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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官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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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钱似海的脸上感到一阵温热,表情也随之柔和起来,这是情绪好转的标志。

“你不要这样说,”钱似海转过头,轻轻拍了拍张之的手背,“都不容易,能有机会帮大家一把,是我这个当一把手的责任。有哪个当领导的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部下飞黄腾达呀?我不是那种武大郎似的人物,我愿意大家都进步,都后来者居上,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是您的胸怀,”张之由衷地赞叹道,“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别人的利益的领导比比皆是,不在少数。而像您这样千方百计为部下创造条件,帮助部下进步的领导并不多见。”

“也不尽然。”钱似海谦虚地摇摇头。

“我说的是实话,”张之真诚地说,“当初您力排众议,举荐李森同志,就已经给大家,给成田留下来难以磨灭的印象。没有您的力荐,李县长不会有今天。时至今日,大家仍然在说,没有您,李县长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副县长而已。”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钱似海打断张之的话头。

钱似海不愿意多谈李森的问题。因为一谈李森,就要不可避免地涉及到薛明,涉及到那时的复杂背景,而力荐李森等等做法,在很大程度上,不仅仅是钱似海慧眼识英才,相反倒是一种谋略或者策略。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跟你打个招呼,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准备明天召开班子会议,统一一下大家的思想,做好考核的准备工作。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也是成田的事。好不好?”

钱似海说的很原则,同时也意味着两个人的今天会面到此结束了。

张之心中的激动之火仍在燃烧,他不想就此熄灭。

“钱书记,我们出去吃点饭吧?”张之热切地提议道。

司正炎说明完情况,常委会就陷入了沉默。

身在官场,没有比提拔更能牵动神经的事了。

沉默,不等于反对,也不等于赞成,但沉默肯定有原因。

听到市委组织部要来考核张之,林镇东心里感触最深。

年龄不饶人。

官场的残酷,首先就是表现在年龄上。

到年底,林镇东整满五十五周岁。按理,跨进知天命的门槛,正是一个人年富力强,没有负担,经验丰富的年龄段,可是在县区这一级,确是政治生命结束的时候,即所谓退出一线,进入二线,“退长当员”,不能再任实职了。想到在一个槽子吃饭的李森、张之、朴天一等人,都要再进一步,迈上一个新台阶,林镇东的心里不禁唏嘘。

唏嘘归唏嘘,作为一个班子的老战友,林镇东有着自己的感情和胸怀。

林镇东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张之,主动伸出手去,和张之紧紧地握了一下,以示恭贺之意。

俞任没有说话,他不是反对提拔老资格的张之,而是慨叹自己在钱似海心目中的无足轻重。唐振一案,使钱似海对俞任产生了“少年轻狂”的印象,做出了“缺乏大局意识”的判断,这是俞任所没有想到的。不久前,钱似海又断然拒绝推荐俞任作为下一届县长的候选人,已经到了几乎向俞任摊牌的程度,这时俞任对自己能否继续在成田工作产生了顾虑。

纪委书记尽管也是县委常委,但位置绝对赶不上副书记。那么,张之一旦调出,空出来的位置由谁去填补呢?

俞任的目光依次掠过朴天一、司正炎和曾英。

朴天一悠悠然,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一旦出任县长一职,不用争就是铁定的副书记。所以,朴天一坐得很安稳,就等着走马上任,当县长了。司正炎的脸色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作为组织部长,司正炎是副书记一职最有力的竞争者,可是在钱似海的考量中,司正炎好像没有排进这个行列。对于空缺的副书记一职,司正炎不可能没有想法。曾英一双灵活的眼睛,在厚眼镜片后面骨碌骨碌乱转,反映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作为常委宣传部长的曾英,也具备竞争副书记的资格与条件。

瞬间的工夫,俞任把面对的形势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片刻后,俞任向张之伸出手,用力地与自己的前任纪委书记握手,表达衷心的祝贺。

林镇东和俞任的举动影响了大家,司正炎、曾英都与张之握手,而离得较远的李森、朴天一则以鼓掌的形式表示了祝贺。一时间,会议室里响起一阵掌声。

钱似海把双手往下压了压,然后说:“看到同志们的举动,听到大家由衷的掌声,我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感佩与欣慰。”

钱似海话音未落,就赢得了一阵掌声。

“下面,我说一说接待考核的事儿。”钱似海说。(本章完)

第五十五章 弄巧成拙(10)

导读:

“那不是已经考核完了吗?”钱似海不依不饶地继续问。

“是呀,是考核完了。这个考核仍然有效。否则怎么会让张之同志主持工作呢?还是那就话,就是多等几天的事儿。”谢部长耐心地解释道。

“早知试这样,我们何必扯这个蛋。”钱似海已经要骂人了。

“老兄,你要冷静啊。”谢部长善意地提示到。

“不可能!”钱似海气恼地挂了电话。

正文:

钱似海知道了张之的安排去向,是准备接任因车祸而变成植物人的万县县政协主席曹奂真。听到这个消息,钱似海想找张之谈一谈。可是谈什么呢?钱似海很少见地感到无所适从,只觉得心口发闷,堵得有些上不来气。

张之是直到市委组织部前来考核的头一天,才知道自己的去向的。

按照惯例,只有明确了位置,才进行考核,也就是说到了这个时候,去哪个方向,本不该是个保密的事,尤其对于当事人来讲,更不应该被蒙在鼓里。

张之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张之想,钱似海肯定早已知道自己的去向,可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呢?他想找钱似海说说自己的想法,准备放弃这个位置。如果这样的话,钱似海会怎么看自己?当初拒绝出任县主任一职的时候就显得很唐突了,现在再次拒绝,该不是自己好高骛远,不识抬举吧?这毕竟也是提拔呀!

