大营打探西秦军务,另外将独孤右相和撒渊的通信给本祭司偷回来。这你做得到吗?”
岑石听后又恢复生气,连忙答道:“小的愿听大祭司的吩咐。”昭宁趁他开口之际,弹了一粒药丸到他嘴里。
岑石哽咽着吞下,顿觉喉咙像吞下了一团火碳,烧得他难受。
昭宁又说道:“先别答应得太快,刚才给你服下的是七日断肠丹,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如果你想当独孤右相忠心的奴才,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昭宁的话不缓不急,但听起来更有威慑的力量。
岑石听后吓得脸色发青,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表示一定不辱使命。
昭宁挥手让他别再跪也别再磕头:“打住,你有时间在这里磕头求饶,不如早一点儿去西秦大营。”
楚大叔问:“丫头,你确定他回来能说实话?”他看着昭宁长大,叫昭宁“丫头”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昭宁肯定说:“只要他敢回来,我自有办法让他说实话,楚叔叔放心吧。”
、受制于人
岑石到西秦大营后如往常一样禀告刺探得来的军情,然后就退到一旁。眼尖的红衣首领看出他走路时的异样,把他揪了出来
一把扯开他的上衣,岑石的伤口被他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岑石瑟瑟的跪下说:“属下在打探消息时不小心被发现了,属下是拼死逃出来的,特来向您禀告军情。”
“你休要骗本公子,还不从实招来!”红衣首领呵斥道。
岑石被他的尖刀吓出一身冷汗,又把所有的一切都招了。“小的说的都是实话,求公子饶了小的。”
“如果你毒发身亡,等本公子事成之后定会记你一功。”红衣首领无情的回答,竟是一点儿也不管岑石的死活。
“公子一定要救小的,小的是家里的独子,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娇妻弱子,小的不能就这样死了。”他跪着爬到红衣首领脚下抱着他的大腿求饶说。
红衣首领一脚踢开他,嫌恶的说:“来人,把这个没用的废物拖出去!”领命上来的两个红衣死士上前来把哀嚎着的岑石拖了下去。
早守在帐外的昭宁嘴角轻扬,这红衣首领还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主。青凰扑棱棱的飞走了,昭宁则去看岑石。
他被两名红衣死士丢到野外自生自灭,两红衣死士。看到昭宁,他扑到昭宁脚下,求昭宁救命。
“本祭司就知道你会搞砸,这不是来救你了吗?不过你的愚忠害苦了映月军,你得将功赎罪。”昭宁先给他吃了一颗糖,再给他一个耳光。
岑石磕头不跌:“任凭大祭司处置。”
“好,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以后为本祭司做个人证。至于军营,你就去伙房打杂好了。要是你敢下毒或是弄其他阴谋诡计,小心我砍了你的双手,这解药你也别想得了。”昭宁看得出他十分怕那一日断肠丹,但那只是她裹了辣椒粉的治伤药而已,拿来吓唬吓唬人,而效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故意拿出“解药”来诱惑岑石。
岑石跪在地上直起上身,高举右手发誓说:“小人岑石要是再做出背叛映月的事,就让小人不得好死!”
“好,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先给你半颗解药,若以后你表现好,再给你另一半,听明白了吗?”
回到映月大营,昭宁将探来的消息说与楚裕铭,楚裕铭听后直责备她冲动,万一出来什么事怎么办。昭宁只笑笑不语。
楚裕铭当夜召集众将军商议对策,为防止再有内奸出现,昭宁亲自守在帐外。
第二天,目送胜券在握的大军出行,不知为何,她内心的不安更加浓烈。心慌慌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小凰又跑到哪里去玩了,怎么还不回来?鸟这种动物果然靠不住。
她不安的绕大营转了几圈,一会儿检查水源,一会儿检查马料,又去看粮草。后勤工作很重要啊!一点儿都不能马虎。
要打败一支军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烧光他们的粮草。难道西秦人要来烧粮草?昭宁看了看天空,正午的阳光正好。烧粮草这事一般都是晚上做,大白天的撒渊会来吗?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去军营调来未上战场的军队看守粮草。安排好一切后,她才离开回到自己的营账中。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正在心烦之际,忽听得外面有人大喊:“敌军偷袭我军大营!”
又听到有人喊到:“护住粮草!”
真的来了!她走出大帐,外面一片混乱,杀声震天,火光和人影交织在一起,心中那份不安更多了几分。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向北边的营地冲去,调来剩下的军队,最后才杀退敌军,保住了粮草和后营。
被大军包围的十余名死士依旧站里如松树,真不愧是以杀人为生的职业杀手。其中的红衣首领高声叫道:“让月昭宁来见我!”
此时他虽处在危险之中,但他的气势并未衰减。映月军中一个小头目指着他呵道:“死到临头还想见大祭司。”
“没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如果你们再磨磨蹭蹭的不去叫月昭宁来,我便一刀解决了这老婆子!”他说话时,被护在中央的木箱子被抬了上来,那人从箱子里拎出一个中年妇人来。只见她双目紧闭,衣着华贵。
映月众将士猜不出那妇人与大祭司有和渊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派人去请月昭宁来。昭宁看到那妇人后失声叫道:“云姨!”
她终于知道她的不安来自哪里,百密一疏,她竟然忘了还有云姨。皇后在宫中,云姨怎么会安全?她责怪自己太笨。
为首的死士解开云夫人的穴道,云夫人苏醒过来,见到又是剑又是抢的场面,她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