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三千-夫君排排站-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嘉震惊亦感动的望着叶青璃绝美的面容,一股暖流,自他的心间流过,自娘死后,还未有人如此的替他着想过。
“凌嘉,定不负大小姐的恩情。”犹如誓言一般,凌嘉郑重其事的道。
叶青璃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但有一点,不要总是一副卑微的模样,我很不喜欢,要改,在本小姐的面前,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没有高贵与低贱之分。”
“是。”
“起身吧。”
一番攀谈,总算解开了凌嘉多日的心结,同时也令这个漂亮的男孩,正式踏入了叶青璃的视线。
当凌嘉率先穿戴整齐,推开卧房的门时,神色不禁呆了一呆。
只见,院中玄魄一身漆黑的劲装,已经被晨露打湿,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抱剑,笔直的挺立在哪里。
几乎从昨夜赶到这里,玄魄就未动过一下。
屋内欢好的声音,一直响到半夜,屋内二人精疲力尽,而他亦是身心俱疲,从开始的痛苦与挣扎,到夜半无声时的心力交瘁,在到现在的麻木。
玄魄这一夜,仿佛经过了一个轮回的苦难,他猜不透,想不明白,究竟自己该如何做。叶青璃这三个字,就是一杯透着醇香的毒酒,他无意饮下,就要尝受这肝肠寸断之苦。
“玄侍卫。”
凌嘉低呼了一声,他虽然不知道玄魄究竟站了多久,但应该是很久很久了,那布满血丝的双目,此刻浮现着与其年纪不相符的沧桑苦痛。
当一触及凌嘉那清润如玉的眸光,玄魄冰冷的态度,瞬间变的如狼一般凶狠,他死死的瞪着凌嘉,恨不得将其撕碎,然而就在这浓浓愤怒背后,还有那难以启齿的羡慕,嫉妒。
这个卑微的男宠,凭什么可以与大小姐交huan?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柔弱如凌嘉,登时如芒刺在背,阵阵杀气如刀子一般,令他不寒而栗。
若是平时,怕是早就吓瘫在地上了,但大小姐不喜欢他卑微的模样,所以凌嘉苍白着脸色,硬是没有动上一动。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玄侍卫。
“咯吱……”
身后的门在次响起,玄魄不用猜就知道谁要出来了,他凶狠的目光,顿时弱下了三分,他开始彷徨不安,因为还没有想好该如何的面对这个女人。
现在他这样狼狈的模样,定是要遭她奚落吧?玄魄忽然惊慌的兔子一般,不知道要如何迎接,接下来发生的事。
索性,他失魂落魄的缓缓后退,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仓皇而逃。
凌嘉的惊异的发现,玄魄之前还如此凶狠的望着他,就好像自己抢了他什么珍贵的物件,可才一转眼的功夫,这个面目凶狠的男人,就变的失措无助,如做错事的孩童一般,转身就逃。
究竟是什么,竟让这位玄侍卫在一瞬间有如此大的转变。
这时,叶青璃整装走出。
凌嘉忽然似有所悟,难道……
……
天气似乎又要下雨了,一早上就开始阴沉沉的,搞得人心情也不怎么痛快。叶青璃已经准许凌嘉跟在她身边了,二人自然是出双入对。
用早膳的时候,正巧看到刘大管家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凑近一看,才发现,刘大管家竟是挂了彩,顶着一堆黑黑的熊猫眼,嘴角也青了一块,下手之人还真够狠的。
刘大管家虽面上有伤,却依然无碍他那张千年不变的献媚嘴脸,此刻他偷眼瞧了一下,坐于叶青璃身旁的凌嘉,娇柔温顺的模样,如出了洞房的小媳妇。
想来自己昨夜的苦心安排,已经奏效了。
只是可怜他,竟是为此受到了牵连,玄魄一听说是他自作主张,令凌嘉侍寝,一气之下,差点没打出他的苦胆来。
