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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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于一个晴朗的午后,碧棠送消息到谢诩房中——
殿下已经大半天没出血了,月事应该是终于结束了。
谢诩终于长泻一口气,而后抬眼看向碧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
他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沾过枕头,高度紧张地关注着玉佑樘的身体状况,这一刻心石落地,才感受到疲惫异常。
碧棠忙殷勤地为他铺着被褥枕头,边道:“殿下正高兴,大人您不去瞧瞧她?”
“罢了,”谢诩饮了一口茶:“她近日见到我都不大高兴。”
碧棠嘿然一笑:“也行,谢大人快歇息吧。”
谢诩应着,将桌案上陈铺的医书一一叠放好,整齐重收入藤箱中,才吩咐道:“回去照看你们殿下吧。”
碧棠也不再多留,步伐轻松地走至门口,在掩上门之前,突然探头进来,轻声轻气道:“谢大人,殿下让我代她谢谢你。”
谢诩闻言,正往床榻走的身形一顿。
碧棠又道:“殿下其实一直看在眼里的挂在心里的,说您这段时日辛苦了。”
谢诩平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大人睡吧,奴婢先走了。”门缝的最后一术光收拢消散,房内又回归到安宁暗深。
谢诩暗吐出一口气,并没有回到床榻,而是折身去了案边,单手撑在案面。
——完了,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于是,我们的谢先生的目光在房中逡巡了一会,轻轻握起剑架上的剑,开始……在房中舞剑……
并且舞剑的同时,还顺便将房中烛台上的红烛削成了一片一片的,每片都薄如蝉翼……
唉,不在自己的地方,不自在,不能砍桌子,亦不能动椅子,能发泄情绪的地方委实太少了……
翌日,来收拾的房间的陶府下人拈起烛架边一瓣足以透光的蜡烛片片,将悲悯地目光头像正在拧毛巾洗脸的男人一眼,这人有病吧。
又长叹一声:唉,柳大人身为医者,却不能自医,可怜!
。。
玉佑樘再见到谢诩已是早膳之后了,彼时她正心情好好地吃得饱饱,坐于庭中,抱了只暖炉晒太阳,跟一只慵懒的猫儿似的。
她特意挑了处离谢诩厢房近的地方,果然,没一会,就瞧见谢诩从房内推门而出。
他今日穿了件鱼白氅衣,庭中有轻风,他大袖翩飞,游云一般,颇负雅怀,竟不似尘中人。
玉佑樘见他愈发走近,于暖日中眯眼打了声招呼:“柳大人,早啊。”
她在外头都这般唤他,私下才会直呼谢先生。
谢诩第一反应是偏脸,他昨日因心情太过欢喜而失眠,在被褥里辗转翻滚了一夜都未睡着。但又想着碧棠回去禀报给太子的肯定是自己老早就歇下了……所以他今晨特意没去用早膳假装睡到现在,结果一出门就碰见玉佑樘,生怕被她瞧出自己一脸疲态……
等等,他又猛然想起,自己易了容,用的是虚假的面皮,根本看不出本身的黑眼圈和气色不佳的。
思及此,谢诩重回自信,大方地回视玉佑樘,回了个招呼:“太子殿下,早。”
他疾步行至她身边,惯性一般掀开少女衣袖,为她把了一脉,断诊道:“好多了。”
玉佑樘改斜躺为正坐:“孤也觉得好多了。”
她又道:“你坐下吧。”少女的肌肤在日光里几近通透,似随时可以融化的白雪。
谢诩也顺从地坐□,离得玉佑樘更近了几分。
玉佑樘问:“昨夜睡得如何?”
谢诩面容不改,平静谎言:“一枕天明。”
阳光掉在玉佑樘脸庞上,她道:“昨日让碧棠带话给你,后来想了想,还是亲自讲一声比较有诚意。”
“谢谢。”她笑出一丝暖意。
谢诩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女孩的脸,他有点恍惚道:“你唤我这个也不错。”
“啊?”
