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祭司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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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宁看她笑起来怪怪的,竟有些烟尘之气。镜宁以为是自己眼花,有孕之后她特别敏感。对此她怪自己多心,见影兮吃了,她才拿着点心吃起来。镜宁和影兮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齐三娘拿了一件厚披风披在她身上,向影兮道歉说:“公主怀孕之后老是犯困,顾小姐别介意。”说着就吩咐宫女把点心撤了。
“我看镜妃喜欢吃这些点心,得好好放着。在家里我娘告诉我说这些点心有专门的保存之法,否则坏了就不好吃了,齐嬷嬷还是让我来吧。”影兮说道。
听影兮这样说,齐三娘把点心交给了她:“麻烦姑娘了。”
影兮到小厨房之后,就开始放置那些点心。说起来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她倒是在厨房捣鼓了一阵。弄好厨房那块之后她回到大殿和齐三娘说了会儿话,又一边看一边东摸西瞧的,用艳羡的神情打量了芝兰殿好久,直说镜宁有福气。
镜宁好眠,竟睡了一个下午,醒来之时影兮已经走了。
风平浪静半个月之后:
楚风介的绣像绣好,昭宁将其裱好挂在房间内,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挂在西墙靠窗的位置,只得用一张帘子将其罩住。
月明琰委派了官员去重建战后的河西,因月王宫里的祭司和侍女们在战争里死的死伤的伤,昭宁也上书请命同去。这半月来为了绣楚风介的绣像,昭宁极少出门,外边有什么消息都是云夫人和青凰告诉她的。听云夫人说楚大叔和姑姑婚后腻得跟什么似的。昭宁暗笑,他俩能不腻吗?三十多年终于走到一起了,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楚大叔要是对姑姑不好,她那谎就撒得不值了。
“姐姐,姐姐……”昭宁听到镜宁抽泣着叫她,那空灵的声音似来自地狱一般。
“镜宁!”她看到镜宁坐在腐朽的冷宫里,怀抱着一个白布团哭泣。
“姐姐,孩子……孩子没了……”镜宁看了昭宁一小会儿又开始哭泣。昭宁看她似被打入冷宫的弃妃,白衣素缟,哭得好不凄惨,而她手里的白布团上出现殷红的血迹。
“孩子……没了?”这样的结局似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炎北宸的后宫是个怎样血腥的地方?他不是已经清理过后宫了吗?女人的心真是深不可测,也许月神殿这个地方真的太简单太纯净。
“姐姐……”她哭泣的声音更加凄厉,“我可怜的孩子!”镜宁怀里的白布团已经完全变声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子,昭宁见了也吓了一跳。
那血肉模糊的小团子有一张未成形的脸,不明显的七窍流着涓涓细流一般的血,瘦小的胳膊和腿无力的下垂着。昭宁见过无数死人,却未见过未出生的胎儿的死相。
“镜宁!”昭宁尖叫一声从梦里惊醒。
云夫人闻声赶过来,忙问除了什么事。“云姨,我梦到镜宁的孩子没了!‘昭宁回忆起那个梦境不由得心惊,那孩子太可怜太恐怖了。
“不会的,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她一定会没事的。“云夫人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不。”昭宁坐起身来,穿上鞋子就往书案前跑去,拿出纸笔写信。写好后就火急火燎的唤起还在昏睡的青凰让它送信。
看昭宁心急的样子青凰也不好抱怨,只得在半夜三更的去送信。
、栽赃陷害
“送到了吗?”敏姬在荣华殿被问茜慧说。
“送到了,奴婢亲眼看见玄府的管家亲自送进去的。娘娘请放心。”茜慧说。
“那芝兰殿呢?”敏姬又问道。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娘娘您出手了。”茜慧成竹在胸,月镜宁和她的孩子就等着好了。
“好!”敏姬也坚定道。
知道太后每晚戌时会去芝兰殿看镜宁,她在黄昏之时,主动到太后宫请安,一直和太后闲扯到去看戌时。华太后起身往芝兰殿去,敏姬也热心的跟着一起去。
“母后,臣媳可羡慕镜妃妹妹了,也不知臣媳什么时候才能怀上皇子?”她故意亦嗔亦怒的抱怨道。
太后虽不喜欢敏姬,看在这几个月她还安生的份上也不计较那么多,太后悠悠说道:“只要你守规矩识礼节,一切自然会好起来的。“
“是啊,臣媳一直都在学镜妃妹妹,她可是最懂规矩最懂讨人欢心的人了。”敏姬认真道,样子甚是谦虚。
太后扶了敏姬向芝兰殿走去,见她这样说也答道:“你知道就好。”
行到芝兰殿的前的小树林,敏姬突然说道:“谁在那里?”
