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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官像-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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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顺转过头,就骂他俩是完犊子玩意儿,没正流儿。

“棉裤腰”撇了撇嘴,说:“得了,你就装吧,我还不知道你,上回喝出毛病来了,跟我大嫂打赌,你都说什么了?”

何长顺问:“我说什么了?”

“棉裤腰”坏笑着说:“你说你要再喝,你就是我大嫂掰出来的。”

何长顺一听急了;上去就打“棉裤腰”,一边打一边骂:“好你个臭小子,好你个臭小子,我叫你顺口胡咧咧。”

何长顺好喝一口,而且没有自制力,常常因为喝酒闹事,就为这个,老两口子没少打闹。特别是前年,何长顺酒后失言,和周老三打交了手,何长顺非但没有占上任何便宜,倒因为碰坏了周老三的假牙而被讹去了好几百块。何大嫂咽不下这口恶气,跟何长顺连哭带闹不依不饶,直闹得自知理亏的何长顺没了脾气,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对何大嫂指天发誓说出了“我今后要是再喝酒,就是你掰出来的”狠话。杀人不过头点地,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何大嫂也只好放何长顺一马。如果说何长顺就此告别了酒坛那是假话。喝倒还是喝,但在量上可是有了准,从此再也没有因为喝酒而惹是生非。

何长顺见“棉裤腰”揭了自己的老底,一双老拳就挥了起来,“棉裤腰”赶紧抱头鼠串,求饶不迭。

司来福就一边假装劝解一边对何长顺说:“别的我不知道,你说你‘再喝就不是人’的嗑儿我可听过没遍数了。我大嫂都说过,你要是能把酒忌了,她就能把饭忌了。结果咋样了?你还不是忘性比记性好,说归说做归做,照喝不误?”

何长顺指着司来福的鼻子说:“那什么,你小子懂个屌毛灰。你以为我就非得喝那一口儿啊?我是怕麻烦,你大嫂要是真饿死了,我不还得再淘澄一个新的?多麻烦。”

“棉裤腰”指着何长顺说:“你可得了吧,小心我大嫂听见了把你挠成土豆丝儿。”

何长顺满脸自信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那什么,不是跟你吹,咱们说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儿,说到做到。临出来的时候,阮书记告诉我不让我喝酒。怎么样?这都多少日子了?你们都看着了,我喝一口没?”

“棉裤腰”忙点头肯定:“这话不扒瞎,这些日子你还真就一口没喝。”

司来福脑袋转得快,马上责备“棉裤腰”说:“本来嘛,你净在那儿埋汰大哥。这些天,大哥啥都没顾上,光跑前跑后地给大伙儿张罗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棉裤腰”连连点头称是:“可不咋的,你这话靠谱儿。”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扯着,没走多远儿,就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酒菜的香味,不觉抬眼一看,见不远处的路旁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小饭店。

“棉裤腰”的馋虫被钩上来了,这脚就迈不动步了。可自己又不好张口,就私下里捅咕司来福,往何长顺那儿使眼色。

司来福马上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紧走两步,凑到何长顺跟前儿,说:“何大哥,明天咱们就回去了。这些天你也够辛苦了,现在也没什么事儿,要不咱哥仨整二两去?我请客。”

何长顺一听,脑袋摇得像个拨lang鼓似的,一脸严肃地断然拒绝道:“那什么,我说你们俩少圈拢我,我说不行就不行,支书再三嘱咐我不让我喝酒,怕我误事儿,我不能吊死鬼卖*——死不要脸,说话不算话。你俩要是馋了就你俩去整,反正高低我是不去。”

司来福一听顿时没了词儿。

“棉裤腰”倒是能沉得住气,他眨巴眨巴小眼睛,不慌不忙地凑到何长顺的身边,耐心地开导何长顺。

“支书不让喝酒,那是说在有事有工作的时候不能喝,怕误事儿,现在屁大点儿事儿都没有,误什么误?”

司来福忙补充道:“咱又不喝大酒,也就是意思意思,拉拉馋,这能有多大事儿?”

说着话,三个人就已经到一家小饭店的门口。

脸上抹得一塌糊涂的老板娘,故意嗲声能嗲气地招呼道:“几位大哥来了,欢迎欢迎啊,喝点儿吧?”

“棉裤腰”连忙搭腔“喝点儿喝点儿”,拉起何长顺的胳膊,连扯带拽地就进了屋。

“那什么,操,你们这两个王八蛋……”

何长顺叫他们这一拉一拽一煽呼,心里也痒痒起来。

乡中心校北侧的一栋教室里住满了东村的灾民。以中间为界,东面的五间教室住的灾民归何长顺管辖,西面的五间教室里的灾民归于娟管辖,但总负责的是村妇女主任于娟。

教室的最东头的两间屋子,原本是学校放物品的小仓库,因为要安置的人多就临时收拾收拾也住了四个人,分别是张老二的老婆和女儿妞妞,秦结巴的老婆和儿子豆豆。这四个人划在何长顺的管辖范围之内。

傍晚的时候,秦结巴来了,说要帮助老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好回家。

忙活了一会儿,秦结巴有点儿累了,就想要抽棵烟休息休息,便坐在地铺上把烟纸旱烟和打火机掏了出来。

秦结巴六岁的小儿子豆豆就拿起打火机玩儿。

秦结巴卷着烟,逗豆豆说:“你……你……你别……动,烧……烧你……小……小……牛。”

这时,隔壁过来一个人说三缺一不够手,招呼秦结巴过去凑把手打扑克。

秦结巴一听有玩儿的,顿时乐得嘴就咧到了耳朵根子,烟也不卷了,马上就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此刻,屋里就剩下豆豆和张老二的小女儿妞妞了。

