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像-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省亲酒会由肖一世主持。老板阚军致谢谢。。词。
蒋玉雯并没有认真去看肖一世是怎么主持的,也没有去听阚军是如何谢谢。。的。她的目光须臾也没有离开那个紧随在肖一世身旁的女孩子——那位半年前来公司的、担任肖一世秘书的于菲菲。
蒋玉雯知道肖一世有位女秘书。那是她从阚军和肖一世酒后闲扯中无意间听到的。阚军问肖一世,小于怎么样。肖一世脸放红光,连说不错不错。阚军说,那是我哥们的妹妹,素质不错,给你当秘书,你要好好带一带她。肖一世回答一定一定。今天,是蒋玉雯第一次见到这个于菲菲。
蒋玉雯凭感官判断,于菲菲也就是二十出头,但神态老道。加之身材妖冶,形象狐媚,与实际年纪不相符。
于菲菲不离肖一世左右。
机敏的蒋玉雯发现于菲菲经常有一些时不时替肖一世拉拉衣襟等小动作,而肖一世也总是报之以迷离的微笑。蒋玉雯感到这两个人的关系……
酒会开始后,阚军第一个过来给蒋玉雯敬酒。肖一世和于菲菲陪在一旁。
阚军说:“嫂子,你看到我大哥现在的精神面貌和从前那是大相径庭。”
蒋玉雯点点头,说:“是呀,多亏你给他创造了让他重焕青春的机会。”
阚军连连摆手,说:“你要这么说就是客气了。我大哥说啥水平啥素质?他来以后,公司日常的这些根本就不用我再操心了。当然,我大哥为了公司,整天早出晚归,多亏嫂子你的大力支持啊!来,我敬你一杯。”
肖一世赶紧说:“我们一起敬阚总。”
“这就是肖夫人啊!”
阚军和肖一世过去之后,于菲菲没有跟上,而是客气地主动与蒋玉雯搭讪。
“这位小姐是……?”蒋玉雯问。
于菲菲马上自我介绍:“我叫于菲菲,是肖副总的秘书。早就听说肖夫人是才女、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蒋玉雯说,“于秘书真是青春靓丽啊。”
“谢谢!”于菲菲微微鞠躬,“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您客气了。”蒋玉雯还礼。
在于菲菲与蒋玉雯握手的一瞬间,蒋玉雯敏锐的嗅觉发现,肖一世身上的香水气味,与于菲菲身上的气味一样。
生活又一次出现风波lang鼓。
春节前,蒋玉雯的父亲不慎跌了一跤,造成脑血栓,卧床在家。蒋玉雯只好返回成田老家伺候父亲。肖一世因为和阚军陪同客户到海南旅游没有与蒋玉雯同行。春节也就自然没有在一起欢度。
在这中间,肖一世到成田来过一次,但待了一天就回去了。两个人的联络就是依靠手机或者是短信。
肖一世每次联系都说在忙。蒋玉雯没白天带黑夜地伺候父亲,也没有精力去过问肖一世的事。
父亲的病在逐渐恢复。蒋玉雯也准备返回省城。
蒋玉雯在离开成田之前,接到了于菲菲的一个电话。
于菲菲在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关心了一下老人的病情,然后就是问蒋玉雯什么时候回来,要给蒋玉雯接风。
于菲菲的电话,让蒋玉雯很纳闷。
蒋玉雯是学校开学前回到家里的。事先没有通知肖一世。
蒋玉雯刚刚下车,就接到于菲菲的电话。
于菲菲直接就把蒋玉雯约到了一家西餐店。
蒋玉雯发现于菲菲的神情有些异常。
当衣着宽松的于菲菲一出现在蒋玉雯面前的时候,蒋玉雯就从于菲菲的脸上发现了憔悴。
两个人坐下后,于菲菲先是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本来不应该打扰你。老人病重,你操劳了这么长的时间,刚刚回来,也没有好好休息。不过,事情很麻烦,我也就顾不了许多了。”
蒋玉雯说:“你不用客气,有话就说吧。”
“那好。”于菲菲抿了一下嘴唇说,“我怀孕了。孩子是肖一世的。”
于菲菲说着,轻轻撩起宽松的衣襟的下摆,露出突圆的小腹。
必须承认,一向沉稳的蒋玉雯被于菲菲的这两句话和意外的举动给造懵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尽管对肖一世与于菲菲的关系有过种种揣测,也做过最坏的设想,但一经变成事实,蒋玉雯还是无法接受。
于菲菲轻啜了一口咖啡,眼睛瞄着手中的杯,直截了当地道:“我要和肖一世结婚。”说完,抬起眼皮,直视着蒋玉雯。
稳了稳心神的蒋玉雯,微微一笑,平淡地道:“我没有搞清楚你今天找我的目的。至于你要和肖一世结婚,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这与我无关。”
“怎么无关?”于菲菲显然有些急了。
蒋玉雯站起身,平静地说了句“谢谢你的咖啡”;然后扬长而去。
肖一世与于菲菲之间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她直接看到了结果。倒是阚军向蒋玉雯介绍了事情的一些经过。
阚军是来向蒋玉雯请罪的,说肖一世走到今天,做出这样出格的事,自己罪不容诛。
蒋玉雯说,发生这样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
阚军说:“我已经辞退了于菲菲,也打了肖哥,我们都听从你的发落。”
蒋玉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她实在不想和阚军说什么。
“我说了,这事跟别人无关。我要和肖一世谈一谈。”
“好吧,”阚军愧疚地点点头,“无论怎样,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肖一世的右脸颊上有一块很重的清淤,左臂缠着绷带。但精神上,一如既往,没有什么不适。
“我知道于菲菲找了你……”肖一世顿了顿,“情况就是这样。”
蒋玉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肖一世。
“事已至此,我也不用隐瞒什么了。”肖一世很坦然地说,“我喜欢于菲菲。不仅仅因为她年轻漂亮,主要是因为她更像一个女人。比如温柔、体贴、顺从、不高高在上、不小瞧我,会撒娇等等,而这些,你都不具备。你有的,只是冷静,高傲,高高在上,心平气和,……”
“别说了,是我的错。我同意离婚。”
蒋玉雯打断肖一世的话头,马上表态。平静,淡然,亦或脱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空气,在蒋玉雯说完话后仿佛突然凝固了,连呼吸都变成了噪音。
肖一世怔怔地望着蒋玉雯,脸上写满惊愕、不解、疑虑和绝望。
“啊……!”