怔忪的男人方才回魂:“没什么,”他跟着补充:“皆是我该做的。”
他面色清肃,一双眼却掩不了任何情愫,犹和煦春风拂过的水波。
清晰的冬风呼过阡陌,玉佑樘原先垂下椅缘的双腿屈回躺椅,她改坐为跪,这个姿势的改换让她离谢诩愈发进了……
下一刻,她伸长颈项,仰起头,突如其来的,在男人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谢诩一瞬僵住。
“哈哈,”年轻的太子见他如斯,放声一笑,随刻又压低嗓音,自若称:“报酬。”
她一直有心结,堵在那,特别难解,所以心还存有戒备,不停地抗拒着眼前人的柔情。
可如今万事皆决,尘埃落地,又亲眼见证着他待自己如此,又何苦再矫揉造作?
她不求其他所得,只求不负私心,岁月如河,切莫将年华蹉跎。
她一直看着他,将他所有的情绪都看在眼里,羞涩故作坦然,激奋故作平静,磅礴故作无波,分明是锦绣才华满腹诗书的人,在自己面前却常常词拙……
她呀,终究还是无法抵抗这样可爱动人的深情厚意了……
玉佑樘见男人一直无反应,举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喂喂。”
乱晃的小手被谢诩一把抓住,他拧眉:“莫打扰我。”
玉佑樘重新躺回椅子,手却并没有抽回,只任由他握着:“在想什么?”
他挑眉,挑选出两个合适的词:“缓和,回味。”
“有那么夸张嘛?”
谢诩并未急着回答她,只与她对视了片刻。而后,男人松开她的手,就坐在那,拱手一揖,郑重其事地道:“谢殿下重赏。”
“哈哈哈——”玉佑樘又开怀豁爽地笑了,谢诩望着她,这孩子似乎从来不知有掩唇笑这回事,每回笑起来,都未含一点女儿气,随性风流,跟男子无异,可不论怎样,她也是他心中唯一的软和地,是提起来就柔情蜜意溢满怀的小姑娘。
他又执起她的手,紧紧握着,好像永远都不舍得撒开。
。。
一夜好眠。
谢诩本以为自己又会开心到难眠,但似乎得到某种认可,他沉沉睡了个好觉。
一大早,他就去广陵知名的早茶点——冶春茶社打包回来一大堆早点,捂在雕花食盒里,平静地等候在太子殿下的暖房前,只等碧棠端着盆出来倒洗脸水,那会她肯定已经醒了。
那家茶社早点品类甚多,也不知她喜欢哪一种,他就全都买了。
没等多久,碧棠果真端着铜盆出来了,她第一眼就瞧见谢诩,惊讶道:“谢,哦不,柳大人,你怎么在这?”
谢诩将那食盒拎进她视线里,平声道:“随便给殿下买了些早点,”他站起身,朝着房门不急不缓走去:“总在陶府里用早膳,也该吃吃当地原汁原味的特色。”
碧棠扭眉:“大人,您对太子殿下也太好了吧,让奴婢好生羡慕,让奴婢以后怎么找相公,受到大人您的熏陶,其他男人简直就是渣渣。”
谢诩被她一番说辞给取悦了,惯常刻板的神色鲜活了几分,却也没再多扯这个话题,只问:“太子殿下醒了么?”
碧棠道:“当然醒了,”小丫鬟腾出一只端盆的手臂作邀请状:“大人,您请——”
谢诩也推开半掩的房门,刚踏入,就瞧见刚洗完脸,正要收回卷袖的玉佑樘。
后者也看到他了,眼里闪起一波清亮,“今天起得倒是早。”
谢诩应着,走到圆桌边,掀开食盒将早点一碟碟放到桌面,他背对着玉佑樘,玉佑樘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好奇凑上去瞧——
房内的小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食。
男人耐心地一个一个介绍:“蟹黄汤包,大煮干丝,水晶肴肉,翡翠烧卖,煨面,蟹粉狮子头,千层油糕……”
玉佑樘叹为观止。
谢诩道:“趁热吃吧。”
玉佑樘也不扭捏坐下,环视着一桌鲜艳诱人的早点:“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太浪费粮食了。”
谢诩将一个冒着热气的小巧的白瓷蛊推到她跟前,边道:“我每样都买的小份,你若是吃不完,剩下的我来。先喝点热的润润胃。”
玉佑樘舀了一勺银耳羹送进嘴里,点漆眸疑惑地望回来,含着羹道:“你为何不跟我一起吃?”
