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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第125部分

小说: 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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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女孩呢?”

端木信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惠帝的步辇之后。

惠帝悚然一惊。

端木信带领灵息阁的杀手匆匆赶,将惠帝围在中间。他越过惠帝的步辇,站在人前与子惜面对面相视。他刚一站定,子惜的附近便出现越越多的黑衣杀手,而在黑衣杀手的外围,又有禁军把守,里三层外三层将子惜她们重重围困。

在人数上,端木信拥有绝对的压倒性。

他要子惜有进无出!

“父皇累了。”端木信看也不看惠帝一眼,冷冷地吩咐下去,“人!送皇上回宫。”

“你……”

惠帝一指指向端木信,刚要开口,身下的步辇亟亟地调转方向,他重心不稳,险些摔下去,又因怒急攻心,剧烈地咳嗽起。

第4卷 第548节:闯帝都,弃皇恩(10)

北风冷厉地呼啸着。

内监们按照皇太子的指示,抬着载着皇帝的步辇小步跑回皇宫。

惠帝终于大彻大悟,原他的身边已无一个亲信。

他利用上官小蝶使得端木信喝下下过药的梅子酒,可那不是毒药,对端木信没有任何危险,他的目的仅仅是想除掉左相。然而在端木信的心里,是他这个父皇对他下了毒。

他下令勒死冷宫的庄皇后,造成庄皇后自杀的假象,不给她再有翻身的机会;他下令暗杀李家,不留一个活口,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为端木信,为保住端木信的皇储之位,为将交给端木信的是一个没有左相势力的朝廷。

也许他做错了,他不该耍阴谋扳倒左相,不该在端木信的心里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阴影,使得这孩子的心变得阴暗疑心。

惠帝抬起头,宫门不远了。

他似乎看见一个少年站在宫门口,少年穿着皇子的礼服,温和俊美的五官,眉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郁。

少年立在寒风里,微笑着向他招手。

“玉儿,是朕的玉儿……”

惠十五年,惠帝重病之下思念玉亲王,于宫门口摔下步辇,驾崩!

********

与此同时,素心庄正门。

端木信抛弃所有感情,冷冷地盯着子惜,道:“你们四个女子,以为能逃出朝歌城吗?”

长久的沉默后,子惜终于对他开了尊口,语气淡得似云似水,“不是四个女子,是很多人。”

仿佛是为证明子惜所言非假,一名禁军急匆匆地穿越禁军队和杀手群,直奔到端木信身边,附耳道:“太子,城外又到一百人,每个人都骑着那种刀枪不入的妖兽。”

那禁军双目微颤,声音嘶哑,显露出内心的恐惧。他们在城墙上防守抵御,那些妖兽根刀枪不入,而骑着妖兽的人更恐怖,像一群自地狱的恶魔,不费一兵一卒,不动一刀一枪,琴声飞扬间,杀人于无形。

端木信蹙眉看向子惜,似乎无法相信。

子惜又道:“不是逃出朝歌城,是我要从家乡朝歌城出嫁,那一百人是迎亲队。你、洛、小蝶都是我邀请的宾客。”

话音刚落,大地振动,百兽咆哮。

端木信不及看一眼后方疾奔而兽群,发疯似地大喝:“禁军摆阵,连弩手准备!”

他的命令在白骐兽面前永远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话音未落,后方传撕心裂肺的哀嚎,血的腥气被狂风卷起。

两头伏在地上的白骐兽闻到血腥味忽然发狂起,它们扑向就近一名黑衣杀手,张开血盆大口。一头白骐兽将黑衣杀手的头颅一口吞下,另一头白骐兽从中咬断黑衣杀手的腰。

等到周围人察觉身边也存在危险时,那名不幸的黑衣杀手仅剩胸和双腿,血淋淋的心脏掉出体外,居然还在跳动。

那头咬断腰的白骐兽用前蹄踩烂心脏,血腥四溅,仰头咆哮。另一头得到头颅的白骐兽,伏在地上啃咬着黑衣杀手的头颅。

第4卷 第549节:闯帝都,弃皇恩(11)

