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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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未平也从末在任何时候表现出过“野心”或急不可待。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让闪光灯对着沈宝昌,自己则躲在他的身后,不论什么情况下,赵未平都努力维护沈宝昌的威信。赵未平的这种周到和殷勤曾经让沈宝昌很受用,而现在他却从内心里感到了恐惧——赵未平在不动声色中一次次成功地展示自己,越来越引起钱似海的重视,人气也不断上升,如果这样下去,难免不成为新的潜在竞争对手。
沈宝昌越琢磨就越觉得赵未平不可思议。
作为年纪相仿的同龄人,赵未平身上具有与他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沉静和成熟。他哪来的这种沉静和成熟呢?平凡的出身,不高的学历,简单的阅历……沈宝昌掐着手指头在那里算计,使他不得其解。沈宝昌感到赵未平身上还有一种自己难以学得来的东西,那就是让人时时感到的硬朗。就拿对待孙大壮的态度来说,沈宝昌就像一个受过惊的孩子,一见到孙大壮心里就打怵,因为实在不知道孙大壮能整出什么事来。乡里的其他领导也生活在孙大壮的霸气之中,然而赵未平并没有这种感觉,他始终以一种平等的眼光和心态对待孙大壮,该客气时客气,该不客气的时候就不客气,没有畏手畏脚的时候。人也真怪,别看表面上孙大壮咋咋呼呼的,不把谁放在眼里,还真就对赵未平有三分的尊重。赵未平是班子里顶他顶得最多的,可顶也就顶了,孙大壮也没耍什么老虎威。沈宝昌脑海蹦出一个词:“一物降一物”。他由此评价,孙大壮
第八章 品味玄奥
导读:生活是什么?
生活就是大海——它既可以风平lang静,给你亲切温柔的爱抚,让你充分领略它的恩泽,感受它母性的博大与宽容,也可以率性地暴怒,让你毫无准备地区承受惊涛骇lang,体味恐怖与死亡——没有谁能够试图去准确把握它,或平静或暴怒,或阳光普照或恶lang滔天,你只能无原则去面对去接受,而毫无选择的余地。
赵未平今天无疑是幸运的——生活之海慷慨地给了他一个惊喜,一份恩泽,一捧灿烂的光明——尽管也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正文)钱似海刚才的话已经不言自明。赵未平听清了也完全听懂了其中包含着的令人振奋的全部信息。
怎样离开钱似海办公室的,赵未平好像完全没有了印象。当赵未平思维渐渐清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县委大楼,此刻已是艳阳高照的正午时分了。
骄阳似火,令人难耐,然而,赵未平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炎热,注意力他还沉浸在方才的亢奋和躁动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赵未平体会到了什么叫兴奋已极。
深深地呼吸,全身放松,赵未平慢慢地调整着,使自己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
亢奋的神经已慢慢地变得理性,但脑海里仍然在不断地回放着发生在钱似海办公室里的那令人感奋的一幕,钱似海的面容还时时地浮现在眼前。
钱似海的话已经说得再直白不过了。
赵未平从钱似海的话外音里非常明白地读懂其中的含意。赵未平在迅速地思考着,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一是钱书记仍然保持着对自己的欣赏和重视——这是最重要的,是最核心的东西;二是明白无误地表明自己在这次“海选”中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三是钱书记传达了一个更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自己将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一点,看来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只不过是在什么地方发展和朝什么方向发展的问题了。”赵未平的注意力集中起来,不禁浮想联翩。
如果就地提的话,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沈宝昌不动,乡长孙大壮调走,自己接乡长的位置。二是沈宝昌调走,孙大壮接书记,自己接乡长。可是,钱书记方才的那番话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接书记的可能性?
赵未平的脑筋在飞快地转动,不觉手碰到了口袋里的手机,这才突然想起了还在饭店等候的蒋玉雯。他赶紧掏出手机打开,一看不要紧,整整十个蒋玉雯的电话。赵未平心想,恐怕这位蒋大小姐早已气疯了,她哪能受了这个屈儿?但赵未平并没有马上给蒋玉雯回电话,而是给她发了一个短信:“话里有话,收获颇大!”
片刻,蒋玉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什么意思?”
赵未平故意卖关子,说:“暂不奉告。”
蒋玉雯骂道:“德行。快点来,我都快饿死了。
当赵未平把钱似海说的话学说了一遍后,蒋玉雯用一双聪慧而犀利的目光足足盯住赵未平有两分钟,直盯得赵未平心里发毛。
赵未平故意打趣道:“你光看我能看饱啊?”
蒋玉雯微微点点头,像是对赵未平又像是自言自语:“有戏!”
赵未平问:“什么戏?你说说。”
蒋玉雯很认真地说:“我认为在钱书记和你的谈话中,反馈出丰富的信息。首先,你在钱书记的心中的位置在稳步提升,而且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否则他有些话是不会和你讲的。其次,从他的谈话中透露出你在这次考核中情况很不错,可以肯定地说应该是名列前茅。再次,钱书记仍在为你创造舆论和条件,你担任正职已成定局,甚至可能走向更高的领导岗位。”
蒋玉雯的几句话让赵未平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别人的话他可以不信,但蒋玉雯的话他不得不信,因为她那新闻记者的眼光总能比其他的人看得更深更远。
赵未平问:“我现在该做点儿什么呢?”
蒋玉雯用小勺子搅动着鱼丸汤,缓慢但肯定地说:“你需要做好两件事:一是围绕钱的思路做好他交办的事儿;二是围绕你的思路做出让他满意的事儿。”
赵未平皱着眉头,看着蒋玉雯询问道:“头一个好办,第二条……?”
