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丫鬟-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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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白倩听从完颜钰指挥的选择是正确的。只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两人就翻出了先前所在的院子。
院外是条被两堵院墙包夹而成的一条算不上路的过道。也幸好如此，白倩她们光天化日地爬墙翻院，才没被人发现。
“走”一收好飞抓，完颜钰就领着白倩朝与院门方向相反的过道出口走去。不知是不是两颗红色药丸起了效用，完颜钰比刚才精神了几分，也不用白倩搀扶着走了。
“公子，我现在的样子，会引人注意的”跟在完颜钰身后的白倩小声提醒道。经过刚才一番攀爬，两人的衣服都蹭上了脏污。完颜钰的还好，他是踩着白倩的肩膀、拉着绳子往上爬的，加上衣服颜色又偏深，所以衣服蹭得不是很脏。但白倩没人踩，虽也抓着绳子，可她没攀爬的经验，所以从椅子上爬上茅房顶、又从茅房顶爬到院墙头后，她的衣服就蹭得非常脏了。
“嗯，我知道。”完颜钰边走边应道。
过道外是条横向的石板路。刚翻墙时，完颜钰借机查看过客店里的地形，所以一走出过道，他就带着白倩往左拐去。跟在完颜钰身旁走着的白倩，气都不敢喘大了、心跳得如擂鼓，她生怕突然就闯出一群人，将她俩抓了起来。反观完颜钰，除了面色有些发青外，神色自若、步伐从容，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个正欲逃跑的人。
因石板路不是客店里的正路，所以来往的人不多。走了一会后，见并没发生什么事，白倩紧张的心才稍稍放了放。
“公子，我们就这么出客店吗？会不会有人守在那？”石板路快到头时，白倩扯扯完颜钰的袖子小声问。她总觉得她们应该想法换套衣服，最好把脸上易的容也洗去，然后再出客店。
“他们应该认不出我们。”完颜钰轻声道。
“真的？”看着正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白倩担忧地问。
“少废话，跟着我走就行了。”凶了白倩一眼，完颜钰警告道。
两盏茶的工夫后，春县街上一家卖豆浆春饼的小摊上，白倩边喝着热腾腾的豆浆边说道：“公子，你真厉害”
现在回想起刚才出客店，两个门防猛盯着她看的情形，白倩心里还直发怵。
“别高兴太早，有人跟着我们”皱着眉低头吃着春饼的完颜钰冷冷地说道。
“真的？咳咳咳”白倩惊愕道，口里正往下咽的豆浆全戗进了气管里。
见白倩咳得气都上不来，完颜钰寒着脸吐了个字笨”
“你才、才笨，咳咳咳”咳得暂时忘记了今昔何昔的白倩口齿不清地回嘴道。
“再说一遍”一把揪住白倩的耳朵，让其与自己正视，完颜钰两眼冒火地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泪汪汪的白倩忙软声求饶道。刚才她一定是大脑缺氧了，否则怎么会还嘴说完颜钰笨，幸好是在大街上，要是在避人的地方，完颜钰还不一个大嘴巴或一脚大飞踹地招呼她
看着白倩泪眼朦胧，、表情惊慌，完颜钰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竟渐渐灭了下来。“哼”了一声后，又用力捏了下白倩的耳朵，完颜钰便收回了手。
不敢再多话，白倩安安静静地吃起了春饼，可一旁的完颜钰却有了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大爷，我们小本买卖，您可否给铜钱，六个就行”看着完颜钰手里一两的银票，摊老板为难地说道。
“找不开还做什么买卖？”完颜钰立刻不悦了起来。他堂堂金朝六王爷，什么时候跑到路边摊去吃过东西？今天要不是碰上了难缠的地头蛇，他才不会跑到个路边摊来吃早饭不想吃完了还付不了帐，他身上除了银票，一个铜钱都没有；叫他怎么付帐？
“大爷骂的是，下次小的一定多准备些铜钱。您看这次就”堆起笑脸，摊老板说起了好话。
“大叔，这附近哪有成衣店？”猜出了完颜钰身上没铜钱，白倩忙接话道。
“前面岔路向左拐，那条街有好几家呢”摊老板忙热情地答道。
“大叔，我们身上没铜钱，这匕首先压你这，我们去买了东西，再回来给钱可好？”抽出插在靴筒里的匕首放到桌上，白倩客气地说道。那匕首是她刚为了有个防身之物，扶完颜钰出厅堂时，顺手插进靴桶的。
“可以、可以。”
“不行。”摊老板和完颜钰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公子？”白倩不解也不满地看向了完颜钰。到路边摊上吃东西不自带零钱本就是他们无理，现在人家同意她们买东西回来后再付钱，完颜钰还搞什么飞机
“这匕首是我外公留下的，不能压。”完颜钰不容商量地说道。
“那你身上还有别的能压的东西吗？”对完颜钰的话不敢有异议，白倩只得耐着性子问。
“没有。”完颜钰的回答很干脆。
“那大叔，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去成衣店买了东西就有钱给您了。”不敢为难完颜钰，白倩只得为难起摊老板来。
“小爷，我一家老小的吃穿就靠我们夫妻早上摆的这个小摊，不是我不愿意跟您去，只是我走开了，我家里的一个人怕忙不过来。我们小户人家比不得您们大户，几个铜钱就是我们一天的用度了。”摊老板一边收拾着小桌上的碗碟一边小声说道。
“行了，不用你找了。”将银票放到小桌子上后，完颜钰便站起了身。
白倩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想摊老板却一探身挡住了完颜钰的去路，“大爷，您这银票可是真的？”摊老板踌躇地说道。