在场的禁军和杀手纵然杀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画面,不禁胆寒。端木信在后宫、在朝廷玩弄权术,却从未见过战场,更未见过群兽撕咬活人的血腥场面,别人同样没见过。

端木信想让军队镇定,可他自己都不能冷静。灵息阁的资料库里记载着玄溟教拨音功的威力,也有应对拨音功的方法,却没有写过如何对付这种比人更高的妖兽。

他眼看着一百头妖兽用它们坚硬的蹄子踩碎人骨,用它们的血盆大口吞下人的头颅,而他的人用刀砍在妖兽身上,妖兽不痛不痒,刀却断了。那一百名骑在妖兽身上的玄溟教的人,他们夺过禁军手里的刀,然后砍下禁军的头颅,他们把获得的头颅挂在妖兽背上,他们比赛谁砍杀的头颅多,谁就是赢家。

仅仅一百个人,一百头妖兽,就将他的一万禁军粉碎,而灵息阁的职业杀手居然一无用处。

随着越越多的头颅滚落,越越多的鲜血流淌,端木信忽然觉得朝廷上文臣之间的勾心斗角不过如此,眼前这些男人,挥刀便是一条人命,那才是真正的力量。他在朝廷周旋多年,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竟敌不过这些人手里一把刀。

端木信的精神崩溃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鲜血四溅,溅到眼中,模糊了视线。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一脚绊在石阶上,跌坐下去,不知是谁的残肢掉落在身旁。

他惊呆了。

他没有长大,他还是一个孩子,对眼前的屠杀竟然无法做出指令,看着一个又一个属下死在自己眼前,他竟如此懦弱!

北风、屠杀、血腥,人命……

子惜的手按在素心庄朱漆大门的朝廷封条上,一滴不知是谁的血溅在她苍白的手指上。

她知道,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下,一旦双手染血就不可能清洗干净。

她祈求,所有的人命都由她一个人背负,千万别将罪孽附加在她孩子的身上。

子惜推开素心庄大门,清新的空气迎面扑,一如许多年前,初入素心庄时。只是下一瞬间,又被浓重的血腥气覆盖了。

没有人。

师父没有了;

风叔没有了;

连管理前府的郝总管也不在了。

爱没有了;

笑声也没有了;

连院子里的花草都枯萎了。

她抬头仰望碧蓝天空,今年的冬天还未下过雪。

********

素心庄前府,诸多房间里的其中一间。

鸾凤打开从玄溟教带的木箱,与小狐仙一起将那套绣着凤凰涅槃的血红嫁衣取了出。毒妇为子惜擦去脸上、手上溅到的血珠,为她褪下旧衣,换上新嫁衣。

那嫁衣仿佛是用鲜血染成,妖异而艳丽的色彩。凤凰涅槃的图纹用纯金丝手绣而成,金光闪烁,夺人眼球。广袖垂于裙裾处,裙幅拖地三尺余,红艳似血,奢华雍容。

接着,毒妇在子惜面前的圆桌上架起铜镜,小狐仙从木箱里逐一取出胭脂水粉、金银首饰,鸾凤开始为子惜化新娘妆。

第4卷 第550节:闯帝都,弃皇恩(12)

上官小蝶因目睹妖兽撕裂活生生的人,血淋淋的画面使她惊吓过度陷入昏迷。没人管她,毒妇将她丢在墙角,让她自己慢慢转醒。

不一会儿,郎佳走进这间临时的化妆室,一身喜气的红衣,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他是那一百头白骐兽的领队,杀人冲在最前头,全身沾满血,却因衣服身颜色的缘故,看不出丝毫血迹。

“遵照教主指示,沿途未伤害一个无辜百姓。在可杀的范围内,只斩杀三分之一人数,并未超一人。受邀宾客未动分毫,除了精神有点崩溃外,身体都完好。”郎佳微笑着向子惜报告,而后拍了拍手。

接着,两名同样穿着喜气的玄溟教人将一张红木太师椅抬进室内,他们一手抬着太师椅,另一只手按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端木信的肩膀。显然端木信是被迫的,命运便是那么奇妙,不久前他命令内监将惠帝抬下去,此刻他却被别人抬上。

郎佳对自己的做法甚为满意,笑道:“因为是受邀参加教主婚礼的宾客,所以要以礼相待,故不能让宾客累着,属下自作主张,让尊贵的客人在椅子里坐着休息。”

子惜看也不看端木信一眼,感叹似得说道:“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杀这么多人,以后会不幸福吧?”

