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传外传-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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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藏,绕着山石林树,往对面山坡跑去。
对山颇高,那处人家就在半山坡上,外有密林环绕,中间还隔着一片乱石,森列如林,杂树也多。雪龙在石树中几个隐现,便不再见。暗忖灯光为密林所蔽,只现出两三点,明月之下看去那等亮法。此是后山深处,中途还见虎豹脚印,猛兽甚多,山径全无,又未看到一所人家寺观,怎有大片园林华屋,孤居于此?所居必非常流。雪龙行踪那等隐秘,自往窥探,不令同往,是何缘故?
等了一阵,正无聊赖,微闻右侧似有蹄声。回脸侧顾,正是雪龙,不知由何处绕向来路乱石后,独个儿昂首飞驰而来;目光到处只两纵便到面前,也不令人上马,张口咬了衣襟一下,往前便走。孙同康料有缘故,便随在马后,跟到一块山石后面,又咬衣作式,令孙同康藏起,随即走开。
孙同康见当地乱石林立,中间却有一条道路,宽约丈许,一头与来路斜出,蜿蜒如带,仰往前山通去。路既整齐,似经人工修造;当中浅草如茵,两旁杂花森列,月光下看去,境清丽。更加道侧怪石成行,高低不一,蹲踞耸立,千形异态——有的石隙中挺生松藤之类,俯仰低昂,凤舞龙飞,势极生动;有的寸草不生,白石玲珑,石侧却挺立着几竿修竹。夜月清风,竹籁低鸣,空山无人,更增幽绝。
因那一条山路地势较高,又有乱石杂树遮蔽,与崖洞相隔只十来丈,两头相去却远,不到近前,决看不出。孙同康想不到移步换形,境物相差天地,大是惊奇。回顾雪龙,已在乱石丛中隐伏卧倒。猛想起此马通灵,照此行径,少时必有人来,不是吊马对头,便是周铁瓢所说奇遇。念头一转,立即警觉。
4诱敌啖灵芝叱燕嗔龙银虹独耀痴情怜慧婢明灯仙馆宝镜双飞(上)
蜀山剑侠新传4诱敌啖灵芝叱燕嗔龙银虹独耀痴情怜慧婢明灯仙馆宝镜双飞
容哥儿紧随在二婢之后,借夜色掩护出了开封。二婢送那容哥儿出城之后,行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停下脚步。
玉燕目光转动,望了容哥儿一眼,道:“容相公,小婢们不能远送了。”
容哥儿转身欲去,只听蹄声哒哒,一匹健马,疾奔而来,马上坐着一位黑色劲装的大汉。
那骑马大汉,已然奔近了几人身侧,翻身下马,牵着马缓在一侧等候。
玉燕接过缥绳,挥手对那黑衣大汉道:“你可以去了。”
那黑衣大汉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玉燕把马交到容哥儿的手中。容哥儿翻身跃上马背。
玉燕道:“相公保重。”
青燕道:“相公顺风。”
容哥儿挥挥手,道:“多谢两位姑娘相送的情意。”一收僵绳,带转马头,健马如飞而去。
二女并肩而立,目注容哥儿去远之后,立时举手一招,另一侧暗影中,又冲出一匹快马,马上端坐一位白髯飘垂的老叟。
玉燕低声说道:“唐公公,万上只要追踪他,可不能加害于他。”
白露老髯道:“你们放心,我唐公智岂是轻举妄动的人吗?”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老夫不能再和你们谈了,那娃儿骑的一匹马,虽然没有我的马决,但也不能拖的太远,咱们以后再谈吧。”拍马如飞而去。
玉燕回顾了青燕一眼,二女一齐转身,施展飞行功夫,夜色中,有如两道淡烟消失不见。
且说容哥儿纵骑如飞,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路,回头不见有人追来,才缓缓策马而行。
又行了四五里路,到了一座十字路口处。
容哥儿停了下来,分辨了一下方向,正待放缓奔驰,突闻嗤的一声,一支长箭,破空飞来,啪的一声,落在容哥儿马头前面。
容哥儿一收马恒,冷冷喝道:“什么人?”
但闻衣抉飘风之声,传入耳际,三条人影,连联而至,一排挡在容哥儿的面前。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三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手中握着兵刃,两个手执单刀,一个手执长剑,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钢面具,除了两双眼睛露在外面之外,其他部分全部隐在金色面具之中。
那手执长剑之人,居中而立——似是三人中的首领,只见他一扬手中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姓容吗?”
容哥儿道:“不错,三位有何见教?”
那执剑大汉冷笑一声,道:“咱们总瓢把子,倒想请你容大侠,见面一晤,特派我们三位到此候驾相邀。”
容哥儿道:“那总瓢把子是谁?在下和他素不相识。”
那执剑人接道:“见面之后,自然认识了。”
左面一个执刀人接道:“咱们说个请字,那是和阁下客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右面那执刀大汉接道:“不用和他啰嗦,把他揪下马,拖走就是。”
容哥儿双足微一用力,轻轻从马上飘身而下,道:“就凭三位吗?”
那执剑大汉怒道:“怎么?看阁下的样子,似是想动手,是吗?”
