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宠要翻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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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第二十章
季蓝田闻言抬眼,脸上波澜不惊,手里的勺子甚至稳稳勺了一调匙汤,这才道:“夫人何出此言?”
罗夫人话一出口,就细察着季蓝田的动静表情,见他淡然自若,心下诧异,难道自己猜错了?只又不甘心,轻笑道:“季郎中费十四年心血养大苏氏姐妹,仅仅为了博国舅爷一笑么?”
“自然,国舅爷于我有大恩,且又是同族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为了博国舅爷一笑,养一个两个女子送他,有什么奇怪的?且苏氏姐妹自然奶娘们和婆子丫头操心,我只须吩咐一声就行了,费得了什么心血?”季蓝田难得的认真解释一番,一时含笑道:“夫人突然猜疑,莫非是受了谁的挑拨?”
罗夫人见季蓝田说话滴水不漏,一时有些暗悔自己问得太急,反坏了事。因道:“苏氏姐妹身世如何,只要细查,总能查得出来。季郎君心志如何,只怕要向国舅爷单独剖白了。”
季蓝田手里勺子转了转,淡淡道:“国舅爷对你姐姐如何,我焉能不知道?苏氏姐妹若是你姐姐的女儿,我焉敢藏于府中十四年再献上?”
罗夫人突然一笑道:“苏氏姐妹不止相貌像我姐姐,就是身上的胎记,也和我姐姐一模一样。你说国舅爷要是见了,会是何光景?”
季蓝田表情这才变了,不敢置信道:“她们姐妹身上的胎记和你姐姐一样?”
罗夫人点头,嘲讽一笑。
季蓝田叹口气道:“事情居然巧合成这样,倒是奇了。”他说着,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踱到窗前,向下看着,似在回忆往事,隔一会道:“当年你姐姐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国舅爷令我四处搜查,却是查不到任何踪迹。只一回在一户农家听得婴儿啼哭,出来一个农夫,他说道家有产妇,产下双胞胎女儿,母亲难产死了,只剩下初生婴儿,却是无力抚养,想要卖掉。我一时瞧了瞧,见婴儿可爱,便买了下来。待养到周岁,见着虽是小小婴孩,已是美人胚子,且相貌有几分像你姐姐,一时意动,就令人以人奶养之,想着有朝一日献给国舅爷以博他一笑。今日听得你这话,这苏氏姐妹似乎……这事且待我细查,若果然那难产死掉的农妇是你姐姐,则我必上国舅府亲向国舅爷说明。”
他们这里说话,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端了一壶茶站在门边,却不进去添茶,只绕行到窗下,度着人不注意,站一会儿才走了。
稍晚些,孔应郎便听禀报,说道罗夫人夜里出府会季蓝田,两人说及苏氏姐妹的身世。
孔应郎挥退了人,床边的砖一动,宋黑钻了出来,也禀报了国舅府的动静。
孔应郎听完,沉吟道:“国舅爷当年为了罗映雪,甚至愿意丢下前程,抛妻弃女,要带罗映雪远走他方。这些年四处搜罗美女,也只挑相貌像罗映雪的,因着苏氏姐妹像罗映雪,还起了怜惜之心,可知他至今念着罗映雪。若苏氏姐妹果然是罗映雪的女儿,他是舍了命也定然会护着的。”
宋黑道:“罗夫人是罗映雪的妹妹,她既然起了疑心,苏氏姐妹便十之□是罗映雪的女儿了,如今只须细查当年的事便能知晓。只不知道苏氏姐妹的生父是小侯爷还是国舅爷了?”
孔应郎突然一笑道:“小侯爷当年并无所出,宫中留有医案,却是说他身体略有不足之处。这苏氏姐妹自然是国舅爷的女儿了。”
宋黑一惊道:“季蓝田这是要作孽啊!送了苏氏姐妹进国舅府,不管苏氏姐妹是侍候了国舅爷还是侍候了季飞龙,都是乱伦哪!”
