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之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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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折磨着季时年,伸手去抓那抵住灵魂出口的东西,却被闪个空,双手被钳制重新挂在脖颈,突然周裕之的身体直起来,季时年惊吓地大叫,搂紧了手贴上周裕之的胸,身体的底端却有坚硬抵住,大口喘着气,像树懒一样攀着周裕之的身体,终于软语求他,“能不能进来?”
“虚位以待?”
“你来嘛。”红了脸却认命地娇语相求,安静的空间放大了她的娇媚,娇蛮妩媚,风流韵致,与她素日的声音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知道今天晚上会遭遇这样的磨折,她不会去为了电影的一个镜头难过哭泣,原来更难过更想哭的是这样,你想着,他却不来,明明来了,却徘徊不进,知道你需要,偏偏耍了性子让你等,你想生气,他却有本事灭火,你着了火,他会让你燃烧。
“时年好像快哭了。”周裕之的声音沉沉地撞击着季时年的耳鼓膜,抱着她在胸前,一手抚着背部的脊椎,一手绕过浑圆的臀,手指探到下面滑来滑去,又突然哑声笑道,“哦,原来下面已经哭了呢。”
季时年牙齿只能够咬着他的肩,却不敢狠心,她怎么舍得,即使他说了这样几乎让她快烧焦的话,羞愤间觉得空虚的身体突然饱满,然后自己便是风暴里的一叶小舟,被浪头抛至空中,又甩到谷底,随着漩涡急转,忽横忽纵,身不由己。
周裕之看着眼前的人在身下绽放成一朵花,明明清新羞涩却流淌出艳丽妖娆的气质,锁着眉,咬了嘴角,半睁眼看他,眸子仿佛滴出水来,身体软软的,声音也软软的,带了哭音,一声赶似一声,他知道那是欢愉的极致,忍不住停下来吻她颊边一朵梨花。可那小小的舌头却舔上他的耳垂,细细痒痒直击心底,差一点就要缴械投降。她吮吸着他的耳垂,绵绵地欲说还羞,仿佛唤着裕之,裕之,你来,你来。
他果然再来。
她抱着四柱大床的一根柱子,身体被推向前,床尾处是一面穿衣镜,他开了顶上的射灯,她在镜中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的影像,然后分辨出身后的人如俊美的天神立在她的身后,不断地给予她力量和热能,胸前立柱的冰凉和身后的灼热,让她领会了半是海水半是火焰的煎熬。热最终向四肢百骸传递,驱赶了冷意,却也让身体变得酥软,想抱却抱不住,可心里的欲望又那么强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犹如一棵紫萝歪歪地缠绕在柱子上,不胜娇柔,她的柔弱衬托出他的阳刚,她的无力刺激了他的坚硬,她的眼睛和他的胶着,通过身体,她感受他的存在,透过镜子,她注视他的存在。
男人的满足来自于毁灭和改造。那镜子中的时年已不是初见的时年,矜持淡漠,她的臀贴着他的腹,热烈地摇摆;那镜子中的时年也不是平日的时年,甜美娇俏,白瓷般的肌肤□在空气无望地舞蹈,似美杜拉的媚惑妖艳。
男人的快感来自于征服和杀戮。她仰首祈求,奉上最热情的心,安心做他的女人,再不是那个横眉怒目的小妮子;她恣意放纵,以身体摆出臣服的姿态,任他予取予求,切断过去的生命为他重生。
她的脸贴在他汗湿的心口,身体黏黏的,却不肯动,“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嘴里的抱怨听着更似幸福的撒娇。
“小时候就想有个妹妹欺负,揪揪她的辫子,你来了,正好替补。”
“我没有辫子。”
“可我发现了比揪辫子还要好玩儿的。”
“什么?”
