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翅膀带我非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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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非硬是被四位伴郎挤到了身后,陈浚浚第一个按响了门铃,长长的山泉演绎的“叮咚”声响过一轮之后门却毫无动静,几人只当是伴娘的故意刁难,徐柘又上前按响了门铃,响过之后又是长长的沉默,徐柘回头,安非好看的眉头俨然已经皱了起来,不好的预感顿时浮上他心头。
“安非,你有钥匙吧。”显然徐柘也觉察到不对劲了。
安非模遍全身,不觉一句“SHIT”已经出口,陈浚浚几人面面相嘘。
“车里应该有备用钥匙。”安非说出了具体放钥匙的位置让其中一位伴郎下去取。回头已经用身体撞向了大门,陈浚浚马上上去按住了他,“你快给余佳阙打电话。”
“对,快打电话。”徐柘也附和着。
安非颤抖着手指拨通余佳阙的电话,天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空洞的歌声反复出现在耳边,始终无人接听。徐柘和陈浚浚同时拨通原希澈和朱可宜的电话,一样的结果,始终无人接听。
好在下楼取钥匙的伴郎已经回来,安非拿过钥匙一把打开房门,入眼是客厅的一片狼藉,卧室的门大开着,哪里有顾丛珈的身影,他大步跨进卧室,只见被子一半拖在地毯上一般挂在床上,一本字典正翻开着掉落在床头的地毯上。
安非走过去,不死心的一模,床单是冰冷的,顾丛珈被人带走了?
他想到余佳阙就住这个小区,早在一年前他就知道她的住处却从来没有拜访过,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余佳阙所住的单元,等电梯的时候安非拨通了邢战的电话,“出了点状况,酒店方面你帮我稳住,如果到点了我们还没到你就安排开席。”他来不及解释马上按下电话,邢战因着要照顾怀孕的Summer一早只在酒店等着。
几人来到余佳阙的住所前,却又犯了难,徐柘一通电话打过去,没有几分钟,专业开锁的师傅拎着工具箱也赶到了,此时安非反到平静下来。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师傅两三下就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客厅的玻璃茶几上摆着一大捧香水百合,陈浚浚急切的打开一扇卧室的门,房间里黑幽幽的一片,他摁亮了灯才看清楚,肖楠和朱可宜正呼吸平稳的躺在床上。
另一间卧室中的徐柘正大声叫着安非,陈浚浚走过去,正好听到他对安非说到:“她们被人下了安眠药,看来要到晚上才能醒来。”
安非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烟,眉头始终深锁着,下一秒他拿起电话按下一串号码,声音平静的说道:“马上帮我查下吴英的身份背景,大概55岁左右,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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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郁低沉,远处海天连接处早已苍茫一片,顾丛珈活动一下坐的僵直的双腿,站起来离开,总是这样,等待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直至完全绝望。
恍惚中她只觉得连人带车整个冲进海中。那一刻的记忆突然无比的清晰,仿佛原神出窍,她浮在半空看着自己从高中时代缓缓走来,前尘旧事呼啸而来。
是的,她想起来了,所有的往事。
“黑,非常黑,什么都看不清楚。”睁开双眼,她努力的想看清楚此刻身在何处,她记得四位伴娘在她房里逗留到很晚才回去,她记得自己去书房拿了书回房间却来不及看就睡着了。
她想伸出双手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被举过头顶分别用绳子绑在了床头的木栅子上,她敢肯定她此刻躺的地方是张老式的大床,这样想着她开始用手用力的拉扯绳子,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有人摁亮了房间的灯。
顾丛珈一时之间适应不了这么明亮的光线,眼睛疲惫的眯了起来,“吴婶,这里是哪里?”她看向来人,只知道来者不善。
“少夫人,您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吴婶不脾不吭的说着人便走过来为她解手上的绳子。
顾丛珈知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显然她是对的,吴婶只是将捆绑她双手的绳子解开却并不松手,她推她坐起来,继而把她两手反绑交叉着又用绳子仔细缠绕起来。
“吴婶,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对我。”她回头想看清吴婶的表情却只看到她正仔细的打着绳子的结头。
“少夫人,你抬起头好好看看吧,看看我的女儿吧。”
顾丛珈这才抬头打量起这间房间来,房间很小,大概只有10个平方,灰白的窗帘略显陈旧看起来却很厚实,此时正拉的严严实实,只见在床的正对面有一张书桌,一把老式藤椅,那书桌被整理的井井有条,左手边甚至还叠着两三本书,桌子的中间靠墙斜放着一副照片,那种镶着玻璃的特有尺寸的黑白的遗照。照片中高意茹微微抿着嘴巴,淡然的注视着她。
顾丛珈的双手被反绑着,她索性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床头,显然这里是高意茹生前住过的房间了。
吴婶见她看着那照片也将目光放到那照片上,“我们意茹从小就学习好,人又长的漂亮,乖巧,听话,我这个做母亲的从没有为她操过心,她还这么年轻,跟你是高中同学,她曾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既漂亮人又好,少夫人,您看您那么幸福,我的女儿却已经不在了。”吴婶说着在床边坐下来,回头看着顾丛珈,两个人就像是在随意的谈天说地。
“吴婶,”她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吴婶挥手打断了,“少夫人,你们曾经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您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当初她去监狱探视自己的儿子,从她儿子的口中了解到高意茹出事的前因后果,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毫无疑问,所有的矛头直指顾丛珈一个人,当然高意平是不会将自己做过的丑事抖出来的,安非早在他面前表过态,谁若公开此事,必死无疑。因此当吴婶无意中看到那本杂志,对里面的报导就起了疑心,而安家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帮佣,她宁愿托付邻居一日三餐的给安爸爸送饭也要挤进安家。
