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管闲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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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完,他就不耐烦了,“你省省吧,不躁动我会和你跑这鬼地方来?对你没杂念了,我还跟着你跑这么远做什么?”
辜颂神态淡然,依旧冷漠回答,“我们来清修,来修持自身,来修养身心,把你的烦恼都放下,你才能真的有所得。”
“烦恼,你在我手里了。”霍瀚把她往身前一拽,趁她重心不稳落进自己怀里,他轻佻地冲着她吹了口气,“等我们走到了地方,你看我怎么有所得!”
辜颂的脸一下子更冷了,也懒得和他再废话,直接推开他不再和他对视。多看一眼都嫌累赘啊,看来她这次来清修,是得有大“收获”了。
终于走到了书斋,走到门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辜颂正在纳闷,就被他扛着带了进去。一进了门,他迫不及待地把门关上,把她压在墙上细细端详,得意地说,“你总算跑不了了。”
他吻下来的时候,辜颂偏头躲开了,身上摸到了墙上的灯。她开了灯,与他灼热的目光对视。霍瀚觉得她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得他有些窝火。如果她能够反抗一下,或许他就顺水推舟把她做了,这次他不会再心软了,耍流氓用强迫,他一向不屑,但对上她,不这么做,他就完全没指望了。
可偏偏现在,她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冷淡如同看着陌生人……
这一下午,辜颂深受法师开导。所谓,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逃避不是解决魔障的方式,她之所以可以得过且过逃避自己这么久,就是缺一个对她狠心逼迫的人。有多大的试炼就有多大的成果,老天对她的试炼还不够啊,所以她至今无法修成正果。
或许是老天爷可怜她至今被心魔所困,给了她试炼的机会。面对眼前的霍瀚,辜颂瞬间领会到这个机会有多“大”,几乎不可能让她忽略,如果她不去正视,就会被正法……
于是,就在霍瀚被她看得心里嗷嗷直叫,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给办了再说的时候,辜颂开口了,“对我来说,从很小起就害怕与人接触,我对人总是不能放心,总是觉得,如果没有目的,人与人之间不可能有联系。像你这样一直紧紧跟着我,我很想问,你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这么想要得到的又是什么?”她选择正视自己的困扰,同时给他制造困扰。
她总是爱说这些傻气的话,他听了哭笑不得,眨着眼睛说,“你往着自作多情的方向去想,你可以认为我是喜欢你。”这么容易差枪走火的时刻,电光火石之间,她居然冷清到可以和他探讨内心思想,境界果然高啊!
他坏笑的时候像是轻松愉快地和她说一件普通的事,辜颂诧异,“只是喜欢而已吗?”截至目前他付出的,虽然不是他自愿,却半推半就地给予了她很多难得的“宽容”,很难想象,是什么指使他坚持到现在的。对一个放纵不羁的人来说,会答应和她一起进山里,远离城市中心,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值得探究。
霍瀚不敢相信这次她这么快就开窍了,捧起她的脸,有些期待地问,“你以为是什么?”
她又成功地挑起他的情绪了,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不知道,是我在问你。”
霍瀚哼了一声,松开她,有些怏怏不乐。辜颂趁着这个空子,走开几步离他远一些,可这么简单的动作,又刺激到他了,他很快就跟了过来,把她捞回来,紧紧抱着她吼她,“你傻呀,你觉得我大老远放着正事不做,和你跑这里来,能为了什么?”
辜颂没有反抗他,也没有正眼瞧他,一双眼睛溜溜地在书斋内游走,嘴上仿若无心地说着,“为了什么?我这个人,一向不会自作多情。”
霍瀚泄气地叹了一声,“是,我就是来对你耍流氓的,你满意了吧?”
辜颂看到墙上的花瓶后面有一把水果刀,灵机一动,说道:“如果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还剩下什么?我的自尊就那么一点,如果被你践踏掉,我还有什么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
“你别说得好像是旧社会来的,难道待会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还要一死保清白?”霍瀚吻着她的额发,手开始不老实了。她现在穿的衣服宽大,他很容易就把手伸进去了。她的腰很软,手感很不错,霍瀚爱不释手地捏了好几下,又雀跃地把手向上移动。
辜颂抓住他的手,幽幽问道:“克制这个词,在你心里有多大的分量?”
霍瀚呵呵笑起来,“这取决于你在我心里分量。”
辜颂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我可能还不够格……”
就这样看着她已足够他心猿意马,“给我吧,憋久了我会内伤的。”
辜颂没有回答,被他抱起来扔在了小木床上。他的身子很快就压了下来,辜颂急忙躲开他,让他扑了个空。她一穿过去拿下了那把水果刀,神情清冷地面对他。
霍瀚挑眉,“有意思吗?你该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和她玩这种干柴烈火的游戏已经好几次了,如果这次还让她跑了,他就该立地成佛了。
辜颂将水果刀把玩在手里,不靠近也不走远,只是静待着他的下一步。
从她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的意图。不过霍瀚却很能确定,她一定是不情愿的,但这也改变不了她现在的处境,“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一把小刀能帮得了你吗?”
