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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乔木一世白雪为鉴-第18部分

小说: 乔木一世白雪为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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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懒散,我甚至觉得,那双眼里有一丝……正气……为什么,他做出的是一副唯康家辉是从的样子呢?此人更像战场上杀敌的大英雄,而不该是卑躬屈膝阴险狡诈的家仆。最奇怪的,还是他那一头扎上的乌黑长发,明明透着不羁。我还在琢磨,那男人已走到我面前,打开了屋里的电视,冷漠地说到:“小姐请看,这是我们安放在街角的监视器拍摄到的画面,这些黑衣人就是我们安排的杀手,从小姐进门那一刻起开始待命,他们的枪就对准了你每一个家人的头,今天如果小姐不答应这门婚事,只要出了这个门,所有枪支就会勾动扳机,到时候,小姐你所珍惜的每个人,都将变成,尸体。”什么!语言不足以形容此刻的震怒!康家辉,这个男人,不仅纨绔,竟是纨绔到了暴虐的地步!我愤怒到极点,嘴角挑起一丝冷笑,值得?心里却明白,他就是个疯子,值不值得,他都说到做到,那么,我绝对不会再让家人因为我而涉险:“为什么?我在你眼里连‘占有’这种感情没有看到,你要报复我,报复我破坏你和莉莉的婚礼?还是真就那么想整垮松雪家更想整垮我,已经不择手段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真是疯了。他笑得更加可怕,低低地说:“我不知道……你更不需要知道。反正,你的痛苦,是我最大的乐趣,什么手段都可以。给你点时间考虑。只要你答应,股份悉数奉还,我还可以帮他们渡过难关。更别提几张破照片了。哈哈哈~”他笑着走远,一声一声划在我心上,我只觉得彻骨的寒。手好不容易摸索到椅子,用了比平常多三倍的时间僵硬地坐下,考虑?如何考虑!我就这样跑掉,家人说不定还担心地等在原地,却再也等不到我,天骏……这种沉闷的心痛,杀死我足以。
呆愣了半天,已没什么好想的,感觉到身边另一个人还未走,有气无力地问道:“あなたは谁ですか?(你是谁?)”男人不动声色地一惊,没错,他刚才中文发音和动作称呼都很僵硬,我就猜到他是日本人了。他迟疑了一下答道:“相田真纪。”是吗,我苦笑一下,捂着胸口:“我嫁。”不管怎么样,我只能嫁。而今我才明白,对康家辉和霍莉的婚事从中作梗开始,我就为自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当时的我,还偷笑于康家辉的颜面尽失,竟忘了自己的下场。这个男人,到底恨我到什么程度,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或者说同样让我失去婚礼,是最好的惩罚?
康家辉拍着巴掌带着嘲笑声再度进来,我竖起通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向他,他并不为所动,我忽然想到,我越痛苦,恐怕他越开心吧,可惜,我现在没有力气演戏给他看。又是那个恶魔般的声音:“已经告诉你的家人搬回大宅了,夫人还要不要回去看看,收拾收拾东西?”低贱的声音让我一阵恶心。收拾东西?人去楼空,让他们如何面对,睹物思人,又让他们如何面对……罢了,我没有勇气再面对他们,罢了:“不去。”
“哦?不去,不和他们说说为什么嫁给我了。我还等着看好戏呢。那,我去吧~”
我一手钳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唯恐天下不乱,可别忘了,我是什么人,天骏最清楚,戏演过了,就不像了,到时候他们看出破绽,宁可跟我一起死,你的目的就别想达到了,欺人太甚,会引火烧身。”我一字一顿,他如果想干掉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周章,他的目的应该是我没错,那痛苦就由我一人承担,不要再去打扰我的家人!我抓他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咬着牙回望着他那双戏谑的眼睛,看到了一瞬的怒意,半晌,他居然真地说了一声:“好。”我松开手,刚才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垮了。昏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一个接一个的噩梦袭来,惊醒的时候天已黑透,抱枕均被我的泪水浸湿,捂着疼痛的胸口,唯有默念着一个已经宣告退出我生命的名字:“天骏、天骏……”老天,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程度……
我斜靠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着一本杂志,我的从容,就是反抗康家辉最好的方法,只是,我捂着酸痛的心,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果然,那个痞气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满一点嘲弄而来:“怎么,这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我白了他一眼,低头不去看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声音显不出半缕波澜:“事成定局,多想无益。”这么简单的八个字,说得轻松,却暗暗耗尽了我全身力气。康家辉冷哼道:“那么,新娘对你24岁生日那天的婚礼有什么要求吗?”
“把婚礼会场能看到的地方,都铺满曼珠沙华。”
康家辉一愣,我以为他没听明白,继续道:“曼珠沙华,又名红花石蒜,最通俗的名字是彼岸花,如果还是不懂,自己去查吧。”康家辉冷笑道:“我知道,只不过,此花的花语,无情无义,你可真够狠的。放心,我一定办到。”说罢就出了屋子。我心中悲戚,他只道花语是无情无意,却不知道,曼珠沙华的花朵与叶子永远相背,寓意永远都不得相见的悲恋,不过,不会砸了他的婚礼,这种花红得耀眼,不明就里的人当成喜庆的东西很是普遍,凑个热闹。
我在府里闲逛,在花园遇到了康家辉正在和教父商议婚礼的流程,我也懒得敷衍,直接打断:“喂。忘了告诉你,我不要教堂婚礼,我不信教。”要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还不如要了我的命,他如果不想让婚礼出状况,最好听我的,我在逼着自己嫁给他,他就不要再来逼我!
