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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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筒望远镜的对面出现了子惜的身影,从头到脚一身的红,像一团冷艳的火,距离她很近,仿佛就贴着她的眼睛。
李诗蕴移开了单筒望远镜,用肉眼远观子惜的一举一动。
她手里拿着的简便式单筒望远镜,在这个世界也叫“千里眼”,可惜不是她带入这个世界的。
第5卷 第685节:决战云中城(6)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她没有办法把上辈子记得的东西带入这个世界,即便她知道很多兵法典故,也没办法将它们运用到实战当中,因为她缺乏经验,更不是什么天才。她不得不承认,上辈子的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即使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她也还是她,从未改变过。
她已经不再想着宏图霸业,端华也没有拓跋望的野心,迟了那么多年她才明白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最快乐幸福。
她怀念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的生活,她是李府的四小姐,父亲是当朝左相,姑妈是庄皇后,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这些人也会想办法摘给她,可她偏偏要的是皇叔,这些人没办法满足她,她只能靠自己。
对面应秋军营,子惜独自一人漫步走到巨大而威武的战鼓前,她拿起鼓架上的鼓槌,旁边负责守卫战鼓的战士也不阻拦她,始终军姿挺拔,屹立不倒。
“咚”的一声,鼓槌击打在牛皮制作的鼓面上,战鼓敲响。
初时,子惜一下又一下缓慢地敲打,沉闷的鼓声仿佛阴云之中的雷动,渐渐地她加快速度,鼓声越越密,也越越响亮,像是在战前鼓舞士气,又像是在挑衅敌军。
听到战鼓声响,身披银灰色铠甲的拓跋望匆忙走上云中城的城墙,他在距离李诗蕴不远的地方按剑停步,尾随在后的是他的得力将士郭先,以及越越受他器重的沐恒。
三人遥望对面的应秋军营,见是子惜在随性地敲打战鼓,应秋似乎并无行动。
两军对垒,双方都没有特别的行动,唯有战鼓连续不断地打响。
鼓停。
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除此之外,世界静得好似只剩下几十万人的呼吸声。
拓拔军隐隐出现了不安,魔教教主曾经多次偷袭他们军营,烧毁粮草,虽然多年过去,但对魔教教主仍旧心存惧意,而眼下这种不明原因的战鼓,又令他们摸不着头脑,均惶惶不安起。
眼见己方士气变弱,郭先拱手作礼,急忙说道:“卑职愿领五千骑兵出城刺探敌军。”
未等拓跋望回答,沐恒又补上一句:“两军交战之时,我会乘乱暗杀子惜。”
昨晚未能暗杀统帅端木信令他耿耿于怀,不过他也因此看出拓跋望最为忌惮的人其实是子惜。端木信未死,拓跋望并不在意,子惜活着,拓跋望始终不能安心。沐恒很好的抓住了这一点。
果然,拓跋望眼睛一亮,正欲说话,却被另一道冷淡的声音打扰。
“不过是敌人虚张声势罢了,此时贸然出兵,岂不是正合他们心意?”李诗蕴徐徐走,“云中城易守难攻,城门一开,正好送给他们攻城的机会。”
她能这么说,是不希望两军在此时决战。她要等的人一个都没到,她必须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拓跋望看向李诗蕴,眯了眯狭长的眼睛。自从她得知端华仍活着,她对他的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淡。
第5卷 第686节:决战云中城(7)
同样的,他对她的感情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淡。
