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尊荣-士农与商-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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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再恭敬,言词再卑切,勤炫听到后,还是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面前这位贵夫人,跪伏于地说出来的这一番话:“……祖母与母亲夜夜烧香,恭祝皇上千秋万代。冕儿得皇上厚爱,是阖家的福气。求皇上恕妾无知,百善孝为先,祖母与母亲日夜期盼,就是得一贤淑之媳。是以命妾日夜兼程进京,求皇上皇后为冕儿指婚,允他选一心爱之人。”
皇权政治,谈什么心爱不心爱。勤炫逝去的王妃,就是世居西北的大族。王妃逝去之后,又纳过先王妃的两位族妹现在宫中,钟离皇后如果没有钟离大人,又生下三个儿子,勤炫也不会选她。
勤炫刀斧之下夺得皇位,但是治理是另外一回与刀斧关系不大的事情。他其实很小心对待前朝忠臣,就象他对安公子所说:“要的是人人臣服,朕不想杀人,就是有生之年要让他们心悦臣服,让他们说我夺位是对的”这是一个看着大胆,其实心细如发,做事情也细履薄冰的人。
心爱之人?勤炫露出一丝冷笑:“夫人,这世人有几人能选心爱之人,就是选了又能如何?”勤炫自己,成亲时也有心爱之人。大婚后接到身边,也曾山盟海誓:不能给予名份,却有真心相对。
过去男人说的一生一世常携手,不少人家中其实姨娘通房一个不少。他们说的一生一世与现代人的一生一世是两回事情。这心爱之人当然是个女人,古代女人对一生一世的理解虽然古代,可是山盟海誓多了,也觉得自己理当专宠。这心爱之人过不多久,就变了哧。勤炫尘封于心底的往事被安少夫人翻出来,他不住冷笑,其实是想起自己心爱之人。
莲菂伏地再回:“百年苍海也变迁,何况是情之一物;四季春秋常变幻,未必总见花开。妾身为母亲,只想儿子能快乐时得快乐,这就足矣。”皇后吓坏了,勤炫冷笑,莲菂低头是看不到。看在眼中的钟离皇后很是着急……
百年苍海也变迁?勤炫更是冷笑,这些死忠死愚的臣子们,他们能死守百年吗?朕也有皇家血脉,难道要朕把别的血源亲都杀光了,只余朕一个,他们才会挥泪拥我上位。朕即位以后,对庸王一直宽厚,哼,难道要我杀了他,这些人才能死心
四季春秋常变幻?勤炫抚一抚自己额头,我对这些臣子们太客气了,朕以后没事就变变脸。他自即位苦忍到现在,就是为着一个名声,希望得位虽然不正,以后百姓声誉、群臣声誉交口赞美,说是一个好皇帝。
他沉思不说话,钟离皇后吓得心里怦怦跳,琼枝不是聪明人,是那种愚孝愚忠的人。父亲灵位,一直是安家人年年祭奠,母亲还在,养在宫中天天要念叨安家人很好。钟离皇后心中打定主意,要是皇上发怒,她得保往莲菂才行。
伏地的莲菂静静等着,她日日夜夜冥思苦想,才想出来这几句奏对,在马车里对安公子说过,安公子小小修饰一遍,再让妻子背熟。马车里啁啁哝哝,不仅是说话,也是在背这个。皇上不说话,大家只能等着。
良久,勤炫才从往事中醒过神来,看到皇后眼巴巴哀求地看着自己,勤炫对她一笑:“你不必担心。”钟离皇后松一口气离座站起:“夫人本是女眷,奉对不合礼仪之处,请皇上看着妾身,看着郡王,看着安大人辛劳份上,宽恕于她。”
勤炫哈哈一笑:“没有的事情。”多少莽撞的死忠大臣们都宽恕了,为何独和她过不去?“庆宁郡王之母,算是家人。你起来赐你座位说话。”
等莲菂入座,勤炫主意已定:“你这奏对,朕不喜欢。不过朕可以答应你,在来朝的人选中,让庆宁郡王自己选上一个心爱之人。这样总可以了吧?”皇后大喜,赶快谢恩,再催着莲菂谢恩。
莲菂脑海中闪过江夫人之女、戚夫人之女,以后生下孩子来,千万不要和外祖母一样到处说人才好。脑海中一闪念间,莲菂就想到过几天的宫宴上,儿子要是选中不是来参选的人,这可怎么好?