“提了这么多意见,倒不如你跟我一起筹办婚礼啊。”他居然追过来,我瞪了这个男人一眼。我的心根本不在这上,最好别再惹我,让我自己办婚礼,他怎么不掐死我来得痛快。张口只有两个字:“不要!”他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那,说说礼服要什么样子。”礼服?天骏陪着我试遍了全天下的礼服?没有真心的婚礼,还在乎这些干什么:“随你。”他拉长了声音:“你也总要自己试一试吧。”试它做什么,无所谓,我没有那个心情,但是我想起了一件事,转身对他说:“不过我要头纱厚一点的礼服,进行仪式的整个过程,我都要挡着脸。”说完我自顾自地离开,不再去听那个讨厌的声音。挡着脸,因为我怕自己那时候哭得太厉害。别的我不在乎。还有些话,是我不会跟他说的,比如,左手的戒指,我永远都不会摘下来,再比如,这只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唇鲜艳如血,脸色惨白,面目表情。身上穿戴的是万人羡慕的名贵婚纱,名贵的首饰,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今生,注定就是这样的新娘吗?我冷冷地挑起右嘴角:“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对这一屋子陌生的保安化妆师甚至亲戚朋友,无力招架。Monica之前跟我说,还是让他们给我化妆吧,我推辞了,不被祝福的婚礼,浪费他们的创意何必。深吸了一口气,从镜子里看到相田那双冷漠的眼直直地注视着我,我叹了口气,没有赶他出去,反而开口道:“能陪我说会儿话吗?”分散下注意力也好,不然这样下去,撑不到仪式开始我就会疼昏过去,而我,不能再康家辉面前示弱。相田盯了我半天,那双眼睛里,是万年不变的冷漠,我却觉得比跟康府上下任何一个人对视的安心:“你,不是康家辉的人吧,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跟那些人不一样。”我眯眼回看着他,就在我觉得他起码会开口的时候,门被粗鲁地撞开。
“松雪珊,跟我走!”
我身子一僵。
瓒、黎、天骏……
我余光瞟到相田,他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表情还是没变,我已经明白,现在走了,会演化成一场腥风血雨。强摁着疼痛的心站定,我平静地答道:“我已经决定嫁给康家辉了。”
“为什么。”
天骏那么了解我,不给出个满意的答案,就这么嫁了,他怎么会善罢甘休。我眼圈已红,第一次不敢迎视他复杂的目光:“为了松雪帝国。那是妈妈的心血,不能毁在我手上。”天骏死死地攥住我的手:“你说什么?”那声音要人心寒,心死。眼泪,在薄纱之后,划过我刚刚铺好粉底的脸颊,越过红唇,滴滴滑落,我漠然道:“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我们解决不了的。忘了我吧。”忽然看见相田脸色不对,难道,难道康家辉已经往这儿来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撞见!我伸手把天骏往外推,他却一把反截住我的左手,盯着无名指上泛粉光的戒指:“你叫我如何忘记!”是啊,我自己都断不了,叫他如何断。我把心一横,用尽力气拽下紧紧箍在手指上的订婚戒指,一阵撕裂的疼痛,却远没有此刻的心痛,伸手,开窗,猛地向外抛去!一气呵成,待天骏有所反应,戒指早已从三层楼上坠落,遍寻不着。“可以忘了吧。”就在此时,康家辉破门而入。我扭过头无谓地看了他一眼,面向天骏,淡淡说道:“多谢你的错爱。”左手已经打上他的脸颊。
这样,就可以忘了吧,“相田,麻烦你把他们三个弄出去。”胜负已分,没有意义了。右手紧紧抓住心脏,痛彻心扉,今日才懂!待到房间又恢复平静,我打开右手,一枚泛着粉色光芒的戒指赫然躺着,我说过,我不会摘下来。扶着桌角,哭到不能自已。天骏,此番,就是生离!
我在拿一把刀,捅天骏的心,而这把刀,没有刀柄。不知,我俩谁伤了手,谁又伤了心。
外面一阵喧闹,仪式的时间快到了,我走出房门,见几个人在吵,我依旧用冷清的声音问道:“怎么了。”康家辉调侃着过来:“岳父大人,不肯牵着新娘的手进场~刚刚已经当中宣布,他没有女儿了。你,再也不姓松雪喽。哼。”爸爸。女儿不孝。我扬头看着康家辉:“怎么,这样你就举办不了仪式了吗?自己想办法,我等着去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我知道,这一切又都是康家辉操纵于手心的,他要看好戏,我没有兴趣戳穿他,也没有意义,右手依旧抚着心口,左手搭着楼梯,艰难地行进,我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碎了一地。摊开右手,怎么没有血?哦,心早就不在了。
麻木地往楼上走去,一双高跟鞋站在面前,艰难地抬眼,竟然是,霍莉……
“珊珊,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平时总吵架的人不会真的分手,平日相处得很好的,一吵上,就是……”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心还能更痛吗!“你走,你走,去做你幸福的新娘,不要呆在这儿,不用你管!”叫苦不迭却还是依偎在他身边包着喜糖的时候,我又怎会料到,盼来的,是和别人的婚礼!猛地甩开她的手,再不管是否漏了痕迹,跌跌撞撞我只想赶快逃开,眼泪已经决堤,我扔下手足无措的莉莉慌乱地逃远……
世界如此热闹,我却像置身冰窖一样清冷,几近昏厥。隔着薄纱泪眼,婚礼进行曲的每一声,奏在我心上,击碎了,过去的所有华年。
 




 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婚礼结束,康家辉就带着我彻底逃离了这个国度,从此以后,松雪珊已死。
当一个人被一种爱占据,而这种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胸口是怎样的疼?把爱埋在心底的感觉如同抑制在心底的愤懑。那种感觉,快把我一点点吞噬,直到想要歇斯底里地呐喊。
曼珠沙华变成了真实的诺言。
我靠在机窗上,脑海中挥之不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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