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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三斤核桃四斤壳-第17部分

小说: 三斤核桃四斤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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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了,穿着黑色高跟鞋的一条纤长玉腿从驾驶室里迈了出来,所幸,沈文澜没有被美色撼动立场。钱笑正为沈文澜的争气庆幸,还没来得及在心中表扬她一下,沈文澜就已经上前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伸手把李念琛从车里拽了出来,可惜他分量太沉,她一时没能吃住重,差点拉着李念琛倒下去。还没下车的美女在车里及时拉住了李念琛的另一只手,这才阻住了下倾的势头。

钱笑赶忙上前一步,帮着沈文澜把人从车里扶了出来,一路沉默地送回主卧里躺倒。那位清丽干练的美女自称是李念琛的秘书,还熟练地帮李念琛把车子停进了车库,钱笑心中已经警铃大作,总觉得秘书和上司之间有些什么暧昧,旁人就算一早嗅到了味道也总是很难找到实证的,沈文澜可千万别落下个“无理取闹”的名声,最后闹不好还不得不由着人家朝夕相对地继续培养感情。

钱笑跟秘书小姐客气道:“不早了,我们一起走吧。”秘书小姐也确实是个识大体的人,笑语嫣然地与钱笑一并退了出去。

终于没了外人,沈文澜起身给李念琛脱去鞋袜和外套,又下楼去给他泡了蜂蜜水和浓茶来解酒,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可她还是不住地想,这几个月里脱她丈夫衣服的女人或许不止她一个。

沈文澜突然发现,原来这种情况下正房的感受是很奇妙的,一方面想如同切萝卜一样地切掉丈夫的子孙根,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最终还是回到自己身边了,如同倦鸟归巢,心吧嗒一下软了下来,又好像使不出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道来了。明知道不必投入太多感情的沈文澜还是不可抑制地伤感了起来,她本就是那种自己喂着猫,猫去吃别人手上的东西都会吃醋嫉妒的女人,现在换成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不气。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儿童节快乐!本来想这次过节发一整章的,但是不巧正好是要吵架的,免得大家心情不好,还是到这里吧。
鸡鸭血也是血,狗血也是血,您看这秘书梗够狗血吗?




、鸡鸭血汤(下)

她端了三杯水上去,一杯蜂蜜水灌下去,不醒,另一杯是足足有半杯茶叶的浓茶水,咚咚咚灌下去,还是不醒,她拍了拍李念琛的脸颊,“醒醒!家里没有解酒药,我也不高兴出去买。”

虽然语气不善,但沈文澜偏偏拿紧闭着双眼的李念琛没办法,她的手也不知为什么会抚过那双此刻都仍旧好看的眼睛,指腹被不小心碰到的睫毛弄得发痒。他深刻的五官因这人事不知的状态而变得柔和起来,看得沈文澜的心更软了。

沈文澜好言警示,“李念琛,Daniel Lee,如果你醒着,劳烦你屈尊来跟我谈谈。”她听见自己如是说道,这才发觉原来吵起架来叫全名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因为叫他的名字好像需要中英对照一下才显得出力道。

奈何李念琛还是径自沉睡,刚说完话的沈文澜想到自己方才叫他作“Daniel”,不是正与秘书小姐一样了吗?立刻板起面孔,拿起最后一杯清水,打算泼醒他了事。杯子才刚刚端起来,她的腰身就被李念琛抱死了,他蹭蹭这个抱枕,梦呓一般唤她,“老婆,我回来了……”

人家秘书小姐都已经带着喝醉的李念琛登堂入室了,她沈文澜又怎么会文艺到因为一句梦话而放弃与李念琛理论?她深呼吸一记,仍旧用一杯清水把李念琛泼醒了,后者被凉水惊了一记,猛地睁开重重的眼皮,这才如梦初醒,“你怎么会在?”