季飞龙是季中元亲生子这件事,孔应郎还是最近才秘密查出来的。也是如此,他才更怕季中元借着手中权力,会趁机作乱,父子联手,遮天蔽日。
孔应郎负手踱着步,只一瞬间就作了决定,开口道:“明儿趁着国舅爷不在府中,就让人到国舅府讨要苏氏姐妹,直接一顶小轿抬进宫中。有了她们在手,对国舅爷总是一个牵制。且她们现下身份未明,抬进来随便封个美人搁着,也是恩典了。”
宋黑动动嘴唇,又合上了,一下又不甘心,再次动动嘴唇,小小声道:“阿郎,苏糕上次扑倒了我,与我有肌肤之亲,现下又去当您的美人,不大合适呢!”
孔应郎一怔,突然就笑了,“这样啊,哪我就封苏糖为美人,让苏糕当宫女,照样让她们住一起。到时大事成了,就把苏糕赏给你为妾如何?”
宋黑一听这才咧嘴笑了,忙忙谢恩。
苏糖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又要转弯了,这会正在书房的榻上悄声和苏糕说话,嘀咕道:“阿黑怎么没送米糊糊过来?国舅爷晚上并不在这处安歇,凭阿黑的身手,送碗米糊糊应该不成问题啊!”
苏糕捅捅她,笑道:“饿了么?要是饿了倒可以唤人传奶。”
苏糖呸呸道:“不要提奶字,一提就反胃。”
苏糕却真怕她饿了,准备去叫丫头熬一碗粥过来。
苏糖拉住苏糕道:“其实不饿,只是馋阿黑熬制的芝麻糊罢了!”
姐妹俩人嘀咕着,一边梳洗了上床安歇。
第二日一早,姐妹俩人用完早餐,就有人来请她们到罗夫人处说话。才到罗夫人房中,早涌出许多丫头婆子来,纷纷嚷道:“快收拾了抬走,可不能让公公久等,都催了两回呢!”说着就上前来扶苏糖和苏糕。
苏糖诧异,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嘴快的婆子抢着道:“给小娘子道喜了!是宫中来人,指名要两位娘子进宫服侍。国舅爷不在府中,夫人就代接了旨,可得快些梳洗,别误了吉时。”
直到坐上轿子,苏糕还回不过神来,摇着苏糖道:“妹妹,咱们真的要进宫了?”
苏糖捏着自己的耳朵道:“没错,是要进宫了。进宫也好,起码不会再被人转送来转送去。”
苏糕一想也是,国舅府形势复杂,罗夫人也好,别的妾侍也好,想要为难她们,她们是没有还手之力的。进宫也不能算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进了宫门,轿子又颤悠悠,咯吱咯吱的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停下来。
苏糕和苏糖被颠得浑身快要散了架,桥子一停,两人便摊软在对方身上,喘着气道:“终于到了么?”
轿帘被掀开了,一个内侍冷着脸探身道:“到了!”
苏糖忙坐正身子,挽着苏糕准备下轿,一时探头一看,轿下既没有放脚踏,这内侍也也一副不管她们的样子,不由为难,上回进国舅府时,自己跳下轿,可是差点摔坏了的,这回可得保重身体,不敢再这样跳了,但是……
苏糕一看这架势,忙去摸荷包,好歹摸出一个荷包来,趁着掀轿帘,塞在内侍袖子里,笑一笑道:“公公给我们放一只脚踏罢!”
那内侍一抖袖子,估估荷包的重量,便微一点头,转身吩咐另一位小内侍,让小内侍找一只脚踏来放在轿前。
就这是下马威了?苏糖稍稍郁闷,这阵子在国舅府,并没有得到赏银什么的,且先前在季府带去的一点儿荷包,也是花得差不多了,现下进了宫,若是没有银子打点,看样子有些难过呢!
苏糕顾不上细想,待小内侍放了脚踏,便扶着内侍的肩膀下了轿,踩在脚踏上,又款款踩到地下,这才回身来扶苏糖,一边嘱道:“妹妹小心些,这脚踏有些湿滑。”
内侍既得了荷包,少不得要解释一句道:“这漱芳斋久不住人,放着的东西都霉湿湿的,更不要说这脚踏了。”
苏糖一低头,见脚踏浮着一层暗绿色,不由摇摇头,只小心翼翼踩到上面,顺当下了轿,这才吁口气问那内侍道:“公公是说这处叫‘漱芳斋’?”
