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探幽踏莎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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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分管我财政这一块的,管人事的副市长钟建民跟他走得最近,再说何力远是市委书记孔令璐一手提上来的,他要给人安排个位置,也就一句话的事,孝子何力远肯定是卖了小弟的人情,”奚子东笑了笑,“我就说嘛,一点征兆都没有,怎么突然就来考察我了。小淦也别安慰我,其实没什么的,经过上次的事我也算是看透了,什么官不官的,给谁当谁就像官,能耐不能耐的倒在其次,好歹当科长这么多年,给我纪检组长的位置我也是能胜任的。”
“大哥能这么想就好了,我就怕你埋怨子恩多事呢。”淦伟文不好意思地道。
“这么说来,你副处的位置应该是没问题了。”奚尊孔乐颠颠地道。
“何市长关照的,肯定是铁板上钉钉,嗨,早知道就没必要心惊胆颤了,谈完话之后搞得我神经兮兮的,跟这个打电话说好话跟那个打招呼扯关系,真是累死人,好了,现在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奚子东长舒一口气。
等奚子东夫妻俩回去之后,濮夏莲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的方案还是有破绽,得想个万全之策,确保一步到位,于是又把昝行方偷偷扯到一边,嘀哩咕噜一大通。
“给什么都行,可不能在你姑奶奶面前提起传手镯的事,虽说小卢也是咱家人,但这手镯可不是一般之物,你姑奶奶给了你,那是对你的钟爱,玉是有灵性的东西,戴得时间久了那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你身体有个小毛小病的,从手镯上就可看得出来。”昝行方对濮夏莲和卢稚巧私下订的协议倒是没什么话说,买房给钱都没事,独独一听到濮夏莲想传手镯连忙强调了几句。
“要给她我心里还真是舍不得,也是我糊涂,一时心急,什么都没考虑到。”濮夏莲摸了摸手镯。
“你姑奶奶一向不太计较什么,但这手镯可是她心头的宝贝疙瘩,一则你姑爷爷的奶奶视她为心头肉,手镯也是她给你姑奶奶的唯一念想,再则,这玉的成色可是现在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是啊是啊,还好没在大家面前说那话,姑奶奶要是知道肯定会失望的。”
“夏莲啊,现在国家政策抓得紧,想要小卢生几胎也不太现实,要不,让她一胎生个双胞胎怎么样。”昝行方想了想说道。
“这样最好不过,还是爷爷考虑得周全,”濮夏莲乐呵呵地道,“本来也不指望她能生几胎,肚子是她的,能答应再生一胎我就念阿弥陀佛了,跟她提多生几胎的要求原是怕她会讨价还价,那时我也好让一步,没想到她只字不反对。”
“你还真是能耐,都干上贩卖人口的营生了。”昝行方取笑道。
“哈……爷爷真会说笑,贩卖人口可是坐牢的罪,我犯的罪还不至于到那一步吧,”濮夏莲不好意思地道,“不是怕家里的小子无后么,让老大过继个给他,也好防防老。”
“想是没想错,有子女的话老了要个茶啊水的也能指望上。”昝行方叹道。
“谁说不是呢。”濮夏莲无可奈何地道。
“药我们给她熬好,周六周日叫她过来喝,日常的菜谱也要给她安排好,哦,子东那边好应付吧。”
“没问题,反正小卢平时也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就说是给她补身子骨的,”濮夏莲想了想,提醒道,“爷爷可别在尊孔面前说这事,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误事。”
“这也是我要嘱咐你的,毕竟让人生多生少生儿生女的事也不能被人家知道,不说惹麻烦上身,可能还会惹祸上身。”
“那是那是,我会记得的。”从药材房里出来,濮夏莲神清气爽,喜形于色。
奚尊孔瞧着反常的老婆子很是纳闷,老精怪不是想密谋从子恩手中夺取当家的大权吧:“你跟小卢嘀咕半天商量什么呢?”