容哥儿右手一指,握住剑柄:道:“三位是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三人互望了一眼,道:“咱们兄弟奉命来清阁下,不是和阁下比武论名,自然是用不着和阁下讲什么武林规矩了。”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三位不用顾虑,只管出手就是。”
执剑大汉沉声说道:“看来,今宵是非要动手不可了。”长剑一探,直刺过去。
容哥儿身子一闪,避开一剑。
那执到大汉一击未中,改刺为斩,刷地一声,横里削来。
容哥儿一吸真气,腿未屈膝,足末跨步,陡然间向后退了五尺,又把一击避开。
两个执刀大汉突然一齐发动,分由左右,直向容哥儿冲了过去,刀光闪动,分由两侧袭至。
容哥儿手一抬,长剑忽的出鞘,白光闪动,叮叮两声,两把单刀,被长剑震得直荡开去。他拔剑一台,震开双刀,身子一直站在原地未动,快速的手法,蓄蕴了极强的真力。
这时,三个头戴铜罩的人都知道遇上了劲敌,容哥儿武功之强,又大出三人的意料之外。
容哥儿震开了两柄单刀之后,沉声说道:“三位小心了。”长剑缓缓伸出,点向那手执长剑的人。
那执剑人,长剑疾起,封住门户。
容哥儿剑势将要和执剑入的剑势触接之时,突然一个转变,反向一边劈去。
但闻一声金铁相触的脆响,震耳不绝。
容哥儿飘身而退,凝目望去,星光下,只见一个执刀大汉,头上钢罩上,鲜血流出,手中单刀也缓缓垂了下去,落在地上。
只见那执刻大汉急步行了过去,伸手抓住那受伤大汉,道:“三弟伤得很重吗?”
那受伤大汉,道:“伤得很重……”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兄长不用打了,合起来也非人家之敌。”
那执剑大汉顺手长剑插在地上,道:“小兄给你脱下护头铜罩。”
两手齐出,在那人头间一按,取下了铜罩。
仔细看去,只见那人脸上一道剑伤,由左眉间,斜斜切入,满脸都是鲜血,看样子伤得十分分沉重。
容哥儿仗剑而行,仔细瞧了那伤势一眼,道:“在下先手伤了阁下,还望多多原谅。”
那执剑大汉行出两丈多远,突然又回过身子,道:“阁下虽然胜了我们兄弟,但前途险阻很多,但阁下手下留情,在下特奉告一声。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人深明礼义,不失英雄气度。”当下说道:“在下请问一句,贵总瓢把子,如何称呼,不知可否见告?”
那执剑大汉道:“不可以,行有行规,败军之将,虽然不足言勇,但我们总部把子的事,绝然不能从我等口中泄漏。”
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他自称首领为总部把子,那自非九大门派中的人了,难道目下江湖之上,除了万上门和一天君主之外,还有另一股神秘的帮会不成?”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在下极愿随同诸位,一见总瓢把子。”
那执剑大汉征了一怔,道:“当真吗?
容哥儿道:“在下言出至诚。”
那执剑大汉道:“好!既是如此,那就请容大侠随同在下来吧。”当先向前行去。
三个头戴铜罩之人一个受了重伤,需得背负而行,容哥儿只好牵着马随在两人身后。行约二里左右,到了一座荒凉的茅屋前面。
只见那执剑大汉放下受伤之人,大步行向茅舍,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茅舍中一片黑暗,全光灯火,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身为总瓢把子,怎会住在此等简陋之地?缓缓把牵着的健马,拴在一株小树一位上,远站在两丈之外等候。只见那执剑大汉,行到那茅屋前面,抱拳说道:“属下已请来了容大侠”茅舍中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请他进来。”
那执剑大汉应了一声,快步行到容哥儿的身侧,道:“容大侠,敝总瓢把子有请。”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连灯火也不燃吗?”
心中思忖,人却举步而行,直行茅舍前面,仍不闻有何动静。
回头望去,只见那执剑大汉停在身后,满脸肃然之色,怎么看也不似故意装作,当下重重咳了一声,道:“总瓢把子遣人相召容某,不知有何见教?”
但闻那一个冷漠的声音,道:“阁下请人房中坐吧、”
容哥儿听那声音,似是茅舍之中发出,但又似从极为遥远的地方多传来,只好举步行人房中。房中一片黑暗,难见是物。
容哥儿右手握着剑柄,左掌护胸,高说道:“容某告进了。”
那冷漠的声音,传入了耳际,道:“室中有竹椅一张,容兄请坐。”
容哥儿在室中停留片刻,已隐隐可见房中景物,只见茅舍中四壁萧条,不见有人,厅中却端放着一张竹椅。但闻那声音重又传入耳际,道:“容兄请坐啊,在下请问一件事,绝无加害之心。”
容哥儿听那声音飘飘渺渺,似是由后面上壁中传了出来,又似从茅舍一角传了过来,一时间,竟是无法判定那声音来处。
但他经过这一阵时刻停留,目力尽复,已然看清楚了这座茅舍,确然没人,顿觉一阵恐怖之感泛上心头。只听一阵低沉的笑声,传了过来,道:“阁下和那万上门主很熟了?”
容哥儿道:“不错。”
那声音又遭:“想来阁下很清楚他的来历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他派人把我请来,难道只是想问那万上门主的身世来历吗?”当下重重咳了一声,道:“不错,在下倒是知晓万上门主一点身世,不过……”
那神秘的声音,冷冷地接道:“不过什么?”
容哥儿道:“不过,在下不能说出。”一面全神贯注,找那声音传来之处。
但闻四方屋角处,响起那冷漠的声音,道:“在下是礼请阁下而来,不愿闹出不欢之事。”
容哥儿道:“总瓢把子如欲知晓那万上门主的身世,何以不去问他?在下局外之人,怎可背后论人长短。”
那冷漠的声音道:“阁下如肯据实相告,咱们礼请阁下而来,仍然将恭送阁下而去,如若阁下不肯据实而言,那就只有对不起啦。”
容哥儿这时,已然看清楚了茅舍中所有地方,这茅舍之中,确实不见一个人影。
容哥儿只管用心推想那声音的事,忘了回答那人之言。
但闻那声音冷冷接道:“容大侠请仔细地想想,此刻,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