五皇子拖着安冕行过宫门,遇到安公子候在门内。“你母亲进去多时了。”安公子不无担心,菂姐儿单独面圣,这还是第一次。
第一百五十一章,可选的人家多
遇到安公子,五皇子也不好意思拖着安冕去看宫女。他松开手放开安冕,一起陪着安公子候着。候不到一盏茶,五皇子着了急:“我进去看看说的什么?”一把又拉住安冕衣袖,把他往里拖。
安冕无奈:“就你没事儿要扯我衣服。”五皇子浑然不当一回事情,因为是他扯别人,不是别人扯他。安公子眼中,这又成拖着安冕走的格局。五皇子犹道:“扯破衣服,母后正好给你。她有心多给你一件,不是没机会。”
这话听得安公子也哭笑不得。郡王冠服和亲王冠服体制不同,扯破衣服多给一件,这样的话,也只有皇后亲生的几位皇子才能说出来。
莲菂摇曳从宫中出来时,五皇子是没有跟着。安冕伴在母亲身边,同她有说有笑。皇后宫中多参大的大树,树下走着这一对母子。安公子恍然,猛然想起这是自己的妻儿,突然又喜欢起来。
母子过来,左边是莲菂,右边是安冕,中间走的是安公子。几个内侍看到这一家人,都含笑请安:“大人和郡王爷回府去?夫人一路劳顿了。”走出重重宫门,莲菂回身又看一眼,重重宫殿不胜威仪。安公子在她耳边悄声道:“你是想起来琼枝姑娘了吧?”莲菂忍俊不禁,她还真的是想到钟离皇后当年,在安家要爬墙。但她不承认:“我就没有想。”
上了马车,莲菂问父子二人:“我是住大人的官邸呢?还是住郡王府上?”安大人用手指点点她:“你在嘲弄我,我听得出来。”再看看儿子道:“去郡王府上住,我这个大人也借住在他家。”安冕笑嘻嘻:“母亲,我爹又同我逗呢,你就别再搅和了。赏我的宅子在东门那里,知道您来京里,就让人回去收拾了。”
莲菂手扶车门,又笑语道:“我不是讽刺大人,也不是同郡王搅和,只是先问清楚,就不会把郡王府第当成大人的家才对。”安大人笑一笑,催马同时对莲菂道:“你呀,别把将军府当成你家就行了。”
说说笑笑着往庆宁郡王府上去,安冕骑在父亲身边,不时同他嘻笑着说话。莲菂微微一笑,以前常怨恨安公子在安冕幼年时不在,现在应该是冕哥儿要怪自己几年不陪。英雄忠孝尚不能两全,何况小妇人乎?