郎佳笑道:“杀人流血,血是红色,胭脂是红色,嫁衣是红色,取得正是幸福之意。”

“谢谢你们。”子惜的手轻轻地放在腹部,声音依旧冷淡,“该由我亲自动手,但我不希望孩子看见自己的母亲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郎佳道:“教主让我们动手,我们才高兴,倘若教主亲自动手了,我们可就不高兴了。”

子惜点头,鸾凤却将她的头按住,将梅花剪纸蘸朱砂,在她的眉心印下梅花,如此才将新娘妆完成。子惜看着铜镜里美艳的脸庞,几乎认不出自己,只是这妆容再好看也无人欣赏了。

“凤首箜篌在哪里?”子惜看向无法动弹的端木信,也不等端木信回答,又说,“算了,估计你也不会告诉我。郎佳,你去找一下玄溟教两大神器之一的凤首箜篌。”

郎佳尚未得及回应,端木信主动坦白道:“在灵息阁。”

子惜又看了一眼端木信,随后向郎佳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去灵息阁取回凤首箜篌,再没说什么。

端木信既不求饶也不谈判,沉默地看着一身血红嫁衣的子惜。

他几乎认不出她,其实他从未认出她是谁,从平凡的小男孩到清丽的小女孩,再到此刻绝艳冷情的新娘。

他们都不快乐,这是一场注定充满血腥和死亡的婚礼。

是谁把谁逼上绝路?

是时间,是身份,是腐烂的心。

化完妆,佩戴好首饰,子惜站了起,毒妇和小狐仙为她整理嫁衣,鸾凤将水云纱裁剪成的透明红盖头为子惜蒙上,却被子惜中途拦下。

“信儿,你不反抗吗?”子惜按着鸾凤的手,侧头问端木信。

第4卷 第551节:闯帝都,弃皇恩(13)

“我害怕,你信吗?”端木信冷淡地接口,眉目却不见惧色。

一百头妖兽、一百个恶魔,以完美的手法屠杀禁军三千余人,而灵息阁培养的冷血杀手竟全被震住了。素心庄前,残肢断臂,无头尸到处都是,青石板血染成红。那一刻,从没上过战场的他胆怯了,但他不是懦夫,此刻他已镇定下,只是为时已晚。

“信。”子惜注视着端木信冷静的眼眸,“多经历几次,就不怕了。”

“你会给我机会吗?”端木信冷笑。

“会。”子惜浅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机会,除非你不想要。”

“我会好好把握你给我的每一次机会。”端木信笑着道,谁都听得出,这机会将付出更多血的代价。

********

按照婚礼的邀请名单,子惜将在朝歌城邀请三个人,蜷缩在水晶香车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上官小蝶,被迫同乘的端木信,以及仍被端木信软禁在草堂的洛。

草堂。

昔日路夫子的居所,如今却是洛的牢笼。

洛被革去了所有职务,仅仅保留灵公主的未婚夫身份,但在正式成为灵公主的驸马以前,他只是一介布衣,却是特殊的布衣。在惠帝重病不能上朝,皇太子执掌朝政的这段期间,作为一介布衣的洛仍然参与上朝,各项重大会议皇太子都会带他在身边,但他没有发言权,就像皇太子的影子。

子惜走进草堂,小狐仙在她身后弯下腰,将拖地的裙幅微微拉起,以便子惜走路。

北风穿堂而过。

小院里,老槐下,身穿宽松大袍的男子背对二人。

洛盘腿坐在铺满枯叶的地面,因为无人清理,满院枯叶纷纷扬扬,他的衣袍也在风里猎猎飞舞。

他的后背看起凄凉而萧瑟,衣服的颜色已经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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