沈文澜故作冷静地叙述着今天接连发生的电话和“送货上门”事件,却还是掩藏不住言辞间的淡淡酸味。听着老婆语带嗔怪的回忆,李念琛的意识渐渐回笼,他留心到沈文澜今天穿了一件奶油色的有机棉短款洋装,清新干爽里带了点可爱,脖子上的水晶挂饰衬得她的锁骨线条优美,可往上的颈脖处却有筋脉跳动着,像是压抑着风暴。

“哦,那送我回来的人应该是我的秘书。”李念琛揉着太阳穴说道,却对于怎么会喝醉只字未提。

秘书,好一个秘书,那个告诉你酒酿蛋丰胸的秘书,那个教你吃全元素周期表的秘书,那个也教你说普通话的秘书!沈文澜如同大梦初醒,“我还以为你受的是美式教育,三十多岁的人做事会更有交代一些。”她又是刚搬进来那天那般的语气,“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拿我救急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也省了我不懂事地做了电灯泡都不知道。”

李念琛对她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已经受够,“不要整天胡思乱想,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这句话真是十足的慰妻金句,每个已婚男人都要学了去傍身的,一则把千头万绪归咎于妻子内分泌失调,二则表露真心——合伙把这日子混下去吧。而沈文澜显然是不想好好过日子的,甩开李念琛握过来的手,“我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起过日子的人吧。”

忍无可忍的不是她一个,李念琛被这一路的低气压憋得难受,“那你是什么意思?上次想请我吃饭的那个男的才是应该跟你一起过日子的人,是吗?”他受了酒精影响,平日里的束缚都松开了。

看看,你就知足吧,人家多大方,让你做后备部队还给证书呢!沈文澜如斯想,胸口更觉憋闷,“男人嘛,怀念初恋的吻,喜欢原配的汤,眷恋情人的床。我明白的,而且你可以放心,我相信自己会是个好厨娘。”

谁说吵架一定要牵扯到生殖器或者连累伯母,虽然爆粗对骂从来只有一个动词,但重话却有千百种样子。李念琛恨死了沈文澜这种短小精悍的攻击,不止踩着他难忘旧爱的痛脚,还暗指他有外遇,更可气的是,她理解,她不争,这算什么?他暴怒地把几个玻璃杯摔到地板上,它们顷刻碎作了千万片,可他对着母狮般骄傲倔强的沈文澜愣是回不出一句话来,没有前期铺垫的婚姻原来是如此可悲,连争吵都没有足够的材料。

“你想提早离婚的话可以直说,我很拎得清(沪语,识相)的,我放你跟真命天女双宿双栖,凤凰于飞,相得益彰。”沈文澜周身都散发出一柄柄小剑,刺得人血肉模糊而不自知。

“是你让Amanda跟我出去应酬的,现在你这样无理取闹算什么?退一万步来说,就算Amanda对我有这个意思,难道你要我就因为这样因私废公,不要她这个秘书了?”李念琛自问无愧于心,职场上的暧昧你知我知,难道你又清白?

“我哪敢啊,高攀你这种人中龙凤已经是天大的罪过了,再让你变成妻管严的话,还不得被人拖出去乱刀砍死啊?再说了,你Daniel Lee带个土包子老婆出去,你不怕没面子,我还怕给你丢脸呢!”沈文澜的怒气已经烧得她气血沸腾,这一句几乎是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

“那我凭什么要为你的自卑买单?”李念琛也已气得口不择言,“你”、“我”二字发音极为用力,显然已经是咬牙切齿了。但又恰是这一句,正中一切症结所在。此句之后哪里还有后话,沈文澜被刺中心事,愤然拍门离去。李念琛独自坐在卧室里,睡意全无,他恼怒且无助,发觉要找到方法让沈文澜明白他十分享受她的相伴并非易事。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争吵,场面算不上激烈,但胜在全程没有一句废话,这和以后带了打情骂俏和胡搅蛮缠意味的吵架自然不同,结合其后发生的一切,这也可说是他们最有效率、最具意义的一次争吵。

