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守护-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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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憋着一个致命的秘密却没有人可以帮他承担,唯一可以真正算的上朋友和同盟的斯内普又因为休失踪的事和他濒临翻脸,几天下来,卢修斯·马尔福就显得憔悴了许多,脸上也挂上了眼袋和黑眼圈,各种保养品和魔药魔法也都无能为力。要知道,在黑魔王失势后那段最艰难的时期,他的形象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当然,所有人都明白,休和德拉科为了爱情私奔是最荒诞的可能,他们很有可能出事了,卢修斯·马尔福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加深了人们的这个印象。
提倡恢复三强争霸赛的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和体育司司长卢多·巴格曼被谴责了无数次,巴蒂·克劳奇在圣芒戈治疗还可以得一份清静,巴格曼却是被吼叫信轰炸了无数次。承诺已经做好了最完善的安全措施的魔法部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因为小天狼星无辜被囚十二年的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三强争霸赛又出了问题。一波接一波的麻烦几乎让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愁白了头发,整天忙的脚不沾地,还要应付无穷无尽的谴责他失职的吼叫信,成了魔法部唯一一个看起来比马尔福还有狼狈的人。
在舆论的压力下,魔法部不得不将其他事务暂缓,抽调出最精锐的力量来处理这个离奇的失踪案件,麻瓜的电视、报纸、杂志、广博里也都有了寻人的广告,但是吼叫着让福吉下台的声音依然比上一次响亮了许多。
不用说,看着一个学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邓布利多承受的谴责是最多的。也许是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邓布利多无所不能、强大无匹的形象,对他的期望和要求也比别人高的多,甚至超过了魔法部。这一下便有偶像破灭的感觉,问难他的声音比其他人的总和还要多。邓布利多让那些有劳动服务的学生帮他处理那繁不胜数的信件,还要认真的记录和统计意见,哪怕是辱骂他的话也一样。自己每天早出晚归,学校里几乎没人看得见他。所有的事务都转给了麦格教授处理。
而在霍格沃兹学校,凡是斯内普经过的地方寒气都甚了几分,学校里人人战战兢兢,魔药课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连弗雷德和乔治也不敢在走廊里大声喧哗。但是斯内普的脸色丝毫没有回转,反而越来越阴霾,被他眼神扫过的时候,甚至有女生吓得哭起来。
但是在无论斯内普怎么生气,都没有扣哈利的分数,哪怕他在魔法课上烧穿了自己的坩埚,让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五个学生因为溅到魔药而长出了一身难闻的紫色大包,斯内普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让他们去医务室。
斯内普在看到哈利·波特的时候,往往就会想到,休总是不愿意他为难哈利,扣他的分数。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对着这张最厌恶痛恨的脸都能克制自己报复的欲望,那么那个孩子会不会少受一点罪,会不会安全回来
人总是在绝望的时候,才会反省自身,修正自己的行为,寄望于虚无飘渺的希望。
人们都以为,休失踪了,最焦急的应该是他的孪生兄弟哈利·波特,但他们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在休回头接着消失以后,哈利似乎在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的跪在湖边一直伸出手,直到赫敏把他拉回去,拉回城堡,拖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塞进软软的沙发里,塞给他一杯热烘烘的巧克力,哈利都是那份呆呆的样子。别人安慰他、劝解他、给他分析状况,他的目光始终愣愣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最后还是麦格教授让弗雷德和罗恩把他送到医务室,庞弗雷夫人给他灌下了一杯火辣辣的无梦药剂,不到一秒钟就陷入了不可抗拒的酣睡中。
他再次醒过来以后,显然已经清醒,但却变得不像人们认识的哈利了。他首先就去找了邓布利多,把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穆迪和伏地魔可能采用的复活的方法告诉他。没过多久,出去“巡查”的“穆迪教授”回来了,邓布利多不动声色的看他吃下了含有吐真剂的猪排,小巴蒂对所有的事供认不讳:克劳奇夫人和他在牢里交换,伏地魔附在伯莎·乔金斯身上,袭击老巴蒂并控制他,指使威森加摩的成员乌姆里奇换掉莱斯特兰奇的吐真剂,小巴蒂袭击穆迪假扮他,把休的名字投进火焰杯,对德拉科施了夺魂咒,让他把门钥匙放在休身上,以便把哈利·波特带到伏地魔面前,但是人质出了差错,休没有被杀死,但是他确实是在伏地魔手上,伏地魔把他交给了贝拉特里斯
但是更多的信息,关于伏地魔现在的状况和位置,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当邓布利多问、到的时候,小巴蒂张开嘴,还没有说话,就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眼白整个翻出来,喉咙里发出“嗝嗝”的声音。邓布利多及时出手,才救了他一命。同时从囚禁中被解救出来的真正的穆迪听了假穆迪的一番招供,主动提出不能把他送进阿兹卡班,而是应该利用他来探听伏地魔的消息,自愿回到箱子里继续蒙蔽小巴蒂。当然,这次有邓布利多的暗中照料,他可以不必那么凄惨。
邓布利多虽然允许哈利旁听对小巴蒂的审问,却不允许他离开学校。奇怪的是哈利竟然没有反对或争论,真的就乖乖回了宿舍,乖乖上课吃饭睡觉写作业,反而令其他人更加担心。在不被冤污抨击的时候,格兰芬多们对他们的黄金男孩总是比较宽容和看重。休失踪后,只要哈利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总是少见的安静,连韦斯莱双胞胎都失去了平日的活力,其他人更是轻手轻脚,说话时也是小心谨慎。
小天狼星一直遵从邓布利多的命令在追踪莱斯特兰奇们的行踪。在得知休发生的事后,直接就开始了茫然无目的的寻找,他们只知道他在寻找,却不知道他具体的行为和地点。要不是人们一直能联系到他,都要以为他和休一样失踪了。
哈利没有如人们预料的露出一点焦躁疯狂的迹象,他像往常一样的生活,唯一的不同就是脸色苍白,而且几乎不开口说话,反应也慢了一拍,眼中渐渐充满了血丝。
对哈利来说,现在的生活就像一个漫长的、绝望的、没有边界没有出路没有色彩的梦境,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醒来。但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现在就是现实。
一个曾经沉寂的念头浮上脑海,像扎下了根一样牢固。
这几天,每次睡着后,他都会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石墙和火把在两侧掠过,走廊尽头一扇黑门越来越近
本能般的,他觉得这件事不妥当,但是却与休有关,便默不作声,甚至每天都盼着睡觉,任由自己在梦境中离黑门越来越近,甚至能看到门边的微弱的蓝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射进来的时候,休就醒了。一天一夜的深度睡眠使他的精神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恢复,然而身体状况却没有好转多少。虽然他并不觉得饥饿,但却手足发软,冒虚汗,心跳也比平常快了许多。这种感觉,休前世今生都很熟悉。
前世的时候,休曾经参加过饥饿训练,那时纯粹是出于好奇给自己的胃找虐,谁知道以后这种感觉会伴随他那么长时间呢?