蒋玉雯一笑,揶揄道:“这哪是你赵大才子的风格啊?怎么事事都问我们小女子呀?你好像没付过咨询费呀?”
赵未平求饶到:“一块付,一块付。我现在的脑袋里是一团糨糊,理不出头绪来。”
蒋玉雯“哼”了一声,拖着长声说:“你那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赵位平双手作楫道:“行了,我的大姐,你就别拽了。”
蒋玉雯夸张地叹了口气,说:“行了,看你挺可怜的,本大姐就再发一次慈悲,帮你参谋参谋。”
赵未平忙拱手不迭:“谢谢,谢谢。”
蒋玉雯说:“这第二条,是说你要做出自己的特色来。特色在哪里呢?在平凡之中,在别人视而不见的日常之中。机会永远属于那些有准备的人,这话绝对是真理,关键是能不能抓住机会。其实你本人就是这方面的实践者和受益者,这好像无须我多说吧?”
听罢,赵未平心里一亮,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庄重地举起酒杯,蒋玉雯也举起杯,两只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轻轻地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本章完)
第九章 渊源苦涩
导读:到外地实习的学生们纷纷返校了,而何粼粼并没有回来,焦急等待着的赵未平最终等来了何粼粼的一封信。
信上说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俩人不可能真正走到一起。从前的那些海誓山盟,只能适合在花前月下,在脱离现实的地方,而一旦触及实际生活,单靠那些情话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何粼粼再也没有露过面,就像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赵未平的情绪一落千丈。
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可又不能不相信这一切。
(正文)早上,孙大壮按时到乡政府上班。乡政府常务副乡长徐才见孙大壮回来了,就张罗着中午要给孙大壮接风。孙大壮说中午就别整了,要整就安排在晚上吧。徐才说那也行,接着又问都找哪些人,孙大壮说还是咱们那几个吧。徐才就点了乡财税所的所长、农机站的站长等几个人。孙大壮点头表示同意。
晚上快到下班的时候,几个人簇拥着孙大壮从办公室往外走。路过赵未平办公室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徐才见敞着门,就推开门往里面望了一眼。
此刻,赵未平正在办公室里接蒋玉雯打来的电话。
蒋玉雯告诉赵未平,省电视台专题部的主任吕清来了,这是她在中国传媒大学进修时的同学,是一位好朋友好大姐,邀他过去见见面,认识一下。
蒋玉雯强调说:“你可别小瞧搞新闻的,说不定会对你今后的工作有帮助。”
赵未平放下电话刚要起身,电话铃又响了,只好又坐下拿起听筒。
徐才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到赵未平对着电话一个劲地说“爱,爱,爱得不行”,便诡秘地说:“可抓了个现行!这家伙爱的,是不是该喝你喜酒了?”
赵未平一见是徐才,就想故意逗逗他,说:“快了,你就好好等着吧”
徐才把耳朵凑近电话,就听电话里面说:“赵书记,我是给您抱到乡政府还是送老太太那儿去?”
徐才听得愣眉愣眼的,眼睛瞧着赵未平愈发疑惑,他小声问赵未平:“怎么还用‘抱’啊?”
赵未平没搭他的话,而是轻轻一笑,然后对着话筒说:“老王啊,你不用送了,影响不好。等我明天倒出时间自己去取吧。对了,我们乡的徐乡长也想要一个,他说人老心不能老,得紧跟形势,城里兴啥玩意儿咱乡下不能落后。好,我让他跟你直接说。”
赵未平把话筒递给徐才,一本正经地说:“办这么大个事儿,你可得请人家喝酒啊。”
徐才不明就里地接过话筒说:“我是乡政府老徐。”
对方很热情地说:“我见过您徐乡长。不过我跟您说,这次实在对不起了,没了,但请您放心,我想办法——”
徐才不明就里地连着“啊?啊?啊?”了几声。
赵未平接过话筒说:“老王啊,没了就没了,徐乡长说他能忍住。好,就这样吧,我抽空去取我去取。”
赵未平放下电话问徐才:“你有什么事儿吗?”
徐才的心思还在刚才的那个电话上,没顾上回应赵未平,自己却小声问:“那个姓王的,他说什么玩意儿没了?”
赵未平边收拾东西边说:“什么玩意儿?你还真惦记上了?那是我给我妈要了个小狗崽儿。你是不是想偏了?”
徐才一听这话大叫道:“我的天哪,这家伙叫你扯的,整得我挺紧张。行了,你快给姓王的打电话吧,我养人都费劲哪有闲工夫养狗啊?哎对了,乡财税所的老李他们要给孙乡长接风,你一起过去吧。孙乡长家大嫂相中你这小伙了,想把她妹妹介绍给你,托我给你们做个媒人。我看也挺般配的,你们俩站一块儿那就是黄金搭档。”
赵未平一撇嘴:“还脑白金呢。你是说在医院那个?都老那样了还没结婚呢?”
徐才正装其事地说:“在医院那个儿子都快赶上你高了。我是说孙乡长家里那个,小模样老可爱了,听说也老挑拣了。”
赵未平笑着说:“能跟孙乡长做连襟我当然愿意了,可人家眼眶那么高,我就怕高攀不上。”
徐才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孙大嫂和我说了几次了,见面就叨咕这事儿,你没啥事咱就走吧,桌上说去?”
赵未平边往外走边说:“我有两个原因不能参加。一,我这几天胰腺炎犯了,不敢喝酒,再喝,我怕交代了。二,我今天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必须参加。重要到什么程度呢?——咦,除了医院的那个,我怎么就没听说孙乡长还有一个小姨子呢?你小子跟我开玩吧?”
徐才边摇头边笑,说:“服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