瞬间,肖一世爆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啕。
“你为什么同意离婚?你为什么不和我吵?为什么不和我闹?为什么……”
肖一世声嘶力竭地质问、嚎叫,涕泪横飞,浑身上下抖成一团。
蒋玉雯无语地看着肖一世。此时,她的外表虽然仍然保持着平静,但已心乱如麻,无法自持。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一个怎么说,只有心在无声地颤抖,在无助地流血。
倦卧在沙发一角的肖一世稍稍平缓了一下,但仍在抽泣。
“她除了有女人味,不像你总是硬邦邦的外,还有任性、自私、固执、不择手段……”
“你别说了,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再重复一遍,我要和你离婚。”
说完,蒋玉雯站起身就往外走。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了。
屋里,突然传来肖一世的一声咆哮:“蒋玉雯,我恨你——”(本章完)
第十四章 雨天情缘
导读:
蒋玉雯随台长再次走进病房,来到小赵老师的病床前。
台长接着俯下身子,对小赵轻声道:“这是县电视台的记者,想请你讲几句话。”然后,台长把蒋玉雯让到前边。
蒋玉雯走到床边,还没等开口,只见小赵的眼睛突然睁大。
“蒋玉雯?”小赵不由脱口而出。
“啊?”蒋玉雯一下愣住了。
正文:
这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
一道道的霹雳,像张牙舞爪的恶魔,恣意咆哮,任意撕扯着天幕,向人间倾斜着无比的愤怒。
成田县在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中无助地兀立、颤抖。周身任由雨鞭疯狂肆虐。不一会儿,便伤痕遍体,泪流成河。
望着窗外的风吼雨淋,刚刚出差回到成田的蒋玉雯心情沉郁。
这是个应该发生一些故事的天气。
这是已经发生了一些故事的天气。
蒋玉雯依稀记得,在刚到大学报到的那天,前脚刚刚迈出省城的火车站,大雨就不期而遇。一瞬间,蒋玉雯手足无措,孤立无援。就在这时,一柄油伞从天而降,替她撑起一片晴空。蒋玉雯回过身,见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一手拎着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另一只手举着一把老式的油伞,高挽着两条裤腿,有些羞涩地站立在雨中,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淋透。
这个人,就是赵未平。
那时的赵未平,也是来报到的。此时,双方谁都不知道两个人既是同乡,又是同班同学。
几年的光景过去了。赵未平撑伞站在雨中的形象依然清晰地印在蒋玉雯的脑海里。以至,每当遇到下雨天,蒋玉雯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想起。
蒋玉雯与肖一世相处也与下雨有关联。
那是春天的一个傍晚。正是乍暖还寒的季节。
蒋玉雯与肖一世的第二次见面,约在了松花江边。
伴着灼灼的夕阳,蒋玉雯与肖一世沿着松花江畔的甬道漫步。
通过简短的接触,蒋玉雯发现,肖一世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对于谈情说爱,似乎更是门外汉。
两个人一边漫步,一边有一句没一句,毫无主题地随意搭讪着。
隐隐的,在天空的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压抑、愤懑、遥远。
“春雷!”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蒋玉雯和肖一世,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似乎是因双方终于找到了和谐和共同点而产生了些许兴奋。
说话间,一片清冷细密的雨丝就无声地刮了下来。
开始时,两个人还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欣喜地迎接第一场春雨的造访。可是片刻后,雨丝变得犀利,雨势不断加大。毫无准备的他们,一时无路可逃,没了主张。
就在蒋玉雯下意识地双手抱头,不知所措的时候,肖一世果断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一下子包在了蒋玉雯的头上,然后拉起蒋玉雯,向最近的一所商亭跑去。等两个人跑进商亭,肖一世已经变成了落汤鸡。但肖一世好像处在一种亢奋之中。他喘息着,抖落这身上的雨水,把湿透的裤脚倦过膝盖,周身湿淋淋地站在那里,用一种略带羞涩的目光,望着蒋玉雯。一瞬间,蒋玉雯发现肖一世此刻的神态与赵未平有几分相似……
手机里那首永远也听不够的《回家》辗转悠扬地响了起来。
蒋玉雯接起来一听,是台长急匆匆打来的电话,让蒋玉雯马上随他一起赶到临江乡医院,报道一个有县里主要领导参加的重要活动。
蒋玉雯不敢怠慢,立即动身。
蒋玉雯冒雨蹬上台长的汽车。边上车边想:又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
在台长的车上,蒋玉雯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昨天傍晚放学的时候,几个小学生冒雨回家。不料,走到东河边上时,发现原来架在河上的木桥被洪水冲垮了。其中胆子大的孩子就提出趟过去。
当几个孩子手挽着手,快趟到河中央时,一股洪水从上游涌来,几个孩子立刻被冲散。情况十分危急。
就在这时,一名在此路过的老师发现了这个情况。
这名老师二话没说,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把几个孩子全部救上了岸,他自己却被河里的乱石撞伤了头部而昏迷。
故事似乎司空见惯,有些老套。但发生在自己家的门口,发生在人们熟视无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