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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安富尊荣-士农与商-第184部分

小说: 安富尊荣-士农与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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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着公子不在,想弄几个钱。”安老夫人还是如年青时一样犀利。安步听过却道:“这却未必,刘知县的外室还住在咱们家,他不得不和咱们交好。”安步搔头:“只是这风声泄露出去,说刘知县夫人和刘知县正在大闹。”
是谁泄露出去的,安步大惑不解。安老夫人和安夫人想了一回,也想不出来是谁。“自己能做出来,别人就能知道。”安老夫人只下一句注脚,腰上又被小脚踢了一下。冕哥儿发出类似格格的一声笑,房里人都笑起来。
“老爷在省里打点,老太爷在家里应付上堂,今天外面请书办们。让我进来回老夫人,诸事算是顺利,不过花上几个钱。只是有一个人回来了,”安步神色郑重道:“表少爷回来,住在金不换家里。”
安老夫人象被击了一下,气得浑身颤抖:“他还敢回来?不来见我,他住金家是何意思?”安步再回道:“金不换要表少爷来,指证生意上来路不明。”
“哼!”安夫人也哼,安老夫人也哼。安老夫人大怒,扶着拐杖起身:“备轿子,我去金家要人,要来看我拿拐杖打他。”
安步止住安老夫人:“公子自有安排,表少爷来得正好,我前面把话回过老太爷,老太爷让我进来回话,是为让老夫人和夫人安心……”
回过话出来的安步走在初打叶子的桃树下,就被蓝桥喊走。莲菂先回的还是信:“我前后发了两封信,年前有一封,没出正月又是一封,这都三月里,公子不会没看到信?”
“温书未必常呆寓所,公子走时就说领略各处风光,也许外面游玩去了。”安步老老实实回答。莲菂听过漏洞百出:“他为温书清静才去京里,原来是为玩打这个借口,。”莲菂冷笑,七太太的话所以信的人多,妻子要生孩子,他跑出去玩,摆明了这亲事他要后悔。要秋闱了是不是?人人说他能当官?和我成亲后悔了吧。反正我不是那卑躬屈膝侍候人的人。
安步赶快解释:“我也是猜测,少夫人想多了。”着急说出来的话,莲菂气上加气:“我天天想得多,就说你吧,家里有事情为什么不来告诉我,公子不在,我总是年纪轻些,有事情我也可以帮忙不是,家里怎么了,你快快告诉我,要是不说,”
房中椅子响动一下,安步往后面退,跌坐在椅子上,莲菂叉腰往前来,伸出手在安步有红有白的面颊上又拧一把,一脸狰狞:“不说不行!”
安步捂着面颊,泪眼汪汪,心中是滴血:我安步,今年过完生日,就十六整岁,为什么少夫人拧我面颊,家里卖老的妈妈们也拧我面颊。我不是娘娘庙里泥塑的娃娃,我十六岁了!
