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想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银毛狐狸冰刀般的黑眸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又一股杀意射来,我顿时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不安地看着两个把沉默是金演绎得出神入化的黑道大哥,他们越是面无表情,我的心就越加的不安。
漫长的煎熬,冰寒的天气,我的冷汗开始不断的往外冒。
“你们,要不要喝口水?”
“白痴!”
我的好意,惹来了毒舌男不屑的冷哼,侧头看了我苍白的脸色一眼,银毛狐狸款款然的对我绽放出一抹璀璨的笑容。
“阳阳,先乖乖的坐好,等事情谈妥了,我们就回家……前段日子让你受苦了,是我不好……”
温柔如水的嗓音,我只感到浑身一阵发冷,银毛狐狸销魂的尔雅笑容非但没有让我急跳的心平静下来,反而越发不安。
看着我低得不能再低的脑袋,毒舌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指尖轻轻的摇晃着手里的红酒,蓝眸之中,邪火暗现。
“银狐,咱们也别绕圈子了……有些事,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
怎样说清楚?
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汗毛根根的倒竖起来,我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昏倒过去。
没有忽略我绝望的眼神,银毛狐狸笑了,有点嗜血。
“赫尔,白熊一死,南美就是你的天下……该做该帮的事我都已经做好了,咱们往日的恩怨,是不是应该一笔勾销……”
“银狐,我要谈的,不止是这个……”
“不止是这个?那还有什么?”
“这个女人,我要带她走……”
“你问过她的意见没有?”
“是她自己主动答应的。”
“不对,我不是,我没有!”
见缝插针的一句话,银毛狐狸的冷芒放柔了,毒舌男的脸色铁青了,扛着强烈的低气压,我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知道,在你们面前,我连那蝼蚁也不如,如果真的要斗,只怕你们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掐死我。不过,我也是个人,有尊严有思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喜欢的人是谁,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幽幽的,我顿了一顿。
看着他忽青忽白的俊脸,我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蛋,努力的稳住了自己颤栗的嗓音。
“所以,你们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小小的自由空间……比如说,让我自己去选择想过的生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胖女人……你的意思是说,昨晚的事,你就当是跟我发生了一夜情……昨晚你说的话,全部不算数……把我利用完了,就一脚把我踢走,对不对……”
张大了口,我说不出来话。
我知道,如果我敢说是,保不准会立刻命丧当场。
可是昨晚的我,脑子被烧成了糨糊,那些话,在法律上根本就没有效力
犹豫间,无视我痛心疾首的表情,银毛狐狸细长的黑眸幽幽的飘了过来。
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刺寒笑容,我心道这下子完了,这只银毛狐狸,真的在生气。
情况有异,我不自觉的往毒舌男的方向挪了一寸,对于我无意识的行为,银毛狐狸的眼底,骤然的闪过一道寒光。
知道自己让他失望了,我懊恼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见我如此,银毛狐狸越发的皮笑肉不笑,漆黑的眼瞳,隐约的氤氲着风暴。
“阳阳,才一个晚上未见,我怎的就和我如此分生了呢?”
嘶哑的低语,让我浑身一颤。
毕竟,这十五年的感情,可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得掉的。
手,环住了他的腰,慢慢的,我把僵硬的身子靠了上去,窝入他的怀里。
紧紧的看着他,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无可否认,我在害怕。
“无论你信是不信,昨晚的事,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我的主动,银毛狐狸绷紧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软化,眼底一丝柔情闪过,又迅速的恢复一片冷然。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你侬我侬的一刻,毒舌男怒了,把我狠狠的扯了过去。
“胖女人……今天你不给我一个答案,大家都别指望能好过……”
硬碰不行,我聂诺的开口,声音里,带了一丝求饶的意味。
“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伤了和气。”
“朋友?”
冷嘲着,毒舌男挑衅的看了我身边的银毛狐狸一眼。
“谁跟他是朋友!”
“赫尔,按黑道的规矩,我跟他,让她自己选!”
规矩?
这又是那门子的规矩?
为什么一定要从他们当中选?
“不选行不?”
“不行!”
异口同声的怒吼,被夹在中间的我,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又急又怕,透不过起来的窒息感觉,我开始两眼发黑!
“给我撑着!”
看向毒舌男,我揪紧了小领口,一阵摇摇欲坠。
“对不起,真的,我撑不下去了!”
软软倒下的身子,被两只手臂牢牢的接住,随即,便是焦急的声音。
“银狐,怎么办?”
“送医院!”
|雨落涵烟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七十二章 父凭子贵(一)
“该死,白牧文,你是怎样照顾她的!哼,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寒,小点声,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别吵醒她!”
“司徒默,宝宝是谁的还说不清楚,凭什么就说是你们司徒家的!”
“不是我们的,难道是你这个娘娘腔的?”
“司徒峙,你还真的说对了,从时间来算,宝宝或许就是我的,跟姐姐一样,是个又胖又嫩的漂亮小宝贝。”
“黑豹,就你那身段和半生不熟的技巧,满足得了她吗?”
“司徒寒,你少狗眼看人低!”
朦朦胧胧,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得我越发的头痛,好不容易才成功昏倒,这几个男人干嘛硬要在我耳边闹个不停。
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高谈阔论”什么,只是弥漫在房里的气氛,绝对跟和乐融融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双眼小心翼翼的睁开细细的小缝,入目的是一张张焦躁复杂的俊脸,地上到处是闪亮的玻璃碎片,心知无法应付着乱七八糟的惨烈场面,我干脆两眼一闭,继续扮演我的苦情角色。
颤抖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的握住,缓缓加重的力道,我可以感受到银毛狐狸努力压抑的怒气和不甘。
“你们都出去!”