豆豆摆弄着打火机,一会儿开一会儿关,觉得挺好玩儿。

五岁的妞妞见豆豆在那儿玩儿的正起劲儿,就过来要,也想玩儿。豆豆就不给,于是两个人就你抢我夺起来。

不料,就把打着火的打火机掉到了地铺上,引燃了铺上的废报纸,火苗子“呼啦”一下子就起来了,接着被褥也被烧着了,火势四处蔓延。

豆豆和妞妞一下子就傻愣在了那里。(本章完)

第一百零八章 造化弄人(2)

导读:

就在阮思明发火骂大街的当口,何长顺和司来福、“棉裤腰”三个人晃晃荡荡地回来了。

阮思明一见,顿时怒火中烧。他大喊一声:“何长顺,你他妈的干得好事。”

话音未落,阮思明人已经扑了上去,对着何长顺就是一顿巴掌撇子。

何长顺对阮思明的暴力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早已经被眼前的阵势惊呆了。

何长顺愣愣地呆立在那儿,就像傻了一般。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那什么……我的妈呀!”何长顺突然大叫一声,双腿一软,“咕咚”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正文:

当赵未平赶到中心校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但小仓库已烧得完全落了架。存放在这里的一些棉被帐篷等救灾物质早已烧了个精光。空气里弥漫着烟熏火燎的味道,到处都是水,泛出潮湿的腥气,像掉了魂儿似的残烟一股股的不时地随风飘散。整幢仓库就像一个濒死的弥留者,及其渴望地残喘着,不甘心咽下最后一口气。

看着已烧得一塌糊涂的现场,赵未平的眼睛里喷出难以遏制的怒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妇女主任于娟在一旁抹着眼泪,参加救火的人们一个个弄得跟黑包公似的,失去了往日的模样。

“好在没火烧连营,豆豆和妞妞已经送县医院了,好像没什么大事儿。”先一步赶到的阮思明阴沉着脸,尽量用轻描淡写地语言,想劝慰一下赵未平。

赵未平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一言不发。

过了半天,赵未平才缓缓地扭过头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阮思明,好像要把阮思明整个吞下去一般。

阮思明无话可说,只能羞愧地垂下头。

周围像死一般的寂静,生怕弄出一丝响动。

望着气愤已极的赵未平,阮思明内心极度不安。

“赵书记,你别……”

阮思明嘴唇翕动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你……”

赵未平余怒未消,他指着阮思明的鼻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骂吧,你打吧,你都发泄出来,别硬憋着。”阮思明拉起赵未平的手臂,眼里已经涌满了泪水。

赵未平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来,郁闷于胸的积怒从喉咙里咆哮而出。

“这是谁负责的区域?”阮思明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是谁?”尤锋跟着大声地重复道。

“是老何,何长顺。”有人回到道。

阮思明叫道:“何长顺——,何长顺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知道。

就在大家东寻西找到时候,何长顺和司来福、棉裤腰三人已经喝得心情灿烂,飘飘欲仙了。

何长顺喝得很兴奋,双眼发亮,胡子茬子都一根根精神起来,就连脸上沟壑纵横的核桃纹都开了。

“那什么,你小子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儿不?”何长顺指着棉裤腰笑问道。

棉裤腰虽然也没少喝,但脑袋还算清醒,他知道何长顺又要说他“棉裤腰”这个绰号的来由了。

“我说大哥,你可别扯了,”棉裤腰赶紧制止道,“你都说过八百回了,贫不贫哪?”

何长顺摇晃着脑袋,对司来福说:“看着没?这小子,顶他妈滑头了,你大嫂说我的那句话,他不管人多人少,想起来就搬过来埋汰我一顿,可我一要说他,他就横巴掌竖挡着的。”

司来福的态度倒是很中立,乐得看何长顺和棉裤腰俩人斗嘴。

“大哥你说的一点没错,棉裤腰就是这个德行。”司来福顺着何长顺附和了一句。

“嗳,还得上我来福兄弟公正。”何长顺大加赞赏道。

“可是,大嫂也的确说过那句话。”司来福又把话拽了回来。

棉裤腰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何长顺瞪着眼,指着司来福的鼻子尖骂道:“怪不得人家都管你叫‘司小鬼儿’,一点儿都没叫屈你,你小子是里外不得罪人啊。不喝了,不喝了。”

何长顺说着就站起身,要离席而去。

“我说大哥,这咋还急了呢?这不是闹着玩吗?咱该喝还得喝呀?”司来福以为何长顺生气了,心里不安起来。

何长顺拍了拍司来福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把你大哥当成什么人了?还急?我急啥?我是喝不进去了。都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们那会儿没听见水车叫唤哪?可别是学校整出事儿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棉裤腰打断道:“你这个乌鸦嘴,净瞎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阮思明发火骂大街的当口,何长顺和司来福、“棉裤腰”三个人晃晃荡荡地回来了。

阮思明一见,顿时怒火中烧。他大喊一声:“何长顺,你他妈的干得好事。”

话音未落,阮思明人已经扑了上去,对着何长顺就是一顿巴掌撇子。

何长顺对阮思明的暴力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早已经被眼前的阵势惊呆了。

何长顺愣愣地呆立在那儿,就像傻了一般。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那什么……我的妈呀!”何长顺突然大叫一声,双腿一软,“咕咚”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东村全体党员大会召开之前,阮思明想就对何长顺的处分问题和赵未平通通光,给他留一条后路。

阮思明恳切地说:“老何是个有近四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了,党龄都快赶上我的岁数了。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党员,但平时表现积极,任劳任怨。这次虽然出了事故,但也不能全怨他。谁要知道晚上尿炕就坐一宿了,能不能……”

赵未平转过头,脸色阴沉得像一盆水,眼睛一眨不眨地冷飕飕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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