若是与他动手,拼上心狠的劲儿,她是可以伤得到他,可一旦弄伤了他,把他给惹毛了,他理智一失控,她就在劫难逃了。所以,暴力解决问题,不是辜颂的主张,尤其在对方的暴力比她强悍的时候,她尤其知道保存实力按兵不动。
霍瀚的眼中写满了不耐烦,如果他一下扑上去,给她割一下,他痛过之后,就该让她痛了……正想着呢,却听辜颂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外公确实欣赏你,因为他欣赏你,我也想对你有重新的认识。”
“别和我来这些虚的,要认识就走过来,我们在床上滚一滚,你想认识我身上哪里都行。”
“其实我已经对你有些了解了,因为上次的新加坡一行。”辜颂正视他的眼睛,他这时正笑容诡异,随时一副要扑过来的架势。辜颂端正态度,不带任何歧义地说,“听你说这些话,看来是你不了解我。”
“那你就别站那么远,你不过来,我怎么了解你。”要把她弄上手就是麻烦,一会儿摆脸色,一会儿讲大道理,就是不会乖乖安分。
无视于他的焦躁,辜颂平静地开始述说,“和你不同,我是真的没有妈妈了……”
她一向不喜欢被人心理辅导,那种被人扒了皮看个干净的感觉,她总是会排斥,即使面对法师的时候,她依然本能地逃避他的眼神,不愿被他看穿。可现在,离开了外公的庇护,没有旁的人能关照她,面对一个和自己算是“同病相怜”的人,她终于可以无畏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难得有人这么成功地逼她到这一步,让她面对一直逃避的问题……
霍瀚听得皱眉,“谁让你说这些……”她果然是破坏气氛的专家。
“真实的我就是这样的,和别人说的看到的都不同。你表现得这么想要,却根本不在乎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是吗?那为什么非我不可?”
“因为现在我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他是说荒郊野外找不到别人好糟蹋,所以就将就她了?干嘛憋得这么辛苦,来荒郊野外又不是她求他的,他大可以不来嘛,真是自作孽啊!“你可以无视我,就像你一开始那样……”
天地良心,他什么时候无视她了,从第一次见面被她的脚给勾得心痒痒开始,她就被给过他无视她的机会!她一直在做出乎他意料的事,总是有本事让他放心不下。现在,把他勾引到偏远山区里了,她又想轻描淡写地说他不了解她,他们之间没啥关系了?!门都没有!
霍瀚的脸黑得厉害,那幽暗的目光,万恶得像要一口把她吞噬。辜颂被他盯得莫名胆寒,手里的水果刀渐渐向着自己颈部动脉移去。
她的异动霍瀚有些吃惊,她该不会真的想要一死保清白吧?这事换了别人他当是开玩笑,但对辜颂这朵奇葩,深山里修炼成的尼姑,他不敢掉以轻心,“你别犯傻!”
他连步跨过去,把她的水果刀夺过来,却又被她反手制住,以刀刃逼上他的脖子,狠声问道:“如果你死在这里了,有谁会在乎?”
“你还真要我的命啊?”霍瀚心中生气,不顾安危地又用力反制她,这次,辜颂将刀刃拉过来比在自己手腕处,笑问,“你不好奇吗,如果我死了,谁会在乎?”
霍瀚脸色很难看,目光能吃人,“你别闹。”他想自己如果不用非常手段,几乎不可能得到她的自愿。
“在乎我的人就只有外公了……”
“可惜,你外公不在这里。”霍瀚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水果刀,因为是直接夺刃,手也受了伤。辜颂看他是发了狠了,冷笑道:“你想要怎么对我,难道我就非得随你的意吗?我也是个人,没有欠你什么,你凭什么来强迫我?”
“可你利用我了,辜颂,没有人可以利用了我不付出代价的。”真是伤自尊啊,靠魅力征服不了她,只能用歪理来说服自己对她用强。如果可以温柔些,谁愿意在这种时候还和她剑拔弩张的……可惜有人不解风情……
“我从来没主动惹你……”她被他按到床上,奋力的挣扎,却看到他手伤的手一直在流血,血染上了她的布衣裳,很壮观的一片。如果这样受了伤还止不住他的花花心思,辜颂觉得自己就该真头疼了。
她突然不再折腾了,平静下来,有些温顺地看着他,霍瀚被她看得心中一动,笑道:“知道自己跑不掉,认命了?”
辜颂摇头,问他,“你的手痛不痛?”
“这是小事,影响不了我们。”他急切地开始在她身上作乱。
可他的悸动,却换来辜颂的无动于衷,“如果今天你不做,你就害怕再也没有机会了是不是?”
“你也太给自己长脸了。”
“那为什么这么急,你不顾我的感受,难道还不管自己吗?”辜颂伸出手,拉住他受伤的手,看他疼得龇牙咧嘴,她问,“我知道你心里我算不得什么,可你的手不痛吗?”
作者有话要说:
、22目的指向
就算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她还是一副毫不用心的姿态,他真想把她扒光了,看她还能否这么冷清。“你到底是和我倔什么?”
“我一直都很想被人重视,除了外公,哪怕是你,我也想要被认真的对待。”但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辜颂也不准备和他客气了,装可怜感化不了他,就只有克敌制胜了。他现在有伤,不是吗?
不等辜颂出手,霍瀚先疲软了。虽然他很怀疑辜颂的话,可看她这么受迫害的样子,他竟然该死的狠不了心。
他翻身仰躺在床上,长长地叹息,“你的心结是什么,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算了,我也烦了,你想说什么随便你了。”
霍瀚全神贯注地盯着她,很好,辜颂想,他总算拿出点“职业”心理辅导的架势了。
既然他貌似很在乎她的喜怒哀乐,那她就从善如流,说说自己的沧桑往事好了。
“我妈妈是死在我面前的,就当着我的面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那天是我爸爸的老婆找来了,让我爸爸和她走。我妈妈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老婆,当时就被吓傻了。他老婆很凶,不分青红皂白,一耳光就给我妈妈扇过来了。我妈妈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被我外公掌上明珠一样捧着,从来没受过半点委屈,要不是为了爱上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受这种气……”
“你怎么想到和我说这些?”把他当心理医生了?!
这人不成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