重回座中的莲菂发泄完毕,心情不错。安步一个男孩子,长得象个敷粉的女孩子。再想想,不给自己回信的人,也生得差不多。欺负安步就象欺负了公子本人。安少夫人想上一想,不给我回信?挺大架子!等我见到他,也拧上一把。
“……就是这样,外面的事情有老爷和老太爷,少夫人是女眷,只在家里就行。不必强出头。”安步近似呜咽说出来,心中还在滴血。安少夫人听过眉头皱,斥责道:“什么女眷在家里就行。我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当然要关心。”
安步心里继续呜呜呜。是你逼我说出来的,你欺负奴才……莲菂笑得如春花一样。和气可亲:“以后公堂上有事情,你都要来告诉我,不然的话,就象我刚才对你说的,把厨房上面案郑家的女儿许给你,她揉面也是一把子力气。”
捂住面颊的安步刚才听过,已经倒吸一口凉气。现在配合地又倒吸第二口凉气:“少夫人请说。”
“好,我现在问你,别人告我们家,应该怎么办,还有表少爷,他肯定知道家里的事情,有没有人不能送到公堂上去的?”安少夫人神采飞扬,神采奕奕。
安步对着少夫人这变化还是大惑不解,但是不耽误回话:“也许问问张成,张成有主意。”
“什么是张成有主意?”莲菂瞪眼睛。
安步这一会儿不是害怕表情,眨眨眼睛道:“是公子走时说过,表少爷要是回来,张成有主意。”
“那把张成喊来。”
“张成昨天就随老太爷去公堂。说亲眼看到那火是表少爷放的。他和表少爷如今都关在狱里,少夫人要见,等这官司打完他才能回来。”
莲菂扑哧一笑,前面说是官司,让人心里扑扑地跳。听到这里,象是柳暗花明。她笑眯眯再问过,放安步走:“当差去吧,有事情早来回我,有信也早来告诉我。”
坐在房里正在笑,公子不在家,却象无处不在。突然又想起来有句话没有问,走上几步到门帘处,听到安步和蓝桥说话声。
“你这奴才不好,外面打官司,不用对少夫人说。”蓝桥骂安步。
安步不服:“问我,我就说。不过少夫人她听过不喜欢,与我无关。”
“怎么会不喜欢,这官司不是说小事情。”
安步笑得狡猾:“少夫人她,象是不快意。这事情呀,不用她出手,她不快意的很。”说过安步扬长而去。门帘外气得蓝桥跺脚,门帘内安少夫人气得不行。
回来重新坐下,气消过就得意。厅上无人,把鼻子朝天,对着厅顶绘的花鸟图案,安少夫人自言自语:“谁说我没做什么,至少害我的人,我得报报仇不行。”
晚上去看冕哥儿,冕哥儿刚吃饱,伏在奶妈小枫的怀里要睡不睡,看到母亲伸手摇头闹困不要她。莲菂心灰灰回来,梳洗过不睡,又坐到案前去。
这住处原是公子住房,窗下书案笔墨纸砚俱全。因她最近有写信,良月晚上总是研好墨。今晚月浮花影儿,莲菂执笔,给自己的丈夫又写上一封“情真意切”地书信。
写过以后自己要看好几遍,这里不够思念,再加上一句:“举案齐眉多好,”那里思念不浓,再加上一句:“夜里睡不好。”还有写儿子的地方,要把儿子可爱都写干净才行:“昨天会喊父父父,”其实是冕哥儿嘴里含糊不清的音,说的时候小手还吸在嘴里才发出来。
把这封加料浓厚的信改了又改,是一个更次过去。再把信誊好,又过去一刻钟。莲菂放下信打个哈欠,懒懒地去睡觉了。
蓝桥在房中上夜,良月在外面带小丫头上夜。小丫头有不懂的,悄声问道:“姐姐,少夫人给公子写信,是要去京里吧。”
良月心里也没有底,少夫人去京里,小哥儿一定也去京里。良月“腾”地明白,少夫人突然对公子献殷勤,只怕是为着带上小哥儿去京里。老夫人肯定不去,夫人也说不去。那是亲戚们过年前后来说公子今年要高中,去京里多威风。夫人和老夫人都回过不去。
亲戚又说小哥儿还没见过父亲,等公子当了官,应该送去见见。少夫人的第一封信就是那天晚上回来写就。身为丫头,良月也苦恼。少夫人不去京里,公子至少得回来,丫头们还得见公子一面;少夫人带着小哥儿去京里,良月今年是必要有人家了。
这事情真让人苦恼……
信一封封地发走,莲菂一个月写上一封。回信如云鹤飘渺,一个纸条儿也没有见过。冕哥儿生下来就强壮,比别的孩子早一个月坐起来。过了一个月,老夫人仍不肯让他多坐,怕小身板儿受损。
极其淘气的冕哥儿,被大人轻轻放倒后,再努力坐起来,不然就拉着人衣服用力扯着爬。“呵呵,”榻边一声笑太响,安老夫人又皱眉:“你忙去吧,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
