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之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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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裕之车开过来,等季时年上车,忍不住摸她的脸,“这是冬天,你穿的单薄了些。”他知道季时年总喜欢穿裙子,甚至从来不穿袜子,还好C城的天气冬不算冷夏不算热,今天又实在是称得上暖和。
季时年脱下大衣,“这还热呢,天气不正常。今天早早地约我出来有事?”
抓着她的手轻吻一下,“项目快结束了,心里高兴,觉得该犒劳一下自己。”周裕之呵呵地笑,“美食+美女。”
季时年的嘴角也翘起来,这是回到C城后周裕之露出来少有的真心无负担的笑容。她忍到现在为的不就是两个人的快乐吗?
晚餐是藏餐,却不是真正的藏家风味儿,打了藏餐的名头,玩儿的是小资的情调。周裕之低声和季时年说这里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
果然看菜单的名称便知卖家不一般。名字云山雾罩,不询问根本不知道菜是什么,不过看旁边的照片却让人食欲大开。主打是西藏来的一种石头特制的锅,有些像火锅,可以先吃里面的鱼和汤,剩下的便是下些鲜菜,再配几样名字拗口的小菜。
周裕之总是这样,体贴和关心熨贴入心,知道她喜欢美食美酒,就偷偷下工夫找来这些好玩儿好吃的东西。尽管季时年不懂酒店管理,还是佩服周裕之,他想把风华做成他的性格,对客人的服务润物细无声,如果风华在他手里一定也可以这样让人感动,让人流连。他的理想,他的事业,是不是需要她来成全?
其实,美食在她并不重要,一直以来,他不知道她渐渐喜欢上的是他陪她的感觉,如果没有他的陪伴,没有他讲述那些个美食的故事长短,没有他微笑看她大啖佳肴的眼神,那些也只是些食物罢了。
低头喝汤避开周裕之的眼睛,炙热的,敏锐的。
她季时年最近是大忙人,吴佩佩来后的第二天,周闻生和徐至美也来过,带了好些汤水,让她回家住。是季时年让周裕之别告诉他们,不过是不想让徐至美担心的。这下吴佩佩的到访自然暴露行踪。
徐至美和阿姨在厨房摆弄汤水的时候,周闻生说裕之前几天说海南的事情忙完以后他要去法国,我想大概和最近的事情有关,时年,他对风华是下了心血的。
周闻生只这些话,然后便看着她。可季时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想让她施加影响改变周裕之的决定。不可否认听到周闻生转述周裕之的话她是惊喜的,她一直以为他只是用那样的话安慰她的,原来他知道她的为难,体恤她的处境,他可以爱她抛开风华,这是真的。可是那惊喜却如闪电只是瞬间照亮她渐趋枯黑的梦,周闻生的潜台词让她重陷入困境。
鱼汤果然好喝,鱼肉也鲜美可口,饭后,季时年说想去以前去过的那片野海滩,周裕之略有些诧异,天气倒是尚可,而且刚才喝的是暖烘烘的泡椒鱼汤,全身发热,海边的温度还是可以忍受的。
黑夜里路上静的很,一侧是隐隐的山影,一侧是海岸线,车速很快,绝尘驶入黑暗,留下一丝尾灯的光亮,二十多分钟后已经到了渔村,小路很熟,车子就那样开到离海几百米的地方停下来靠近一片礁石群,正是涨潮的时候,海水最终涨上来的时候恐怕也就几十米的距离。
两个人站在车前头遥望月光下的海,海滩寂静无人,海浪滔天彻响。
季时年的头靠在周裕之肩上,“记得吗?有一次也在这里。”
周裕之自然记得这里,他带着季时年到这里,那时她单纯善良,对谎言造成的伤害心生恐惧却还是下定决心和他攻守同盟,如果那个时候她退缩,也许他们就错过了两个人此时的美好。也许他根本不会让她退缩。
手臂搂住身边的人,“你答应做我同盟的。”
“可是你打算放弃了。”季时年侧头,呼吸里是周裕之身上好闻的气味,不禁有些贪婪地吸着。
周裕之的手臂一紧,“你……听到什么了吗?”