“开天辟地给我买了身衣服,我找她联络联络感情不行啊。”濮夏莲一副不太搭理的口气。
“知不知道子东可能要升官了?”奚尊孔猜想她们是不是在谈论这事。
“嗯,听小卢提到过。”
奚尊孔见老婆表情没多大惊喜,忍不住道:“这次副处的位置肯定逃不脱的。”
“没弄到也没什么可惜的,只要身体康健就好,副处不副处有什么大不了。”濮夏莲不以为然。
奚尊孔见老婆口风挺紧的,心下更是好奇,便想从昝行方那找找答案。
“没什么好神秘的事,是小卢身体不太好,夏莲让我帮她开几位药,补补底子。”昝行方对一肚子疑问的奚尊孔道。
“这就好,我还以为她婆媳两个明争改成暗斗呢。”奚尊孔放心地道。
淦伟文在教奚怀谷弹琴的时候,突发奇想,那些难记的药名,把它谱成曲,哼唱起来会怎么样,应该会记得牢吧。想到做到,淦伟文在药房帮忙的时候便偷偷用纸笔写啊画的,搞得奚子恩很是好奇。
这天,淦伟文又在药房这个柜子找找那个柜子翻翻,手机这时候响了,一接,吓得要命,是家里的周管家周大良打来的,说是他爷爷淦光耀病了。
淦伟文一时急得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奚子恩安慰道,老人家身边一直有苏医生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淦伟文说他大伯一家都过去了,老人家肯定是病得很严重了,想马上就赶回市里。濮夏莲担心天黑路不好走,要他明天趁早过去,淦伟文不答应非要摸黑回去。奚子恩没办法,便打电话让徐隆赶了过来,说淦伟文乱了心神,开车不安全,让徐隆把他送去庆源。
第三天,淦伟文一大早打电话回来,要奚子恩也赶过去。奚子恩心下一骇,不会是病得很严重吧。
第六十章
淦伟文赶到市人民医院,宋政和王处华正在楼下等着他。
“淦董现在怎么样了?”淦伟文边走边问。
“送进来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你大伯一家也是刚赶来了,现在都在病房呢。”宋政应道。
淦伟文步履匆匆地赶上楼,令狐安平、索滨、翦家兴、锜思平、沈维庆都在过道里等着。
“医生来瞧过么?”淦伟文着急地问道。
“刚才蓝院长和老专家欧阳嘉焕又过来瞧了淦董,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的迹象,不过仍是昏迷不醒。”令狐安平说道。
“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一下午没回公司,刚才郭经理打电话过来,公司里有点事要处理。”索滨对外甥道。
“嗯,舅舅先回吧。”淦伟文推开病房门进去了。
病房内,淦清海正和老婆儿子在嘀哩咕噜,见淦伟文进来了,神色一时有点尴尬。
“难得,老爷子临死之前还能见上他的宝贝疙瘩一面。”淦伟奇阴阳怪气地道。
“那是,不像有些人,生病之前倒是见不到人影,病危住院了却一下子冒出来当孝子贤孙了。”淦伟文反唇相讥。
“都是一家人,别见面就跟个刺猬似的。”卞玉琼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是啊,你不说我倒记不起来咱们是一家人呢。”淦伟文在爷爷病床前坐了下来。
“既然伟文过来了,那咱们就先回去吧,欧阳专家不是说暂时没生命危险么,明天再过来。”卞玉琼对丈夫儿子使了使眼色。
淦清海走出去之后,令狐安平他们都进来了,淦伟文说夜已深,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他在医院陪爷爷。令狐安平他们安慰了淦伟文几句,说明天再过来,便都回去了。
宋政见淦伟文要在医院陪护,身边没个人是不行,便主动留了下来,问淦伟文要不要回家帮他拿洗漱用品过来。淦伟文说在附近超市随便买些就行,下去时让宋政就近找家宾馆,帮他把同来的徐隆安顿好。宋政一愕,没想到淦总现在对自己的生活用品竟然会这么随意,以前可是讲究得要命。