李诗蕴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第一眼看见,他便想要得到她。此后,她的抗拒、倔强,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都令他想要迫切地征服她。他曾经为她着迷,疯狂的爱她,但也仅仅是曾经而已。
任何一种感情都会被无情的时间冲淡,当年因爱而恨、嗜杀成性的子惜,如今也渐渐沉寂了。然而,他还是憎恨端华,以前是因为他所爱的女人爱着端华,现在是因为他所忌惮的女人爱着端华。无论端华是生是死,甚至端华什么也不做,照样能影响天下格局。
死人总比活人容易对付,他要杀端华已是一种惯性,就像子惜要杀他,都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至于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拓跋望没有理会李诗蕴的话,重又望向对面应秋军营的子惜。
从多年以前开始,他就从没觉得子惜是美人,她普通得就像路上随处可见的小花小草。看惯了娇贵艳丽的牡丹,是人都会生腻,如今那朵毫无艳色的小花儿反而更显味道,历经风霜岁月,沉淀下后的那种宁静恬淡,吸引着每个人想去靠近她,或者更多的是想去翻阅属于她的那一页历史。
可惜这个女人终归不是他所能碰触的,她的疯狂,她的安静,她一切的一切都只属于那个叫“端华”的男人。
他要杀了端华,不再因为李诗蕴,仅仅是要子惜崩溃,要她自己杀死自己。
这样想着,拓跋望手按城墙头,大声道:“开城门。”
是的,他的目的是要子惜的命、子惜的玄溟教,想要更多更多的力量,铲除一切障碍,最终打下这座万里河山,女人终归是男人野心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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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城坚固的城门出乎意外地打开了,又像是在某些人的计算之内。
拓跋望早晚会打开城门,他坚持不了多久,城中的粮草并不充足,赶支援的军队都在半路被应秋军阻截了,一场恶战迟早要打开,而一旦打开便是你死我活,胜者得天下,败着只有死路一条。
子惜将手中的鼓槌放回了鼓架上,她转身,目光平静地望着数千名拓拔战士策马出城,重重的铁蹄无情地踩踏黄土地,尘土飞扬,杀气弥漫。
同时,野兽的怒吼声从子惜的身后传出。
像是一道命令,一百名嗜血的玄溟教战士骑在一百头凶残的白骐兽背上,从后方军营缓步而出,等人高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在子惜的身后结成队伍,从它们的嘴里发出令人心悸的吼声。
子惜亮出了玄溟教神器之一的乾坤剑,她右手执剑,身子微微前倾,然后犹如一支离弦的箭,飞冲向拓拔军的五千重骑。
她准备带上绳索,从正面攀登云中城的城墙,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她随时可能被城墙上的箭矢射穿,可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办法。而云中城的城墙太高,云梯已经没办法登城,即使拥有上乘轻功也必须借助绳索方能攀登,到那时候没有人会与她并肩作战,因为没有几个人的轻功可以飞跃云中城。
第5卷 第687节:决战云中城(8)
这里是战场。
战场是由数以千计的人组成的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运用战术取得最终胜利,孤军奋战只会把失败拉到最大。端木信手底下的谋士安排了这一出,利用她如今的名声,与拓拔军打心理战术,降低他们的士气,迫使拓跋望因心理压力不得不打开城门一决生死。
随着子惜的跃出,一百头白骐兽一齐飞奔而出,它们体型巨大却有着惊人的灵活性,咆哮着踩烂大地。
正对面的拓拔五千重骑并不畏惧玄溟教的白骐兽,拓拔军用黑布条蒙住战马的眼睛,用一种刺鼻的香料使得战马失去嗅觉,那些高大威猛的战马看不见也嗅不到危险逼近,在战士们的指挥下,一往无前。