“其实,你有心跟我回法国我已经很满足了,裕之,留下来吧,这不是当初你想的吗?让风华在你的手里变成世界的旗帜。”
“是父亲请你来当说客?”周裕之低头对上季时年的眼睛。
季时年却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我希望看你实现梦想的样子,风华多好,你可以实践理想,尽管周总裁又回来,可是他并没有否定你在风华所做的努力,有很多措施都在实施,大家都认可了你。记得上次过生日,那么多的同事自发来为你庆祝生日,我都好感动,你不也不愿意离开他们吗?还有伯母,每次见她,她都那么欢喜,把你小时候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给我看。你知道我多喜欢看你们一家相亲相爱,那样,伯母也会高兴的。这次回来发现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你会忍心离开?”
“我们相亲相爱,那你呢?你打算去哪里?”周裕之手臂抓住季时年的胳膊使劲往怀里塞,疼惜她的体贴,却又为她大方的口气所恼怒。
“我也在啊,也待在这里,一直到……”季时年仿佛累了,往后退几步坐在汽车引擎盖上,然后撒娇似的顺势把周裕之也拽着坐下来,“一直到我……不喜欢C城的时候。”其实她想的是一直待到待不下去的时候。
周裕之的心跳了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他知道父亲肯定是说了,让季时年来做说客,他也能想到,她既然软语相求,他又为何偏要让她难堪,事情到时候再说。
嘴唇压上季时年的额头,有些凉凉的,正好平息一下他的火气,“你怎么会不喜欢,不喜欢我们就离开。什么时候这事儿让你开始操心了。”
季时年也听话地不再说话仰起脸轻轻地用牙齿咬他的下巴颏,“小宝。”
周裕之低头看季时年狡黠地笑,面色别扭,“你从哪里听来这个名字?”
“照片啊,我看到一张小宝百日留念的照片,长得好像你,没想到你那个时候就那么严肃,和小宝这个名字真不配。”季时年说完还是意犹未尽地“小宝,小宝”叫个不停。
周裕之又是尴尬,又是心痒,这个乳名已经多年没人叫了,因为太那个上小学后坚决不让家人再叫,可是如今被季时年唤出来却是格外地不同,叫得人心猿意马,忍不住咬住想要惩罚,心里却明白这惩罚只是个借口而已。转身将季时年慢慢放倒在车前盖上,俯身吻住调皮的唇。
初时是轻舔,既而是吮吸,吻逐渐变得缠绵深刻,娇嫩的唇,白玉的贝齿,香滑的舌,每一个都逃不掉,每一个都是催生情欲的钥匙。
刚熄灭的发动机从身下传导出源源不断的热量,周裕之的激情几乎使季时年瘫软在车盖上,他的胳膊穿过她的腰紧紧地贴向自己,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肩,缓缓下移。那唇也逐渐挪到颈窝,酥酥麻麻地痒从那里向全身传遍,季时年的眼睛望着头顶的月亮,快圆满了,清爽得不带一丝云彩。
胸前的衣扣被周裕之的牙齿咬开,袒露出耀眼的白色肌肤,季时年能感觉到周裕之的深情膜拜,他的舌尖舔着她光滑的肌肤,似乎犹不餍足,又解开几颗,大片玉色肌肤的暴露仿佛刺激了身上的人,耳朵里的呼吸声便变得沉重起来。
胸衣的肩带被褪下来,遮掩着胸前娇软美好的织物便软软地垂下来,周裕之看季时年光裸的胸部紧张地振动着,一下比一下急,两丘雪色圆润捧供起绽成红梅的朱砂,月色下的人体散发着难以喻的神秘和美丽,或者这就是人与自然最好的相处方式。周裕之的眼色与黑暗一色,新潮与海浪共振,耐不住低头咬住跳动的朱砂,手掌下的娇人一阵颤抖,他便抬眼对上她的,唇碰着唇,心贴着心,眼神纠缠。
“时年,时年?”他只是唤她,一声一声,却不说什么,只是盯着她唤她的名字。
季时年终于再耐不住,微抬臻首,轻轻地回应,“小宝。。。。。。”