“宝贝儿,你这是明目张胆地勾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求有所得,夜不能寐。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我想叫《男欢女爱》、《风月无边》、《C城一夜》,想一想还是闷骚些吧,不要那么高调,咱们偷乐吧。
、春风不解
办公室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以老资格的身份略有嫉妒地看着季时年,“季小姐最近好像很滋润,皮肤光滑像剥出来的鸡蛋,不像我们。”
季时年摸摸脸,看一眼窗外,“C城的气候真的不错。”
李部长也看一眼季时年,不是那个大姐说恭维话,他也发现了,季时年最近容光焕发,眉梢眼角都透着青春无敌,阳光下一丝皱纹都看不到,只看得他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已经很老很老。又想到了方战,以前不觉得年龄是距离,现在看虽然方战小他一岁,怎么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季时年是花开正好,而他们,这些被美言为“四十一枝花”的男人,是五十后急速衰老的回光返照,是花更是画,可远观不可近察,况且即使面上再嫩,身体也不如了年轻时候。
因为第二天方战要回来,自然前一天的工作又拖至很晚,汇报总是要有的。完了事儿,李部长也没多安排车自己送季时年回公寓。
季时年给周裕之打电话说晚上加班,估计会晚今天就不回老宅了,周裕之也忙,海南项目已经到了最后关键时刻,不盯紧了不行,说话方秘书长就要培训回来,事情总是要落停的。
把季时年放在公寓门前,李部长掉头开车,行至半路等红灯的时候随意一瞥看见季时年坐过的座上落了只粉色的小包,本想拿了第二天再给她,又想到回家还要和老婆交代半天,还不抵他跑回去一趟,反正是一脚油的事情。
车子再开回去,刚要给季时年打手机,却看见周裕之携了季时年出来上了车,两个人自是姿态亲昵,那种亲昵他是过来人,没有极亲密的关系断不会辐射出这样的信号。男女之间若没有这层关系,总会有发乎情止乎礼的距离,若有了,在人前或许还知收敛,人后必定是怎么都嫌距离太远恨不能融成一个。
李部长鬼使神差地开车跟上周裕之的车,穿越半个C城跟到一条安静的街上,他知道这条街的老旧住宅都是受保护的,品质不错,往上了追溯,怎么也是有钱人的宅邸。季时年和周裕之下车摁了门铃,有人从里面打开,听见人声说,以为你们都不回来了,快进去吧,早点儿休息。
车子穿过小街绕到大道上,李部长不由得松口气,仿佛做了回间谍,干了不可告人的勾当,手里都是汗。接着又提起心来,方战那里估计不知他不在的这一周季时年的情感已是天翻地覆,他哪有翻本的机会。男女若初入云雨,食髓知味,必定会有那么段时间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甚至恨不得日日都会来上几次,别人岂能有缝隙插足?
季时年的包也不用给了,直接锁在后备箱,他本已够烦,老婆再来烦,只怕要忍不住发飙然后再灰头土脸跪搓衣板睡沙发。
第二天上班前李部长做了决定他不去告诉方战,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说,陷入男女的情爱纠纷,一不小心就被牵连,何况他这样的避都避不开,何苦再扔颗石子自找其乱。
季时年见了方战多少有点儿不自在,不过一个星期的消化,加之和周裕之的浓情蜜意,让她哪里有那么多情绪多顾看方战,时间一长言语之间又是笑意殷殷。
方战看季时年坐在李部长身旁,手拿笔在纸上做着笔记,她没笑,他却觉得她的嘴角有微微的弧度,当她在记笔记的中间抬眼看他时,明明眉梢带出来的是柔情,心里梗了一个星期的刺突然就无影无踪了,嘴角不由挂上笑意。
方战在听汇报,但不能表明认真在听,何况这汇报本身也就是对近期工作的总结,无非是嘉宾是否敲定,天气能否保证晴朗。
方战今天的目光落在季时年身上的次数果然比较多,李部长心知内幕,一星期不见必定是有些想见的,何况季时年神采飞扬,眼角轻轻看向人的时候,比往日多了妩媚,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却是心知肚明的。这样的季时年自然吸引人,哎,只是方战不知道这样别致的妩媚不是他的回来所致,是另有其人。