顾丛珈看着眼前的妇人,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用,她也不否认自己做过的所有的事情,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生死亦是。
“不知道安少爷找不到你会不会急的发疯,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陪陪我女儿吧,她一个人也挺孤单的。”她说着就站起来,隔壁房间突然传出了大力咳嗽的声音,吴婶好像是说给她听又仿佛是自言自语:“我的一双儿女,如今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她爸又瘫了,我一个老婆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顾丛珈见她走出去,却并不关门,整个房间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惨白的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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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非打发了其他人回去,自己回到右岸庭的小公寓等消息,他没有想到兴匆匆的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他似乎总与幸福檫肩而过。
徐柘和陈浚浚不放心他,况且原希澈和朱可宜还在余佳阙的公寓里睡的不醒人事。遂两人跟着他一同回到了小公寓,然而比消息来的更快的却是林赫禹。
三人坐在沙发上,任凭烟雾翻腾。安非一个人走进了卧室,被子还是一半在床上一半拖在地毯上,床头柜的下面掉落着那本字典,安非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弯腰捡起了字典,轻抚封面,那里依然崭新如故。
他将字典翻开来,扉页顾丛珈三个大字位于正中,名字下面是购书日期,他接着一页一页的翻过去,几乎每一页上都有她的字迹,少女的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简约心事,顾丛珈却是一笔一笔写的极为认真,那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有时候安非也会在她写的字下面留下自己的笔记,像极了老师对一个学生下的批注。顾丛珈却不管这些依然写的欢乐,安非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这样过了有多久?他终于失去耐心,将字典猛的合上,又猛的翻开来,如此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直到手机如约响起来。他一边听着对方向他汇报,一边条件反射的又将字典翻开来。
安非只听到对方说出高意茹三个字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挂断电话他不经意低下头来,膝盖上的字典正翻在第1314页,与所有的页面都不同,那里用红色水笔密密麻麻的写着大半页蝇头小字,在白纸黑字的间隙里显得特别显眼和突出。
客厅里的人显然听到了他讲电话,他将字典合起来放在床头柜上,房门正巧被林赫禹打开。
事隔六年,他又一次将她遗落。林赫禹站在房间门口望着安非,只见他双手搁在双腿上,耷拉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房间中静的连呼吸都清晰可闻,林赫禹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安非?”
他站起来,看到徐柘和陈浚浚站在房门口不明所以,“不要担心,珈珈现在应该没事,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晚点再过去余佳阙那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对着林赫禹说道:“哥,我现在过去找珈珈,你先回酒店照顾爷爷奶奶吧。”
林赫禹显然没有准备,对安非这样称呼他,下一秒自然接受了两人这样的,亲昵的关系。
“我跟你一起去吧,爷爷奶奶和伯父伯母在一起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况且邢战将整个局面控制的很好。”中方海外的邢战他自然是认识的。
两人交换了眼神,立即动身向着高意茹家出发。
车子刚驶出小区,街灯便一一亮了起来,安非这才想起来整整一天时间他都滴水未进,不怪他的员工办事不利,而是吴婶显然是有备而来,在他家登记的信息居然全是凭空捏造的。他问身边的林赫禹:“饿不饿?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老实说,还真饿,可是没有亲眼看到珈珈,我不放心,就算是山珍海味放在眼前,也没有了食欲。你呢?”
“一样。”安非沉默下来,林赫禹也沉默,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
车子开出很久,安非才艰难的问道:“你,还爱她吗?”
林赫禹点燃一根烟,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爱。”
“因为她是我妹妹。”
安非开车的手有一丝无力,这并不影响性能良好的奔驰轿跑急速向前滑去。
高意茹未工作之前住的地方即吴婶的家坐落在一条黝黑的小巷子里,车子开不进去,两人只好下车步行。
这样的三层小楼在S城显然已不多见,而吴婶两口子就住在三层的底层,绕过共用楼梯,安非试探着去推底楼的门,“咿呀”一声,没想到门没锁,房门一开,屋子里流泻出来的灯光将进门的两张脸照的格外白皙。
非常简陋的两居室,据说当时高意茹已经为两位老人购置了新的公寓,只是后来她的斑斑劣迹被抖了出来,两位老人不得已又搬回老宅,高意茹的父亲更是一病不起。
两人站在小小的客厅当中,安非走向其中的一扇门,轻轻一推,门就借力而开,林赫禹摸索着摁亮房间的灯,两个人同时大步上前,半靠在床头的顾丛珈身上盖着崭新的棉被,只露出胸口以上部位,嘴巴里满满塞着一口的毛巾。
安非正想伸手拉出她口中的毛巾,顾丛珈却睁开了双眼,她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假寐,刚才房门被打开她以为是吴婶,直到急切的脚步声走过来她才发现不对。
安非的手已经碰到了毛巾,顾丛珈却对着他急急的摇头。
“安少爷,你来的比我预计的要晚。”吴婶的声音鬼魅的出现在门口。
“吴婶,你这是干吗?珈珈哪点对不起你了?”安非也不急着扯出顾丛珈口中的毛巾,珈珈就在他的眼前,没有什么比这更有安全感了。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一点也没有,你们对不起的人是她。”吴婶的话铿锵有力,手指直指着书桌上高意茹的遗照久久没有放下。安非和林赫禹这才注意到还有一张照片摆在那里。
“你自己看看,你睁大眼睛看看,”吴婶说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