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周裕之得到鼓励,欲望喷薄而出,掀起飘散的裙摆,缓缓将手没入欲望的深处。
季时年不自觉地扭着身体躲避却更像是配合,突然觉得身下似乎有些凉,脸便热起来,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在这里,在月光下,在这冬日异常温暖的夜晚,他需要她。飘荡的心神被贴上来的热源拉回现实,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喉咙里破出一个“啊”字,那“啊”字还尚未余音收尾,便随了身体的幅度变成曲曲折折的唱腔。
幕天席地,陌生环境刺激带来的激情和快感如此明显,恐惧也如斯,季时年咬了唇不敢放,只怕一放就不能再收拾回来。
周裕之在身体的一紧一松一抽一送间贪婪地看着季时年每个神情变化,他的存在,她的存在,他们存在于彼此,身体没有毫厘,心脏只有寸许,这样的你我是否会更加明白对方的心。
牙齿几乎要咬破花瓣般的唇,周裕之怜惜地用指尖撬开季时年的牙齿,“宝贝儿,没有人,只有我们。”
季时年却摇头,眼神凌乱,尚维持了最后的清明和羞矜。周裕之若突然变身妖魔,平日清俊的脸因欲望而变得妖魅,嘴角带着邪佞的笑,故意地加大了身体的力度和距离。季时年的腰向上拱起形如美好的弧月,眉头皱着,嗓子里传来压抑的呻吟,一颗眼泪从眼角滑下。周裕之还不放过,骤然撤身出来专注地看娇俏的小模样儿。
季时年睁开眼困惑地看周裕之,见他一幅少有的吊儿郎当像,心里委屈,手却绕在他的颈间。
周裕之轻佻地低语,“唱给我听。”
当月光下的琴弦再次被挑动的时候,季时年不可遏制地喊了出来,那一声娇娇地低喊正如乳莺的第一声娇啼,之后便是绵绵不绝的婉转。一声一声,由高至低,低到无穷处,却突然又高亢起来,颤颤地,升上去,仿若要断,偏偏又袅袅地低徊收回最后一个音节。
矜持和羞涩如何抵挡得住如潮的情之火欲之海,季时年知道她的欲帜正如这涨潮的海水一浪浪地将她陷入没顶。手臂无力垂下来贴着引擎前盖,手指在光滑中抠着一个细缝,便紧紧地扳住,脚下无着力点,鞋子刚才已经被脱掉,只好一只脚收回来后跟蹬住前面的进风口,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些力量继续承受这无边的爱欲。
同样的情景也刺激着周裕之,月光、大海、潮声、沙滩,还有美人,心里头突然涌起一个虚荣的念头,谁能像他这样在如此美丽的空间里拥有如此美丽的女孩儿。理智和约束抛在脑后,他想像一个少年那样放纵自己的情爱。当季时年再也发不出声的时候周裕之终于也让自己攀上巅峰,一瞬间的释放之后脑中一片白光。
引擎已凉,两个动也不动的人终于挪了身体,周裕之脱下风衣裹住季时年抱到车里,直到季时年在暖风里娇柔地打个喷嚏,在他的腰上狠狠捏一把,才放下心来,刚才的确有些莽撞,可不得不承认实在是一次完美的体验。
单手握方向盘,右手揽着季时年,驶上回家的路。
汽车带着两人离开后,直到车灯消失在前面的拐弯处,礁石群里走出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刚才车停的地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俺技术难度系数,也不要问俺有无可行性报告,俺就想写野战排。
、锥心之痛
手机在风衣兜里震动,沙滩上蹲着的人等了很久才在手机第三次响的时候接通,“小王,现在过来吧。”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奥迪驶到海滩,司机小王看着海边站立的身影,突然觉得意气风发的方秘书长给人一种形单影只的感觉,说不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被海风吹起来的风衣衣角孤零