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做小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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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安昕昕足足等了十分钟,才等到顾彦风下楼,眉头深锁不知在思考什么。
“他不见了。”
“哦,可能出去玩了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安昕昕说着,坐起身伸手去够放在茶几上的手包。
“关机呢。”顾彦风阻止了安昕昕,劝她不必多此一举了,“我刚才已经打过了。”
“哦,可能没电了。”
顾彦风摇摇头,说:“如果我估计得没错,他现在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我刚才找了一圈,他来时所带的行李物品也跟着消失了。”
“……”
“而且没留下一张小纸条。”
“你想强调什么?”安昕昕开始变得烦躁起来,又加上顾彦风一直在一旁意有所指地强调某些特征,令她更加感到抓狂。
“没什么。”顾彦风理理袖口,突然转了话题道:“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啦,就知道吃,太阳都还没下山呢。”
“唔,吃烤羊排如何?”
“正点!”
电视里放的基本上都是德语,安昕昕听着觉得有些费劲,只好看了会《汤姆与杰瑞》,当顾彦风远远一声“开饭”,安昕昕便远远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机,准备前去餐厅享用垂涎已久的美食。
“你怎么自己过来了?”顾彦风一手端着一个盘子,回头见安昕昕已金鸡**脚倚在了门栏上。
“嗯,不然还能怎么着?”安昕昕无所谓地回道,鼻子努力享受着越来越浓烈的羊肉混着孜然清香味,光闻起来就已经让她觉得好满足了。
“不是给你备了轮椅么,我会过来推你的。”
安昕昕一听,大咧咧地一挥手说:“这么几米路,蹦一下就到了,轮椅什么的太麻烦。”
“晚上左脚又该抽筋了。”
“你不是……”话说一半,安昕昕及时刹住了车,话峰一转道,“你手上的烤羊排还给不给人吃了,都快放凉了啦!”
顾彦风撇过头,努力忍住笑意,将盘子分别在餐桌两侧放好,快步走至门边扶过安昕昕。
“没想到你还挺绅士的。”安昕昕遵了医嘱不能喝酒,且本就对酒精类饮料无感,于是顾彦风陪她一起享用着现榨的鲜橙汁。
难得安昕昕夸赞自己,顾彦风不禁为此暗暗感到一丝满足与欣喜,可他无法得知安昕昕此时心中所想--就算表现得再绅士又怎么样,还不是金玉其外的斯文败类,哼!
“滴滴滴!”安昕昕拿起手机一看,是古谦发来的短信,此时才告诉安昕昕他已到达帝都国际机场并下了飞机,并表示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与此相关的一切解释权利和责任归属于坤泰。
“古谦发来的?”
“关你什么事啊,吃你的羊排吧。”安昕昕白了他一眼,慌乱地收起手机,果然顾彦风说对了,阿谦真的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帮着于坤泰一起骗她和顾彦风,实在可恶!
“他说什么?告诉你他下飞机了?”
“他给你也发了?”安昕昕问完,才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傻透了,难道每次美食当前她的智商就会急剧下降?
“呵呵。”顾彦风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属于安昕昕固有的逻辑,只要遇到自己在乎的人和物,或者在进食的时候,思维能力便不及一个十岁的小女娃。
“好吧,就是阿谦,他回帝都了,还说有什么疑惑让我找阿泰。”安昕昕努力把盘中最后一块羊肉咀嚼完,用餐巾擦着嘴道,“我现在马上给阿坤打电话,问个清楚才行。”
“哈哈……”
“你干嘛啊,羊肉里放了痒痒粉还是含笑百步颠啊,这有什么好笑的么?”
“什么含笑百步颠?”
“无知!”
“咳,我不过是笑你何必这么执着,你我不过是作个陪衬而已,真正被骗得惨的那位都不与他计较,宁可赔上下半辈子,你如此重情义,不应该替阿泰开心么,怎么反而如此较真了?”