“白牧文,我的儿子我的老婆还躺在床上,让我出去,你以为自己是谁!”
“司徒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带她回司徒家!”
“不可以!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指望把她带走!”
“赫尔,你又算是哪根葱!”
“这个女人硬上了我,你说,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赫尔,你这个小黄毛,竟然敢碰她?”
“黑豹,在这里,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
“什么叫没有资格!你们只会一味的逼她伤她的心,在你们面前,她根本就没有人权可言,我就不同了,我会宠她爱她,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会替她摘下来!”
“黑豹,你的话,真的想让我好吐!”
越来越混乱的场面,除了一脸淡然的银毛狐狸,五个男人吵得几乎掀了天,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想不到换作男人来演,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历时三小时时十八分零六秒的口水大战,直到日落西山仍不见分晓,头痛身也痛,我是苦不堪言。
骂累了,中场休息时刻,银毛狐狸执起我的手,温柔的放到嘴边轻吻。
低垂的双眼,看不出喜怒。
“除了我,谁也不能带她走!”
“白牧文,被她识破了身份,你以为自己还是她心里最重要的男人么?儿子是我们的,是司徒家的血脉,就算你想当个便宜爹,也得先问问我们愿不愿意!”
“如果我不放人呢?”
“不放?我们就用抢的!”
一触即发的杀气,门被轻轻的打开,一个圆球般的矮胖物体滚了进来,无辜的巴眨着一双昏花老眼。
“各位,能不能打扰一下?”
很是瑟缩的嗓音,说得有点抖。
众人抬头,寒冷的视线,死死的射向“笑靥如花”的秃顶医生。
看着眼前几排晶莹闪亮的雪白獠牙,胖墩墩的可爱老头开始掏出手帕抹汗。
“有件事,我想跟各位商量一下!”
“什么事?”
顶了顶超厚黑框眼镜,秃顶老伯同情无比的扫了我惨白的小脸一眼。
“经过我详细的认真检查,孕妇昏倒是因为最近营养不良,休息不足……另外,如果我没有猜错,精神和肉体还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摧残……”
没错!
他说得太对了!
这段日子,我吃不好睡不好,过的根本就是惨无人道的非人生活。
掠过我奄奄一息毫无几两肉的小身段,司徒三狼恨恨的咬了咬。
“身在福中不知福,活该!”
替我掖了掖被子,银毛狐狸慢慢的扬起深不见底的黑眸,凉凉的盯向几近缩成一小团的胖老头。
“如果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还……还有一件事……”
“说……”
“你们谁是宝宝的爸爸……毕竟是头一胎,有些注意事项,我想当面跟他说……”
秃顶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刹那间静得吓人的房间,就算盖着厚厚的被子,我仍旧觉得刺骨的冰寒,从脚底直勾勾的泛向头顶……
|雨落涵烟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七十三章 父凭子贵(二)
孩子他爸?
这个深奥无比的问题,震得我的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毒舌男是不可能的,其余的一狐一豹外加三只恶狼,都是嫌疑对象。
咬紧了被角,我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身体忽冷忽热。
如果我说宝宝是银毛狐狸的,或许下一刻我就会被他扯入教堂;如果我说是小豹的,小禽兽的尾巴肯定会翘上了天;如果我说是司徒三狼的,只怕永远也推不翻这三座大山。
情势危急,不想被卷入风暴之中,我紧紧的闭上了双唇,不言也不语。
说实话,我才二十岁,当孩子的妈妈是不是太早了点。
心想孕妇最大,几个男人决不敢在我面前喊打喊杀,可惜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银毛狐狸的一句话,让现场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点。
“孩子是我的……”
风淡云轻的嗓音,银毛狐狸却是说得斩钉截铁,除了刚跟我春风一度的毒舌男之外,司徒三狼气炸了,小禽兽差点咬碎了一口雪白獠牙。
“白牧文,宝宝刚好三个月,算算日子,不迟不早,就是她强上我们三兄弟的时候。”
“不对,三个月前的那一晚是我SM了姐姐,宝宝肯定就是当晚怀上的。”
“别忘记了,即将跟她结婚的人是我,所以她的孩子,自然就得喊我做爸爸。”
“白牧文,你休想!”
“表哥,我已经够苦了,我的儿子我爱的女人,你何必跟我抢!”
听着五个美男争着做宝宝他爹,根本就没机会插嘴的秃顶医生再度汗如泉涌。
“各位,你们先冷静一下,孕妇不能受激!”
“冷静?我的儿子我的老婆,你叫我怎么冷静。这件事今天不解决,谁也别指望可以抢走我司徒家的骨肉。”
“司徒默,什么你们司徒家的,姐姐是我的,宝宝也是我的!”
“阳阳与我情比金坚,她爱的男人是我。”
“白牧文,这已经是几辈子前的事了,你还有脸提。我敢肯定,她肚子里的宝宝,绝对是我们儿子!”
对于正在热播的狗血言情剧,目瞪口呆的秃顶医生已经隐隐有石化的迹象,涨红着脸,我死死的把头埋入被子里,绝对不抬头。
拳打脚踢的打斗声,源源不绝的传入我的耳中,咬紧下唇,我的心情是无比的郁闷。
别的男人都巴不得把自己戴绿帽子的事藏得严严实实,为什么这几个变态就恨不得要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红杏爬墙的丑事。
抚着肚子,我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