“真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银号验验。”怕完颜钰一个不高兴把人家的摊给掀了，白倩忙凑上前对摊老板说道。
“公子别恼，到这种小摊上来吃食是得自带铜钱的。”拉完颜钰重新坐下，白倩温言安抚道。
“你意思是说，我不懂规矩？”完颜钰冷声质问道。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公子，你也看到了，这些路边摊卖得吃食都是几个铜钱一份。他们做上一天，估计也收不到一千个铜钱，所以用银票付帐，他们根本就没那么多的铜钱可找。”摆事实、讲道理，白倩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生怕哪句话又惹着了完颜钰。
“哼”完颜钰哼了声，算是接受了白倩的说词。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三进清楼
第一百二十五章三进清楼
见完颜钰听进了自己的话；白倩长长出了口气；正想说服摊老板自己拿银票去银庄兑换；
“这银票赏你了，你去银庄验验。”板着脸的完颜钰开口对摊老板说道。
两人正等摊老板回来间，小摊前出现了几个地痞模样的人。他们一来，摊上当即就没了生意。
“王三家的，你家男人呢？”地痞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儿对正忙碌着的摊老板娘说道。
“找我家男人干啥？欠你们的钱我们已经还了”老板娘冷着声音问道。
“还了？你们还的那只是本，息还没还完”地痞中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人讪笑道。
“谁说的，当初说好二分利，我们连本带利地都还了，你家掌柜还给我们打了收据。”老板娘怒声说道。
“就是我家掌柜叫我们来要债的，这是当时你们写的欠条，白纸黑字，你自己看。”地痞中嘴上有两撇小黑胡的人从怀里摸出张纸在老板娘眼前晃了晃。
“你们欺负我个女人不识字是吧，那钱我们还了，我们不欠你们的钱”老板娘嚷道，但声音却有些发抖。一旁坐着的白倩感觉得出：老板娘的强硬其实是装出来的。
“既然你不愿意还钱，那就去衙门说事，到时候，可别说乡里乡亲的，我们没事先通知你。”小黑胡嘴角一扬，冷笑道。
老板娘毕竟是个女人，一听对方说要上衙门，脸上立刻有了慌张之色。见几人转身要走，她忙挡在几人面前，并伸手说道：“把纸给我。”
“哼，看清楚了，这可有你家男人按的手印”将纸凑到老板娘眼前，小黑胡阴笑道。
“两位大爷，劳烦帮看看，这纸上写的啥？”一把夺过小黑胡手里的纸，老板娘直接走到完颜钰和白倩的桌前央求道。
见完颜钰一副爱搭不理的神情，白倩只得自己接过老板娘手里的纸念起来：“借据，王满仓于古日朝一百一十八年八月初八向姚家银号借银五两，借期五个月，借息每月”念到这，稍停顿了一下，白倩才继续念道：“借息每月三分。”
“三分？当初明明说好二分利的”听白倩念完了纸上的内容后，老板娘错愕地张大了嘴。
“没要错你的钱吧等你家男人回来，你告诉他，三天内必须把剩下的钱还完，否则，衙门里见。”收回借据、丢下句话，小黑胡便领着其余两人走了。
几人走后，老板娘双手蒙面，便咽咽地哭了起来。白倩见了心里不落忍，便上前劝道：“大婶别哭了，我家公子给了你家男人一张银票，等他回来，你们就有钱还帐了。”
刚才给老板娘念借据时，白倩就发现借据里借息三分的三字写得有些怪，后听老板娘念叨是二分利后，她才觉出了其中的猫腻。
当初借据上应该确实写的是二分，但后来借据里的二字被人在上面加了一横窜改为了三，借息二分就变成了借息三分。
“谢小爷了，你们就吃了六文钱的东西，我们怎好要你们的银票怪就怪我们自己命不好。”老板娘说完，狠狠抹了把眼泪，重新招呼起了来往的行人。
看着老板娘忙碌的身影，白倩无奈地叹了口气。穷人就是穷啊，有时候连哭泣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地痞走后没多久，摊老板就回来了。见了完颜钰，他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大钏铜钱说道：“大爷，找您的九百九十四文铜钱。”
“都说赏你了。”很大牌地摆了下手后，完颜钰便起了身。
“小爷，这钱我们拿不得，您个快收起来。”摊老板不敢拦完颜钰，但却拦住了白倩。
“这是我家公子赏你的，你收下吧，你家还欠有钱没还，这钱正好派上用场。”白倩说完，不等摊老板反应，轻轻推开面前摊老板拿着铜钱的手，快步走开了。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一条背街的小巷里，换了装束的白倩问同样换了装束的完颜钰。
原来，两人离开路边摊后就去了摊老板先前给她们指的那条街。为了甩掉尾巴，完颜钰特意找了家有后门的成衣店，两人换了装束后，直接从后门离开了。
“先找个休息的地方。”完颜钰边走边说道。
“他们怎么办？”快步走才能跟上完颜钰的白倩继续问道。
“先顾自己吧”完颜煜说完，冷不丁地就向身后掷出了几枚铜钱。
“谁叫你来跟踪的？”一条狭窄的死胡同里，完颜钰厉声讯问着被他用铜钱封了穴的年轻男子。
“没、没，我没跟踪二位，我是要回家，我家就住前面的巷道里。”靠坐在墙角的男子连声解释道。
“哼，不说实话是吧”完颜钰的话音刚落，“喀嚓”、“啊”的声音就接连响了起来。
“不准叫。”完颜钰边说边抬起了右脚。
“不叫、不叫，大爷饶命。”动弹不得的男子呲牙咧嘴地小声央求道。
原来，刚完颜钰一脚跺在了男子的左脚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