“你不懂么,朋友之间贵乎坦诚,阿泰有什么事需要我出手相助的,理当直说,怎能埋着我,更可气的是连阿谦都知道了,我却什么都被瞒在股里,而且我觉得阿泰这么做对浅浅来说太不公平了,一点诚意也没有。”
“或许就是怕你这么想,怕你阻止他,所以才不肯告诉你,不过至于诚意嘛,我倒觉得可以了,花费如此精力,打听到邱浅浅的去向,还把你我也卷入其中,好歹光准备工作也算下足了功夫。”
“嗯,不知道浅浅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又把阿泰抛弃了?”安昕昕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举着刀叉漫不经心地敲击着餐盘,发生悦耳的清脆声。
“你又迷糊了。”顾彦风想要起身收拾餐盘,又不愿打断这旋律还算优美的敲击声。
“没有,我懂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有想过,就在刚才在病房外看到他们两人时,我脑海里就闪过这个念头了,只是我想不通浅浅若是早已知道阿泰是在演戏,假装偶遇受伤什么的,那她为何不戳穿他的把戏,反而变得这么死心塌地了,想不通啊想不通……”安昕昕一边说着,一边加速敲打餐盘,原本优美动听的旋律一下子变得急促而杂乱。
顾彦风一手抢过她手中的刀叉道:“想不通就别想了,他们两个人的事你管这么多呢。”
“不是我想管他们的闲事,只是我觉得吧,浅浅她原本提出的要求其实挺正常的,等待与寻找彼此的缘分这个理由又不过分,两个人若是注定了有缘无分那又何必强硬地走在一起,自取其扰呢?”
“缘分?我看你是中了萧恩的毒了吧?”说到萧恩,顾彦风倒是想起自己已经连续两天没与静予通过电话了。
“跟你讲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我还不如看动画片去。”
“那你想要我说什么呢,你作为女人都猜不透她的意思,何况是我呢。对了,霍金曾讲过一句话,说不定可以拿来此处作为解释。”
“你说,我听。”
“咳,霍金大师曾经说过,女人是彻底的迷,因而他七十多岁了还看不懂女人,所以我同样觉得阿泰不需要了解或看懂邱浅浅的想法或需要,他只需要去做他想做的或者他应该去做的事,至于邱浅浅为何能坦然接受,只能说阿泰他这件事刚巧做对了而已。”
“没想到啊顾奇人……你竟然在这方面有如此高深的造诣,我以为你不懂爱情来着。”安昕昕突然觉得对所以雄性动物行为的理解变得通透起来。
“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东西,何况我方才所说的与爱情又有什么相干的?”说完,转身去洗碗。
留下安昕昕一个人:“……”
主人不在家,安昕昕和顾彦风两人独居如此精致美宅,自由自在地享受了一天宅女生活后的安昕昕开始觉得枯燥起来。
的确,她好不容易结束了长达半个多月的“床上”生活,本想奔着这次瑞士之行,既能陪阿坤散心,又能出来透透气,现在可好,脚伤复发,竟在这小花园里足足看了大半天的书。
“唉,浪费光阴又浪费生命啊,我安昕昕怎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阿尔卑斯山就在脚边就只能抬头仰望,这叫我情何以堪。”一番感慨之后复又低头,对着书本封面上的小姑娘喃喃道,“海蒂啊海蒂,快来解救我这可怜的克拉拉希曼吧!”
“吃饭了。”
“哦。”
一眨眼就到晚饭时间,安昕昕虽然不觉得饿,却仍被顾彦风亲手做的美食所诱惑,将丰盛的晚餐一扫而光。
“早点休息。”
“啊--?”肚皮就差撑得没掀到天上去了,虽然无法起来散散步消化一下,也不能就这么一吃完饭就去睡觉吧?
“咳,刚听电视上说半夜有宝瓶座流星雨,时间到了我喊你起来一起看。”顾彦风刚才去花园喊安昕昕吃饭的时候,恰巧听到她的那些自言自语,想到她因为流产卧床数日一事,怎么说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便想到白天助手小幸发来短信,汇报完工作之后顺便提醒他今夜记得观看宝瓶座流星雨。
其实,他连什么是宝瓶座也不知道,更别提看过什么流星雨了,若放在平时,这种与工作一律无关的被他统括为“无聊至极”的事情他连睬都懒得睬。
“啊,宝瓶座啊,帮我去热杯热牛奶,快!”
