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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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每天打打画框,能赚一两百。文才要我替他看家,不准让我付水电费和房租,我和佳静吃的少,伙食费佳静都不让我花,说她自己要拿奖学金的,她爸给的钱太多都花不完。”温世轩跟女儿女婿详细解释这笔钱好让对方接受,说道,“至于媛媛,我现在不能像以前那样惯她了,让她什么都花,所以,每个月只给她最基本的支出,学校那边,暂时都没有收她半分学费。这不,加上之前在你师哥那里跑腿省下来的钱,即使媛媛现在要上大学,都是够用的了。”
“爸,我和阿衍都不缺钱花——”蔓蔓苦笑,怎么说自己都是比父亲过的好吧。
温世轩把她拽到一边上,说:“傻孩子,总是花你老公的钱,你心里能舒服吗?我知道你性子不像我老婆。”
所以说,知女莫若父。
养女是什么性子什么心思,温世轩早一清二楚了。
“而且,这钱是你当初给我的那些钱里面省下来的,说起来,还是你自己的钱。你手头上自己必须有一点,在不需之时你老公的钱都不能用时你自己拿出来用。”
温世轩最后面这句话,真说到了蔓蔓心坎里去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蔓蔓对这个道理,因为从小穷到大,很是懂。和丈夫感情好,不代表丈夫的钱她都能拿来随便花,纵使丈夫不说,总有人会说三道四的。父亲这钱,她接了过来,当是给父亲暂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当天中午,温世轩留他们两个吃饭,林佳静因为上学路远在学校吃没有回来,他们三个就此吃了些家常菜。温世轩亲自进了厨房给他们两人做菜,不准养女插手。
蒋衍有幸吃了一次老婆养父亲手做的菜,尝一口不得不惊诧,望向温世轩那张老实嘿嘿笑的黄脸蛋:原来老婆不是有意夸奖自己养父,养父这做菜的手艺当真有两道儿。
见女婿疑问的表情,温世轩指着桌上那盘多宝鱼,说:“蔓蔓是不是喜欢用炸的?其实这是我和她琢磨出来的,炸的话鱼的骨头酥,很是香脆,但肉是需要处理一下的,煎炸都不好,容易焦,剥了那鱼肉拌炒不辣的红椒,颜色搭配极好,也很爽口,你可以试试。”
蒋衍一边听,一边见他们父女两人,就厨房这问题,继续谈论开了。
温世轩与养女感情好,还在于有共同语言,是他这个老公都自叹不如的。
应说,陆夫人和君爷厨艺也不错,为什么不见蔓蔓和他们两个讨论呢?蔓蔓是尊敬陆夫人,所以不会去挑陆夫人的手艺,至于君爷那个自傲的大爷,蔓蔓想算了,懒得和他吵架。
反正,当天中午他们小两口没有回家吃饭,君爷对这事是知道的。这不当晚回到家后,爆了。
陆夫人见躲不了大儿子这场大火了,却是不敢去找女婿说和,担心女婿为了护媳妇与大儿子吵架,私下找了女儿说:你哥心情不好,想找你问些话,你顺着他脾气一些,等他这场火发完,什么都没有了。
月儿眉挑挑,蔓蔓心思:这君大爷,又是发什么火了?怎么每次火都发到她头上?
走到君爷在的房间,敲敲。
“进来吧。”君爷在里面应的嗓子有些沉,听起来不怎么气。
蔓蔓推门进去,把门关上。走到君爷坐着的那张办公桌前:“妈说你有事找我?”
埋头奋笔疾书的君爷,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眉一皱,扯掉上面那张纸:“我听方敏说,你不吃药?”
“我怎么不吃药了?我没有说不吃药。”蔓蔓道。
“那你怎么把药推还给她?”
“我和方医生无亲无故的,怎么可以免费拿她的药?”
他绕着和她说,她真的是绕着接他的话。笔,啪,搁在桌上:“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拒绝我给你垫药费?”
月儿眉小揪:“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你非要给我垫药费?我不是欢儿,不是小孩子,是能赚钱的成年人了。”
“你现在不是没有工作吗?你现在不是在花你老公的钱吗?既然你老公的钱你都能花,我这个哥的钱你就不能花?”
月儿眼眨眨:“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首先是陆家人,才是他老婆。”冷眉下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看着她。
蔓蔓只觉得越扯越乱了,囧个:“如果像你说的,我是陆家人才是他老婆,那我不是更该花他的钱不花娘家人的钱吗?”
怔,在冷眸底下一浮。
想着,她说的这个理,也是没有错的。
没有话说了吧。月儿眉一挑:“我回去了。”
“你等等。”指头揉按在眉间,被她这么溜了自己告败很不甘心。
然,不等他开口,她先是将一军:“爸和妈都说,你和白露姐很久没有碰面了。家宴那天,最少照看在我面子上,你不能不去接白露姐吧?”
过了半刻,冷眸沉淀了抹颜色:“我知道了。”
……
白露的单位
“白露。你瞧,今天又有人送花来了。”
一盆清新小可的栀子花,摆在代收礼物的前台上。
白露能听见过路看到的人都在议论,心里头这股火,忍无可忍了。
正文 【111】宴请
她是全军第一美女。自小追求者数不胜数。
但是,在她定为陆家的儿媳妇后,没有男性敢再明目张胆送东西给她。
谁都知道这不合情理,而且会得罪陆家的。
这个叫杨修的男人居心叵测,居然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
“我不是让你把送来的花全部拒收吗?”白露站在传达室里,对负责收东西的人施压。
“可是,白露,你不怕是你未婚夫送来的?你误拒了怎么办?”