第二天一上班,医院里又组织专家对淦光耀进行了会诊,结果却没什么好消息,说是一时半会还查找不到病因。
“先往上海转转看吧。”淦清海跟淦伟文商量着道。
“上海的医院就有把握么?”淦伟文反问道。
“蓝千雅院长跟她爸蓝东平亲自诊断了,都说难办,欧阳嘉焕也说一时半会查找不到原因,他可是市人院最有名的专家,既然这里没办法治,也只有转院了。”卞玉琼也劝道。
“谁说没人会治了。”淦伟文就是不同意转院。
“你小叔也打过电话来,要咱们把老爷子送他那去治疗,既然你不同意转院,那要么就去湛海那。”淦清海不高兴地道。
“都病成这样了,还能经得起那般折腾么,蓝专家都说了不能随便搬动的,你想要爷爷的命啊。”淦伟文恨声道。
“不找好的医院治疗,呆在这里还不是要了老爷子的命,你死犟着不让转院,居心何在?我可告诉你,老爷子还没写遗嘱呢,他的股份淦氏子孙都有份,别以为自己什么都能作得了主。”淦清海咆哮道。
“少在这丢人现眼吧,”淦伟文毫不畏惧地道,“平时你们都到哪里去了?爷爷一病就现了身,原来你们等的就是今天啊,怎么的,爷爷还没死就想着分他老人家的股份么。”
“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小子死一边去,老爷子还有我爸这个长子在呢,轮不到你来管这管那。”被淦伟文刺到关键处的淦伟奇说着就要上前抡巴掌,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的徐隆眼疾手快,把淦伟文往边上一拉,顺势飞起一脚,淦伟奇被踢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淦清海卞玉琼淦伟奇他们本以为徐隆是淦伟文的司机,没想到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竟然身手不凡,一时倒也失了气势,不敢再造次。淦清海抹了一把老脸,对淦伟文道:“不转院那你想怎么办,呆在这里等死么。”
“爷爷可是福星高照的人,儿子死在老子前面也说不定呢,不是已有个儿子在他前面先走了么,”淦伟文冷哼道,“我要先叫个医生过来,他说没法子治了,到时随你们怎么办。”
“难不成你认识天上神仙。”淦伟奇嗤笑道。
“我又不像你天天醉生梦死过着神仙般日子,想是你结识过不少神仙吧,神仙我是不认识,神医倒结识了一个。”淦伟文冷冷地道。
“你是说姓奚的那乡下赤脚医生?”卞玉琼一听淦伟文说神医就猜想肯定是要请上次帮公司上□检的那位了。
“就是那位赤脚医生,不过人家赤脚比某些暗地里使绊子的臭脚要干净得多。”淦伟文指桑骂槐。
“不行,一个乡下郎中有什么本事。”淦清海首先反对了。
“就是,欧阳嘉焕蓝东平蓝千雅哪个不是咱市里数一数二的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就一乡下游医有什么本事。”上次被那姓奚的一搅和,公司里的亲信差不多被逐赶殆尽,卞玉琼恨得是咬牙切齿。
“人家虽是乡下一郎中,可治愈过不少疑难杂症,就是何市长的老爸都是奚神医治好的呢,别以为人家是乡下郎中,哼,有些脏身子你求人家人家都还不给治呢。”
“我这个当长子的说不行那就不行,要不然把咱家的伟华、湛海、伟平、淦琳他们都召集过来,征求大家的意见,他们要是一致答应让乡下术士来给老爷子治病那我就没二话说。”淦清海很是强硬地道。
“我提个建议行不行,”淦伟文想了想道,“我请奚神医过来给爷爷看病,要是人家治不好,或是不答应治疗,那爷爷的股份我声明放弃继承权。”此话一出,在场的令狐安平翦家兴郭明明沈维庆王处华全部一惊。
淦清海卞玉琼夫妻沉吟半晌不作声,淦伟奇附在父母耳边嘀咕了半天,最后淦清海道:“口说无凭,你敢写保证么?”
“有什么敢不敢的,爷爷的病最重要。”淦伟文强忍着悲痛道。
“行,阿奇啊,你赶紧去找纸笔来。”卞玉琼连忙吩咐淦伟奇。
沈维庆见势想上前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