“你还喝得下啊?”那么大一碗蘑菇汤被你喝完,还不够么?
“问题是我现在不困啊。”安昕昕苦恼地用手顺顺自己的胃,可怜巴巴地看着顾彦风说,“我一喝牛奶就能犯困了,喝不下也得喝,如果我现在不睡觉,到时候肯定起不来的。”
“要真起不来就算了,反正机会有的是,我看电视上一天到晚播报哪里哪里有流星雨。”每一次听到都觉得无聊透顶。
“不一样啊,这次是宝瓶座的流星雨。”安昕昕兴奋地想要解释,又觉得太过激动而无法用正常口语表达出来。
“哦,那我去热牛奶。”顾彦风完全不知道安昕昕在讲些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激动,不过现在看来至少他的这个提议倒是百分之一百贴近她的心意。
管它什么宝瓶不宝瓶的,反正等时间到了,叫她起床看两眼,她觉得开心就行。
看她急不可耐的样子,万一到点了她要是赖床不起,那是该随她还是……
等到顾彦风轻轻敲开安昕昕虚掩的房门时,才发现自己之前的纠结根本就是多余的,借着台灯微弱的光线,他发现安昕昕早已穿戴整齐地倚靠在床上等着他了。
“困不困?”顾彦风还是打算谨慎地试探她一下,在他的印象里,安昕昕对于吃和睡的需求格外强烈。
安昕昕神气地冲他摇摇头,说:“你知道么,尽管宝瓶座流星雨每年都会发生,而且流量也不小,但若想在国内亲眼目睹还是十分艰难的,连续五年我尝试了都没有实现,因为每当流星雨开始的时候,天都该差不多亮了,不仅如此,宝瓶座的流星雨群内流星速度约为每秒66千米,属于快速流星,所以就算偶尔能用肉眼看到一两粒,你也无法捕捉它的去向。”
“哦。”
顾彦风淡淡的一声应付令安昕昕有些后悔,干嘛要煞费苦心地向他解释这么多,得不到回应也就算了,还白白浪费自己的这一点儿精神。
“为什么这么想看宝瓶座流星雨,有什么特别讲究?”顾彦风突然凑近了问道,“据我所知,在国内每年都可以观赏到效果绝佳的流星雨。”
安昕昕见他朝自己靠拢了,忙用右手挡在自己胸前喝道:“喂你干什么?”
“抱你下楼啊,还是你想躺在床上看流星雨?”
“当然不会在床上看了。”安昕昕生气地拿眼睛瞟他一眼,又努力在他身后搜索了一圈后问道,“轮椅呢,不是有轮椅吗?”
“用轮椅怎么下楼梯?”顾彦风说完,未再等安昕昕开口,直接伸手揽过安昕昕,用公主抱将她抱出房间。
在下楼梯的时候,安昕昕小声地说了一句:“因为我是宝瓶座的,每年流星雨的那一天,身边总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令我感到伤心和难过,会跟着落泪。”
安昕昕也不指望顾彦风能听懂什么,不过是因为方才被他问起,才忍不住想要与人诉说,不料过了会竟从顾彦风喉咙底发出一声重重的“嗯”。
安昕昕没想到,顾彦风竟然会大半夜地推着她,就着一盏孤灯一路随缓坡而上,爬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直至到了观赏时间才停步。
这是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峰吧,安昕昕实在觉得太过诧意,原本以为自己只能坐在小天井般的花园里看这场来之不异的宝瓶座流星雨,不料顾彦风竟然如斯浪漫而有新意。
顾彦风将安昕昕抱离轮椅,坐在柔软平缓的草坪上,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在这么个深夜不睡觉,陪一个与自己不存在任何关系的女人观看这场无聊至极的什么宝瓶座流星雨,还气喘吁吁地爬了一个多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