那内侍指指上挂的牌匾,示意苏糖自己看。漱芳斋位处深宫最后一个殿,后面便是宫墙了,历来住着不受宠的妃子,现这两位初进宫就被贬到这儿,瞧来难有出头之日,自己也不必太过巴结。
苏糖把手放在额角上作眺望状,果然看见宫殿上方挂着“漱芳斋”的牌匾,字体端端正正,只是蒙了尘,看着有些暗淡,一时暗暗感叹,在内侍引导下进了殿内。
漱芳斋久不住人,这会虽打开窗子门户,依然一投霉味,殿前甚至长着青苔,不小心就能滑倒。
分配过来漱芳斋侍候的一共有五人,两位内侍,两位粗使宫女,一位贴身服侍的宫女。
苏糖听了内侍口谕,已是知道,她封为九品美人,苏糕只是宫女,因此派过来贴身服侍的宫女也就只剩下一位了。
贴身服侍的宫女名唤夕颜,长得眉清目秀,极爱说话,人问她一句,她能答出一串来。苏糖看了看她,总归是明白了,这位长得一副聪明相,可惜太爱说话,心里藏不住事,于是就被赶到这儿当宫女了。
因折腾了一个早上,苏糖这会早饿了,不由问夕颜道:“宫中什么时辰摆午膳的?”
夕颜一听这话便知道苏糖是饿了,一时道:“娘子须得耐心等着呢!因这处离御膳房最远,他们要把饭菜送到这儿来,也得绕圈子,至少还得再等半个时辰。”
苏糖一听发呆,“可我们不经饿,等不得太久。”
夕颜表示她也没办法,只喃喃道:“再等等就好了,说说话时间就到了。”
苏糖肠胃一闹反,却是坐不住了,吩咐夕颜道:“给我找件东西柱一下,我走一走。”看看周围有什么东西可吃的。
夕颜见苏糖和苏糕软趴趴的样子,也知道她们发育不良,少不得出去找了一柄拐杖进来,带笑道:“先头住在这儿的是简太妃,这拐应该是她落下的,娘子正好拿来用。”
苏糖接过拐杖,入手略沉,但柱着走路却是稳当当,因拄着拐杖,又示意夕颜带着自己,绕着宫殿走了走。
走了小半圈,却是饿得走不动,又缩了回来,问夕颜宫殿中可有灶具。
夕颜道:“简太妃住这儿那会,因饭菜送到时,每回都冷了,便不要御膳房送,自己设了小厨房煮,所以这处是有小厨房的,厨具应该也在,等我去瞧瞧。”
苏糖一听有小厨房,自然要跟去瞧瞧,一时两人到了小厨房内,见各式厨具果然齐备,只是好长时间不用,透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夕颜开了窗,看着没有人能使唤,便认命的提了桶,自己跑去打水,准备清洗一下小厨房。
苏糖却是到处翻,只希望能找出一丁点能用的食材,结果翻到最后,只在厨柜翻到一罐霉菜干,两罐子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出来,揭了盖一闻,早发出臭味来,明显不能用了。
井台离厨房却不远,夕颜很快打了水过来,一边擦洗灶台一边跟苏糖道:“井面上全是落叶,还有头发丝,第一桶水打上来一瞧,吓死个人。还是打到第三桶,才干净一些了。”
苏糖翻不到食物,有些沮丧,又饿得站不稳,只得坐到灶台下的矮凳上,无精打采道:“把锅洗一洗,勺一些水煮一煮,消消毒,待会把碗筷也煮一煮。”
苏糕虽也饿着,却不闲坐,早指挥人打扫起宫殿,又让两位粗使宫女打水擦洗桌椅等,殿前青苔,也让她们拿东西去铲,再用水冲洗,洒上石灰阴干。
半个时辰过去了,御膳房的饭菜还没有送过来,苏糕也站不稳了,只让粗使宫女拾儿去宫门口张望。
拾儿张望了一会,终于也失望了,回来道:“苏姐姐,定然是没有人通知御膳房送饭过来,若不然,不会这般迟还不送。”
苏糕思忖着,她们突然被召进宫,看着是临时起意,或者御膳房真没接到要送饭的通知也可能的。她一下大急,吩咐拾儿道:“你赶紧往前头打听一下,看看这事儿是要跟谁禀报。”
拾儿虽是粗使宫女,进宫却有五年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