“吆,刘大管家,你昨夜去爬寡妇的后墙了?竟是被人狠揍成这副模样。”叶青璃挑了挑眉,调笑着问。
刘大管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上的伤,嘿嘿一笑,“没,没有,奴才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这伤……是昨晚起夜上茅房摔的。”
这刘大管家模样蠢,却心里跟明镜似的,左右掂量,自己的分量终还是没有玄侍卫,在大小姐心中的分量重,平白说出来,也就得罪得罪人,索性不说,当个老好人算了,吃亏是福嘛。
“哇,上个茅房都能摔成这样,刘大管家,你当真乃我赤月第一人那。”叶青璃半开玩笑着,心中却是已经猜出了几分。
“去,将本小姐屋里剩余的玄玉膏拿来给刘大管家。”
一声令下,刘大管家差点没笑弯了嘴,那玄玉膏是什么东西,宫里贵人专用的,民间千金都难求,这那里是给他玄玉膏,这根本就是给了他一堆金元宝了。
想归这么想,但刘大管家面上功夫还是做的很足,“哎呦,玄玉膏此等宝物,怎么配用在奴才的身上,收不得,收不得啊。”
叶青璃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少他娘的放屁,给你就拿着,在磨磨唧唧,本小姐就不给了。”
刘大管家只好心里安的了应下了,心里别提多美了,“奴才定当将大小姐赐下的玄玉膏,供奉于祠堂,日夜三炷香,不敢忘记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啊。”
叶青璃差点没给气笑,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以她对刘大管家的了解,这厮是个孤儿,家里压根就没祠堂,尽就会张嘴白话人。玄玉膏一出了别院大门,指不定就进了哪家当铺,换成真金白银。
“得了吧,一大清早有什么事吗?”
话入正题,刘大管家赶紧面上一正,小跑过来,“回大小姐的话,就在昨天夜里,行刺您的那个婢女春儿,在柴房畏罪自杀了。”
文章正文 063 疑心弦歌
叶青璃狐疑着问,“不是捆着呢嘛?”
刘大管家也是不明所以,“对啊,捆的结实,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丫头就给松开了,还用绳子自己上了掉。”
这就奇了,绳子开了,还不想法子跑,上什么掉?这事,从昨天晚上就透着古怪,这春儿一死就更古怪了。
而无形中的矛头,纷纷都指向了那个,清心寡欲的弦歌公子。
这小子有猫腻。
轻撇了撇嘴角,问:“弦歌公子现在何处?”
“桃林抚琴。”
叶青璃面色一动,有些意外的反问,“昨晚都伤成那样了,一早上起来还抚琴啊?底下人就没劝劝。”
刘大管家也很无奈,“奴才亲自去劝了,弦歌公子说,抚琴是他十年如一日的习惯,无论风吹雨打,都不能停的。”
有毛病。
叶青璃忽然发现越来越看不懂莫弦歌这个人了,“给我好好盯着,所有有关弦歌院的信息,你都要仔细排查,稍有异动,就立刻跟我汇报。”
“是。”
刘大管家面上一肃。
……
吃过早饭,接下来的项目,当然就是去探望病号。今天因为是阴天,空气里凉凉的,偶尔还有风吹过,若不穿得厚一点,着实有些凉呢。
踏过脚下的晨露,满院子的桃林,依旧绯红如祥云。
那个如诗如画的男子,每日都会到这里抚琴,这里无形中成了弦歌公子的专场,但始终无人能分辨,就是就桃林因弦歌而美丽,还是弦歌因桃林而富有传奇。
凉风徐徐而过。
弦歌一身月白色长袍,背身而座。
幽幽的琴音,迂回荡漾,穿破的头顶厚厚的云霄,直上青天。
叶青璃沉默的听完,方才抬步走了过去,一曲罢,余音依旧绕而不散,叶青璃自顾自的与弦歌对坐。
“好雅兴啊,受了伤还在抚琴?”
弦歌低垂着眉目,似乎在小心的数着有几根琴弦,良久,才开口回答,“如大小姐所说,情者,情也,与琴音相伴多年,就像老朋友一样,割舍不掉。”
这话说的到挺有意思,也难得,弦歌第一次肯平心静气的与他诉出心声。
“可否把你的琴借给我一用?”