“他不会送的。”
她咬的如此肯定,却是让四周围观议论的人,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种情绪。
来来去去的人,嘴长在他人身上,又不能去堵,风言风语都传开了。
“看来这陆家媳妇不好做。”
“早听说了,是两家家长订的,感情不怎的。”
“不可能吧。像白露这种美女都不要,陆上校想要什么样的?”
“或许,正因为是两家家长订的亲事,人家男方才不情不愿吧。”
“你怎么知道是男方不愿而不是女方不愿?”
“当然是男方不愿。你想想,白露虽然美,但已经三十好几了吧。年岁催女人,可不催男人。”
从自己桌上拎起包,四周,不时望过来的同事的目光,含了好几层意思,白露感觉是被人剥了所有的外衣摆在中间任人观看。
女人,不管是什么出身什么背景,都是这么难,一旦谈婚论嫁。
她是个高傲的女人,同时,却不可避免有自己脆弱的地方。
偶尔,她会想,如果那个男人真娶了她,但那个男人真有把她装在心里的一天吗?
走到单位门口,立在白色奔驰车边的杨修,手里翻着份报纸,像在等她,又不像在等她。
微眯起杏眼,她白露有什么好怕的,心胸坦荡,走过去,把手里捧的那盆栀子花,搁在白色奔驰的车头上。
“这花你送我?”放下半截报纸的杨修,朝她扬起道眉。
“是还你。顺便警告你。”白露振振有词,“你不要以为你这些小伎俩有什么作用?你和那个温媛勾结的事,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杨修望着她,平静的眼神,柔和的刀子眉,没有逼人的气势,却是在眸子里漾出一道像是同情的光来:“只有,劣势的人,才会急于想辩解。”
提着拎包带子的手指头在捏紧:“你想怎么样?你认为你这样做,就能让我和他的婚姻发生破裂吗?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我想扮一回英雄,但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只能说我只是一个不忍心的旁观者。看着你陷入他的圈套里面挣扎万劫不复。”微微含低的头,如诗意般的言语,无不透着精致与典雅,似乎能让人看出其君子之意的虔诚。
“你这话什么意思?”杏眼虽眯,却像是有一点迟疑起来。
“我相信你自己都很清楚,他并不爱你。而我——”优雅的指尖轻点在自己胸口上,嘴角微是勾取,“并无意插入你和他之间。只是想提醒你而已。”
“你这话说的好像很无私。但是,我知道,人没有哪个不自私的。你想诱惑我,想破坏我们,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并不需要破坏你们两个,因为你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
他说对了,但他别以为这样能胜了。她笑,像只骄傲的绝不会低下半分头的孔雀:“没有感情,并不意味不能在一起。在现实中,多的是这样的婚姻。”
“你幸福吗?”
车水马龙中,一句你幸福吗,或许能考倒所有的人。有人认为付出是幸福,有人认为收获是幸福,而无异,亲情、友情、爱情之中,唯独爱情这两个字最折磨人。因为——介、意。
微眯的杏眼里面,映着不是眼前的人,是蓝天白云里面的幻境,分不清自己的心。
耳听四周喧哗声中,一句音色不甚优美的叫声,却是很突出:“白露姐。”
一怔,像是被抓到什么一样,白露蓦地转过身。
蔓蔓搭乘的出租车停在旁边,从里面走出来向她吟吟笑着。
“你怎么在这?”白露稍咬嘴唇,问。
“我和我朋友刚好路过,有听陆欢提过,说白露姐在这里工作,这不多望一眼,看到了。”蔓蔓拿手指了下车里面坐的初夏和谭母。
今天初夏回去帮老公拿医院的费用单审核盖章,是要去报商业保险。知道蔓蔓闲着,就此约了蔓蔓一块出来见个面。
“你不是该在家呆着吗?”白露知道她怀孕的事,抓住她的手,挺是担心的,“据说前两天,你都还在家里躺着。”
初夏并不知道蒋母闹了一场害得蔓蔓和蒋大少都在家休养的事,一听说,立马从车里面钻出来,伸着脑袋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事情都过去了。”蔓蔓不想再提,该惩罚的人已经被惩罚了,毕竟那是老公的家人,四处宣扬对老公并没有好处。
初夏不爱她这样,道:“我回头给你老公打电话问清楚。你这人性子,就是被人欺负到头上都这个样。”
“我怎样了这是——”蔓蔓无奈的。
“我告诉你。”初夏不和她说,揪住身边的人就是白露说,“她这人就这个模样儿,自己无关紧要,旁人的事才是重要。——对了,你是蔓蔓的?”
白露被初夏那像机关枪的吐槽绕得都懵了,没能答上话。
蔓蔓忙给她们两个介绍:“这是白露姐,我哥的未婚妻。这位是初夏,我大学同学,挚友。”
君爷的未婚妻?
一眼扫到白露那大胸,同是小胸一族的初夏咽咽口水:乖乖,原来君爷同志好这口。
被初夏那垂涎三尺的目光盯得,白露拉拉胸前的衣服,保持住微笑:“你好。”
初夏笑,白牙灿烂:“你好。”
然,可能是出来时被阳光晒了下,初夏不久捂了嘴巴。
“她这是病了吗?”瞧谭母紧紧张张从车里跑出来,扶女儿到一边上吐,白露惊讶担心地问。
“怀孕了。”蔓蔓微微眯着笑说。
白露一听,挺是稀奇的,兴奋地说:“你们两个一块怀孕?计划好的?”
“本是想计划的,但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计划,结果,刚好就隔不了多久都怀上了。”蔓蔓说着这话时,不由低头瞧瞧自己的肚子,目光里尽是慈爱和期盼。
不得承认,这个未来小姑子,是很得她心水的。
白露悄悄拉着她问:“辛苦不?和她是不是一样整天吐?”
“各人不同。我暂时还好。没有觉得辛苦。”蔓蔓说,除了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