“什么事?”太后见她被惊吓到忙问她。
敏姬指着墙脚的一棵松树说:“母后,臣媳看见一个人影在那边的松树下。”
太后也向那边张望,瞧了好久也没动静,说:“这时候没有人进宫了,是猫吧。”太后怪她一惊一乍的。
敏姬坚持说:“不,母后。臣媳明明就看到个人影从那里晃过。”她松开太后的手走到墙脚的松树下,搜寻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现。弯腰捡起一个东西。“母后,您看这是什么东西?”敏姬将捡来的东西放到太后手里说。
小宫女提来宫灯,太后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枚私章,上面刻着“玄隐”两个篆体字。她的脸登时变得冰冷。玄隐是外臣,竟半夜私闯皇宫嫔妃寝宫,真是胆大妄为!难道真如她安插在芝兰殿的小宫女所说,镜妃与宫外人通信?那人是玄隐?太后想到这里脸色变得更难看。
太后铁青着脸走进芝兰殿,一行人也没了开始的欢乐。三个月了,镜宁以及开始害喜了,这几天正恶心得厉害。近半月来她总是胸闷,心里惴惴不安的,精神不佳,而小腹也不时阵痛。但每次为她诊脉的太医都说这是怀孕时期常有的现象,让她不要多虑。见太后面色不善,镜宁也不好开口说话,只屈膝问安。
“曹夫人,你亲自去玄府请玄大将军到芝兰殿来见哀家。齐嬷嬷去请皇上。”太后吩咐两位老人说,接着开始训诫镜宁:“镜宁,你跪下!”
镜宁被太后的话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敏姬得意的看着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镜宁,她似在等一出好戏。镜宁在地上跪了有一刻钟,炎北宸和玄隐先后赶到。
“不知母后召儿臣前来是为何事?”炎北宸问道。
“哀家今天又件不解的事想向镜妃和玄大将军请教!”太后说着,让曹夫人将捡来的印章交到玄隐手中,问道:“不知这枚私章是不是大将军的?”
玄隐脸如冰山,答道:“是。”
“既然将军都承认了,那哀家也就直说了。”太后说道,“请问大将军的私章为何会掉在芝兰殿附近?”
众人听后一阵沉默,太后早年的手段她们虽不曾见过,但都略有耳闻。这位看似慈祥的老太太是个厉害角色,她可是这后宫里的最狠毒最狠心的女人。太后亲自审理此事,估计镜妃要遭难了。
一个小宫女扑上前来,跪在太后脚下说道:“启禀太后,是镜妃娘娘写信请大将军进宫相见的。那封信是奴婢亲眼看着娘娘写的,还是奴婢交到玄府大管家手中的。”
“小媛,你不要胡说。我何时写信让你送到玄大将军府上了?”镜宁在地上跪了许久,膝盖早已发麻了,体力也不支,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听小媛污蔑她,她只得打起精神应付。
小媛不慌不忙的说道:“娘娘您忘记了吗?今日未时您让身边的小宫女都退下,单留下小媛,说让小媛把信送到宫外玄大将军府。临行前还送了奴婢一百两银子和一支金簪。”
“你胡说,娘娘那时候在休息,哪有写信。何况内宫女子是不能轻易出宫的,你想了什么办法出去?小媛你明显是在诬陷娘娘。”齐三娘忍不住说道。
听到齐三娘后半句说得颇有道理,小媛一时也慌了,见敏姬向她使眼色,只得继续把话说完:“齐嬷嬷是镜妃的人,当然帮着镜妃说话。不仅如此,上次大将军送娘娘回宫后,娘娘时刻时刻不忘大将军的恩情,便与他有书信来往。每次娘娘看到信都眉开眼笑的,还回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让一只鸽子送到宫外去。这次奴婢送信回来之后,娘娘还在休息,就未将信交给娘娘。心还在奴婢怀里揣着,还请太后过目。信是大将军亲自写的,假不了。”
小媛从怀里掏出信交给太后,太后拆开看后脸色又是一变,问道:“镜宁,玄大将军,你们还有何话说!”