张之犹犹豫豫,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该怎么说好,竟然坐到天明,一夜无眠。

第二天,市委组织部的考核组如期而至。一共来了四个人,由组织部部务委员魏和带队。

在县委常委会议室里,双方寒暄已毕,魏和就开门见山地对钱似海说:“钱书记,我们就照章办事,按既定的程序来。一共分三个环节。一是搞测评。就是召开全县直属党政一把手会议,划测评票。二是找县委班子成员和部分单位一把手谈谈话。最后听一听您的意见。”

钱似海说:“好,就按程序办吧。”转而吩咐司正炎发通知,下午开会划票。

所有的程序都进行得很顺利。

在测评中,赞同张之提拔正处的比例,占总人数的90%以上。班子成员的谈话和部分单位一把手的谈话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大家一致表示认可张之的能力和品德,基本上都是赞誉之词。

在同钱似海交换意见之前,魏和与张之谈了话。

魏和与张之并不陌生,所以谈话就没那么中规中矩,一板一眼,而是显得比较轻松随意。

谈话是从互问身体情况开始的,这无形中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然后话锋又转到了曹奂真身上。

“真是太可惜了。”张之摇着头,表示对曹奂真的惋惜之情。

魏和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看来是很难恢复了吧?”张之关切地问道。

这个问题相当于明知故问,很小儿科。如果曹奂真还能一如既往,也就没有今天对张之的考核了。

“其实这是最遭罪的,”魏和说,“遭罪的倒不是了老曹,而是他的家属。就这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哪天是个头?与其这样,还不如……”

魏和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毕竟背后说一个病人不是那么好讲的。

“是呀,是呀。”张之表示着同感和理解。

“张书记,首先要祝贺你呀。”魏和把话题转上了正道,“政协也不错,毕竟提一级,不容易啊。”

“组织培养呗,都是大家支持帮助的结果。”张之谦虚地说,同时感到魏和的话里有话。

魏和好像不经意似的问道:“没想到,你能对政协感兴趣。”

张之左右环顾了一下,屋子里除了张之、魏和以外,就剩一个小干事,魏和说话好像并不忌讳他。小干事不管他们二人说什么,只是听,也不参言。

“魏部委的话,我没怎么听懂。”张之疑惑地瞅着魏和。

“万县情况比较复杂。政协也有人争得厉害。”魏和似乎在斟酌词句,尽量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其实,你要是想动,不一定非得去万县,本县或者别的地方都可以。你怎么相中了那儿?”

看魏和的脸上,布满疑惑,完全是一副不理解的神情。

“此说何来?”张之完全糊涂了,他不解地追问道。

魏和也不想隐瞒什么,倒是很随意也很坦率地说:“我听说的情况是这样的,听说你们做了不少工作,包括钱书记,都费了不少的心血,一心一意地要万县去。”

“天地良心,哪有此事呀?”张之委屈地说,“我们是做了一些工作,那主要是为了提一级,啥时候说过要到万县去呀?再说,我们上哪儿知道万县空有一个位置呀?”

“这就奇怪了。”魏和皱起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这不应该是空穴来风啊?”

“魏部委,我……”

张之的脑海里一片混沌,魏和的话,使他如坠云中,不知所云。

“万县情况非常复杂。我提醒你。”魏和最后语重心长地提示道。

市委组织部对张之的考核结束了。尽管考核的结果不错,但在张之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喜色。

张之觉得,钱似海一定知道内幕,所以要想了解事情的原委,必须找钱似海。

不料,张之刚一开口,钱似海就说,我其实和你一样不明就里。

“我事先给谢部长打过电话,了解安排去向。他的确说过是或者是政协。我再一次向他介绍了你的情况。谢部长尽管讲过什么政协要年轻化之类的官嗑,但绝对没有说去万县。”钱似海毫不隐瞒地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有人做了什么手脚?”张之终于提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钱似海思忖着,不能肯定地说:“做手脚的目的是什么?”

“是不是上边要安排人?”张之的政治神经很敏感。

钱似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又觉得不太可能。为了一个副书记的位置而提拔一个正处级,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钱似海摇摇头。

正当钱似海、张之冥思苦想,迷惑不解的时候,市委组织部来了电话,通知张之到市委组织部谈话。

张之不敢怠慢,立刻动身,准备赶往市里。

临行前,张之与钱似海告别。两个人紧紧地握了手,气氛显得有些悲壮。

如果说人生就是一场无所谓时间和空间的风云际会,那么官场就像是这场际会的浓缩。从表面上看,寒来暑往,阴晴有序,其实是骚动汹涌,横涯。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幻莫测,暗含沟壑。

张之去市委组织部谈话的当天就赶回来了。

一走进钱似海的办公室,张之省却了从前的谦恭和礼数,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里,神情沮丧,欲言又止。

钱似海赶紧走过来询问谈得怎么样。

张之沉重地抬起眼皮,苦笑着望着钱似海,表情十分凄楚。

“到底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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