叶青璃忽然有了几分性质,有点唐突的出言要借琴。
弦歌烟波般,淡淡的眉目,清扫过叶青璃的笑脸,声调依旧清冷如雨,“弦歌的琴,从来不会让旁人碰。”
挺拽的?
叶青璃有点不悦的板起了脸,颇有地主婆娘欺负长工的架势,“你可是本大小姐花了大把银子,赎回来的,你的东西不就是本小姐的东西,拿来。”
弦歌这这下也不悦了。
可还不待他出言拒绝,手下一空,怀中的琴居然就被叶青璃给蛮横的抢了过去。弦歌大怒,丹田处的内力,立时应声而动。
但当他刚想发动反击的时候,心头猛然惊醒,当真是糊涂了吗?怎么可以随意暴露出自己的内力,一念之差,险些铸成大错。
抬头,就见叶青璃抱着他的琴,眉飞色舞,志得意满的,露出了一口白牙,扬眉,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素来清心寡欲的莫弦歌,差点没让这个女人,给气出内伤。
“嘿嘿,你人都是我的,干嘛还舍不得这琴。”
暗自深呼吸,为了大局着想,他忍了。
见弦歌面沉如水,怒也不像怒,乐也不像乐的表情,叶青璃心里有点微微的发毛,“那个,你天天抚琴,不如今天听听本小姐的妙音如何?”
切,你这个猪头三女人,能弹奏出什么妙音,简直就是羞辱了他的琴……头一次,弦歌竟有种爆粗口的感觉。
他是真心心疼他的琴。
反观叶青璃却是没有半点,琴者,惜琴之意,大大咧咧的横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根本寻不出半点清雅之意。
很久没有碰古琴这玩意了,抖了抖僵硬的手指,竟是有点生疏了。但叶青璃很快还是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十指波动之前,徐徐流淌出了一曲悦耳的弦音。
曲调迂回婉转,快慢柔缓,清音如风,似有道不尽的衷肠,诉不尽的缠绵,乍一听,感觉很平凡,但细一品,却是回味悠长。
弦歌本是抱着鄙夷的心态来听的,但听了一会儿,对琴音天生敏感的他,很快就寻到了几分味道,很有趣的音乐。
很显然,叶青璃的琴技远远不及弦歌,但主要胜在琴的音色极好,才将此曲动情之处,弹奏的恰到好处。
音乐的世界里,时间总是转瞬即逝。
一曲罢,莫弦歌露出几分赞许的惊异,“琴技一般,倒是此曲颇有韵味,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叶青璃弯纯一笑,却是不提名字,反倒张口唱出了此曲的歌词,“……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深深的一个吻……”
莫弦歌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叶青璃弹奏的竟是一首情歌,尽管很婉转好听,但哪有女子如此光天化日的向一个男子,大唱情歌,当即,弦歌略微沉下了脸。
“不知羞耻。”
叶青璃气恼的瞪了瞪眼,“你才不知羞耻,我唱我的歌管你鸟事?怎么?这么两句情话你就受不了啦?可关键是,我唱的是歌词,你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啊?”
叶青璃痞痞的笑着,话里话外恶整着弦歌。
对方,登时黑了半边脸,自作多情,这种词居然也可以用在他莫弦歌的身上,当真荒谬至极,可笑至极。
弦歌酷爱乐曲,在常年熏陶之下,早已练就了一身淡若清水的心境,薄凉的性情……可如今,这一切居然就在叶青璃的三言两语间,马上就有攻破的可能。
“大小姐若无其他要事,弦歌就回屋休息了。”
又要逃?
叶青璃根本就是有蓄谋的前来,那里能让他如此就走了,匆忙中,一把拉住了弦歌的手腕,“急什么?本小姐此来的目的还没说呢。”
“那大小姐就说吧,弦歌在听。”
二人谁都没动,弦歌始终抱琴而站,叶青璃则盘膝而坐,伸臂拉着对方的手臂,良久,她才道:“春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