秘书长自然还有其他要务处理,李部长也就是趁着刚上班的时间找个空儿,然后匆匆地带着季时年出来。
“时年,走,到我车上取一下你的包。”李部长出了秘书长办公室向电梯走。早晨没带过来,他一个男的带个粉色的包自然会有闲话。
季时年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到家发现了,太晚了不好意思打扰您。”
“那倒无妨,我也是回家发现的,如果半路发现就给你送回去。”李部长说完眼睛盯着季时年。
“您给我打电话就好了。”季时年的脸泛起粉色,却还是神色自如,并不觉得故意去遮掩什么事情。
李部长沉默下来,季时年对方战的愚钝却让方战陷在里面,但凡她搔首弄姿一些,藏了心思,故意做出引人的举动,方战也不会这样心心念念,从他妻子生病后大概就不少女人向他示好吧,到如今依然孑然一身,怕是一般的女人入不了眼。而季时年的无动于衷和娇美中渗出的单纯却吸引了方战的目光,这个年龄的男人要权有权,虽无多少钱,却有将权变成钱的能力,不是他没有,是他不要,他们需要什么,需要征服一个女人,让女人崇拜他,只崇拜他,而不是崇拜他的权。男人其实是很矛盾的。
再有一周文化节就要开幕,提前一两天相邀的嘉宾就会陆续抵达C城,中央的领导、如日中天的明星、社会各界要人,每个人都忙得要飞起来。
这一天心里都有些发慌,季时年几次按住心口,在窗口呼吸新鲜空气缓解,到中午的时候李部长让她给秘书长送一份材料,说是有些是法语,最好她去。季时年无奈,敲门进去却见方战正低头接电话,见她来,笑容露出来示意旁边等一下。
季时年坐到沙发上眼睛看着旁边一棵盆栽的桂花,这个时候正是开花的时候,周围弥漫出浓郁的甜,心底的不安因为这甜味儿多少缓解。那边方战刚挂电话,季时年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季时年看着稍显太长的电话号码心头一震,只好说句对不起接起电话,是母亲的声音,季时年和母亲说话向来是不说汉语,情急之下也不避忌旁边的人叽里咕噜说一堆法语。
方战看季时年的脸色越来越白,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直觉不是好事情,但并不好意思窥伺似的盯着别人看索性低头看文件,耳朵却更加敏锐地捕捉来自窗边的声音,突然那刻意压低的的声音有些哽咽,方战不受控制地抬头看,季时年的脸微微朝向这边,垂着眼,睫毛盖住了眼神,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左边的智齿猝然一疼。
旁边有人递过来纸巾,季时年胡乱抓了,又是一段法语,默默地挂了电话忍不住拿纸巾捂了脸哭。有手扶在她的肩上,一下一下地拍,好一会儿,耳边有人低语,“时年,怎么啦?”,那声音和气息像是父亲的醇厚。
季时年猛然抬起头,红肿着一双眼,愣神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战离她这样近,近得她能看到他嘴唇上细细的纹路,闻到他混着清茶的鼻息,可是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满脑子是刚才母亲的话,又记起刚才的错觉,思及此,眼泪又夺眶而出。人被轻轻地摁在一个怀抱里,季时年挣扎起来,看着眼前的人,下了决心,“我家里有事,要回法国,尽快走,文化节恐怕我不能再参与了,对不起,方秘书长。”
她盯着方战的眼睛,但凡他有一丝不愿和苛责,她就此辞去顾问的职务,风华什么的她顾不了(liao)了,希望周闻生能原谅她,周裕之肯定是支持她的。可是方战却松开放在她肩上的手转身到办公桌前拨了电话让李部长过来。
李部长进来看季时年的面容虽未有泪,却明显是被泪水清洗过,而方战也是面色如焦,心内诧异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忙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