听太后厉声呵斥,镜宁本就心虚不能,听太后说了之后心虚更是慌乱,急忙说道:“母后,臣妾确实和宫外之人有书信来往,但那人是臣媳的五姐而非大将军。如果母后不信臣媳可交出书信,请母后阅览。”镜宁喘着粗气说,小腹越来越痛,她死死咬着下唇,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炎北宸看镜宁跪着难受,吩咐齐三娘扶她起来,说道:“小媛你必须说实话,究竟是镜妃让你送的信还是有人陷害?”
小媛本以为炎北宸听到他的妃子和宫外人有染会大发雷霆,未想到他会向自己发难。炎北宸的声音比太后更冷。小媛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慌忙回道:“是。”
“好,朕问你。镜妃真是让一只鸽子送信?那只鸽子是什么颜色?为什么镜妃这次不用鸽子送信反而让你去?如果她真与外人有染,会让你一个小宫女知道?你既不是她的心腹,又不是芝兰殿中能说上话的人,她为什么告诉你这些?”炎北宸接连问了小媛好几个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小媛无法回答的,她一时哑口无言,低头跪在那里。
敏姬见情形有变,出言说道:“臣妾听说选大统领救了镜妃妹妹两次,一次是在河间,另一次在虎口山。这救命之恩大于天,镜妃妹妹可是时刻记着呢。还有,谁知道他们一起失踪的那天了发生了什么事?檀香公主,你说呢?”敏姬知道檀香思慕玄隐已久,故而在此时提到她的名字。
“母后,皇上问得对。臣媳在圣天虽住冷宫,但这规矩不能废。臣媳已是圣天皇妃,怎还会做出有损名节之事来?何况臣媳与大统领之间清清白白,毫无任何纠葛。”镜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她忍痛站起身,此刻已经痛到无法言语。
青凰又叼了一封信来,见到里边的情形下了一跳。镜宁的脸色好吓人!它抛下信就飞到镜宁身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小凰,你来了。”镜宁看到青凰说道。
小媛为证明镜宁行为不捡,忙拾起那封信交到太后手中。太后展开信来,只见字迹飘逸清秀,是拈花小楷,不像出自男子手笔。看了信的内容,太后着实吓了一跳:“吾妹瑄瑄:不知近日可好?我总是梦到你像鬼魅一样,抱着一个带血的孩子出现在我梦里,哭着对我说‘孩子没了’。从梦里惊醒,便写了这封信送来,望你照顾好自己,提防身边小人陷害。我知你身子不便,此信不用再回。昭宁字。”
太后看完,忙叫:“传太医!”
齐三娘为证明镜宁无罪,主动拿出昭宁往常写来的信交到太后手上。太后接过后一一的看,同样的字迹,同样的开头结尾。再看小媛掏出的那封信,字迹明显与齐三娘拿来的那数十封信不同。
她错怪镜宁了,那为什么玄隐会夜探皇宫?华太后在皇后说位置上战战兢兢的坐了十年,自然知道这害人的伎俩。一定是有人嫉妒她受宠,所以才抓住她过去的把柄陷害她!
“母后,镜妃嫂嫂没有写信给玄大将军,是女儿写的。也是女儿让他进宫来的。”檀香犹疑的神色褪去,下定决心出来揽罪。
“你!”太后知道这女儿向来不懂分寸,但今天她太失礼了!明明是有人栽赃镜宁,她出来下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