熟悉的虚弱唤醒了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猫头鹰休感慨着拍拍翅膀,哪知激起灰尘无数,呛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时天色只是微微发白,窗外的街道还十分空寂,只有几个清洁工在清扫落叶。没有人发现一只猫头鹰从格里莫广场13号的阁楼里飞出,无声无息的融入了夜色中。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但当休重新展翅自由的飞在天空中时,却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高高在上的休,可以看到站在阳台上做伸展运动的中年男人,叼着牙刷驱赶窗台上乌鸦的青年,晨跑的老人,垫着报纸睡在长凳上的流浪汉,还有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的几个醉汉他甚至还有余暇从喷泉里喝了一肚子水,顺便清洗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污迹,心情立刻就变得很好。阴暗肮脏的厨房,丑陋忠诚的小精灵,还有疯狂憔悴的女巫,似乎都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猫头鹰在白天的视力比较差,休的变形也不例外。因为飞行的速度减慢,已经是早晨九点钟了,休还没有飞出伦敦。继续飞下去,强烈的阳光就有可能对他的眼睛造成伤害。无可选择之下,休只好找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降落在其中一栋高楼的顶层上。他抖抖身上的晨露,发现附近没有人,就在顶楼一间落满灰尘、没有桌椅等杂物家具的房间里变回人形,双臂立刻酸软的几乎抬不起来。
休龇牙咧嘴地揉着胃,稍微缓解之后,取出了双面镜,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喊道:“哈利!”
镜面彷佛笼罩了一层雾气,他的样子变得模糊起来,等到再次变得清晰以后,那张脸变成了狂喜的哈利。
“休!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儿?周围有没有危险?是不是伏地魔”
“哈利!”休打断哈利一连串的问话,说:“听着,我没事,现在很安全。详细情况以后再跟你说”
就在这时,休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不等详细告诉哈利,他一把将双面镜塞进戒指里,翻过窗户跳下去的同时强制迅速变形。就在他刚刚从窗户上消失的同时,震耳的爆响在房间先前休站的地方旁边响起来。
“那个小子在哪儿?”罗道夫斯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皱眉问道。
“我不知道——该死的!”莱斯特兰奇暴躁的趴在窗户上往下看了看,“他身上明明有我的追踪咒,可是一会儿就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罗道夫斯怀疑的说,“也许你感应错了。从那小子逃跑开始你的追踪咒就没起过作用”
“这不可能!”贝拉特里斯尖叫道,“肯定是他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屏蔽了追踪咒没错,肯定是这样!他无意中把那东西拿下来了,但是不管是发现了我们还是其他什么该死的原因,他又立刻收回去他在附近!肯定在附近!”
“好吧。”罗道夫斯的语气了明显透漏出怀疑,但是他依然说:“我们找找看。如果这次毫无结果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休深深的吸气,压住想要嘶声尖叫的冲动。听了贝拉特里斯和罗道夫斯的话,不由得苦笑起来。
从某方面来说,贝拉特里斯的猜测并没有出错,但他们都没有想到,休这时候就躺在他们头顶上不足五英尺的地方。
两人并没有专业搜索的经验,只是胡乱寻找一通,而且弄出很大的声响来。要是换了正常状态,休不仅不会躲起来,说不定还会想办法伺机活捉或者捕杀两人,但是现在,他却陷入了空前的危险中。
在楼顶扶栏下的台阶上,躺着一只苍青色猫头鹰。它看起来应该很威武,但是此时却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尖喙上、胸前,还有周围的墙壁上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胸前更有一块不正常的凸起。
书本中曾经反复提过的、阿尼马格斯魔法变形的危险,在休第一次变形的时候因为小天狼星的帮助而安全渡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按照常理来说,在渡过第一次变形的困难后,以后的变形难度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危险也会随着熟练度的提高而降低,像在十二年的时间里长时间保持阿尼马格斯形态的小天狼星和彼得·佩迪鲁,变形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休却在他们的影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