留弟带着一对双胞胎等着,莲菂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孩子,先喜笑盈盈:“长得象姨妈。”留弟兴高采烈:“可不是,梁五哥也这么说。”安公子好笑,这么多年的夫妻,留弟一点儿也不长进。再听莲菂在一旁还在喜滋滋:“大宝的眼睛生得象姨妈,小宝的耳朵,哎呀,快给姨妈看看,真象姨娘。”安公子轻咳几声,对着莲菂使眼色。
莲菂瞪大眼睛有几分茫然:“你要看?那分你一个抱抱,抱过了再还我。”安公子失笑,见孩子过来,伸手抱在怀里对他道:“你姨妈傻不傻?”大宝摇头:“不傻”安公子大乐,拿果子给他吃,放他下地就往外跑。跑到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回身对姨娘手中的小宝招手。小宝也挣下地,跑到大宝身边去分果子。
两个孩子在外面喊“爹爹”地时候,同时响起梁五的哈哈笑声,安公子先皱眉,从来打炸雷。那厮一进来就先喊安冕:“我也听说了,让你自己挑亲事是不是?明天起门槛要被人踩破了,那些人都要往这里来了拜会才对。”
安冕嘿嘿笑几声,安公子但笑不语。留弟抢着和梁五说话:“都来才好,方便姐姐一个一个地看过来。人品要好,生得要好,当然还要孝敬才行。对冕哥儿又要有妇道……”安公子对着莲菂上下打量过,轻笑着摇一摇头。
莲菂全没有注意到,她全神贯注在听留弟说话,一面道:“京里的这些姑娘们,你都见过?”安公子抖抖衣襟开了腔:“她是给你打前站去了。”留弟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安公子大笑,站起来招呼梁五:“几天不见,虽然不喜欢你,还是可以喝我的茶。”梁五也笑:“你那茶,又是高山又是云雾的,除了我,还有谁捧你的场子。”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安冕留在房中,嘿嘿笑着凑到母亲和姨妈身边去,伸头想看看纸上写的什么?莲菂和留弟一起掩起那纸张,对着安冕指使道:“去帮你父亲烹茶。”安冕小声道:“不是让我自己挑?”莲菂“嗨”一声:“你小呢,你挑不好,你出去吧。”安冕走出来,对着天空看看。母亲和姨妈能挑谁?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总是可能的,当然有一张嘴,而且很小,两只手两条腿不可或缺,一个身子更必要。反正只是一个人罢了。安冕释然,去找父亲和姨丈给他们烹茶。
一壶茶只喝上半壶,守门的人就来回话:“江夫人听说夫人新到,让人送到若干礼物,还说与夫人路上早认识相知和契,明天来拜。”梁五哈哈大笑:“我说得如何。”安公子点头命收下。
门上人回去,又过来:“戚夫人送来若干礼物,说与夫人路上早认识相知和契,明天来拜。”梁五摇一摇加彩山水方茶壶,对安公子道:“这茶没喝完,至少有五家要来的。”安冕不相信:“哪有这么多人相中我?”安公子抬手给他头上一巴掌:“相中你?那是相中你吗?”安冕揉着头还是笑:“我还是不信来这么多家。”
梁五把手中茶壶放下,扳着手指算给这一对父子听:“京里备选的姑娘是一百三十家,”安冕吐一吐舌头:“这么多?五皇子拉我去看,我从没看过。”安公子板起脸:“别打岔,听你姨丈说完。”
梁五嘿嘿笑:“京外来的是五十几家,要是皇子选妃,门槛儿高要打下来一半人。往你这郡王府中来的,就都合适。”安冕再做个鬼脸儿:“听起来我,人缘是不错。”安公子也笑一声:“这孩子就这金殿上还奉对去,回家就是一个孩子。”
笑着要接话的梁五突然道:“报信的人又来了,哈哈,这茶还多着呢。”门上人匆匆又过来报信,又是一家送礼物来的,明儿要过府来拜。安公子微微一笑,命他道:“但有来的,全收下吧。再喊安五来,”安五不一会儿就到,安公子命他料理:“明儿要请客,人来得多。该早收拾的,今天就收拾起来吧。”
安五答应离去,安公子对着梁五嘘唏:“想我们那个时候,哪有这么多事情?”梁五不承认和安公子一流,撇清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一心一意只认一家,你呢,听说少年就要得志猖狂后才成亲,你是如何成的亲,你自己心中有数的很。”安冕睁大眼睛支着耳朵,父亲和姨丈一提起当年这段事情,父亲欣欣然得意,姨丈就要出言讽刺。这又开始了
听梁五调侃当年,安公子提壶给梁五续上茶,又得意上了:“说累了吧,给你倒杯茶。”那嘴角弯弯上翘,分明是十分的得意。
当晚来拜的客人不过就是孔补之等亲厚数家,别的客人都是先下名贴和礼物,约好明天来拜。莲菂拿着一把子的名贴给安公子看:“二十多张?明天要招待这么多客人?”安公子接过来随意翻翻:“二十多张是四十多个客人。一定是母亲带上家里姑娘们一起来,你明天要辛苦了。可别看花了眼。”
一把子拜贴字迹不一,莲菂问安公子:“咱们是不是要来些才艺比赛,让姑娘们弹弹琴,作作画,不然怎么有个高下,选谁不选谁又怎么有个主张呢。”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