把莲菂赶走,回身再看冕哥儿,笑得阳光灿烂,又坐起来了。
“公子要是接母子京里去,婆婆意下如何?”安夫人也想让儿子看看他的孩子,莲菂信写得一封又一封,意思人人明白。
安老夫人微笑:“他要看,我能不给吗?”在老夫人有些孩子似淘气的笑容中,安夫人这才明白,也笑着道:“还是婆婆最明白,我活这几十年,就没有这些主意。”
“亲也成了,还娶什么贵妻,以后委屈我的曾孙子怎么办。”安老夫人感叹地道:“看看刘知县家里,为着绣罗生下儿子,刘知县夫人再不是平时贤淑模样。”
安夫人也叹气:“要不是刘知县防得严,刘知县夫人让人私下里去,要打杀那孩子,可怜。”
“哼!我们家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也会写信了。去年她自己丈夫不在家,她半点儿难过都没有。”安老夫人想想莲菂,又重重哼上一声,回头看到冕哥儿,就满脸是笑。
姜还是老的辣,安少夫人被安老夫人摆了一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进京

西北的五月天,也是阳光明媚。安公子在房中,看着当车和安权收拾行李。这里再也不能呆了,王爷这人,极其狡猾也罢了。简靖王也熟读史书,同他说周公吐哺,简靖王就回文王、武王也有划纣之师;同他说君臣之道,简靖王历数列朝开国皇帝,起兵之时,名声统统是贼。
“先生,你真的要走?”史勋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皮囊。史勋是浓浓的不舍,王爷面见永年先生四次,四次争得脸红脖子粗。劝谏能弄到两个人都红了脖子,可见永年先生是如王爷所说,惟大胆而矣!
安公子自己动手收拾的是书,看到史勋进来,才放下书过来拱手:“秋闱八月,我再不赶去就来不及了。”安公子立于房中,心思飞到京中:“以前我曾说过,此时不是文人报效之时;近来再读史书,人人不服效,朝纲几时能清?”
“佩服,永年先生,王爷有留你之意,又为你前来处处保密。这听雪馆中,看着人多,其实个个底细都是洞察。先生,你留下来一年两年,等到海宴河清再回也无妨。”史勋本人就奉简靖王之命,来劝过安公子几次:“如想家人,可一同接来。道路虽难,也能办到。”
安公子一笑:“不了,十年寒窗为的就是秋闱春闱和殿试,不能让人说不敢下科场。不下科场就有功名,总让人说根基不正。”
又劝说还是不行,史勋把手中皮囊送上:“这是王爷送来,给先生京中之行,以壮行囊。”安公子接过并不打开,交给当车后,再是深揖:“多谢王爷盛情。”
三天以后。还是史勋送安公子,主仆三人加上史勋和两个士兵,一行六人出了城门。行不到十里路。路边有人相候。简靖王紫衣黑麾,立于道旁。
让人斟酒过来,简靖王亲手把与安公子。浓眉下眼眸还是不悦,只是说话中听得多:“这第一杯酒祝你蟾宫折桂。”安公子双手,看那酒杯是金杯,杯中酒只有浅浅一点儿,这是为安公子酒量不大所备。
“第二杯酒祝你路上顺风顺水早到京中,想公子到京中,但有事情自然不会做袖手旁观之人。”简靖王说过,眼眸中分明是说:你小心才是。顺人则昌。逆人则亡。安公子默然也喝下去。
简靖王第三杯酒送上来,淡淡道:“他日京中相会吧。”安公子喝过第三杯酒,陡然也有豪气生出,双手抱拳道:“王爷保重,他日相见,再陪王爷谈论古今。快事呀快事!”
打马而去的蹄尘后,简靖王哈哈长笑。这书生胆大可包天,已超出一个说书先生。他日京中相会,他还要和我理论。以后京里维护皇权之人,又多了一个。简靖王想到此。突然觉得有趣之极。
还是来时方法进城,上船往京中来。五月天气,又顺帆顺水,两个月后。史勋把安公子送到京门。史勋没有下船:“码头上有人接应,公子再会。”
到码头上,果然有人牵着三匹马道边相候,把马送上就即不见。安公子不得不感叹一下,简靖王筹备,是周密之极。
下处是早就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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