第二天沈文澜上班的时候,钱笑一眼就看出了昨晚必然是场恶战,女人的脸色根本就是婚姻生活的晴雨表,好坏美丑都是立刻的放光或是衰败,半点瞒不了人。“你这样跟他说话,他要是真的说要离,那你可怎么办啊?”钱笑这种每期双色球都不会忘记买的小财迷,从来都迷信“宁拆十间庙,不毁一桩婚”,劝和不劝分可以积阴德,从而闷声大发财。

“那就离啊,这不是早晚的事嘛。”沈文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后怕,想想却又讥笑自己何必痴心妄想,“有些人,不是睡在一张床上就可以做夫妻的。就算生活习惯可以磨合,我跟他之间的差距也能磨掉吗?”

对于夫妻吵架,劝和不劝离是传统的中心思想,但这也是针对急怒攻心的夫妇,遇上冷静如斯的,反倒没了效果。钱笑只好赔着笑,没话找话地鼓励两句,“你要积极乐观,积极乐观!”

“这跟积极乐观没关系,”沈文澜如是说,“反正早晚是个离,我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只是靠他这个人太近了,我容易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一点很可怕。” 她说,她也做过梦要成为女强人的,后来梦瘦身了,她要别人认可自己的能力,哪怕只是几个人,再后来梦又节食了,她要一个有前程的工作,最后梦厌食了,她只要能有一份工作,吃饱穿暖,好好过日子。这些都很正常,但是他的存在把她的梦撑大了,进出家门的时候都会不小心卡住。

沈文澜整个上午都闷闷不乐,就连销售部拿了能吃几年的大单子回来,冯一帆说普天同庆今晚吃饭唱K全算公司请客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午餐时间前接了一个电话,脸上才有了波澜起伏。

电话正是那位Amanda打来的,约沈文澜共进午餐。钱笑嚷嚷着如今的小三脸皮实在太厚,竟然嚣张到了如此地步!沈文澜倒反而平静,说是最好两女一男,三头六面说个清楚,该断的断,该离的离。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使三观端正如钱笑,还是让沈文澜去单刀赴会了。两家公司其实也距离不远,Amanda小姐约在一间彼此路途相若的餐厅,那便说不上是谁去见谁了,这样安排,倒颇合沈文澜的心意。

Amanda小姐是“江南小北大”的校花,才貌双全品学兼优,是被人高薪挖角到现在的公司做总裁秘书的,清丽脱俗,热情开朗,言谈间还婉转地表达了自己对总裁夫人不过尔尔的不满。如此八面玲珑、顾盼生姿、追求上进的好姑娘,看得沈文澜都恨不得拐回去做压寨夫人,更何况是男人。

“我还想着一山更有一山高,秘书小姐比起我之前处理的那位可要逊色不少啊。”沈文澜眼都不抬,细细吃着自己的总汇三明治,好像对此已经驾轻就熟的样子。

“我就奇怪了,沈小姐是哪里来的自信啊,像Daniel这样优秀的男人,是你能看得住的?就算他肯留在你身边一时,你又能留得住他多久呢?”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自信也是一样,Amanda哪里会为了对方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自乱阵脚?

“秘书小姐怎么一再让我失望,你约我出来见面已是不智,你想玩日久生情还是地下情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挑破了传出去,是你在公司里难做人。无论你跟阿琛之间是真是假,以后是不是换成你来做他的太太,这些都不打紧,但现在怎么说位子都还有个我呢,你在这种时候挑明,对自己的名声最是不利啊。”沈文澜喝着综合莓果奶昔,不等Amanda说什么就继续道:“再者你贸然来挑衅我未免也太过自信了,你也知道阿琛好,那为什么不想想我能成为他太太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你还没有真正了解过我,就以为胜过我了?这样冲动不顾后果,不用我跟你比较什么,你不是已经自取其辱了吗?”

见到Amanda脸上神色有异,沈文澜更加乘胜追击,“你叫我‘沈小姐’,这倒是对的,我一早跟阿琛说了,我不是‘李太太’,我们都是独立的,谁也不是谁的从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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