拓拔五千重骑由郭先统领,他一马当先,战刀在手中挥舞。他是最接近子惜的人,因为两人都是两军的先锋。心跳声仿佛之前子惜敲响的战鼓。他知道自己要完了,他曾听说子惜以一人之力败退应秋叶氏三十万大军,他的五千重骑在子惜的眼里不过是热热身而已。
他看见子惜手里的乾坤剑,随着越越接近,甚至能看清剑刃上的纹理。他高举战刀,就在子惜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拼尽全力,一刀挥落。
然而,他落空了,但他居然没死,不及思考原因,他们的五千重骑与对方的一百头白骐兽相撞,立刻恶战起。
五千对一百,这应该是一场压倒性的战斗,但在白骐兽面前却好像没有优势可言。白骐兽咬断战马的脖子,骑在白骐兽背上的玄溟教战士挥刀砍落拓拔军战士的头颅,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就在这时,君莫染带领两千名由江湖正派和应秋军队组成的第二阵营,从拓拔五千重骑的右侧冲杀而出,他们又迅速分成两个一千人队,一队包围拓拔五千重骑,一队攻向云中城城门。拓拔五千重骑的左侧,庆楠带领的两千名战士也迅速分成两队,一半攻城,一半包围拓拔五千重骑。
云中城城墙上,拓拔弓弩手分左右两队,分别向应秋左右两翼射去,以此支援郭先的五千重骑。
一场恶战由此打响。
身边的战友、敌人随时都在死去,滚烫的血液溅在每个人的身上,每个人都化身为嗜血的魔鬼,为了能活得更久一点,必须拿起战刀砍杀敌人,直到胜利的战鼓敲响,或者自己倒下敌人的刀下。
子惜越过郭先后,飞速切入敌军阵营。
她要从正面穿越拓拔五千重骑,冲入云中城,这是最危险的路,也是最接近拓跋望的路,她不想绕远路。
就在她穿越三分之二的路程时,一道凌厉的疾风向她的面门扫,她不知是什么,下意识地闪避。下一瞬,她身后的一名拓拔战士惨叫着滚下马背。
不用细想,她马上明白过,有人对她发射暗器!
在战场上使用暗器无疑会伤到自己人,一般的战士绝不可能使用暗器!
第5卷 第688节:决战云中城(9)
是沐恒!
子惜眸光一冷,举剑挡掉一把砍向她头颅的战刀。在战场上,一瞬间的停滞就会身首异处。她已无法再前进,刚才投射过的暗器使她的步伐停顿,拓拔战士们趁机将她围拢起,数十把森冷的战刀同时砍向她。
她一边用剑防御,一边扫视四周。没有发现沐恒,但他一定就在附近,在战场上发射暗器必须非常接近对方,否则投射出的暗器只会误伤战友。
子惜暗运内力,在第二波战刀砍向她时,猛地催动“天上天下惟我独尊”的内功,刚猛的内力于瞬间将左近的敌人震死、震伤一大片。这是她仅有的一次催动内功的机会,后方、左右两侧的友军发现她被围困,迅速向她移,她若再催动内功就会误伤战友。
然而,仅有的一次机会已然达到效果,大片拓拔战士或死、或伤,倒在附近,唯独一人紧紧抓着缰绳,迅速催促胯下战马,欲撤离战场。
此人的装束与附近的拓拔战士一模一样,但一看见他的脸,子惜便认出了他——果然是沐恒!
沐恒被子惜的内力震伤了五脏,他感受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在燃烧。行踪也暴露了,他必须立刻混入人群再次隐蔽,唯有这样才能再次进行暗杀。
外围的拓拔战士迅速地向沐恒汇聚,他们在战前得到命令,必须时刻隐藏沐恒。
子惜绝不给沐恒逃脱的机会,有些人活一辈子也伤不了一个人,有些人活一天就能掀起惊涛骇浪。
几乎是不要命的,子惜疯狂地扑向沐恒。
她右手执乾坤剑,一跃而起,鬼魅般地跳上沐恒的战马。她站立在沐恒的背后,一把扯住沐恒的头,乾坤剑毫不犹豫地向沐恒下巴下的脖颈割去。仿佛担心一剑无法杀死沐恒,她用尽全力,以一种残忍的手段,硬生生地把沐恒的头颅一剑割了下。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子惜满脸满手都是血,但她已没时间擦干净自己的脸,迅速后跃,躲避再次砍向她的战刀。
没人因为一个人割下另一个人的头颅而感到惊骇,因为在战场上的每一个人,为了生存下去都会用利刃割断敌人的头颅,割下的头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