谢诩又将那只装着蟹黄包的小碟子递给她:“没事,我看着你吃。”
他吩咐着:“这个烫,小心一点。”
玉佑樘垂眸去看那汤包,外皮雪白晶莹,薄得几乎半透,里头的虾蟹猪肉隐隐约约能让人瞧得见,稍一动弹,都能察觉到汤汁轻微晃动。
所以也不敢将它拿起来,埋头去咬了一口,小小一吸,鲜浓的汤汁一下子灌满口腔,浸润唇舌……随即,舌尖上刺辣的烫痛又取而代之。
“烫烫烫……”字眼模糊,玉佑樘小口烫的不敢阖上,因此讲话也口齿不清。
坐在她身畔谢诩,见玉佑樘的眼眶都因此渐渐染了绯红,心头不由一软,取过瓷壶自顾自倒了一杯冷茶,随即自己饮了口,含在口中,并不下咽。只欺身过去,覆上了少女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评论一天比一天少,收藏不停掉,还双更着的中国好作者!
、第四十五章
一流茶泉被缓缓渡入口中;原本灼烧的腔内逐渐舒适,玉佑樘被谢诩这般狎昵的“解热”方式给烧得满脸通红,咽下所有湿润的茶液后,她略微往后避了避,想脱开男人嘴唇的钳制。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闪避;谢诩快一步按住她后脑,不容许她退后半分。
“别动……”沉哑的音色如羽毛挠过脊椎;男人湿滑的舌尖跟着推进了她嫣红的唇瓣。
“唔。”玉佑樘的话尽数被堵住。
谢诩的舌上遗留着隐约的茶香;他加深着亲吻,摩挲玉佑樘的唇线,舌头也不放过地寻找到她的,与之纠缠。
她躲,他就更近一步;让她无处可逃。
玉佑樘原本因推拒按在他胸膛的双手,逐渐变得软绵无力,谢诩察觉到她的接纳,亲吻得愈发情动,大手也握住她一只纤细的手腕……
另一只手也不再禁锢她的小脑袋,而是掐上她的腰,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将娇小的少女悬空抱起,揽回了自己腿上。
谢诩依旧反复亲吻着,他许久未曾情动如斯,下腹早已如火燎原。
他又不想太过孟浪,惹她不快,依旧细细□着,引诱柔软羞怯的小舌来一同沉迷。这么亲着,手臂愈发将玉佑樘圈紧,无缝地挨着自己的躯体。
玉佑樘周身一僵,冬日衣料不算厚,她却依旧能感觉到男人下|体的凶物坚硬地顶在那……
她一下忆起上次那样的痛感,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上少许。
谢诩直接使力拽住她衣领,将她重新贴了回来。
男人吻过她鼻尖,又亲了亲她的额,才松开,静静凝望怀中的小姑娘,问她:“还怕我?”
玉佑樘没吱声。
谢诩强压下那些喷薄的,摸了摸她的头,稳着声道歉:“上回……对不起,”他倾首,贴着少女的额,似抚慰,又似承诺道:“以后不会再强迫你……”
话落,他侧搂着玉佑樘起身,想将她抱回椅子上继续用早膳。
手背被一把覆住,阻碍了他的动作。
怀中女孩温温的声音响起:“谢先生,”她唤他,平和问:“你又想行床笫之欢了?”
这话如一团火,绯霞滚滚,谢诩的脸瞬间红到耳根。
男人语气变得不是很自在:“我……言不会强迫你的,你若不愿,我亦不……”
玉佑樘打断他:“我没有没愿意,只是……”
谢诩:“?”
少女勾唇一笑,话锋陡转:“这次我要在上边。”
谢诩:“……”
。。
钻进窗棂的一束日暖画下淡影,为光阴的手轻轻拨动。
房内一片安宁,若我们将视线上移,可以看到织有金绣的厚重床帏后,一名披发少女正跪坐在床上,她只着雪白单衣,流墨般的发如蛛丝一般织满身躯,一缕缕蛇样盘旋在褥上,男人身上,极端的色,胶着着一种冶艳之美……
她跪坐的对象,并非床板,而是一名身形颀长的男子,他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